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要对你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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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计划买房
整整一夜没有睡好，阿瑛表姐将被子一脚踢翻，口里“嘤”了一声，一个大翻身，伸长了腿脚，躺向床的一边，四肢舒展开来，占去了大半个床位。

　　身上没有被单，我蜷缩成一团，冷冰的躺在床的一端，半夜一觉醒来，浑身透着冰冷，被这样生生地冻醒了。

　　房间里，她喃喃自语，一开始还以为在和我说话。我躬着背，坐起身，她在顾自叨唠，如同一名话剧演员，这样足足叨了近三分钟，对我而言确实惊骇不小，第一次碰到这样奇怪的状况，仔细去听她在讲了些什么，“下水去，好冰，男人，偷看……阴霾的天，嗯，你错了，还能爬起来”慢慢地，话语就开始陆陆续续，变得模糊不清，恍惚间，又象是在与梦中人对话。

　　等她静下来后，我才放下心地躺下去，附身帮她把被子拉上，顺手摸摸她的背，将被子盖在她冰冷的双肩上，无意中惊动了她，她翻转过身，双臂架到我的脖子上、下腰处，一只脚束缚住我的一双腿，将我整个地、团团抱住，憋得我大气也出不来。她强烈的渴望着肢体的接触，睡梦里将肢体的渴求，渲泄到某件东西上，我就是这样被她捆缚住了。

　　白天我在网上查到阿瑛的病症，发现这是稍大龄的女人的一种普遍现象，焦虑症、饥渴症，女人啊，尤其是这样有点自闭的女人，比一般的女孩想得多，想象力也出奇的丰富。

　　还在上午，开完经理会议，我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开启电脑，头脑中还在想着什么，准备坐下去，斯如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我面前，手上拿着一张工资条，在我眼前晃了晃，欣喜地说，“看，你上个月的工资”

　　我接过它，她眼睛很亮，盯着我看，我去看自己的工资，吓了一跳，比上月多了好几万块，哇，那笔二十万的款竟有这么多的提成，“老婆，晚上一起吃大餐，想去哪里吃，自己挑”

　　“有没想法买套房子？”斯如脸上筹足了笑容，在征询，也在期望，她问起我的生活计划，有什么打算？这么多年来，发的薪水全用于吃喝之上，存款里才三十万，加上买股票的本息与赚的那一笔，再加上手头上的钱，凑在一块顶多不过四十余万，那钱是计划买一部新车的。生活在这个城市，房价每天在不断地涨，在我来这座城市之日起，到目前，一下翻了好几倍，……是应该考虑安家落户了，就象小叶讲的，你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都没见你用到正处。是啊，赚钱跟用度开销成正比，总是赚多少，却要花去一大半。

　　现在斯如问我买房的事，这个想法马上在头脑里闪过，前些天一个售楼小姐还给我推荐了一套住房，我想，按分期付款，可以考虑买套小点的，然后两个人一起供楼，生活照样过，问题倒不大。

　　“怎么样？有没打算？”她把身子靠在我的办公桌前，这儿是半敞开式的办公场所，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同事一览无余，我拉她坐了下来，把她抱到我的软座上，手撑向扶手上，看她的脸，她眉毛如画，两颊微红，我在她殷红的唇上微微吻过，“可以考虑”她还是一脸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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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东玛头新开发区，那个地段很不错，报上登载好些天了，网上也都有图片登载，炒得很爆，你可以去看下，而且又不是很贵”原来斯如早已看好了，她看准的地方跟我想的差不多，那个地段的房子早已开盘了，可能也卖得差不多啦。

　　有同事都在那儿买了房，听说那儿有健身楼、休闲场所、停车场等，还有布置得很不错的小区花园，绿化环境相当的宜人。

　　“你觉得行，就行呗，听我老婆的”我将铅笔杆放在上嘴唇上，来回鼓弄。

　　她拍拍我的肩，掐笑，“那好吧，宝贝，后天去看楼，我跟他们约个时间，看什么时候订下来。黄金地段，很抢手的喔”

　　“好是好，不过”我故装作很失落的说，“你毁了我的计划”

　　“小女人，你还有什么计划吗？”斯如笑我。

　　“人生大计嘛，买了房，所剩无几，又要过穷酸日子了”

　　“哈哈，一起奋斗啊，别忘了，还有我的一份啊”

　　我知道斯如一直想拥有自己的房子，那才有家的感觉。跟我生活在一块，她比我要操心多了，而我有时在这些事上，目标订得很高，却并不是一步一个脚印，总想一步登天，想要一个梦一般的富人生活，我想的是别墅，洋楼，还有这豪华、很舒适的车，想法总是很多。

　　“晚上我回家做饭”斯如在我手上捏了一把，从我的办公椅上跳了下来，我惊奇地看着她今天的表现，盯着她的身体看过去，早上出门时，没有特别留意她今天的着装打扮，一双棕色弹力长。丝。袜，被一件暗红色长毛衣的短裙裹着，屁股稍翘，腰间束一根黑色皮带，头戴织得很细致的红色帽子。我滑到轮椅上，看她出这个门，从后面仰望她，看得我有几分晕眩。

