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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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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贵妃笑的和蔼,“没跟姨母置气就好,皇上重视锦亲王府,不愿意瞧见王爷膝下人丁单薄,不然也不会应下侧妃之事,方才姨母听说王爷不同意,让皇上收回侧妃的圣旨,姨母也没差人去前殿打听,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宛清被问的一脸羞愧,“要不是贵妃娘娘关怀,宛清都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与相公八字不合呢,万一宛清真把相公克坏了,那可真没脸见锦亲王府的列祖列宗了,父王不信还拿自己的八字和母妃的八字合算了呢,宛清在这里多谢贵妃娘娘疼爱相公,往后还多依靠二姐姐了。”
宛清说的忍不住拿帕子捂嘴,太恶心了,这话她竟然都说的出口,她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狐话的本事了,那边顾宛容瞅着宛清捂嘴,目光落在宛清的肚子上,眉头紧蹙,随即笑着说她们是姐妹,就该互相帮衬着。
温贵妃招呼着宫女给宛清上些酸果,笑道,“看来王爷找的卜算师算的跟本宫问的一般,不知道王爷和王妃算的如何?”
宛清拿帕子捂了下心口,这才回道,“父王和母妃的事宛清没敢多听,只略知一二,卜算师说母妃还好,最苦的就是父王了,卜算师说他被人欺骗了多年,让他怜取眼前人,宛清不大懂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算的到底准不准,反正父王一拳头把卜算师揍的眼冒金星。”
宛清说着,就从酸果盘子里捡了粒酸果搁嘴里,然后又端起茶啜着,这才抬头去看温贵妃,温贵妃脸色有些的僵硬,那边淑妃娘娘却是笑道,“也难怪那卜算师被揍了,沈莲心骗了王爷二十年啊,只怕王爷听到欺骗二字,心里都在冒火了吧,不过算的倒是挺准的。”
淑妃话说完就端起茶轻啜了一口,温贵妃脸色却是好了不少,把手里的茶盏搁下,说起来正事,“你母妃出门散心也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皇上的意思是让宛容尽早过门帮你分担些家务,想来你母妃也该得到消息了,我也有些时日没瞧见她了,甚是想念,她何时回来?”
宛清听得哑然,要不要这么恶心人啊,王妃又不乐意来见她,王妃在王府一住二十年,她可是纡尊降贵过几回了,王妃又不是三不五时的来见她,那样,王妃人在哪里关她什么事啊,宛清摇摇头,“宛清现在也不知道母妃人在哪里,父王派了人保护母妃,让母妃多在外散心几天,安心养胎。”
“安心养胎?!”温贵妃听见这四个字,眸底那一抹诧异和惊讶,“你母妃怀了身孕?!”
宛清一脸疑惑的瞅着温贵妃,温贵妃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失态了,嘴角挤出来一抹僵硬的笑来,“这么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怀了身孕了不好好在王府养胎还跑外面散心。”
宛清轻耸了下肩膀,“长辈的事,宛清一个小辈不好劝阻,想来是前些时日王府里两位老夫人去世,再就是沈侧妃的事,晦气的很,这不胎儿娇弱,母妃心里烦闷所以才出去散心,想来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回来的,父王不愿意相公娶侧妃,大概是圣旨上那人丁单薄王府晦气惹恼了父王吧,母妃有孕是大喜,什么样的晦气都能给冲没了。”
温贵妃嘴巴微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回过神来,笑的越发的僵硬,眸光更冷,宛清心情大好,这温贵妃此刻莫不是嫉妒王妃吧,瞧样子对王爷还真的有想法呢,宛清无语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的也太美了吧,也不怕撑死她,宛清好整以暇的啜茶,外面宫女端着一托盘进来,盘子里装的什么不知道,拿大红绸缎盖着呢。
宫女上前给温贵妃福身道,“制衣坊把顾二姑娘的喜服制好了。”
顾宛容听得面上一喜,要不是这里是温贵妃的寝殿容不得她放肆,她一准上前看了,自皇上把她册封侧妃的圣旨宣了之后,她就想着能早日出嫁,现在是侧妃没关系,宛清什么性子,还能拿捏住她不成,总有一日这世子妃锦亲王妃的位置是她的,原本就该是她的,早知道会有这一日,当初她也不会绕这么一大圈,这就叫是她的总归是她的,躲都躲不掉!
