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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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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继续说嘴,范三郎笑着咳嗽一声抢过话题,“楚丫头这是专程过来寻舅舅?”
楚楚连忙起身一礼,“外甥女儿想问一问可有我父亲的确切消息。”楚楚心中谋划,若是范三郎已经探查明白,她便不吐露真情,谁知,范三郎摇头,“目前没有确认。”
楚楚觉得明年春天似乎是个很遥远的日子,她很想快刀斩乱麻,速速回到宜城去,只好抛出小青探来的消息,“外甥女儿已经得了的确切消息,安王府供奉医官就是家父。”
范三郎皱眉,“我一直跟着这条线却还没确认,不知楚丫头你是哪里的消息?”
楚楚一下子被问住,眼睛瞟着手上小金龙,慢慢编着瞎话,道,“其实三舅母所聘乐理教习与楚楚自幼相识,那时她被仇人追杀,我无意中救了她,她时时在暗中看故我,这次邂逅,我便求了她帮忙查探父亲消息。”
“你可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甥女不知,每次楚楚有危难她才出现,从不跟楚楚过多纠缠。”
“她这次露面是为了帮你而来了?”
楚楚点头,“应该是。”
范三郎知道楚楚极有主见,因而问道,“楚丫头有什么打算?”
“甥女觉得,如今既然有了父亲确实的消息,就不必再等到明年开春了,甥女想请舅父出面与王府磋商,看能不能把家父奴籍转归范府所有,然后直接返还家父奴籍,楚楚带他悄悄回去就是了。”
范三郎有些犹豫,楚楚再三央求,范三郎答应一试,“你既然坚持,我便试试,恐怕不易成事。”
“能成最好,不成明年再由许禄出面。”
范三郎点头,甥舅又谈了些细节,楚楚又再三谢过舅父舅母方才回院歇息。
小青趁空耻笑楚楚,“谎话精。”
楚楚默然不理睬。
小青于是提议,“干脆我一阵风把你父亲摄回去算了。”
“摄回去?他没记忆无所谓,他老婆怎么办?一起回去必定事由败露,逃奴会祸及全家知不知道。”
“那就抛开不理好了。”
“不理?那就更缺德了,人家好好女儿家,跟了半拉老头子,现在残花败柳了,又抛开不要了,叫人家还活不活?”
小青嗤笑闭嘴不提了。
当晚,范三郎出门而去托人办事,深夜方归,言说安王府明日方有回话。
翌日一早,楚楚去到老爷子处习字画一个时辰,而后下学匆匆赶回到莲院。教导礼仪的嬷嬷已经等候多时了。
礼仪规矩的教导项目,几乎包罗日常生活万象,走路的姿势也有规范,手臂的摆幅,步子的大小都有讲究。说话也有讲究,声音大小,语气都有一定之规。吃饭的姿态、饭量多寡也有要求,比如每门菜最多只能挑拣两次,嬷嬷要求楚楚,每顿最好不再添饭,免得被人笑话。这跟现代父母对孩子的要求背道而驰。还有如何与人交谈,行礼,还礼,行礼还礼又细分为平辈长辈晚辈等等等等,琐碎繁杂。嬷嬷十分耐心,一一示范教导,楚楚依葫芦画瓢,反反复复练足半个时辰(一个小时),嬷嬷宣布结束训练,休息片刻。
楚楚如蒙大赦。
说是休息,不过一刻钟,喝一口热茶的功夫,教导女红的嬷嬷宣布开始练习女红,嬷嬷不知道楚楚底细,想着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女工纵然不精细,肯定也会基本针法,只分手艺粗细,谁知楚楚当真是个棒槌,她从未自己拿过针,哪里会刺绣。一个时辰下来,楚楚手上扎了许多针眼,红花配绿叶的手绢子尚未绣成,不论针法色泽,真真丑的要哭。
嬷嬷脸色十分不爽,“明个起,小姐从缝补破衣乱衫开始吧。”
接着休息片刻,进行厨艺训练,嬷嬷让切丝儿、切片、切墩、切条,楚楚按指令行事,结果丝儿像条,条像墩,楚楚自己暗暗汗颜。
嬷嬷脸色沉静如水。再发指令,让楚楚搭配菜色,楚楚更加不会,结果,楚楚被严令切了一个时辰大白菜丝儿。
楚楚一只胳膊完完全全变成别人了。
好容易撑到中午吃饭时间,礼仪嬷嬷现场监督,要求楚楚腿平放,腰挺直,眼观鼻鼻观心,筷子不许碰倒碗,喝汤不许出一丝声音,否则,嬷嬷的筷子抽上身。
一顿饭吃下来,楚楚分别因为喝汤吧唧嘴,胯肩膀,勾腰,被嬷嬷毫不客气抽打三次。嬷嬷是哪儿不规矩抽那儿,当然吧唧嘴敲的汤碗边沿。
嬷嬷虽不敢动粗,只是象征性敲打,楚楚是皮肉不疼,面子疼。
熬到下午,上乐理课,楚楚就可以磨洋工休息了。
小青挑眉,“不怕你外公检查?”
