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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变身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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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轩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数落她：“你小子也是，又不是小孩子，上厕所竟然还能忘了带纸！”说着便转身往外走。此地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刚走两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陆文轩，没在意，再看到陆文轩后面已经边提着裤子边往外走的栤枧，脸立时变色。伸出干巴巴的瘦手，一把抓住了正要出厕所的陆文轩的手腕，质问道：“这里是公厕吧？”
陆文轩不明所以，怔怔的回答：“是啊。”
栤枧此时也穿好了裤子，想跑出厕所，可侧门很窄，又被白发老头儿和陆文轩堵住了。便走到陆文轩身后，推着他说道：“赶紧走。”
陆文轩也想走，可手腕被老头儿抓住，走不得。
白发老头儿又上前一步，抓住了栤枧的手腕，吹胡子瞪眼的吼道：“真是厚颜无耻！你们的爹妈怎么教你们的！”老头儿说罢，气血上头，身子晃了一晃。
这可吓坏了栤枧和陆文轩，瞧这老头儿这架势，好像是误会了。
陆文轩赶紧解释：“大爷……”
“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大侄子！”老头儿怒气勃发。年纪大，嗓门也不小，扯着嗓子吼道：“你说你们跟谁学的？这公厕里是干那事儿的地方吗！走！跟我见官去！”说着硬拖着陆文轩和栤枧往外走。
街道上人流如溪，被老头儿这么扯着嗓子一吼，许多人的视线都朝着这边看来。待看到一年一女两个年轻人被一个老头儿从男厕所里扯出来，顿时好奇心起，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大概自打说评书的行当兴起的时候，中国人就养成了围观的习惯。这种习惯在有了网络之后更加盛行。最后在“草泥马观光团”和魔兽世界玩家群中发扬光大，继而形成了“组团围观”的盛况。
此时虽然没有人组团围观，但很显然的，国人的自觉性在“围观”这种行为上彻底的表现了出来。顷刻间，路过的人也不路过了，忙碌的人也不忙碌了。均朝着这间男厕聚拢过来。
安舞阳一看这阵势，再看被老头儿死死抓着满脸尴尬和愤怒的陆文轩和栤枧，立时吓得赶紧提了手袋退出了观光团的行列。心说：这事儿闹的……还是别上去丢脸了。有些事儿啊，即使解释清楚，丢过的脸也捡不起来了。
陆文轩心里那个气啊：这老头儿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瞎嚷嚷开了？想挣脱手跑路吧，可这老头儿看起来少说也有七十来岁了，万一一不小心把他弄趴下，伤筋动骨的，自己麻烦更大。正不知所措，忽然觉得背后有人拱自己，回头一看，陆文轩气得差点吐血。栤枧的手被老头儿抓着，听着老头儿的话，臊的无处躲藏，干脆就把脑袋使劲的抵在了陆文轩背上以遮羞。这么一来，他二人倒更像是在公厕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的狗男女了。
“老先生！你误会了！”陆文轩硬着头皮辩解道。心里却恨恨的骂着老头儿多管闲事。
老头儿怒气冲冲的呸了一声，四下里一看，吼道：“我进去的时候那女的裤子还没提上！让大伙说说！你们能在里面干什么好事！”
老头儿这么一嚷，围观人群中立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陆文轩气的脑袋嗡嗡直响，正想组织语言解释，却又听那老头儿嚷嚷道：“现在的年轻人太过分了！在大街上亲嘴也好，搂搂抱抱也罢了！怎么能……这公共厕所是给你们办那事儿的地儿吗！？你们的爹妈没教你啊？！要搁毛主席在世那前儿，非得判你们个流氓罪不可！走走走！咱到公安局去！”老头儿说着又使劲拽陆文轩和栤枧。
