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星之魔女-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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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岳礼心目中，嫡子皓祯文武双全，把世间所有的溢美之辞加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庶子好像正好相反，各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给皓祯做衬托的绿叶都不配！即便如今皓祯下狱，岳礼也认为自己儿子是心太善，才被那个攀权附贵的卑贱歌女纠缠上。错的都是别人，皓祯是不会错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下朝之后岳礼怒气冲冲赶回家中，此时刑部已经奉旨带人将富察皓祯给抓走了，福晋雪茹正六神无主。听得岳礼解释内情，她也愤恨不已，朝侧福晋翩翩和皓祥瞪去杀人般的眼神，一边抹着眼泪求岳礼想办法把儿子捞出来，一边咒骂那无耻的歌女恩将仇报，毁了她的儿子。
　　岳礼不是没看到雪茹的眼神，可皓祯是皇上下令关入大牢的，一腔的无能为力，在看到皓祥的时候化为暴怒，几步走过去对着皓祥扇了一耳光。
　　“你很得意是不是？抢了皓祯的地位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诉你，本王的儿子只有皓祯一个！你这个贱种给我滚！”
　　皓祥被打蒙了，这次分明没他的事，但他阿玛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实在令人心寒。
　　翩翩性格软弱，见儿子皓祥无端挨打更是心痛，岳礼那句“贱种”更是深深刺伤了她的心。如今王爷又在气头上，她只好赶紧拉着皓祥离开。
　　雪茹哭过后，也觉得儿子是好的，会出这种事肯定是身边有人挑唆，于是皓祯的头腿子小寇子和阿克胆就被雪茹绑到面前。皓祯被刑部的人抓走时小寇子差点吓死，又被雪茹一通乱打，立刻把白吟霜在帽儿胡同的事招了。
　　雪茹得到地址，点齐家丁，浩浩荡荡直奔帽儿胡同。心头肉的儿子没了，雪茹可没心情慢条斯理审视白吟霜的容貌，她只恨不得当场把勾引她儿子，害皓祯锒铛入狱的歌女乱棍打死！
　　再则白吟霜的歌女身份也让她联想到翩翩，翩翩现在可得意了，皓祥居然取代了她的皓祯成为王府世子，那她当年的换子又是为了什么！都是这个歌女的错，害得她多年心血功亏一篑！
　　事实证明，在女主人暴跳如雷的时候，王府手下的奴才还是相当恪尽职守的，就算香绮扑上来替白吟霜挨了几下，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白吟霜的孝服上很快冒出点点殷虹。
　　原本怀孕的前三个月就是危险期，白吟霜做歌女时常年四处奔走食不果腹，身子骨就差了，如今又被一群人围殴，肚子里那块肉岂有不掉之理？
　　白吟霜怕了，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声呼叫召唤兽耗子，可惜耗子正在天牢里吃着他最后的晚餐，没机会变身咆哮教主来保护他的小白花。
　　雪茹是四个孩子的娘，一眼就看出白吟霜流产了，她感到一阵的快意。这一次她是被圣旨给刺激狠了，仿佛疯魔一般把白吟霜跟翩翩重叠在一起，那肚子里的孽种和仿佛是抢走皓祯爵位的皓祥，喝令家丁不准围观的人去请大夫，竟是要亲眼看白吟霜痛苦哀嚎，流血致死。
　　白吟霜实在太疼了，挣扎间将孝服蹭开，露出肩膀的梅花烙印，只见雪茹脸色一变，竟像见鬼了似的，叠声让人传太医。但太医又肿么可能来给个歌女看诊，她家王爷可刚被降爵啊，家里出了个不孝子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太医也得维护自己的名誉，说不来就不来，所以小白花还是在雪茹面前领便当了。
