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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相公(出版书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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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娘大惊。什么意思。难道她桑府所有人的性命全掌握在这个女人手中?!桑娘抬头恳求
的看着玄天青。不要。很小身为孤儿的她,是府里的王大娘一手带大的。她就好比她的亲娘一
样。还有那些个一直陪伴她的人,不要让他们就这样被她牵连死去……
“今儿个你不救她的家人。她日后不会怨恨于你么?”蚕娘轻哧一声:“你的真面目,咱
们娇滴滴的夫人尚且不知呢……”
“我应你便是。”
玄天青脸若寒霜,淡然开口:“狐族一诺千金。今日我既开了口,应承你便是。”
“好。”金茧上的丝嗖嗖的从里抽掉,不过片刻时间,蚕娘便出现在了兰草叶之上。她的
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看下面的众人,微微一福身:“蚕娘有礼了。”
“我金蚕族族人上古时期曾经织就一件霓裳羽衣。”蚕娘看看桑娘,微微一笑:“族里传
说此件羽衣在上万年前因了老祖宗打赌输给了你狐族的一位长辈。后来长辈成了仙,便将它带
往了天庭。”
玄天青默然不语。蚕娘笑笑:“此件霓裳羽衣输给狐族之后,我金蚕族几万年来再无一人
得成大道。蚕娘在被驱逐出族之前,曾经偷进族里的禁地,才发现,原来此件羽衣乃是我金蚕
族人飞仙的必须之物。蚕娘修行几千年,清心寡欲,所为也不过一个得成大道。桑当家的三题
选亲之事本也让蚕娘觉着是个笑话罢了。不成想狐族的公子竟然真的带着羽衣前来提亲。蚕娘
寻了这么多年,偶然得知这个消息,也是福分不是?还望玄公子成全蚕娘,自然感恩不尽。”
“好。”玄天青微抬手,嘴里轻念了几句什么,便见桑府后院一阵红光闪过,装着霓裳羽
衣的木莲箱破窗而出,直向这边飞来,砰的一声落到玄天青的面前,箱身之上,红光明灭不
定,仔细听,有隐隐的悦耳风铃之声。
蚕娘脸上掠过一丝喜色:“玄公子果然爽快。”
“如此,你便先解了平石镇众人的蜃雾可好?”玄天青淡然看看木莲箱,再抬头看着蚕
娘,语气不知怎的变得有些慵懒。
“这个自然。”蚕娘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念念有词。缭绕在平石镇上空的灰色雾气随着
蚕娘的念咒逐渐消散。原本碧蓝的天空慢慢从雾气消散的缺口显露出来。万道金灿灿的霞光瞬
间穿透迷雾,平石镇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玄天青怀抱桑娘,脚下微点跃上围墙。桑府里那种暮沉沉的雾气也消失无踪。府里的众人
均晕倒在地,不过脸色如常,应是没有什么大碍。
“带着你的羽衣速速离开此地。”玄天青没有回头,安抚的拍了拍桑娘:“桑娘的毒我自
会前去金蚕族找人解,顺便讨个公道!”
蚕娘闻言脸色一白,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飘然落地,一手托起木莲箱:“如此谢过玄公子
了!”