　　“做饭很麻烦的，还是到外面吃吧”我在后面喊了一声。

　　“省省钱吧，不是还要买房吗？”她忙着走了。

　　我给肖蛋打了个电话，想找他筹点钱。他二话没说，问我什么时候要，我说下周可能就要订下来了，斯如急着想要嘛，总不能让她失望。

　　“还是弄套好一点的房子吧，房子太小了，没那么自由，我都后悔我那套小房子，吵起架来没处可躲……”他在电话里笑。

　　“我跟斯如不会吵”我告诉他。

　　“那未必，呆久了，没有不吵的。那是因为你们还在蜜月期，时间久了就难说”肖蛋现在变得很现实了，他总在提醒我。

　　“怎么你跟小叶说的一样”我顺口讲道。

　　“小叶她说什么，她还好吗？”

　　“你这么关心她，不知道打电话问”我把头偏了偏，去看对面，没有瞧见小叶，已经好些天没见过她了。

　　“不好意思嘛，同一家公司做事，天天碰到，决不能象你们女孩子那样很自然的打招呼，有时狠不能绕道走，我也不清楚你们女孩子怎么想的，怎么好问”我猜想肖蛋这个时候脸上一定布满羞涩，想起那一晚的事来，直想笑，我定了定，说，“有什么不好意思，人家想你问，你却还躲起来不敢见人。……怎么？变得这么婆妈了”

　　“唉，别笑我了”肖蛋也顿了顿，“对了，听黄总讲，你们方总下午要回公司，你们这帮人，都群龙无首这么久了……”

　　“他说他下午回了吗？”我一阵惶恐。

　　“是啊，他下午就要回来了，你们商务部还不知道吗？”听肖蛋讲得很自然。

　　“嗯”

　　“明晚去你家里，我送钱过去”这么多年来，肖在钱方面一向很慷慨，找他借钱，都是随借随到。我马上想到另一件事，“对了肖蛋，这钱借给了我们，那你老婆不会有意见吧？”

　　“放心，我在民政公司做事那几年存的钱，都是私房钱，我跟阿全谈恋爱那会，都没告诉过她，连存折都放在一个朋友那里”听他这么一讲，我觉得肖蛋真不简单，他侃侃而谈，作了一番解释，“可能就这件事，是最对不起阿全的，其他任何事，我可都是做得非常好的。你别取笑我”

　　我是在一边偷笑，止不住在电话里摆明自己的立场，“你做得对，看你们家那个河东狮，把帐管得这么紧，还以为你什么事都听她摆弄，想不到……”

　　“她处处都想管着我，吃喝拉撒，样样都管齐，你知道我这几年，对她可是尽心尽力了，可还是讨不到她的欢心，这女人凶起来……连家都不让我回了”说到这，他忍。不住伤心起来，我感到这样聊下去，只会触动他的情绪，趁此收住话题，转而说道，“肖蛋，明晚聊，有客户打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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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他是袅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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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下午三。点多钟，公司管理层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方胥辉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会，兴冲冲地坐在商务首席位置上，一坐上那个位置，面向大家，顿时大发雷霆，吓得几个商务经理相互木纳地看着彼此，这样冷漠地对视了良久。

　　“就这几天没来，这儿就弄得乌烟瘴气。三部经理，你来讲，这事该怎么处理？”

　　“方总，我觉得这件事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件事”他还想说点什么，方胥辉站了起来，朝那个经理骂，指着鼻子骂起来，拍桌子叫板。

　　那个经理忍。不住回了一句，“方总，我想有必要解释清楚，我知道你要看的是结果，可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我想说……”

　　“都这个时候了，解释有个屁用，你给我讲下怎么处理这件事，别的不必多说”他苦着一张阴沉沉的脸，那脸都变形了，样子非常吓人。

　　他在听他怎么说，愣过半晌，三部经理终于挤兑出了这么一句，“我想，还是先向客户道歉吧”

　　“怎么个道歉法？你觉得人家对你道歉理睬吗？那人连我的这张老脸都不买了，你道歉顶个屁用？”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杯子被震得嘭嘭嘭作响，看着那位经理，他也是阴沉个脸，方胥辉咄咄逼人的架势就好象想一巴掌打过去，“窝囊废，丢人丢尽了，没人做得象你们这样子，……说得重了点，别不好意思，你们这些人都他妈的贱”

　　我看到那个经理终于哭了，一个大男人，坐在当下，不住地抽泣，方胥辉还在说，“那家伙打电话到我这儿，要。我把总部的电话告诉给他，威胁咱们，不给老子一个满意地答复，一个星期内法庭上见。我在电话里求爷爷告奶奶，装孙子，你说我这总监做到这个份上，是不是比你们还要下贱？”

　　每个人都是垂头丧气、默不作声，坐在我对面的许连海，他发话了，“方总，我看这事不全是常奉杰一个人的过错”