老头儿虽然力气不小，可到底年纪大了，怎么可能拽得过陆文轩。陆文轩死死的挣着老头儿的手不肯去。这事儿要是再闹腾到公安局，折腾半天，非得把记者招来不可——现在的记者就爱报道这种“风月糗事”。到时候再给媒体一宣传，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陆文轩真想大喊说“是这个女的上厕所忘了带纸”之类的把事实讲清楚，可一旦这么说，自己是没事儿了，栤枧就丢人丢大发了。自己好歹一大男人，丢人也无所谓了。谁叫咱是男人呢。所谓好兄弟应该同甘共苦，一起丢脸。此时此刻，自己怎么能撇了栤枧让她自个儿丢人呢——虽然这么忽悠自己，可陆文轩仍旧忍不住指着身后的栤枧对老头儿解释道：“是她上错厕所了，我……”
“哈！”老头儿打断陆文轩的话，怒气更甚的吼道：“合着你还想进女厕所快活啊！？我看你们也不小了吧？！有二十三四了吧？都说90后乱来，我看你们80后也不怎么地！上过学吗？老师怎么教的？当年我们这帮子文盲也没干出这么败坏门风的事情！现在不是说什么扫盲的吗？怎么，扫盲还都扫成流氓啦？！”
周围围观的众人不论男女，脸上都挂着笑，听到老头儿“扫盲扫成流氓”的话，哄一声，笑场了。陆文轩的脸色都不知道该变成什么颜色才合适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怕那地缝是个茅坑！
正文 64 网络时代
更新时间：2010…10…30 13：41：27 本章字数：3025
此时，一个中年男人分开人群走进来，苦着脸走到老头儿面前，说道：“爹，你又管什么闲事儿，赶紧回家吧！”说罢又转脸看着陆文轩，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爹老糊涂了。”说罢硬要分开老头儿抓着陆文轩的手。
老头儿见儿子来了，却也不肯放手，对着儿子吼道：“去，叫公安来！”
“爹，现在没公安了，都是警察……咳，我跟您说这个干什么。咱赶紧回家，你儿媳妇包饺子呢！”中年人急切的拉着老头儿要走。
老头儿拗劲上来，死也不肯放开陆文轩和栤枧，“不行！这种有伤风化的人，我要带他们去找警察！让警察同志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爹！”中年人急了，他这人不像他老爹，他不爱惹事。况且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冲动，惹急了他们可不得了，有些年轻不懂事的人干出来的那些事儿，黑社会都干不出来。可老爹脾气太倔，怎么办呢？脑筋一转，中年人赶紧道：“你孙子被人揍了！你还在这管别人闲事干什么！”
老头儿一听宝贝孙子被打了，脸色顿时一变，可又不想就这么放了眼前这两个荒唐的年轻人，遂瞪着陆文轩呵斥道：“知道错了吗！”
陆文轩气的浑身战栗，正想继续争辩，转念一想：咳，我跟他一老糊涂计较什么，认了错赶紧走人才对。这才深吸一口气，低头认错：“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再也不敢干这荒唐事。开个房间也花不了几个钱，那也不行，没结婚就不能这么干……”老头儿说着撒开了手，被中年人拖着走了两步，又回头警告陆文轩：“再让我碰上，饶不了你们！”
“走啦。”中年人硬拖着老头儿，又回头冲着陆文轩歉笑一声，拽着老头儿的手急急的走出人群。老头儿试图挣开儿子的手，嘴里还在嘟囔着：“别拉我……现在的年轻人啊……当年我年轻那会儿，别说这事儿，大街上多看女人一眼都不敢……”老头儿念念叨叨的被中年人拉走了。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片哄笑，也有人不无遗憾的嘘了一声。
陆文轩涨红着脸快步挤出人群，张栤枧死死地拽着陆文轩的上衣，脸抵着他的背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走。陆文轩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只想早点逃离此地。尽管被张栤枧快一步慢一步的一拉一扯的，他也懒得理会。刚走出人群，一抬眼看到了站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边正看着自己发笑的安舞阳，气的差点吐血。快步走上前，怒道：“你小子怎么也不拦着那老头儿！”