桑娘看着蚕娘托着木莲箱的身影微微几晃,迅速消失在远处,有些担心的抬头。玄天青轻
叹一口气,放柔了语气:“无妨。中了蜃雾的人清醒之后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再过得一
时三刻他们便会清醒。你……放心便好。”
星光满天。蚕娘托着木箱一路急行。冷冽的空气吸入胸腔里,让她的呼吸剧烈的疼痛。她
不敢停。山道上两旁的树林在她飞速的急行中张牙舞爪,若狰狞的举手一般急速向后略过。蚕
娘几乎能听见木莲箱里轻微的心跳。她急需找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让霓裳羽衣认主。
身后仿佛传来什么声音。蚕娘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时,身后只是墨沉沉的黑暗,没有
丝毫异像。蚕娘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随即脸色大变,握紧了木莲箱拔地而起,脚尖在树身一
点,顿时飞掠而过。身后的树林,极远的地方从地底传来隆隆的闷响声,仿若压在心头一般,
让人喘不过起来。随着这闷响,树林波浪一般震颤着上下起伏,转瞬之间便追到了蚕娘的身
后。两旁的树林顿时活了过来,灵巧柔韧的一扭,如手臂一般向着半空中掠过的蚕娘横扫而
去。
蚕娘堪堪避过,手上的木莲箱却被粗大的树干扫到,选转着飞向天空。蚕娘顾不得危险,
猛地一抖身子,无数天蚕丝裹住扭动的树干将它们缠绕在一起,自己从树干的缝隙中直追而
上。
木莲箱旋转着,里面的血色隐隐从木箱上莲花的花蕊里透出来。心跳声逐渐变得清晰,带
得木箱也跟着若心脏一般震颤。
夜空中横过一道矫捷的身影,微微一探手,在蚕娘之前截住了木箱。汴沧月去势不减,一
握到箱子顺势身子微偏。猛地急坠而下,稳稳的踩到了被天蚕丝纠缠在一起的树网之上。
“月幽兰。”蚕娘紧追过去,落到他的不远的地方:“这霓裳羽衣于你并无甚特别,为何
对我紧追不舍?!”
“哦?”汴沧月掂了掂手里的箱子,脸上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没想到天蚕族不仅
善于织锦蜃雾,连撒谎都是一等一的功夫。”
蚕娘脸色又白了几分。神情反而平静下来:“蚕娘不明白汴公子在说什么。”
汴沧月微偏头,凝神听了听,木莲箱里的心跳声缓慢平稳。他微抬眼看着蚕娘:“霓裳羽
衣需滴血认主。认主之后,想夺羽衣者必谋害其原主的性命方可成为其新的主人。蚕娘走的这
般着急,莫非是想寻个地方做法,让那天蚕蛊在桑娘的身上发作不成?”
“蚕娘还以为桑娘是玄公子的娘子。没想到与汴公子也关系非凡。”蚕娘的脸色越发的苍
白,反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夜空中有一道身影急追而至:“金蚕蛊若非情动不可显。汴
公子能见到桑娘身上的蛊迹,可真值得人考量考量。”
树枝微颤。玄天青稳稳的落在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蚕娘:“解药。”
“解药?”蚕娘哈哈大笑:“玄公子莫非是开玩笑不成?蛊若能解,还能称之为蛊么?”
话音未落,蚕娘的脸上闪过一丝狠绝的表情,眼睛蓦然一凝,她的皮肤顿时冒出细小的金
色纹路,迅速沿着身体表面扩大。随着纹路的冒出蚕娘原本娇滴滴的身体也开始膨胀变形,从
后颈处开裂,蹭的冒出了带着绒绒巨刺的触手,人类形象的身体随着触手的不断涌出被挤压着
蠕动,逐渐缩为一团最终只剩一个模糊的线条印在凭空出现的巨大怪蚕的腹部。
这个怪蚕长五丈有余,浑身长满细长带着绒刺的触手,身体在尾部收缩变细变成一条针一
样的长尾。头部三分之二均是裂开的口器,口器的前方有一对弯曲的镰刀形巨颚,此刻正挥舞
着向玄天青夹来。
“竟然显了原身?”玄天青飞身后退避开这一下袭击,岂料怪蚕的口中猛地喷出半透明的
液体,液体连绵不断,遇风即凝结成丝,便向玄天青卷来。与此同时,怪蚕针状的长尾猛然一
凝,带着腥风便向汴沧月横刺而去。
巨大的兰草叶破土而出,挡住了长尾的一记猛刺。同时沿着怪蚕的身体两侧,无数细小的
藤蔓扭动着便向怪蚕的身体卷去。怪蚕发出一声低沉的长鸣,身体表面金色的纹路突然变亮,
紧跟着燃起了金红的火焰。不过转瞬之间,便成了一条通体燃烧的金红色火蚕。
金蚕身体两侧的藤蔓被火焰一燎顿时枯萎死去,这边厢尾刺搅碎了兰草叶的阻挡在空中一
凛,又急挥了过去。汴沧月被迫的离开了原本站立的位置。扭头看时,那边细细的天蚕丝粘在
了玄天青的身上,牵绕着便在他身上急转,眼看便形成了一个茧的雏形。
玄天青反握住粘在他胳膊上的蚕丝,浑身猛然爆发出青白色的狐火,诡异的狐火瞬间将天
蚕丝燎成飞灰。顺着蚕丝来的方向迅速蔓延,剧烈的击进了金蚕的口器之中。只听得金蚕一声
悲鸣,尾刺也失了准头,狠狠插进汴沧月身旁的地里。
玄天青掸了掸袖口残余的一点飞灰。纯青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因为害怕而颤抖收缩的金蚕:
“霓裳羽衣岂是你这般卑劣的妖怪所能肖想之物?”