　　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既然皓祯入狱，白吟霜焉能脱罪，可顺天府来拿人的小吏赶到时，就看到雪茹抱着白吟霜哭得肝肠寸断，活像死了亲生女儿一样，跟邻居的百姓一打听，才知道白吟霜就是雪茹让人打死的。
　　不管雪茹哭得再惨再后悔，既然这件事已经在皇帝面前挂上号了，就算雪茹是郡王福晋，公然杀人也得到牢里走一遭。
　　最惨的要属岳礼，儿子刚因不孝下狱，老婆就犯了杀人罪，少不得他又在朝堂上被御史弹劾管不住老婆，放纵福晋行凶，担上个“无能”的罪名，罚俸一年。
　　偏雪茹大张旗鼓把人打死，目击者众多，想让奴才顶罪都不行，随后中宫下旨将她降为侧福晋，和她最厌恶的翩翩平级了。
　　这就是满清贵族的特权，杀人偿命只对平级和下层管用，多隆打死白胜龄，也不过是被训斥一顿，罚些银两，只因白胜龄和白吟霜父女是下九流卖唱的，属贱籍。
　　这也是封建社会下层百姓的悲哀，雪茹打死人在权贵们看来反倒不算什么，可罚钱抵罪，她主要罪名是不安于室，一个福晋，好好的王府不待，非要带一群奴才出门去打死人，丑事不掩着，非要闹得沸沸扬扬，太难看了，有违妇德！
　　好死不死，雪茹在牢里总是想到白吟霜临死前怨毒的眼神，被岳礼接出来时人也疯了，疯言疯语中将当年换子一事招了出来。
　　岳礼大受打击，可雪茹终究是他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如今又疯疯癫癫的，岳礼到底舍不得弄死雪茹，何况白吟霜已死，尸体也早被乱葬岗的野狗啃得不成样子，秘密会永久保留下去。索性将雪茹和秦嬷嬷关到偏僻的静思山房，下令除了送饭，没事谁也不准靠近。
　　只是他心里终究有一个疙瘩，回头一看发现皓祥才是他唯一的亲儿子，多重打击下人岳礼颓废不少，也没有心情再大把大把地送钱去刑部大牢给皓祯打点，富察皓祯在牢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硕郡王府的大权已经移交给翩翩，岳礼的精神每况愈下，没多久就卧病在床对府里失了掌控，雪茹的疯话最终还是落入翩翩和皓祥的耳朵里。
　　皓祥也不希望把这事捅出去祸及全家，但这么揭过又心有不甘，他们母子受了雪茹和皓祯多年压迫，这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想了想，皓祥从雪茹的嫁房里找到那支梅花簪，悄悄去找了都统，也就是雪茹姐姐雪晴的丈夫。都统终归是比岳礼心狠，不出几日雪晴暴毙，连她所生的两个儿子也病逝了，毕竟能教唆妹妹换子，天知道两个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他可没有给别人养儿子的好心。
　　皓祯被凌迟处死那天，岳礼病逝，静思山房也起了大火，可是地方太偏僻了，等郡王府的下人发现时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他们一家三口到底是在地下相聚了，只是不晓得岳礼会不会高兴看到自己的养子，以及能把亲生女儿抛弃的福晋雪茹……
　　


☆、无责任番外（六）

　　硕王府以超乎想像之快的速度消失在京城的上流阶级里；让诸多权贵十分不解。虽说异姓王是皇帝喉咙里梗着的一根刺；如今仅存的最后一个异姓王消失是时间的事；但貌似皇帝只是发了一道换世子的圣旨；也没见他有后续安排。
　　才几个月，硕王府就大事不停小事不断；换了世子之后；硕王病了，福晋疯了，连福晋的娘家姐姐也带着儿子领便当，怎一个“衰”字了得？
　　更不用说富察皓祯以大不孝之罪凌迟处死；硕王府因为出了个不孝子，连一般的平民也瞧不起这家人，奴仆出门采购都觉得大街上的老百姓对他们指指点点，签活契的纷纷设法给自己赎身换东家，签死契的奴才却觉得自己以后的脊梁骨都直不起来了。
　　硕王府没落，袭爵的庶子皓祥压根不愿意给雪茹的女儿撑场面，三个嫡出的格格有一个被皇上批判过的不孝弟弟，一个草菅人命的疯额娘，也被质疑她们的人品修养，最重要的是婆婆担心疯病会遗传啊！
