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星之魔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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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伏羲免不了对艾特拉多了一份愧疚。若当初他依约带艾特拉离开塔乌星系，大概她现在也同多数仙女一般，仍可保留一份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不似如今，连笑容也缺了几分真情。他的不辞而别，终究是给艾特拉造成不可弥补的心伤了吧。
　　“嗯，你对祝融的处置确实够宽仁。”这点艾特拉也要承认伏羲厚道，一没伤及根本，二没罚款充公，只是让祝融暂时没法继续谋反大计而已。“悭臾的待遇也不算差，它有错在先，不过太子长琴又是怎么回事？他的处置太狠了吧！”
　　“你且先看看我手上的东西。”
　　“貌似……是琴弦？”好歹这段时间她也学了琴，对琴上的结构稍微有点了解，伏羲手上确实是两根琴弦。
　　“凤来的琴弦，第一弦与第五十弦。”
　　艾特拉一惊，忙问：“你把凤来给毁了？”
　　“凤来只可为太子长琴所用，如今天界既无乐神，凤来也无存在价值。只是这琴弦对你是有好处的，你把皇来召来。”
　　尽管心有疑虑，艾特拉还是照做，面带疑惑召唤出皇来琴平放在伏羲面前。
　　“皇来且由我拿走，我会为它做些调整。明日你到御座前去，朕会当着天界众神的面，赐予你新身份。”想了想，伏羲补充道：“走个过场，我知你不会要仙职。如今祝融囚禁，太子长琴遭贬，一些眼高于顶的仙家怕是不把你放在眼中，我不会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委屈的。”
　　“那些暂且不论，太子长琴的事你还没说清楚！”
　　见艾特拉执意要他说个明白，伏羲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你没发现自身已有诸多不平衡的规则叠加吗？若我没猜错，你所研制的‘空间回廊’里还牵涉到时间法则，你应该知道时间不平衡会对四周空间造成何种影响。刚开始那一点点差异不易察觉，长期叠加终会积少成多，最终一旦爆发，即便你是魔女，恐怕也讨不得好。”
　　被他这么一说，艾特拉才发现她使用空间回廊的次数似乎是用得有点多，而且全部时间流速都有问题，长久下去她身上叠加的时间超过了一定水平，会导致自身周遭的空间不稳定，很容易在使用空间法术的时候出事故，再严重甚至会导致不可控的随机穿越。
　　对上伏羲不赞同的眼神，艾特拉终于心虚了。
　　也怪她，太过贪恋有亲人宠爱的感觉，又觊觎仙术的强大，想着和太子长琴学皇来琴控制五行，老惦记在祝融的仓库里挖宝，玩得乐不思蜀，后果很严重啊。
　　“时间规则倒不难办，天道之下皆卑微，无论时间或空间，只不过是天道中小小一环。凤来的五十弦正好对应天道五十，我取其之始与末，镶嵌至皇来琴上，我收集了凤来焚毁后的灰烬，用于重铸皇来，二琴合一，日后再无凤来皇来，唯有凤凰琴。你将此琴随身携带，时常弹奏，可自行调理身上凌乱的规则。”
　　艾特拉再次表示自己对伏羲五体投地的佩服，时间法则她至今无法钻研出个理来，伏羲居然压根没放在眼里，实力果然不在一个水平上，人家的境界那叫高山仰止，不服不行！
　　有些话伏羲没说出来，但并不妨碍艾特拉理解。其实她若能像伏羲一样自如控制八卦图，有逆天改命的本事，自然无需介意时间规则，也不至于要靠牺牲太子长琴，抢走凤来以改造皇来。
　　问题是现阶段的她没那个实力，只好对不起太子长琴。
　　其实伏羲也有借太子长琴来警告祝融的意思，再怎么说祝融还是一位巫祖，是统领一方的帝君，在天庭也极有人气，贸然下狠手反而容易激起人心动荡。
　　如此一来，作为祝融亲信的太子长琴就成了伏羲和祝融之间不见血纠纷的牺牲品。
