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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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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福支支吾吾道,“当然会救,只是。”
楚楚逼近一些,“只是什么?你说清楚。”
黄氏也来问道,“福啊,你不是说了出去借银子吗?你借到没有?借了多少啊?”
“没有借到,他们太不仗义了。”
楚楚一声冷笑问那大山,“你说说,你在什么地方找到大少爷的?”
大山拱手低头,“回到小姐话,小的在罗阎王家里找到大少爷的,那时,他正跟一棒子赌徒赌博来着,是小的强逼着押回家来。”
黄氏不到黄河心不死,不信心自己的儿子渣到这个地步,拉着许福道,“你告诉你大姐姐,你是去筹集银子赎你爹,是这个狗奴才诬赖与你,快去,快去呀?”
许福却不想跟楚楚敷衍,他一昂脖子道,“我是去罗阎王家里赌了几把,这又怎样?我是因为筹不到银子,心情烦闷去散散心,不过玩玩,谁知我的手气忒臭了,唉。”
黄氏大惊失色,“你又输了多少?”
“真烦啊,没输什么?”徐福不耐烦一挥手,黄氏没提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银凤跟的紧,才扶住了她没有倒地。
黄氏此时方才绝望了,嚎啕大哭起来。
楚楚劝了几句,她却只是哭,楚楚只好给忠伯使个眼色。忠伯遂放高声音道,“请夫人暂且忍耐,先商量如何筹集老爷赎金要紧。”
忠伯再对许福一拜道,“大少爷,你是家里的唯一成年的男子,你说说吧,我们该如何救老爷。”
许福翻着兔子眼转着心思,“怎么救?大家分头筹钱?”
楚楚只道他肯定打着歪主意,不动声色问道,“如何分头?谁出去筹?”
徐福伴着指头道,“许家三个孩子,大姐姐,我许禄,三人分头筹钱,齐心合力共同救出父亲。”
楚楚笑,“刚刚分家产,你说我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怎么这会儿要出银子了,我又是许家人了?我就奇怪啦,我到底是不是许家人啦?”
许福愣一愣,“大姐姐当然是我许家人,大姐姐当年出家,爹爹给过大姐姐嫁妆的不是。大姐姐出力救爹爹理所当然。”
楚楚笑,这人到还有几分歪理,虽点头,“行,算你说的有理,这银子我出。现在有个问题,你既然说了家产分三分,那么爹爹的赎金就应该有四份组成,我一份,没的一份家产出一份。这样子算来,爹爹一万银子赎金,分为四分,我出一份二千五百俩,你刚刚说了要管理两份,那么你该出银五千两,许禄二千五百俩,合起来刚刚一万两。你看看,我算的对不对?”
许福张口结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跳将起来,“凭什么我出五千两?爹娘我不养了,那份家产我也不要了。”
黄氏内心的震惊难以言表,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孩子,竟然会说出此等话来,他抖抖索索,挪步徐福跟前,颤抖着手指指着许福问道,“你再说一遍,你不养活谁?”
许福自小见惯母亲的和颜悦色,此刻被黄氏凄厉惨绝的眼神,下的一个激灵,可是,二千五百银子更让他肉疼,那可是可以供他赌很久很久的本钱啊。
遂抵着脑袋说道,“我不掌管爹娘那份家产,自己无需多出那份银子。”
黄氏终于爆发,温柔的小白兔忽然化身厉鬼一般,她嚎叫着扑上许福又打又掐,又哭又闹,“我打死你,我掐死你,我不活了,我们一起死吧,一起死了吧。”
黄氏一路嚎哭,一路厮打许福,疯魔一般。
楚楚没法子,只好让奶娘银凤搀扶她回访歇息。
她一路嚎哭,撕心裂肺一般,让听者落泪,见者伤心。
可是许福却并无愧意,让楚楚心寒,这个人是没救了。
里正也频频摇头叹息。
他见过许家的荣耀,今天更加感触。
对着楚楚一拱手道,“大小姐,这如何是好?”
楚楚一伸手笑道,“大人请坐,我们继续分家。”
转眼看着许福问道,“你顶出保证,什么时候凑齐二千五百两银子?”
许福却梗着脖子道,“先分了家,我就去借银子。”
楚楚点头,“好,我先说个章程,你看着好,就照着分,不好,再接着商量可好?”