　　于是格格们在婆家的日子也难过起来，婆婆对她们挑眉瞪眼不说，对嫡孙的疼爱也淡了，还怀抱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一个接一个地给儿子塞小妾，全是家世清白、身体健康、祖上无发病史的良妾，并暗示一定要生下孝顺无隐疾的小孙孙继承家业，气得三位格格险些咬断了牙。
　　艾特拉看完手里的情报，从容地将粘杆处的报告丢进火盆子里。
　　“世人皆看到女人落泪的脆弱，却总是忽略女人妒忌心是最狠最毒的。”一如雪茹，一如她。
　　艾特拉不觉得雪茹争宠是错，自己的男人就该拢在自己身边，凭什么要便宜其他女人？可她看不上雪茹的手段，明明有诸多办法让翩翩吃不了兜着走，可雪茹那蠢女人居然选择丢掉自己的女儿换来一个蠢材，最后还不是侧福晋和她的儿子得益，逊毙了！
　　想到这个，艾特拉柔柔一笑，将一颗心脏状的红色石头捧在手里。
　　太子长琴敏锐地感觉到那颗石头上蕴含令人心惊的神力，却有异样地熟悉：“这是……”
　　“啊，是女娲的心脏哦。”
　　看着她甜如蜜糖的笑容，太子长琴也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直窜背脊。尽管他也对女娲算计他而心怀芥蒂，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把女娲当成三皇之一，是比他的父神祝融更尊贵的大神。
　　当初艾特拉让宇文拓对女娲石雕动手，太子长琴还能安慰自己，起码动手的是昆仑镜转世的青年，且句芒也是知情的，也可看作伏羲默认。可他如何也没想过自家妹子竟然敢私藏女娲的心脏！
　　“鸡蛋不能装在一个篮子里，同理，女娲的残骸也要分散丢弃，只要这颗最重要的心脏在我手中，任女娲如何竭力组装那堆石块，也绝无复活的机会。”
　　“这事不能让伏羲知道……”说道一半，太子长琴响起伏羲有八卦图呢，天道之下没什么事能瞒过他。如此一看，伏羲未免太绝情了些，实在不是妹子的良配。
　　“无碍。其实这事父神也知道，女娲的野心很大，在地界那么多年也不曾放弃，被她复活终归是件麻烦事。”别说早跟她决裂的伏羲，就是曾经以挚友相称的祝融，利益相悖时也是互相下绊子恨不得对方死个彻底。“这种事，就算不是我，也有别人会做，但别人做我不放心，父神他们也不放心，算起来还是我做这个恶人最合适。”
　　太子长琴当年也随祝融一起参加天界大战，对争权夺利下的暗潮并非全无所觉，却仍感到难受。犹记得妹子刚化灵时是何等纯真，他和父神都希望蜜姬能活得自在快活，岂料世事无常。
　　不过也好，毕竟她现在不单单是凤凰琴灵，更是青帝妃、天帝的爱女，也是伏羲与祝融之间的制衡点。他一直担心妹子会受委屈，眼下看来……他还是为被妹子盯上的傻缺们默哀个三秒钟吧。
　　经历“妹子嫁人对象却不是他”这等杯具后，太子长琴一直有逃避现实的倾向，觉得妹子肯定是迫于无奈，然而这一刻他必须承认，他的妹子确实对伏羲情根深种。而且，他好像对伏羲产生了莫名的同情心啊……
　　“虽说我很高兴女娲完蛋了，但这东西带在身边真是无比碍眼，我打算把它送出去。”既然那啥白痴惹上门来了，不如让她来把水搅得更浑。“兄长，你觉得把它塞到紫薇的身体里怎么样？女娲也挺喜欢表现她的温柔端方，但底子里绝对是唯我独尊，有了它，娇弱的紫薇花百分百会激发出进化成食人花的潜质哦。”
　　此时此刻，太子长琴好想掩面。他真心想跪了，容他提醒一句：那是女娲娘娘的心脏啊喂！凡人能承受住吗？
　　随即兄长大人华丽丽地迁怒了，妹纸以前是多么娇嫩，白乎乎软绵绵的，自从被伏羲拐跑之后就越来越黑化了有木有！妹纸是不会错的好孩纸，所以，一切都是伏羲的错！肯定是伏羲的教育方式有问题，生生把他们家的软妹子变成黑糖芝麻包——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魔女表示，有她的恶魔之卵，把紫薇改造成女娲心脏的容器不过小事一桩，还能不断消耗心脏承载的能量用来培育她的“恶魔之卵”，最终得益的还是她啊。