　　用对太子长琴的雷霆手段，来反衬他对祝融和共工的宽容，须知他们这般的神灵而言，千年不过眨眼一瞬，反而是恩威并施更有利于稳定天界。
　　“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如果你想见祝融和太子长琴，随时可以。”
　　“诶？”
　　“明日殿上，朕会授你一枚令牌，随时可上天入地。你要去人间寻太子长琴的转世也可，要去归墟看祝融也可，归墟之上有句芒镇守，你只需将令牌给句芒，他自会允你通行。这样安排，你是否满意？”
　　“满意极了！”
　　“只一条，必须走建木天梯。”
　　闻言，艾特拉的眼角抽了一下。
　　伏羲淡定地喝茶，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才准是想着走神魔之井，跑到魔界去看风景。虽然令牌可六界通行，其中也包括魔界，但魔族不是泛泛之辈，难说艾特拉会不会在魔族的地盘上出事。
　　不过按照艾特拉的性格，就算不出事她也会惹事的，更需要及早杜绝意外。
　　“平日得空，多学学掌握八卦图，再则皇来为五弦琴，凤凰琴将是七弦琴，你的琴艺怕也要重新进修。你若不弃，我倒可以教导你弹奏七弦琴，虽不及乐神太子长琴的琴艺精湛，仅为平日打发闲暇之用，但想来足以指点你。”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要是太闲的话，就好好补习吧，出门闯祸不要紧，就怕你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上，实力才是保命的本钱。还有，你的琴艺真的非常需要磨练，遥想祝融当年被魔音穿脑吓得仓惶逃逸，好歹我也是知情人。八卦图很万能的……
　　艾特拉简直想泪奔，她深恨自己为什么听得懂伏羲的潜台词，更恨伏羲用温情无限的语调说话，连表情都是极尽包容的，让她发飙不得。
　　被看透神马的，最讨厌了！
　　


☆、缘何

　　第二天；伏羲就在殿上介绍了艾特拉的新身份——凤凰琴的琴灵。
　　再没有祝融的凤来皇来；凤凰琴的持有者是天帝伏羲；凤凰琴的琴灵“蜜姬”自然也是伏羲的亲信。
　　表面上大家都默认了；不过蜜姬和祝融的关系很多神仙都知晓，私底下也有不少流言；有把蜜姬当成九天玄女那样卖主求荣的；也有说是因为凤凰琴被改造导致琴灵的意识层面出问题的，错把仇人当亲人。
　　当然，更有无限妒忌蜜姬受宠的。例如九天玄女。
　　当初玄女背离女娲，为的是成为伏羲的亲信；然后获得更高的权利。
　　天帝身边第一得用之人，多么美好的称谓。不排除玄女对伏羲有特殊感情，但那都是建立在伏羲的实力和身份上。
　　偏偏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争取成为伏羲身边重臣，祝融的“女儿”又来捣乱。
　　九天玄女无疑是聪明的，正因为对伏羲比任何人都关注，她知道伏羲对蜜姬的态度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不但原样保留祝融的仙府给蜜姬，还允许蜜姬随时在六界走动，甚至将只有死忠亲信木神句芒之流方可进入的羲皇殿对蜜姬开放……伏羲对蜜姬的种种厚待，九天玄女森森地妒忌了！
　　艾特拉缓缓抚弄着琴弦，她一身浅红宫装绣有盛放红牡丹，簪着一支金钗，泪状的红宝石流苏在黑发中异常艳丽，薄唇红如滴血，衬着柔婉白皙的面容，更显不胜的娇态。因伏羲盛宠，她坐于御座旁弹奏，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节奏时快时慢，侧头时偶尔露出细嫩的脖颈，黑发拂过如玉的肌肤，平添几许魔性的妩媚。
　　感觉到玄女幽怨的眼神针一般刺在她身上，艾特拉眼角淡淡地瞥了一下，猩红眼眸中可以清楚读出她对玄女恶意的不屑。
　　如果玄女知道伏羲还把他的八卦图教给她，说不定会敲她闷棍拖到小巷里毁尸灭迹吧？真想看看端庄的仙女发飙会是什么模样啊！
