庸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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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按摩要是这么简单，那不随便找个人都能做，何必还要你们这些中医？就算我们西医也会了。”张宪抗声道。因为方才王晓斌示范的动作，也实在是太简单了，再蠢的人恐怕也能照猫画老虎做个象模象样。
　　　　“嗨，这你就有所不懂了。非专业按摩人士，是无法掌握好按摩的轻重缓急的。轻了等多没效果，可重了恐怕肌肉疲劳就成了肌肉损伤了。西医，在按摩上还是比中医差了点。”王晓斌淡然地说道。
　　　　眼看时间就到中午，王晓斌连忙打个招呼就起身告别。在众人的挽留中，执意要走的王晓斌被高明开车又送回了旺佛锦大街。
　　　　逛了一天街，买了一大堆衣服裤子后，王晓斌回到博士生宿舍简单的整理了一番。
　　　　闲下来没事情可做的王晓斌拿出手机，先把高明的号码存储后，然后给远在美国的师傅挂了个电话，询问下大师傅西门洪康是否已经平安到达。
　　　　只可惜这电话不打还好，一打可就麻烦了，谢正平、宋德文、西门洪康挨个把王晓斌给修理了一番。前两者大意是指责王晓斌没有亲自送大师傅过去，后者则是吆骂道：“小子，招子放亮点，这世界没好人的。”
　　　　倘若换成是跟另外个人通话，这么劈头盖脸地被教训，王晓斌早就挂断了电话。可现在举目无亲的，三个师傅也就成了最亲的亲人。前些日子还亲自回了趟家，结果父母仍然没有原谅他，说是出了个不孝子，以后永远断绝父子关系。虽然百般解释可还是徒劳无益。两相对比下来，这三个师傅的恩情自然更是难能可贵，王晓斌在三人的臭骂中也就只好唯唯诺诺，不停道歉或点头称是。
　　　　挂断电话，王晓斌又接通了语言留言信箱。因为短信息提示，语音留言信箱中似乎有1300多条未听语音信息。
　　　　“晓斌，对不起，我不该推搡你，可你那样做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想听到你的解释……”
　　　　“晓斌，没有收到我的信息吗？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晓斌，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能原谅我吗？”
　　　　……
　　　　“晓斌，不要不见我好吗？我真的好担心你，让我进去见你好吗？你要是不想见我，我就不走……”
　　　　“晓斌，对不起，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晓斌，你到底去了那里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难道你心中没有我这个老婆吗？”
　　　　……
　　　　“晓斌，我好想你……”
　　　　“晓斌，我好想你……”
　　　　“晓斌，我好想你……”
　　　　……
　　　　王晓斌静静地听着语音留言，眼睛早已湿润，泪流满面。
　　　　从那天误会产生后，一直到现在，两年时间过去了。在这两年里，从刚开始的一天几天语音留言，到后来每天一条语音留言：晓斌，我好想你。就是今天，也还收到一条，语音信箱提示是上午发出的，那时候王晓斌正好在国家篮球训练中心，可能是偏处郊区，信号不好没当即收到吧。
　　　　多么想现在就给任儿打个电话，亲口告诉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任儿，他真的好爱她！可是，当王晓斌按下任儿手机号码时，手指又连忙跳到了挂断键上。
　　　　“老婆，上一次是你追求我，那这一次，就让我真正追求你吧！”王晓斌挂断了电话，喃喃自语道。