　　当然这件事只有她和伏羲知道就好，好歹给女娲的残魂留点念想，让她穷极有生之年把全部精力用于收集散落各处的残骸碎石，不要再蹦出来恶心别人。
　　心脏不仅储藏了女娲一半的力量，还残留了些许意念，“恶魔之卵”的好处是它们只会吸收力量，那些意念自然就传递给紫薇去消化。
　　尽管是残留意念，女娲的精神力比之凡人可看作海洋和一滴水，紫薇这滴水不可避免地被迫融入了海洋中。
　　漱芳斋的嬷嬷是最早察觉到紫薇改变的，明珠格格依旧“善良”，少了几分小家子气，人倒越发端庄大气起来，而她眼中的野心也是极为明显的。最好的例子是之前她死活非要跟个包衣奴才“山无棱，天地合”，如今哭着求皇帝取消她和福尔康的婚约。
　　在这次的换心手术后，紫薇十分痛苦。她多年来接受夏雨荷的教育，认为没有真爱的人生如同一潭死水，了无生趣，就算知道福尔康身份低微，为了真爱她不在乎世俗名利。
　　问题是，女娲非常在乎！受女娲意识影响，紫薇渐渐挑剔起来，一方面觉得福尔康实在配不上自己，那有大家小姐嫁给奴才的，一方面又觉得会这样想的自己太恶毒，如今皇阿玛要治尔康的罪，她应该求情才对，不能落井下石。
　　脑子里两股思想展开激烈的拔河比赛，弄得紫薇几乎人格分裂。暗中观察的艾特拉和太子长琴都不由惊叹她的执念强大。
　　最后让紫薇下定决心的，是她偶然得知她的尔康和晴格格“雪夜谈心”的故事。原来尔康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他有过“曾经”，她曾在太后身边看过晴儿，她是那么高贵，那么端庄，又深得太后老佛爷的宠爱。
　　紫薇悲伤不已，心神动摇之际被女娲的意念趁虚而入，爱瞬间变成了恨，她立刻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求皇帝解除婚约。即便是多年来被夏雨荷教导要“善良”，在女娲意识的影响下，紫薇也隐隐有了给福尔康落井下石的快感；而后又是一场激烈的思想拔河赛……
　　牢狱里福家上下都心心念念福尔康的额驸之位，傻乎乎的紫薇一定会给他求情，皇帝不像女儿做寡妇必定会饶恕尔康，他们一家自然也就安全了。
　　可想而知当解除婚约的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福家的人都傻了，福尔康的大鼻孔更是呼扇个没完，小辫子拼命地甩啊甩，死活不肯相信他的紫薇会变心。
　　可惜，任他们再能咆哮，也改变不了要被秋后问斩的事实，在那之前常大人会把刑部的土特产统统让他们品尝一遍的。
　　没了福尔康和永琪，蒙丹和努达海狂暴化的现象更严重，要不是他们俩武力值不低，柳青柳红早想把他们扫地出门了。
　　柳青柳红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自从小燕子进宫，他们以前因为五阿哥等人的各种状况担心受怕，如今这几个疯子又吓得客人不敢上门，生意都让左边那条街的龙源楼抢走了。
　　五阿哥已经很久没来过会宾楼，也没从宫里派人捎些补贴给他们，小燕子又身染恶疾，胡太医开的药方里头全是贵重药材，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有钱买？不是他们无情无义，实在是他们光补贴蒙丹和努达海打坏的东西，就快要倾家荡产了，大杂院还有很多老老小小等着他们挣钱养呢！
　　无可奈何的柳青柳红跟大杂院的大伙儿合计一下，很快把会宾楼给卖了，带着大杂院的老小离开京城，打算到外地重新找一处店铺过活，永远别再搀和到皇家的事里头。
　　会宾楼的新东家是萧剑。
　　萧剑是反贼，为了找到机会刺杀乾隆为方家报仇，他如何也不能放弃跟五阿哥有关系的会宾楼，甚至在柳青柳红走后，把会宾楼变成红花会的临时据点，又跟努达海这位鞑子将军套近乎，蒙丹也被红花会的英雄好汉们敲晕了，美其名曰“让他冷静冷静”。
　　同时，萧剑是小燕子的哥哥，接手会宾楼理所当然也一并接手了小燕子的天价治疗费。其实看到变异后的小燕子，红花会众人都用“你眼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