楚楚笑问,“嗨,你能不能把你的技艺像传内力一般输导给我?那样你我都轻松不是。”
小青竟然点头称是。双手搭上楚楚太阳穴,楚楚但觉热得难受,慌忙摆脱,“你不是吧,我瞎掰你也信?”
小青却不理楚楚,施法禁锢楚楚手脚,继续发功直至完毕,“我岂是跟你胡闹,你本身琴棋书画门门不差,只是暂时被封存了,我只需激活你的记忆即可。”
楚楚一惊,“她回来了?”
小青笑,“她已经魂魄不在,只剩肉身,你就是她了,她就是你。”
楚楚愣愣的,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小青敲敲琴弦,“闭目想想,记得手法不记得。”
楚楚闭目片刻,脑子里有些似是而非的记忆,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小青也不言语示意楚楚端坐案前,楚楚再次闭目片刻,随心而为,竟然知道何处该按,何处勾,完全无心所为,待要想清楚,却又模糊了。
小青在旁指点,楚楚很有些感觉乐,只是认真思考却又记忆模糊,楚楚不免泄气,会了又怎样,左不过别人的东西。
小青一笑道,“已经很好了,明天我再帮你治疗,激活你的记忆,你自己慢慢练习,二者合一,管他谁是谁的。”
楚楚忽然觉得被人读脑很可怕,宁愿跟子青那样傻傻的打交道还好些。
小青勾唇挑眉。
楚楚脸又红了,最近怎么每每无端想起子青。
挨过了半个时辰,小茶告诉楚楚,三房小丫头传话,让楚楚过去一趟。
楚楚心知应该是与许老爹有关的消息,忙忙的带了小茶去了三房院里。
果然是安王府回话,说是求别人没有不允的,唯有老范不行,安王府大小主子离不得他。
范三郎还带了个消息,许老爹的媳妇怀孕了。
楚楚唯有苦笑,前有败家填房黄氏,后有安王府精怪子丫头家生子儿,许家这下子更热闹了。
范三郎告诉楚楚,许老爹要脱身,非得暴露身份不可。
楚楚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目前唯有耐心等待许禄考完童子试进京再说,如今看来,许老爹回归还有得一番裹乱。
此后,楚楚暂时安了心,生活在一片忙碌的培训中度过,虽然觉得疲惫无趣,楚楚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礼仪规范在楚楚看来完全是浪费时间瞎扯淡,不过女红乐理厨艺,楚楚觉得学学很有必要,现在楚楚每天都可以现学现卖做些小点心甜汤去哄范老爷子开心。
范老爷子又头疼的老毛病,楚楚想起奶娘所说许家偏方,每天清早炖了无盐无油清蒸蛋花给范老爷子,一月之后,范老爷子头疼不药而愈。
范老爷子问楚楚药理,楚楚笑,“许家口口相传的偏方,无理可查,却行之有效。”
范老爷子呵呵直乐,“好丫头,哄得外公一愣一愣的,原来却是个蒙古大夫。”
楚楚也乐呵凑趣,“外公可别轻视民间偏方,我家的邻居爷爷说话特有学问,他说不管白猫黑猫还是花猫,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猫,楚楚是不是蒙古大夫不关紧,只要能治好外公病症就好。”
在场的范三郎笑了,直点头,“楚丫头言之有理。”
范老爷子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哈哈哈,你这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不知是不是小青的功劳,楚楚忽然对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很有感觉,学起来往往事半功倍,进步神速。