　　“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方胥辉火冒三丈，看了一眼许连海，这家伙平时不是跟方胥辉鞍前马后吗？怎么今天替人说话……，却听许连海讪讪地道，“总部那边也没讲，有些东西能不能做到，客户对产品早就有意见了，反响声一大片，是不是？”他说着，征求大家一致看法，希望有人响应他说的话，没有人作回应。

　　“我知道，客户意见大”方胥辉被逼得快没话讲了，但是很快，他的情绪显得异常之激动，象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说“这点还是要靠大家啊，别的分公司也是用的这套产品，为什么别的公司没有出现这种问题，恰恰就是我们公司出现这种情况？偏偏又是你常奉杰这里出了这码子事，还要投诉咱们，让人家当着我的面，骂我老方，骂咱们公司，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不要脸，我也跟着不要脸，就请了几天假，整个公司都快被闹得翻天覆地了”

　　他指着常奉杰的鼻子，骂得很凶，他的鼻尖兀自挂着泪水，还在不住地抽泣，我知道大家对此事，也象看不下去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麻木不仁，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之后，可能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方总”我硬着头皮，不顾自己新上任才几天的低微薄面，每个人都望向我，而我此时望着方胥辉，目光如炬，毫无惧色，还有一个人也盯着我看过来，就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她把目光集结在我身上。我开口说道，“您觉得别的公司就没有这种情况了吗？是您认为的吧？”

　　这是一句公道话，对于我而言，我只想说出自己所想，如果我不说，下一个可能轮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我所不知道的，这一回我捋到了老虎的须，假如我知道会如此，我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永远也别冒出来说话，不当这个强头鸟了。

　　“你在客户那儿也这么讲话吗？”方胥辉声音宏亮，把墙壁都震响了，传到了外面，“在这个位置上，你做了才多久？谁把你扶到这儿来的？”

　　我气不过，听他这样说我，我针锋相对，“我在客户那儿非常客气，是您让我做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怎么地？想让我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现在是跟你说道理，你明白吗？明白吗？明白吗？”他连问了三个明白吗，他以为他就是神，他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半个头，我直挺挺地站着，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他还装作若无其事。这儿他才是老大，货真价实的商务总监，他随时都能扳倒我，让我回到我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去，要我怎么就怎么，命运比一只喽蚁还不如，他随手都能碾碎我。他失控地，狠狠地说道：“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你是在帮谁打工？”

　　“道理？我也是在讲道理呀！！你方总刚才这样讲，不就是一手遮天吗？”不知什么时候叶凡静站到我身边，拉扯起我的衣袖，说完这话，我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臭男人吗？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大不了这戏大家都别唱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傲视地望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有种凶狠的东西在放射，想杀死我。我猜想，假如我们在另一种场合下这样对峙下去，他一定会朝我脸上抡上一拳，将我的脸鼻打肿，他的手捏成了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可没有再讲什么，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子给气糊涂了。

　　许连海腾地站了出来，对着我说，“小周，你这话就讲得不对啦，这儿没有谁一手遮天，方总也是为了公司好，你也真不懂事，连他的一片苦心都被你误解了。你自个想想，我们公司这么好的业绩，不是方总，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出色呢”他教训起我来。

　　“方总是很辛苦，但也要听听人家怎么解释嘛…”我替那个常奉杰说句公道话，一头望向小常。

　　“周楦，不要说了”常奉杰打断我的话。

　　“是非曲折，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总得讲个清楚”我继续说。

　　“你不要害我”常经理压低声音，一旁阻截我的话。

　　“公司如果没有一个可以撑住台面的人物，这天也会蹋下来。凡事都要靠方总，最起码我们都要尊重他。……方总是咱们公司的老大，也只有他才可称得上真正的袅雄……”许连海真的是个马屁大王，我一听说“枭雄”我就想笑，定了定，我讥笑道：“人家是用‘枭雄’是贬义地指责曹操，你想说方总是奸诈小人吗？”

　　大家哄堂大笑，叶凡静微露出一个笑意来。

　　看大家都没说话，方胥辉自我开解道：“我向大家说明，刚才我的态度是急躁了些。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一家公司做好做坏，是一个管理层所赋予给他的责任，并非是员工自由涣散得来的结果。我对大家的严厉，只有一个目的，是让你们都有这种强逼自己成功的意识。我们不用去追究额外的问题，产品永远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们，看怎么去说服客户，让客户信服咱们。”他这样的话，真的让人一阵阵窒息，看似很有道理，实则漏洞百出，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这样讲了，方胥辉后面的话说得偏重，口气坚决而果断：“服从就是命令，不服从就是背离，这儿不允许任何人单独行动，也不欢迎任何误导、影响其他同事的发言”我嘴角抿出一冷笑，我看着他们，冷森森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然后方胥辉把手按在一叠书上，向大家推荐一本Sales教程，面无表情的，一本本扔向大家，就近，他也扔了一本给我，说，“拿回去看，是李光辉历经十余年时间写成的一本销售秘笈，他说产品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