顾宛容压住心中的雀跃,稳稳的坐在那里,她以为温贵妃会让她把凤冠霞帔穿出来给宛清瞧瞧的,没想到等了半晌,温贵妃只是轻摆了摆手让宫女把喜服拿下去搁着,自己端起茶啜着,淑妃也没说,只望着出神的贵妃若有所思,结果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喜服被拿下去了。
宛清坐在那里,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站起来准备告辞,温贵妃却是说不急,宛清又原样坐了下去,温贵妃瞅着宛清,笑道,“既然你母妃一时回不来,可宸儿纳侧妃的事耽搁不得,更该提前了才是,让宛容早日过门好照顾你跟宸儿,只是迎娶侧妃这么大的事,王爷不管,你怀了身孕能担下吗?”
不担下成吗?这么大张旗鼓的整平妻不成改了侧妃,会轻而易举的就让宛容没有喜宴直接一顶小轿子抬进锦亲王府吗?这不当是顾宛容的面子问题了,这是皇室脸面了,皇上圣旨摆在了那里,这喜宴不会比当初她那会儿差哪里去,宛清就那么巴巴的看着温贵妃,温贵妃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淑妃笑道,“也不会太吃累的,当初锦亲王王妃帮世子爷娶她的时候不是有旧例在那里吗,虽然宛容是世子侧妃,可是皇上亲封的,喜宴不可太冷清了,未免你操劳,就让王府的下人照着旧例来便是,也省的你累着。”
宛容听得眸底露出来丝丝喜意,温贵妃扭眉似是纠结,最后点头赞赏了这个提议,宛清笑着福身,“多谢淑妃娘娘帮宛清想出来这么个好法子,宛清在这里多谢淑妃娘娘了,回头还请贵妃娘娘让钦天监把六礼下聘的日子算出来,宛清好请人去顾府提亲,方才颜容公主找我有事,宛清先去回她就回去准备聘礼。”
温贵妃点点头,宛清便下去了,宛容也趁机向温贵妃和淑妃告退,她们两个一走,淑妃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了,问温贵妃道,“想不到姐姐的手都伸到王爷那里去了。”
温贵妃蹙着眉头看着淑妃,嘴角轻弧出来一抹讥讽的笑,“本宫哪有那本事。”
淑妃娘娘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笑着,“姐姐就别谦虚了,王爷请的卜算师,要是没人事先打招呼,她和锦亲王世子的八字怎会不合?”
温贵妃瞅着远方,“她和宸儿的八字的确不合,这是钦天监算出来的,何需本宫弄虚作假。”
淑妃这下更是惊愕了,她一直就认定这事是她在捣鬼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更让她惊愕的还在后头呢,温贵妃的贴身丫鬟笑道,“前些日子钦天监给世子妃算八字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依着世子妃的八字来看,她的命不长。”
淑妃听得笑的那个错愕非常啊,等消化完这一句,笑的愈发的欢畅,钦天监说好话灵的时候很少,但是说不好那铁定不好了,“还是姐姐懂得未雨绸缪。”宛清一旦死了,宛容肯定会扶正的,她可是温贵妃的人,到时候只怕整个锦亲王府都是她的,淑妃纳闷呢,以前锦亲王可是支持七皇子的,没想到朝堂之上皇储之争最厉害的时候,他却在这关头不冷不热了,更是连着失踪,别说是温贵妃了,就是皇上都找不到他人,她很好奇为何国公府当年号称双姝的温贵妃和锦亲王妃关系一年比一年僵,她派人去查了,结果什么也查不出来,不当是她再查,就是二皇子的人也在打听,真是奇怪了。
宛清出了温贵妃的寝殿,忍不住松了口气,待在那里头,不但耗费脑力,就是人都不像她自己了,没差点就憋死她了,宛清才深呼了一口气,身后头宛容把玩着帕子上前来,她身旁的碧玉秀眉蹙着,“等二姑娘您嫁进锦亲王府,三姑娘是喊您姐姐呢还是妹妹呢?”