　　“蜜姬，错音了。”伏羲悠然靠在御座上，单手撑着头，不等九天玄女斥责艾特拉的失误，他先开口指点艾特拉的琴艺：“抚琴须得专心。”所以你别去招惹玄女，光一个眼神就把人得罪惨了。
　　“是，青帝陛下。”旁人看不见的角度，艾特拉朝伏羲无辜地眨眨眼。
　　九天玄女马上捉到把柄，伏羲陛下是天帝，蜜姬却屡屡用“青帝”称呼，明显是对天帝陛下的不敬！
　　见玄女张了张嘴想告状，伏羲淡然地对艾特拉挥挥手，温言道：“想来你累了，今日演奏便到此为止，退下。”
　　“属下告退。”
　　说罢，艾特拉化为一缕青烟飘入凤凰琴中。
　　九天玄女马上站出来，朝伏羲一躬身，义正词严地讨伐蜜姬的种种不敬：“天帝陛下，蜜姬对您实在太无礼了……”
　　“玄女，凤凰琴乃朕的私物，朕自有打算，不容其他神仙置喙，你退下。”
　　伏羲手一招便将凤凰琴收入袖内，在九天玄女不甘的眼神中转身离去，伏羲此举也让诸神仙知道蜜姬在天帝面前地位特殊。
　　诚如伏羲所言，凤凰琴是他融合凤来皇来炼制出的法宝，是他自己的所有物。不管天帝对琴灵有什么安排，那也是他老人家的私事，他们一帮打工仔最好勤勤恳恳办公，别对BOSS的私事太好奇，不然太子长琴就是他们的先例。
　　在外人面前，蜜姬还要和伏羲保持距离。伏羲表现出招揽之意，还带一点威压，蜜姬则保持自己不为所动的坚持。
　　说来这还是伏羲的主意。
　　尽管艾特拉对旁人的态度不甚在意，可是伏羲不忍她受流言蜚语污蔑，祝融在天庭有些威望，皇来琴灵叛变很容易遭到祝融旧部的仇视。看九天玄女不敢轻易离开天宫范围就知道了，她很怕在外头碰到女娲的部下。
　　倒不如让人觉得蜜姬留在他身边是忍辱负重，如此一来，祝融的旧部们也会对她另眼相看。伏羲相信以艾特拉的手段，要挖祝融的墙角并不困难。千年之后，祝融即便解除禁闭，大概也无力造反了。
　　“真是无聊的坚持，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不能改变我跳槽的结果是事实。神仙的坚持有够可笑的！”艾特拉轻声嗤笑。
　　伏羲知道她在嗤笑什么，魔女更在意结果，而非掩饰。可是天界不一样，大多数仙人把自己定义在正义的一方，他们更在意表面上的名声，无论做任何事都要先打上“忠义仁孝”的旗号。
　　“天庭与塔乌星系到底是不一样的，朕亦不是法老90，此处并非只有力量就足够。”
　　“确实，太过明显的反派作风容易激起反抗精神，尤其那些仙人也不怎么安分，一个两个盯着等你犯错……皇羲，你辛苦了哦。”
　　“不至于，治理天庭比处理八卦图简单多了，天纲之下皆在朕掌控中。”
　　艾特拉无语凝噎，对比下连最简单的八卦也承受不来的自己，伏羲不是故意砸刺激她吗？真的不是吗？！！
　　“如果你想尽早放出祝融，便加紧八卦图的修炼吧。”
　　艾特拉白了他一眼，笑道：“皇羲，你在开玩笑！我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论才智能耐，我远不如你，一千年内熟练控制八卦图根本不可能！而且你也知道魔女的本性就是自私，先不说我绝对不会为别人勉强自己，在我心里你比祝融重要得多，我分得很清楚。”
　　“在下深感荣幸。”
　　“不客气。”
　　在祝融和伏羲之间，艾特拉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后者。她的本质仍是狡诈无情的魔女，只会选择对自己利益最大的一方。
　　伏羲的手段她岂会不懂，不管是囚禁在归墟的祝融、共工，还是被投入轮回的太子长琴，都是伏羲在给她做面子罢了！
　　给她出入自由的令牌，是伏羲鼓励她经常去归墟找祝融和共工联络感情，顺便接收他们的势力，培养起自己的心腹。千年时光，纵使不能架空这两位巫祖，夺走一半的权利也是够了，何况她成了天帝身边的红人仍不忘冒险探望“父神”，有利于她树立正面形象。
　　太子长琴就更方便了，伏羲看似给他很重的惩罚，其实留了一条后路给她，待她日后学会使用八卦图，要破除太子长琴身上的命数，简单之至。