夜空中流动万长光华。冰魄血刃仿佛感受到了金蚕血巨大吸引力,发出了阵阵低沉的嗡嗡
铮鸣声。玄天青勾起唇角:“金蚕血。可遇而不可求。也算是你死得有点价值。”
“你答应不杀我的!”金蚕突然口吐人言,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现了原形,蚕娘的声
音嘶哑,剧烈的颤抖着:“狐族上古时期发的誓言,一诺千金!你不怕么?”
“哦?”玄天青挥了挥冰魄血刃,淡然一笑:“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语毕抽身后退。冷
眼看着无数尖锐的草叶若利剑一般从地底破土而出,瞬间穿透了金蚕的身体。汴沧月脸上仍是
那抹云淡风清的笑:“他答应不杀你。我可没有。”
昨儿个真奇怪。王大娘摇摇头。莫非真是年岁大了不成?好端端的竟然就在厨房门口睡着
了。唉,真是年岁不饶人了。
王大娘紧走两步,将刚刚沏好的茶端上凉亭。亭子里公子爷正与来访的汴公子在下着棋。
王大娘放好茶,福了一福便转身后退。这边厢玄天青淡淡的开了口:“大娘。夫人起了没
有?”
王大娘赶紧停住了脚步:“回公子爷的话,夫人已经起了。”
“嗯。”玄天青目光紧锁在棋盘之上,淡然挥手:“你下去吧。”
“是。”
等到王大娘胖胖的身影从东园的大门消失,玄天青执起一子缓缓落下:“汴公子如何得知
这金蚕蛊杀了下蛊之人便可解?”
“在地府里待的时间长了。见着因为各种不同原因死的人与妖,总比人间多些。”汴沧月
淡笑,思考一下,缓缓也落下一子。
“哦?”玄天青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棋子,下了一记杀着:“那桑娘身上的蛊迹,也是
汴兄推测得出?”
汴沧月看了看棋盘,微笑摇头:“汴某认输就是。”语毕轻推棋盘站了起来:“蜃雾虽迷
惑人神志,然而被迷之人神志中有相通之处。换言之,汴某与桑娘所见,便是玄公子在蜃雾中
所作之事。反之亦然。”
玄天青的手微微捏紧,唇角慢慢浮起一丝冰冷的笑:“……受教了。”
“玄公子客气。”汴沧月作了个揖:“既然桑当家的已然无事,汴某便告辞了。”
“好。恕不远送。”玄天青身子不动。汴沧月微微一笑,转身下了凉亭。
“公子!”王大娘几乎与出东园的汴沧月撞了个正着,赶紧福了福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
来:“公子!丝绸行会的人来报,郭尚书已经到了平石镇。那白当家的不知去向,现在郭尚书
正在丝绸行会大发雷霆,张三爷派人来,说速迎夫人和公子前去。”
“好。你叫人备车便是。让三爷的人回去回个话,我与夫人这便前行。”玄天青淡然起
身,修长的手指微拈,无数细碎的黑色粉末从他掌间缓缓滑下。
“是。”王大娘领了命速速的去了。玄天青微微眯眼看着汴沧月消失的方向。我所见便是
你所做么?你留在平石镇,竟然为此?