宛容听了眉头紧蹙,这还真是个问题,按理她该喊宛清一声姐姐才是,可惜了,谁让她们是自家姐妹呢,这一声姐姐她还是别奢望了,宛容理直气壮的站在宛清跟前,脖子昂着,“方才在温贵妃屋子里,她和淑妃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别想着背后耍手段。”
宛清清洌洌的目光看着她,“还未祝贺二姐姐呢,恭喜二姐姐心想事成了,预祝二姐姐更上一层楼。”
宛容听了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笑的那个得瑟,宛清笑着转了身,那边颜容公主带着珊瑚匆匆忙赶过来,正好瞧见宛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脸上漾开一抹厌恶之色,宛清恰巧捕捉到颜容公主的神色,回头瞥了眼宛容,宛容已经转了身,宛清嘴角划过一丝冷意的弧度,看来还真的不大安分,以为靠上温贵妃,连公主都不放眼里了。
颜容公主看着宛清,先是欣喜的去瞥宛清的肚子,然后才说话,“说来还是母后对不住你,当初母后要是没有将她召进宫做什么秀女,也不会闹出来今日的侧妃,早知道温贵妃会来这么一招,我还不如去求太后给你指个侧妃呢。”
宛清听得额头冷汗涔涔啊,还好没有,太后赐的可比宛容更加难对付啊,宛清连着摆手,“没事,该来的躲都躲不掉,还没好好谢谢你当日给我送消息呢。”
颜容公主摆手说不客气,跟宛清往临近的小凉亭了走,半道上,蹙眉道,“要不一会儿我去求太后,再给你赐个侧妃,专门对付她怎么样?省得她闲的没事干去烦你,上次你给太后写的药方很管用,太后的老寒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你提什么要求,她都会应的,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说着,颜容公主拽了宛清的手就要往太后的永寿宫去,宛清额头是左跳一下右跳一下,忙拽了她坐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么做不摆明了是让太后跟温贵妃撕破脸皮吗,还显得我很小气,皇上夹在中间也难做人啊,等过些时日吧,回头我闹不住的时候,再来找你一起去向太后要侧妃怎么样?”
宛清说的那个嘴角乱颤啊,还不知道她大度起来是这个样子,汗滴滴的,颜容公主嗔瞪着宛清,“就怕到时候你被欺负的连话都不敢吱了,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仗着圣旨赐婚,只怕更加的嚣张跋扈了。”
宛清讪笑,直挠额头,很想告诉她宛容不足为惧,那都是温贵妃和宛容一厢情愿的事,无视就好了,但心里对颜容公主的一番好心很感动,颜容公主见宛清真没有再要一个侧妃的意思也就没再提这事了,就坐在小亭子里闲逛了一会儿,说了会儿体己的话,看宛清摇晃脑袋驱除困意,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肚子不大哈欠倒是不小,让竹云梳云好生伺候宛清回去,宛清也是真困了,也就没坚持了,她现在是世子妃了,以后宫里聚会多,她们见面的机会少不了。
宛清回到马车旁边,由着竹云梳云扶着上马车,才掀开车帘子,人就怔住了,眼睛直眨,“相公,你怎么没走啊?”
莫流宸伸手接宛清进来,轻揪宛清的鼻子,“一块儿来的当然一块儿回去了,她们又说什么话磕碜你了?”
马车径直出宫,宛清挑眉瞅着他,“也没什么,就是说给你提亲的事,相公,你说找谁去好呢,我去不大合适啊,坐在屋子里跟我爹平起平坐,多别扭。”
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把宛清的脑袋掰到胸前,“我苦巴巴的等你回来就是戏弄我的,睡觉!”
宛清咧嘴一笑,方才走在路上还咕噜他不在她就不能在马车上睡了,没想到他竟然留下来等她了,真好,困意袭来,靠着宛清就睡着了。
宛清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了,看着熟悉的房间布局,宛清眼睛越睁眼睛越溜,她的观景楼又回来了!