　　当然，伏羲自己也是有好处的，一招杀鸡儆猴让天界的不稳定因素收敛了许多。
　　按照伏羲的意思，她去归墟时最好顺便给祝融和共工做做思想工作，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是没前途的，劝劝祝融和共工别老那么异想天开。造反啥的不现实，他们俩好歹是一代巫祖，挂着天庭的职位领着天庭的饭碗，就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多干点实事，别老想那些虚的！
　　伏羲对艾特拉忽悠人的水平是深信不疑，当年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任劳任怨地给艾特拉使唤利用。虽说他其实一开始就看穿了艾特拉的伎俩，不过身体调养期间无所事事，陪卖萌的小魔女玩玩也没什么不好。
　　太子长琴是个人才，可惜凤来与皇来是“兄妹”，只好暂时将他跟艾特拉隔开，想来艾特拉对仙界的许多常识仍有不解。伏羲没打算告诉她太多事，无知是福。
　　回到羲皇殿，伏羲挥袖放出凤凰琴，只见艾特拉抱琴立于一旁。
　　面对伏羲，艾特拉不愿再穿仙女的霓裳羽衣，转眼间给自己换上方便行动的红色连衣裙。此刻，她的神态带了些疑惑。
　　大概只有在真正熟悉的人面前，她才能毫不掩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这是他和祝融最大的区别。
　　“何事？”
　　“唔……有点好奇而已，在天界听到不少传言，当事人的你又刚好在我面前。”
　　对艾特拉的八卦之心，伏羲是深有感触，不满足她，她肯定会不择手段找出答案来。
　　水晶球监视还是他当年在塔乌星系和艾特拉一起创制的魔法，艾特拉对他使用时他能够感应到魔力，也不甚在意，不过再怎么说被监视也不是件舒服的事。
　　“跟玄女有关？”
　　“稍微有点，她以前是女娲的侍女吧？”
　　“女娲啊……”伏羲微微挑眉，现在有胆在他面前提起女娲的也只有她了。“她是我妹妹，祝融和她关系不错，你应该从祝融那里听到不少关于我的事。”
　　“差不多。以前不知道是你嘛，先入为主对‘天帝伏羲’有些不好的想法，不过既然见到了皇羲你，我倒想听听你的说法。”
　　伏羲沉默片刻，转身缓步走向庭院，艾特拉小步跟上。穿过朱栏盘金龙的回廊，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羲皇殿的庭院不似天宫大殿的雄浑庄严，反而给人鸟语花香的温馨感觉，连灵气的流动也是极为缓慢，宛如微风拂面，却浓郁纯粹，给人以温煦饱满的暖意。
　　伏羲在玉池边的石凳上坐下，说道：“为我弹一曲吧。”
　　艾特拉耸耸肩，这里正是伏羲教她弹七弦琴的地方，她熟练地把琴放在一侧的石桌上，缓缓抚弄琴弦随意地弹奏着，侧着耳朵等伏羲说故事。
　　“女娲是我的妹妹，她是得天独厚的，天生力量凌驾于多数巫祖之上，更在我之上。我成为三皇之首前，几乎是她的附庸。”
　　听上去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对于有“皇”之称的伏羲而言，被当成自己妹妹的附庸那感觉肯定不会舒服。不过那时他的脾气十分温和，从未想跟妹妹争什么，下意识想把好的全部给妹妹，对自己反倒不怎么在意。
　　“问题在女娲吗？”艾特拉问。
　　“天生大能者，不可避免有傲心，可惜女娲不擅长战斗，女娲的力与我的智结合，这才跻身三皇末位。时逢巫族与妖族争斗，十二巫祖战力出众，统领巫族抗争，女娲心思格外纤细敏感，为世间生灵涂炭哀愁不已，多次与十二巫祖商谈保全族人之计。她结识祝融亦是在那时。”用艾特拉的话来说，女娲有点苏。
　　“你没帮她？”按理说想办法的应该是伏羲，为什么祝融反而和女娲感情更好？
　　伏羲摇头，说：“我自是要帮她的，为此我才尝试摸索天道的奥秘，却不料意外去到塔乌星系。魔法是全新的力量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