　　　　周末在无聊中很快就打发了过去，生平第一次要去上博士生课，王晓斌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由于学校也没有发给他教材，所以他索性空手去上课。
　　　　其实王晓斌并不知道，博士生上课的内容是非常简单的，重点在于知识的实践能力，透过讲课者的思路再综合理论和实践去写论文。这跟春游一番后然后写一篇游后感并没有太大不同，唯一的区别恐怕是有较强的专业性。
　　　　进入教室后，王晓斌第一眼关注的自然是众女围绕中心，谈笑风生的任儿。
　　　　今天，任儿身穿一身邻家女孩身着的淡黄色休闲裙装，却又完美地衬托出她那丰满滚圆的婀娜身段。胸前别了一枚精致漂亮的蝴蝶饰，飘飘欲飞，引人遐想。柔顺的长发被类同于胸饰的蝴蝶发夹简单的缕在脑后，清新脱俗如荷花仙子。
　　　　“哟！姐妹们听说了没有，咱班转来了个美国达拉斯医科大学的博士生。”一位身高1米6左右，体态微胖的女孩子兴奋的嚷着。只是让人不明白的是，不就转来个博士生吗？有什么值得成年的她如此高兴？
　　　　“博士生也可以转学？咱这是高中吗？还是从美国？”旁边一个娇小玲珑型的女生脑袋瓜显然要清醒一些，当即对过程中的问题提出了质疑。时下听说过大学以下的学生转学，可并没有太多听说大学生以上还有转学的。再说了，从美国转学到国内，这不是脑袋锈斗恐怕也是神经不正常吧？
　　　　王晓斌听着众女唧唧喳喳地絮叨，走进去热情地自己介绍道：“嗨，大家好，我叫王尧文，也就是各位口中的美国转学的同学！”
　　　　“哇噻！酷哥耶！”女甲捂嘴叫道。尖声尖气的娇呼，听那话语，管摸是个湘妹子，还是长沙人噻。
　　　　“好帅啊，型男哦！要是我老公有这么帅可就好了。”女乙黯然神伤，不禁失语出声。哎呀，又是新时代怨妇型，有学问没性福和幸福的女人。
八十九章　学术，偶还真不会
　　　　“呀嗨！来了个高个啊，瞧，咱这次打篮球可不缺人了。”男甲兴奋高叫。切，虽然王晓斌身板是够高了，可你问过人家会打篮球吗？英雄也要问出身啊，人家以前可是典型的“武大郎”身板，能够得着篮筐吗？
　　　　“切！学医的有几个像你一样迷恋篮球的？别臭美了，还不如去隔壁班瞧那些个护士妹妹呢。”男乙往死里打击男甲道。此君与此君相熟，却又似乎仇不可戴天。不过男乙显然要理智啊，因为他明白不是每一个蚱蜢都是好蝈蝈，上得了台面。
　　　　“哎，各位啊，会不会打篮球重要吗？瞧那帅酷样，恐怕这情敌又多了一个啊！哎……”男丙唉声叹气。这君不用多说，一定是“冰美人”任儿的忠实FANS，可赞可叹。开口闭口不离偶像，算得上“良民FANS”。
　　　　闲话少说，言归正题。
　　　　首都医科大学博士生班集中了国内最有天赋的脑外科学生。因此单论知识构成，王晓斌是无法相比的，甚至连帮人家擦鞋底都还不够资格。为什么呢？因为王晓斌是实践出真知，对那些个西医理论是压根不懂啊。呜乎哀哉，命运多舛啊！
　　　　这博士班是精英挑雄才，自然人数不多，也就十二位先生和小姐。先生七名，靓女五名。
　　　　要说国内脑外科谁最具权威性，自然是首都医科大学的台柱子洪振邦教授了，对了，也就是前头王晓斌给任老爷子做手术当了护士和监察员的先生了。
　　　　今天偏不遇巧，正好是洪振邦教授授课。就在众男女讨论纷纷时，洪振邦教授踏着节拍走进了教室，见面就笑着招呼道：“Hi，各位同学早啊。大家都坐下吧，今天的课就由我来主讲。”
　　　　由于洪振邦醉心学术研究，很少来跟博士生上课，所以不过是个挂名的博导。今天太阳打西照，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洪振邦教授竟然来到教室亲自讲课，底下当即愣倒一片。
　　　　“怎么？不欢迎吗？”洪振邦自然心知底下学生为何发楞，佯装不知地问道。
　　　　“欢迎！”底下学生连声高呼，欢声如雷。这洪振邦是国内脑外科权威专家，国际声誉也仅次于美国的老道尔。他来亲自上课，这可还是头一遭。
　　　　“请问下，那位同学是刚从达拉斯大学转来的新同学？”洪振邦顿了顿嗓子，然后径直问道。教导主任跟他招呼过，说王晓斌来到首都医科大学匿名做了博士生，对于这个老道尔赞不绝口，又亲眼目睹王晓斌绝技的他是怀有很大好奇心的。