舞阳一见陆文轩走来，赶紧提着手袋朝前走，嘴里丢下一句：“我不认识你们。”安舞阳明白，这时候要是跟陆文轩他们说话，自己也得跟着丢人。
“嘿！”陆文轩气的喘不过气，快步追出安舞阳好远，见安舞阳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便跑过去，钻进了车里。
张栤枧也跟着上了车，长出一口气，脸色仍旧红彤彤的。转脸看看陆文轩，苦笑一声，道：“丢死人了。”
陆文轩斜了她一眼，没吱声。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差点把肺给气炸。这时候得好好调节一下。
安舞阳对司机说：“去白云小区。”说罢又回头对陆文轩笑嘻嘻的说道：“我就点了一支烟，没注意，那老头儿就钻进去了。”见陆文轩阴着脸不说话，才讨好的笑了笑，说道：“别生气了，反正也没有被熟人看到。”
“最好。”陆文轩嘴里蹦出俩字，闭上眼，嘴里哼哼了两声，自嘲的说道：“出门忘看黄历了！”
“你哪天看过黄历啊。”安舞阳说罢见陆文轩的脸色更加阴沉，赶紧回过头，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再说话。
陆文轩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这种事情。不止今天，昨晚上也够呛。似乎自打栤枧来了之后他就不怎么走运。难道变成女人的她是陆某人的克星？陆文轩真想一脚把旁边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女孩子踹下车。
当然，想想而已，陆文轩终究不忍心把老朋友扔一边不闻不问。
一路无话，三人在白云小区下车。陆文轩又想起了晚上睡觉的问题，便让栤枧先提着东西回家，自己跟安舞阳又到外面买了一张折叠床和一床被褥。
陆文轩变的少言寡语了许多，除了必要说的话，其它一概不言。安舞阳也知道现在的陆文轩就是个很可能会突然喷发的火山，能不惹他还是不惹为妙，也便沉默下来。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床和被褥抬上楼。把床展开放在陆文轩房间的一角，陆文轩又把自己床上的铺盖扔到了那张折叠床上，把新被褥铺在了自己床上。沾上脏东西——沾上别人的脏东西的被褥，他再也不想用了。
铺好床，陆文轩坐在床上，吐了一口气。安舞阳递给他一支烟，歉笑一声，说道：“好啦，我的错。”说着又给陆文轩点烟示好。
陆文轩抽一口烟，又吐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自己倒霉。”说罢看了张栤枧一眼。
张栤枧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说道：“对不起。”
陆文轩摆摆手，苦笑着抽烟。经过刚才抬床上楼的体力劳动，他的心气已经平和了许多。现在只需找点乐子调节一下就会再好一些了——虽然这件事的阴影再也无法消除。
打开电脑，陆文轩打开了自己常上的一个论坛。这个论坛里总会有许多有趣的八卦新闻，没事儿的时候看一看，总能让人心情大好。
一个名为《28世纪青年的生活情趣》的帖子引起了陆文轩的注意，心想现在才21世纪，这28世纪是怎么个说法？点开帖子，一张照片首先映入眼帘。在看清照片的那一刹那，陆文轩脑子里嗡的一声，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地上。他总算明白了，这个帖子的名字的意思是：21世纪的人干不出这事儿。
安舞阳发现了陆文轩的异常，勾着头往电脑显示器上一看，愣了。
那张照片拍的竟然是陆文轩和栤枧，拍到了陆文轩的正脸儿，却只是拍到了栤枧的半个身子。栤枧的脸，被陆文轩的身子挡住了。他们旁边，一个老头儿死死的抓着他们的手，张着嘴巴正在吼着什么……
“还……还好。”安舞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文轩，只好勉强笑了笑，说道：“还好打着马赛克呢，没人认得出你。”
陆文轩的嘴角抽了两下，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对马赛克充满了好感。”而且——他还觉得这回的马赛克打的太少了，只是遮住了眼睛……说着颤抖着手下拉网页。发帖者写的正文出现在屏幕上。