“就依大姐姐。”
楚楚说道,“一,许家有房产三处,桃花山庄系范氏夫人嫁妆,理应由范氏夫人亲生女儿许楚继承。其余两处,中书街归父母所有,东府街归许福许禄兄弟共有。
二,许家尚余五百亩良田,一分为三,父母一份,许福,许禄兄弟各一份。
三,许父遭人俘虏,绑匪索银万两,按四等份分账,黄氏,许楚,许福,许禄,各出银二千五百两。
四,父亲欠东府街马老板银子一千俩,也分四分,黄氏,许楚,许福,许禄,各出银二百五十两。
口说无凭,立此为据,若有违者,天地不容。
立据者:许门黄氏,许楚,许福,许禄。
执笔:里正张大人。
在场者:许家老管家忠伯,奶娘李氏,护院大山,小山,狗娃,牛娃。
某年某月某日。”
许福看过却不同意,“马老板的欠债我不还。”
忠伯立马接口,“大少爷,你怎么能如此说话,马老板家欠债,有一半是为了给你还赌债欠下的,现在大小姐只让你均摊,已经是格外宽宥了,再说,许家万贯家财呀,都是大少爷你葬送了啊。”
许福见忠伯翻老账,心头火起,但是忠伯说的实话,不容他抵赖,只好不耐烦的按下手印。
楚楚,许禄也都按了手印,再拿去后堂,黄氏也按了手印。
许福见字句写好,交割清楚了,便伸手来接分家文书,心里喜迷瞪了,心想,今日可真爽快呀,平白得了份赌本,我今后赌我自家的银子,看你们谁还有话说。
他真是赌迷了心窍,父母妻子都不在眼里,心里记挂唯有一个赌字,他已经不是人了。
楚楚早防他这一手,其能让他得逞,她适时一声娇喝,“慢!”
许福一愣,却不知楚楚要说出什么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草草勤快的小蜜蜂
来更文
腹黑女
楚楚叫声慢,手已经快速的压在分家文书上,“慢,在你筹齐二千七百五十两银子之前,家产不能归于你手,由我代为掌管,你几时凑齐银子,文书几时把还你。”
许福只因之前狂赌乱瞟,许老爷的朋友多数为他所累,现在根本不信任他,他再想去借,恐怕一两银子也借不回,这个他自己很清楚。所以,他压根就没准备去借银子,他根本就只想着拿这些剩余财产去赌,寄希望能够捞回些家财,凭空的发家致富。
这会见楚楚忽然发难,他的愿望落空,不由恼羞成怒,“你一个嫁出门的女儿,自己倒贴上婆家,现在被人休弃,还有什么脸面?凭什么回来插手娘家之事?放开。”说着想动武力强抢家财。
楚楚见他犯横撒泼,言语龌龊,不由怒从心头起,“我有婚书在手,又有奶娘陪同,就算自己上门也算不得丢脸。
我当初会自上婆家,是谁逼我?
还不是继母联合黄家想骗我的嫁资?
我被休,却不是因为我不贤惠,不能干,是因为吴家背信缺德。
我是许家女,我被人欺负,就是打你许家大少爷的脸,你若有脸面,他吴家一个破落地主户,如何敢欺上脸来?
你自己无用没脸,还连累爹爹失踪,家财荡尽,这会倒好意思拿这个来说事,你还是人不是?”
楚楚骂着骂着就哭起来了,她脑海里属于楚楚的记忆被唤醒了,忽然间,楚楚的伤痛让何欢感同身受,不由悲痛万分。
场面一时间裹乱起来。
有奶娘过来劝解楚楚,忠伯与大山合力将狂暴的许福制服了。
黄氏此时却抖抖索索的也出来了,她走到许福跟前抡圆了胳膊扇了儿子一个耳光,狠狠地骂道,“你个狼崽子,你爹爹生死未卜,你却想着变卖财产去赌博,,你真的不是人了啊。”
她哭了几声,喘息了一阵,缓过气来又继续说道,“大姑娘,继母是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老爷回来之前,许家一切事宜由你做主,我没有异议。
我唯有一个要求,许福不成器,由他去。
许禄还小,当初是我亏待姑娘你,与许禄无关。希望大姑娘顾念手足之情,好生看待,让他不至流落街头,让我们母子有口饭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楚楚见黄氏关键时刻还没糊涂到底,总算是心里好受那么一点点,她当即答应道,“继母放心,楚楚定会照顾许禄弟弟,让他读书明理,也会奉养继母,让您衣食无忧。”
然后吩咐银凤,“你扶继母进去歇息,药要按时给继母服用。”
许福的无赖行径激怒了楚楚,她决定要让许福尽身出户。
“里正老爷,请你在分家文书加上一句,许家五百亩良田不分了,收回一起变卖,凑足银子去赎回爹爹,许福许禄名下的房子也要写明了,只能居住,不得变卖。”
许福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恶毒女人,竟然想将我许家大少爷扫地出门,你等着,我要去告你,告你霸占许家家产,虐待继母弟弟。”
楚楚气极冷笑,“忠伯,你放开他,让他去告,忠伯你带上许家这些年的账簿陪他去,看到时候看谁没脸,谁挨打。”
许福不过是疾言厉色,吓唬吓唬人,他以为楚楚再狠,总归是个女人,吓唬吓唬,也就把财产把还自己了,没想到反被她将住,下不来台了。
他不动了,楚楚到催上了,“走呀,快点,我还没见过打官司,正好去见识见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告发,县官老爷如何断法。”
许福一屁股趴在椅子里,紧紧抱着靠椅背不放手,生怕别人拉他去告状,一副无赖嘴脸,“我不想告了,不行啊。”
楚楚盯着他问,“真的不告啦?”