出门的时候,天色不知道怎的变了,天上乌云翻卷,地上风起云涌,闷雷滚滚从天边压来,眼瞅着一场大雨便近在眼前。路上的商贩们顶着狂风在迅速收拾着自己的小摊,不多时街上的人便散得干干净净,空余马蹄踢踏踢踏在石板上撞击的声音。
玄天青伸手撩起车帘,淡然说了一声:“要变天了。”便不再言语。桑娘坐在马车的一角。表面上看过去强自镇定,宽大的袍袖里正用力握着手绢绞着手指。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玄天青。要告诉他自己因为中了蜃雾将汴沧月错认为他的事么?如果他知道,他会怎么做?桑娘抬起眼角看玄天青一眼,他正静静的打量着车外。桑娘低下头。汴沧月说蜃雾能够勾起人的心里最恐惧和最渴望的东西。那是不是代表她最渴望的,竟然是……
“桑娘。”
突然从一旁传来的低沉嗓音让正低头沉思的桑娘一惊。抬头玄天青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斜撑着头倚在车厢上:“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没……”桑娘紧了紧手指。要告诉他吗?如果说了,会是怎样的后果?!他会不会觉得她已经不贞。她是不是已经不贞?!
“为夫在身边,还想着自己的事情。”玄天青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桑娘的下巴,有些轻佻的笑笑:“莫非我就对你这般的没有吸引力?”
桑娘接触到玄天青略带斜魅的眼神,心跳顿时变得不规则。有些惊慌的想转头,却被他伸手扣住了下巴:“桑娘。”
他的声音不再那般轻佻,变得认真起来:“你已经意识到了,为什么还要逃避?”
“……天青……”桑娘欲言又止,心里若刀煎火熬一般。听见她的轻唤,玄天青眸子一沉,偏头便吻了下来。桑娘的脑海里骤然闪过自己与汴沧月在蜃雾里的吻,几乎是下意识的偏头躲开。玄天青顿时不动,车厢里的温度瞬间降至零点。
桑娘咬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坦白:“天青,我……”
他的吻仿若野兽一般猛地掠夺,让她无从逃避,最终陷落。玄天青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桑娘紧紧拥入怀里。这样的吻带着一丝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怒气。他的手近乎粗暴的顺着她的衣摆探进,用力攫住了她的柔软,让她因为吃痛而忍不住一声抽息。桑娘想开口,他便趁机攻入,掠夺她唇齿间的柔软。突然之间所能接触到全是他强烈的气息。这样的一个男人。桑娘于是不再挣扎,任由他吻着,任由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让她轻颤。明知道不能长相厮守却还陷落,自己的心脆弱一如此?他的吻让她疼痛。这样的疼痛顺着血液流进心深处,一点一滴的沉积。
她想解释。玄天青微抬眼,看着桑娘逐渐迷惑的神情。她想告诉他,她在蜃雾里发生了什么。玄天青的吻顺着桑娘颈侧的动脉一路往下。这样的接触与心里的认知让他觉得焦躁。脑海里闪过在蜃雾之中他所见。汴沧月那样拥着她,吻着她。心里的怒火又有若风暴一般的爆发。车厢里顿时充满剧烈的妖气。
她叫他天青。
这样的想法让玄天青眸子中狂怒的青色慢慢沉淀下来。她想和他解释,她将他错认了么?
玄天青眸子幽沉的看着怀抱里的身体。什么丝绸行会。什么郭政小儿。于他何干?怀里的这个女人才是能入他眼的东西。他不想再等。他要她。就是现在。
玄天青将衣衫不整地桑娘拥入怀中,仔细的替她整了整衣襟,挑起车帘对着外头的石头和昆子吩咐了一声:“掉头,去瑞玉楼。”
桑娘有些惊慌的抬头,握住自己的衣襟。随即接触到他墨沉沉的眼。那样的眼神顿时让她明了他想要什么。手被他轻轻拂开,玄天青低头,在桑娘的脖子上吮吻出一个桃红色的印记:“……桑娘,我想要你。”
身子发软,大脑晕眩。他的掌心带着让她承受不住的魔力。是魅惑之术?桑娘抬眼,撞进的却是他纯黑的眸子。玄天青垂了垂眼,大手下滑,轻轻抚过她修长的腿,让她不由得弓起了身子绷紧。她无处可逃,也不想再逃。
车晃了一晃,停下了。玄天青从桑娘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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