“就在刚才，本市服装街附近，一对狗男女在公共厕所里白日宣淫，被一老人抓了正着。据知情人士透露，该男子酷似XX大学传说中的‘人妻杀手’……”
后来还有数十人跟帖：
“哇，真是世上奇男子也……”
“我对他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的年轻人，太**了，大白天的，竟然在公厕里办事儿……自愧不如。”
“有种……”
“我靠，这小子我认识。别说打上马赛克，就是化成灰我也忘不了他！当年我老婆差点给他勾搭走……”
“对，我也认识他。他只对人妻感兴趣，这女的八成是别人的老婆。大家赶紧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婆在家没……”
……
陆文轩不敢再看下去，刷新了一下，脸都青了。刚才不过几百个点击，仅仅这一会儿，竟然已经两千多点击了。
网络时代，有人欢喜有人愁。陆文轩曾经是欢喜的一群，现在是愁的一群。
安舞阳拍了拍陆文轩的肩膀，说道：“想开点，兽兽、闫凤娇一脱成名，你这没脱都成名了，比她们强太多了。”
陆文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许久，才道：“那你去给我联系网游代言吧。”
“也好。”
陆文轩斜了安舞阳一眼，一头栽在键盘上……
正文 65 新的事业
更新时间：2010…10…30 13：41：28 本章字数：2624
陆文轩忽然很羡慕古人的生活。有能力，寒窗苦读十年，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或有一日位极人臣，还可青史留名；没能力，选一荒山僻壤，种二亩薄田，建一陋室，也便衣食无忧。或狩猎于山林，云游于四方，倒也逍遥自在。
然而，这一切，在现代社会永远不可能做到。
你若有能力，同样与古人一般死记硬背，寒窗苦读得要十六载，甚至更多。到最后，不过是古时一秀才，甚至连秀才也不如。而且断然无可能像古时状元一样风光无限；你若没能力，二亩薄田也无处得。建一陋室，恐违建或被强拆。或狩猎被抓，或云游无暂住证被审。
陆文轩时常想，我们是不是太过丑化了古人的生活，而以此显示现代社会的优越呢？以他自身而言，他是没有任何优越感的。现在的他莫说衣食无忧，就连逍遥自在也谈不上了。自打看到那个关于自己的帖子在网上流传之后，即使站在阳台上望风景，陆文轩都觉得楼下的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干脆老老实实的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发呆。
安舞阳坐在陆文轩旁边，一根接一根的不停的抽着烟。张栤枧时不时的往厕所里跑一趟，不上厕所的时候就坐在那张折叠床上抠手指，积攒上厕所的力量。
有这俩人在眼跟前儿晃荡，陆文轩心里更烦，忍不住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俩能不能出去，让我静一静？”又看着安舞阳，道：“你没事儿不能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啊？”
安舞阳苦笑一声，又点了一支烟，说道：“你以为我想看着你这张臭脸啊？我一个人呆着老是胡思乱想，有你在，我还能稍微冷静点。”他现在特别害怕睡觉和独处，青春传说的药力越来越猛烈了，若是无事可做也没有人说说话，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失控，从而像栤枧一样自己解决问题。很多时候，他都想着干脆像栤枧一样把男人这辈子能做的次数在这几天做完，之后痛痛快快做女人得了。不过想起孟洁，安舞阳又把这点放纵的念头强压了下去。地上丢了十几个烟头，陆文轩的新床单也被他抓的打起了褶皱。与那神奇的青春传说对抗，使他的精神备受折磨，尽管在旁人看来，他还是像以往一样谈笑风生。
陆文轩看了看安舞阳苦涩的表情，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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