忙下了床,才打开门,一阵混合的花香味扑鼻而来,观景楼整个大厅不盆景堆满了,开的姹紫嫣红的,竹云梳云几个小丫鬟正撸起衣袖子把花往楼下了搬呢,竹云见宛清起来了,忙放下手里的花盆,“少奶奶起了呢,这里乱,奴婢去把水端来给您洗漱。”
宛清往前走,看着五颜六色的花,知道把这些花堆在这里是干嘛的,祛除新刷的油漆味啊,只是用不着搁这么多吧,宛清想着回卧室瞥了一眼,不用说那边帘子后头肯定有不少的花了,宛清凑到那刷漆的家具上闻闻,闻不到油漆味反倒能闻得见一股清雅的香味,应该在建观景楼的时候,这些家具也在制,而且用香薰过,宛清往窗户那边走,老夫人被烧掉的院子也重新建了,原先的屋子改建了花园,花园处建了屋子,还有王妃的屋子,想不到短短一个月全给建好了呢,而且并不比以前差,精致依然。
很快的竹云就端了谁来伺候宛清洗漱,宛清洗漱完就站在看着她们把花往楼下了搬,四个人忙活起来很快就把屋子里搬空了,还有卧室的香室药室书房,少说也有百来盆吧,宛清留了六盆百合下来,其余的全搬到花园去了,然后就是清扫屋子,很快的,观景楼又恢复成原来那个观景楼了,仿佛只是被花包围了几日而已。
宛清睡饱了就在观景楼上躺在小榻上看云卷云舒,天边彩云翻卷,透着一丝的波涛汹涌。
那边竹云噔噔噔的踩着台阶上来,手里头拿着个奏折一般的东西走近,递到宛清跟前,道,“这是下午的时候宫里派人给送来的。”
宛清接过一瞧,眸底一丝冷笑,“动作挺快的,明儿就是纳采礼的好日子了。”瞧这办事的速度,看来今天就算她在皇宫没有那一句,这个也会送来的,她只是好奇,要是今天她死活不回来,明天还是最佳纳采礼的日子吗?
竹云在一旁继续道,“除了这个,下午王爷还让总管把王妃惯常看的账册给您搬来了,说王妃不在的这段时日,内院的事让您照看着,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去问少爷。”
宛清听得无语,有什么不懂得直接去问莫流宸,她怎么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莫流宸看账册呢?或许王爷就是这个意思呢。
宛清点点头,继续靠着小榻,瞅着六礼的日子,从明天算起,六礼送全,也就二十八天,一个月她就能喝侧妃的茶了,宛清把清单合上,直接就搁在了小几上,竹云在一旁瞅着,不想去打扰宛清的好心情,可是明天就是下纳采礼的日子,现在不吩咐下去,明天怕是赶不及吧?
竹云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那边一阵脚步声传来,竹云忙退到一旁去了,莫流宸走到宛清身边坐下,宛清回头望着他,递上一个水果,继续欣赏晚霞。
第二天一早,宛清就醒了,听着窗外大槐树上鸟儿鸣晨,破天荒的莫流宸没起,正睁着眼睛望着她,宛清抚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满脸疑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一大清早不去练功盯着她看,有什么好看的,正要问呢,莫流宸一把宛清摁在了他胸前,宛清努力钻出来,蹙眉望着他,却不料他却直接就堵上了她的嘴,吻的宛清媚眼如丝,浑身发软才松开,松开时还问了一句宛清可有十五了。
宛清红着脸,直拿手去抚他额头,然后对比自己的,“相公,一大清早的你没发烧吧?”
莫流宸捉住宛清的手,“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宛清努力抽回手,呲了他一眼,掀了被子下床,早知道让他憋死算了,不然也不会一大清早的这么吓唬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好好地突然问她可有十五岁,宛清往梳妆台那边走,梳妆台上搁了一张纸,宛清拿出来一看,上面全是物件,是当初莫流宸跟她议亲那会儿送的聘礼单子,也就是今天要送去顾府的,不知道是哪个丫鬟放的,宛清回头瞅着莫流宸,那位正在穿衣服,宛清呲牙,也不知道他手底下人是怎么办的事,到现在都还没影,那她可就把戏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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