　　　　“洪教授，您好，我叫王尧文！”王晓斌连忙起身回答。只是如果有人细心了，就会发现破绽，这王晓斌大老远的从美国回归，咋连洪振邦都认识呢？这会工夫可还没有人帮他引见啊。哎，这人要是走了假，难免处处露出狐狸尾巴。
　　　　“哦，是你啊！可能咱们这边的课跟美国有点区别，不过我想你应该能很快适应吧？”洪振邦点头示意王晓斌不必客气，请先行坐下。
　　　　过了会，洪振邦打开投影仪，将一幅详细的脑内部组织图呈现在众人眼前，然后徐徐说道：“咱们今天研究的课题是脑瘤。”
　　　　洪振邦授课习惯启发和延伸，只专注重点，其余涉及点则要自行组织逻辑回答。他清了清嗓子，喊道：“接下来咱们就先讲讲有关脑瘤的形成。任儿，你来回答下。”
　　　　博士生上课，重在沟通，不拘泥于形式，所以是不用站起来的。
　　　　任儿当即答道：“脑瘤是由于脑部微血管发生病变、阻塞、撞击、扭曲、破裂，从而导致血液流动不畅顺造成的。”
　　　　短短一句话，便把所有可能因素悉数涵盖，看来任儿的基本功确实了得。洪振邦赞许道：“很好，回答得很是全面。不过我想听听从美国归来的王尧文同学的解释？”
　　　　“啊？！”这王晓斌听了洪振邦的话，条件反射性地站了起来。没办法啊，没上过博士课，还是整一个高中生派头。
　　　　这一站，因而也惹得教室里轻笑一片，王晓斌挠了挠头，心头犯难了，这丫头把所有可能因素都说了，那里还有别的可能呢？就算不是，就自己这三脚猫的理论功底，恐怕也是答不上来，不由得迟疑着答不上话来。过了一会，总算想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次手术。
　　　　手术的对象是一个有三个孩子的母亲，压根也没有任何得脑瘤的症状，可就那么突然间就检查出来了脑瘤，当时王晓斌定性为基因突变。
　　　　想到这里，王晓斌答道：“脑瘤……脑瘤的形成极其可能还有基因突变……”
　　　　“哦？这倒真的有可能。王尧文同学，请问还有吗？”洪振邦点头称对。王晓斌没答错，由于生物科技和核能科技的高度发展，受外界环境剧变影响，基因突变是完全可能的。比方说那些常年从事电脑工作，高温作业或者是无菌作业的人得脑瘤的几率就相当高。
　　　　“还有……”王晓斌郁闷万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好不容易掏空心思给答了一个，怎么就是不放过呢？难道非要他难堪不成。这一想牛脾气又上来了，心想这西医没了，咱就去中医想想。
　　　　脑为髓海，为元神之府，清窍之所在，位高而属阳。阳气盛则阴邪不得入，阳气虚则邪气盛虚而入，大凡邪气以风邪和火邪最易犯头入脑。正气虚弱，清气不升和风冷侵袭、浊阴不降，阳气阻滞而成髓海病变，因此，脑瘤的启始、演变和形成，由机体阴阳乖虐、脏腑失和、痰浊化毒凝结所致。痰毒凝聚、肝风内动、气虚郁结、正气亏虚是脑瘤的病理基础。
　　　　上面的是谢正平当日对脑瘤的解释，虽然半文半白的晦涩难懂，可还是明白无误地说出了一些患脑瘤的基本原因。想到这里，王晓斌精神为之一振，马上回答道：“还有就是可能是由人体其他机能的缺陷导致脑瘤形成，比方说肝肾脏的毒素淤积。”
　　　　“啊？！这肝肾脏还跟脑袋有关联啊？”其余十二位博士齐齐惊呼。全部都如坠云里雾里，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的答案。
　　　　“没错，答得很对。脑瘤的形成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各位同学，大家不妨设想下，将人体比如一台电脑，那么人体内部各器官便是电脑的骨干零件，假如某个骨干零件出了问题，CPU自然会堵塞当机。古语不是说了吗？牵一而动全身。这肝肾脏毒素一旦淤积，自然会致使脑部病变。”洪振邦满意地点头，算是肯定了王晓斌的答案。其实对脑外科医生来说，王晓斌所提的也是公认的致脑瘤因素，只是尚没有确切证据支持罢了。
九十章　肥水，要流外人田