“不告啦,一家人,告什么?让人笑话许家没规矩。”
许福起身想进内堂,却被大山拦住了。
许福今天受了大山太多气,心想你个狗奴才,你也欺负我,怒眼圆睁,抽冷子劈手给了大山一个耳光,“狗奴才,竟然敢阻拦大爷。”
楚楚见许福行凶,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因是楚楚吩咐大山拦截许福,不想累他挨打,楚楚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大山,等会儿你去跟忠伯领一两银子作为赔赏。”
回头吩咐小山,“你赔大少爷进去收拾换洗衣衫,然后送他去东府街。忠伯吩咐下去,自今日起,大少爷分家单过了,不得我的允许,不得私自放他进门。”
楚楚可不想再跟这个毒瘤有什么牵连,否侧,自己今后定会祸事连连。
许福一份银子没拿到,如何肯走,拼命挣扎,不肯进屋收拾东西。
最后发觉没有一人同情自己,看来自己不走是不行了,便大声叫喊着银凤,说要带银凤一起走。
否则,他坚决不走。
楚楚只好看眼奶娘,“奶娘,请您去告诉银凤,叫她收拾衣物跟大少爷走。”
不想一会儿,银凤却哭着出来了。
噗通一声跪地上哭泣,“大姐姐,我不愿意跟他去,我情愿跟着婆婆大姐姐居住,我今后会帮着大姐姐料理家务,我在娘家做惯了的,只要大姐姐不赶我走。”
楚楚为难了,继母,许禄都留得,唯有银凤自己没有立场留她。
楚楚吩咐奶娘包了二十俩纹银,悄悄递给银凤。
“可是你与大少爷是夫妻,我没有留你的道理。
这里有纹银二十两,你节约着用,支撑一年的生活应该没有问题,你若遇什么困难,告诉大姐姐,我尽量帮你。大姐姐欢迎你随时回来看看。
只是这银子,你可要收好了,千万别叫许福夺去了。你与许福到底是夫妻,能劝则劝劝,他若改好了,你也就有盼头了。”
银凤和泪而去了。
楚楚心里其实蛮不好受,她蛮喜欢银凤,可是无奈人家是夫妻,在喜欢也不能留下。
楚楚本来想留里正大人用餐,无奈里正大人自己有事,执意告辞。
“大小姐盛情,张某心领,许兄有女如此,是他的福分,希望许家今后一好百好。张某放下话在这儿,以后但凡是大小姐用的着张某,张某定当全力以赴。告辞了。”
隔天,里正张某却领一客人上门来了,此人就是东府街马老板。
因为许家如今没有当家男人,楚楚不得不出面接待客人。
反正楚楚是下堂女子,即便老死绣楼,在别人眼里也不是什么黄花女了。
商户人家女子本也没有那些官宦人家小姐娇贵,现在大街上包子铺,饺子铺,豆腐店,胭脂铺子的女掌柜也多起来了。
穷人家就更没什么讲究了,试想一下,没的吃喝,成天饿肚子,命也难保,还如何讲究?
加上如今许家大难临头,就更没法讲究了。
楚楚换了何欢,就连心理障碍也没有了。
楚楚以为他来追债,想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边让人上茶水,一边吩咐奶娘去秤银子。
虽然说是楚楚接待,毕竟封建社会,没得当面锣对面鼓的道理,楚楚坐在屏风后面拿主意,一切话则由忠伯来回传递。
外人看不见楚楚,楚楚却好似可以观察外人。
马老板是一中年汉子,身材适中,肤色微黑,看似敦敦实实的一个汉子,眼神却犀利的很。
却原来马老板不是来逼债的,是来雪中送炭的。
他不但可以延缓许家一千两银子的期限,还愿意让许家只将出卖的田地作为抵押,除之前一千银子,他愿意再借许家五千两银子,不过,它要求许家三年还清钱银,否则,许家用作抵押八百亩良田尽归于他。
这个条件已经很优惠了。
许家可以白用他三年银子,只要经营得好,许家只赚不赔。
楚楚有些怀疑,有些兴奋。
毕竟这世上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些。
“忠伯,你去问问马老板,不知他利钱要如何换算?除了三年的期限,还有无其他附带条件?这些枝节末叶,还是还是立下字据讲清楚的好。”
马老板听了忠伯之言朗声一笑。
“利钱就按当下市价一分算六千两银子三年后本利七千八百两。”
心里对许家这个女儿多了份兴趣,怪不得里正大人那般推崇了。不过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到底如何,还要多看看才好。
楚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也曾经让忠伯打听过,眼下有很多地下钱庄,要借一还二,一还三的也有,也就是许家若借五千银子,一年就得还他们一万银子,或者一万五千银子。
黑得简直没话说了。
如果借了这样银子,无益是自找死路。
所以,楚楚最后才决定出卖土地。
忠伯与马老板谈定,那天要银子就去签约提银。
解决了赎金问题,就只等小青的消息了。
第三天傍晚,失踪三天的小青,满身伤痕得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呀
表扬草啊
赎父
第三天傍晚,失踪三天的小青满身伤痕得回来了。
他勉支撑着见到楚楚,勉强聚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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