嬷嬷跟老爷子汇报之时,范老爷子欣喜色溢于言表,心中很是得瑟,“我范家满门皆英才。”对楚楚由最初的怜爱渐渐转为欣赏喜爱。
腊月初一,楚楚分别收到两封宜城来函,一封许禄,一封马太太所写,马太太主要关心楚楚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再回宜城,何时回去,又言及马子文已经与连翘订婚,子青进步很大等等。信中附有子青所打影本,还有子青练习册,竟然满篇写着楚楚俩字儿。
楚楚看了,无法言说心中感触。
许禄回信为主告诉楚楚,他无论考试结果如何,都会准时进京于楚楚会合,又言说张巡抚看过自己所做答卷,信誓旦旦,说他修为必定能够得中廪生无疑。
最后许禄还告诉楚楚说,廪生一年有四两年利,六斗廪米,届时他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
小茶看了信件嗤之以鼻,“稀罕啊,我做丫头每年二十四两,比他考个廪生还强些,不如叫二少爷即刻进京,那个什么廪生不考也罢。”
书画确是满脸放光,“你懂什么,廪生只是个起头,后面跟着举人进士三鼎甲,前途无量,就连我们小姐,以后也是堂堂正正官家姑奶奶,那可跟范府表小姐大大不同。”
翡翠珊瑚一个个点头如啄米,“就是就是,状元的姐妹可以跟榜眼探花结亲,到时候状元送亲探花接,可风光了,就连我们做丫头的也是荣耀得很。”
小茶笑着撇嘴,“是不是三位姐姐也可以嫁给榜眼探花做小奶奶呀。”
书画翡翠珊瑚一哄而上,把个小茶咯吱的只叫救命,引得礼仪嬷嬷一顿喝斥,言称再闹就要罚她们面壁思过,一群小麻雀这才安静了。
接下来的日子,楚楚算是见识了大户人家过年的奢华与繁琐。
日子刚进腊月,范三太太便亲自带了裁缝来到莲院,为楚楚量身定做四季衣衫行头,楚楚还以为三舅母弄错了,因而推辞,僵着不让裁缝量身,“三舅母不知道吧,我昨天已经被大舅母叫去量身做了一件丝棉袍子,一件外罩衫子,我自己也带了几箱子衣衫,真的不需再做了。”
范三太太却笑着道,“昨个那是宫中定例,今天是三舅母与外公给你过年添衣衫子,今天的裁缝也不同,是宫中给老爷子的恩典,老爷子赏给你了。”
说着推着楚楚让师傅量身,裁缝师傅就在莲院一楼铺了裁衣板做起活来。
接着范三太太指令下的各种绸缎皮革源源不断的送进莲院,让楚楚自己挑选,现挑现裁,惊得楚楚及满院子丫头目瞪口呆。
慌得楚楚连忙制止范三太太,“三舅母,是不是弄错了,这许多的料子,我一人如何用得了。”
范三太太一面指挥丫头婆子把料子放下,一面拉了楚楚挑选,楚楚郁闷,“三舅母,我真的不需要。”
范三太太吩咐各人摆放料子,叹口气拉了楚楚上楼,避过众人一点楚楚脑门,“你这个丫头怎么不开窍?老爷子送你的,三舅三舅母送你的,你收下就是了,怎么跟老太太似的的啰嗦。”
“我真不缺衣衫,这太浪费了,没得糟蹋银子。”
“告诉你吧,老爷子发话了,明年开春,范家会邀请京城相好亲朋家女眷临门赏梅,到时候你与几位表妹都要临场招待客人。然后,你还要跟着我去参加各府邸太太小姐们回请的赏春会赏花会,到时候,不说你一天三换,一天一换总要有吧。”
“我有衣衫,整整四大箱子。”
范三太太忍了再忍,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的小姑奶奶哟,范府来往的女眷都是京城名门淑媛,穿戴十分讲究,不光样式,质地颜色搭配都有讲究,你之前的那些衣衫,虽然料子不错,做工也不错。料子样式却不新颖,而且颜色式样也不搭配,小袄子大褂子坎肩也不配套,都是混搭,京城里不比宜城,衣衫首饰搭配错了会被人笑话。”