　　　　“哇噻！真厉害啊，不愧是海龟啊！”
　　　　“切！说不定是那里偷看来的呢，只是咱们没看过罢了！“
　　　　“好了，好了，各位同学，现在咱们讨论下，脑瘤的症状临床表现。”洪振邦指着男丙道。
　　　　男丙名叫卞钧，洪振邦三弟子之一。听了洪振邦的点名后，当即答道：“脑瘤症状轻的有头疼、嗜睡、肥胖、肢体抖动，记忆力减退，各器官功能减弱、抽搐、昏迷，重则可导致病人瘫痪或死亡。”
　　　　“答得很对。脑瘤共分九种，大家可以从相关资料看到，我就不多提了。但无论什么类型的脑瘤，都会产生卞钧所提到的症状。在脑外科手术中，最难也自然是脑瘤手术了。但是身为脑外科医生，还要涉及到脑溢血、脑膜炎、脑淤血等症状，大家听说过两年前一例非常成功的脑溢血手术吗？”
　　　　众人茫然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洪振邦为何突然话题一转。而任儿停在耳中，心头的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两年前。
　　　　“倘若我告诉大家，那次手术的主刀医生其实是个中医，大家会感到惊奇吗？”
　　　　此话纯属多余。那次手术被视为经典手术，甚至被世界医疗协会评为年度最佳脑外科手术，在很多学术论文上都有提及，有谁能不知道？不过大家倒真的不知道王晓斌是以中医师的身份做的手术。因为所有人最关注的莫过于接下来的**未遂事件。
　　　　“洪教授，您开玩笑的吧？中医做西医手术？还是高难度的脑外科手术？怎么可能？”除了任儿、周薇和王晓斌三人，其他学生纷纷惊问道。
　　　　“大家都知道接下来那个医生发生了**未遂事件是吗？但是我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我不相信主刀的王晓斌医生是那样的人，甚至他所有的朋友也都不相信。”洪振邦语调渐高地说道。
　　　　“洪教授，这么说来您认识王晓斌？”卞钧迷惑地问道。因为洪振邦的话等于明白无误地传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和王晓斌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呵呵！是认识，而且我还知道老道尔是王晓斌的老师。”洪振邦微笑答道。
　　　　“全球脑外科权威专家约翰…道尔？”
　　　　“是！而且王晓斌还是老道尔之子小道尔的实习老师，听说小道尔的临床知识可基本上都是王晓斌传授的。”
　　　　一言出口，惊呆众人。小道尔目前是全球知名脑外科专家，谁会想到竟然是王晓斌的弟子？
　　　　“洪教授，这么说王晓斌中西医都擅长了？”男甲吃惊地问道。
　　　　“没错，而且在临床经验方面，王晓斌恐怕还要强于我。大家可能不知道，上一次全球脑外科权威交流会，小道尔竟然说他最佩服的人是王晓斌而不是他父亲，由此可见一斑。基于这些，我肯定王晓斌不是那种搞七搞八的人，大家说是吗？”
　　　　王晓斌惊呆了。虽然对自己的医术，他是充分自信的，可面对洪振邦的赞扬却还是相当吃惊。当听到搞七搞八时，心想：恐怕开饭店也算是吧？于是把目光转向一旁的任儿。
　　　　而任儿此时完全陷入了回忆里，脸上红晕朵朵，泪眼模糊，似乎沉浸在往事里难以自拔。
　　　　“王尧文同学，可以告诉我，你在美国师从何人门下吗？”洪振邦问道。
　　　　“啊？”王晓斌当场傻眼。那份伪造资料他可是一眼也没有瞧过，而且他这外科医术又是根老道尔学的，要是说是老道尔教的，那不逗人笑话吗？说不定还被怀疑……于是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洪振邦微笑地望着王晓斌，似乎很满意看到王晓斌吃瘪，眼看众人开始质疑王晓斌的真实身份时，他又张口说道：“是其普耶…B…卡不起诺…道格拉斯三世？名字又臭又长，确实很难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