楚楚见她说起这个,垭口了。她在现代本来就不讲究这个,到了古代也没娘教导她,都是奶娘马太太打扮她,楚楚自己也不讲究这些,觉得穿着舒服就好,谁知被范三太太批驳的一无是处。
范三太太见楚楚不响了,挽着楚楚坐下,“你别不高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到了京城就依京城的规矩。你现在可不是无名小丫头了,你是范府小姐,名门闺秀。你看你,已经腊月了,手上还是玉镯子,早该换成金镯子了,你跟着丫头都不提醒你,书画这个丫头也是,平时见她蛮玲珑,如今怎么光拿着月例不做事了,嬷嬷也是。”
楚楚见范三太太要发作丫头嬷嬷,连忙解释,“她们都提醒过了,是我自己不愿意替换,跟她们不相干,舅母别错怪她们。”
“?”
“这个镯子是青姑姑送我的,带着它,我就可以得到青姑姑及时救助。”
范三太太看看镯子,摸摸上面缠绕的金龙,皱眉道,“这个镶嵌工艺却也独到,金镶玉也不算错的远,且戴着吧。”
范三太太一番教训,楚楚无言反驳,结果是,楚楚又得了几箱子衣衫。
楚楚试穿着一套套衣衫,面有惭色,“三舅母,这一套衣衫总有几十两银子,这十几套的衣衫总要几百两银子,太奢靡了。”
范三太太掩嘴笑。
楚楚因问,“我哪里说错了不成?”
帮着楚楚试穿书画言道,“光是这银狐坎肩帽子手窝窝的皮毛就是几百两银子,还不说御制裁缝的手工银子。小姐这些衣料子都是从织造府淘换出来的,一般人家有银子也没处买的稀罕物件儿,京城买得起穿得起的拢共也没几家。更别说像小姐这般一次几十套的缝制了。”书画说着压低音量,“就是府里的小姐太太们,也不过每年搭载,得一件两件穿穿,府里的小爷们从没得过呢,可见的老太爷对小姐格外偏疼。”
楚楚识相闭了嘴,心里郁闷憋屈,瞄的咪咪,原来我又成了刘姥姥了。
同时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来。
不是富贵花
过了腊八,范府里是一片忙碌,年味说来就来了。
楚楚别别扭扭递给老爷子一双鞋子一双袜,“不成敬意,姥爷笑纳。”
老爷子翻来覆去瞧不够,言笑晏晏,“好好好,好啊!”
老爷子心里欢喜,发了话,给楚楚放了假,不仅书画学习停了,教习嬷嬷也全部放假,让她们年后再来。
同样别扭的针脚,同样的式样的鞋袜,楚楚递给范三郎,弯腰鞠躬,“不成样子,舅舅笑纳,看在甥女儿千针万线上,不要嫌弃。”
范三郎呵呵直乐,“哎哟,楚楚丫头会做鞋了,真不错啊,我这一趟宜城跑得值啊。”
范三太太假作吃醋,楚楚还真给这位贴心的舅母准备了礼品。楚楚瞟眼三舅母昂首挺胸出门去,回头一笑,“舅母要得楚楚的礼物,请跟我来。”
范三太太略一愣,紧走几步赶上楚楚,于楚楚并肩而行,“去就去,我且不怕你弄鬼儿。”
范三郎在后面看看相携而去二人,摇头不解,“俩个丫头啥时候混的比我还亲了?”
二人说笑间到了莲院暖阁间,楚楚赶了人,关了门,亲身示范,然后送给三舅母一个礼品盒,三舅母脸红耳赤,却笑眯眯收下了礼品。
楚楚在她身后喊一句,“三舅母,喜欢告诉我,我给您终身免费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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