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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暴君金丝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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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儿……”
“夫君痛吧?”
冥王点点头,几根长发荡起,轻柔应道:“还剩最后一丝痛!”
“我会等你!”醉恋温柔笑着,那双眸子精灵透亮,美不染凡尘……
他做了千年的草,而她则浇了千年的水,不为报一水之恩,只为爱的心结。他傻,她亦傻,他痴,她亦痴。
她为他唱了千年的歌,用眼泪浇了千年的水。他因心中的痛,因那泪水的灵性,而喘息过千年。
于是他重生了,在冥王宫中第一次拥住了她,只为那无尽的柔情与痴情。他为谁痴,谁又为他痴?
“睡儿……”
我冷冷别过头道:“冥王,我们千年未见。”
“睡神,他念了你千年!”醉恋温柔抚过他手指,继续道:“此刻许还在念。”
“哦?”
“恋儿斗胆,请睡神帮冥王一次。”
“帮什么?”我冷冷回够头,望向那深沉双眸,再转而深深探入女子的水眸,笑道:“此刻该你帮他。”
无爱便无痛,深深陷入情网,走入一条不归路,我能如何?爱便爱,不爱便不爱,错把同情当爱情,谁稀罕,谁又满足?
我睡神自私不伟大,并无施舍的闲情,虽然心中有过感动,在火焰淹没那一刻,曾也痛过一秒……
但那是苦痛,是憎恨,是对他的埋怨,是他傻得令我愤怒,虽那一刻,我也曾眼角含过泪……
“恋儿爱冥王,无论他爱与不爱。”
“很好!”我冷笑一声,转而道:“冥王,你该爱她,而非爱我,懂吗?”
冥王笑了!
凄而苦的笑,融在嘴角,让冷化成悲,却又含上一丝释然:“睡儿,一如千年前,一如两千年前,你便是你,从未变过。”
“冥王也爱你,无论你爱与不爱。”醉恋继续道:“恋儿请求你,让我的夫君,抱一抱你……”
拧眉!
冷气袭来,我冷冷瞥过一眼,双手聚拢火焰。
“恋儿知为难,但这双眸子,却看得透一切,苦得令我想挖除。冥王爱了你几千年,当是这场不归路的一把钥匙,睡神抱一抱他。”
冷眸渐寒!
“哪怕睡神要处置我,也请拥他一次,抚平受尽创伤的心。抱走所有的痛,抱还给恋儿一个新的冥王。
恋儿不要他苦,不要他痛,不要他再受情磨难,不要亲眼见他再牺牲,不要他再执著,不要追逐着星辰日月,却将站在面前的我,远远排除心外。
我流了千年的泪,碎了千年的心,只为他断了那份缘,他娶我却未碰我,爱我却抛不下你,恋儿累了,伤了,想后退。
这双眼看得出,他冷漠的背后,只想你一次真心对待,哪怕只一个轻轻拥抱,满足他一次,体会他一次,不算恋儿的恳求,也算他付出的一次回报吧!
那为了解除封印而交出的半个元神,那为你纵身跳入火焰而献得另一半元神,整个冥王为你而活,又甘愿为你而亡。
求你帮帮我,让他彻底笑一次吧!哪怕你一掌将我打飞,将他的心释放给我,再令他去寻我,我亦笑得甘愿……”
“恋儿……”
“夫君,我爱你,但不怪你!”
他微眯上双眸,风迎面而过,难抹去面上伤容,冰冷的唇抿过,道:“罢了,逝去便当未发生。”
“哼!”
“睡神……”
微挽起白纱,静静凑至那七彩云上,眸中一丝感激划过,而为他痛而痛,温柔抚上那面颊,再毫无感情环抱上。
抱过他,还给他千年的情,他太苦了,太累了,早该放弃,早该歇一歇,早该去寻自己的路,释然了,淡忘了,便学会解脱了。
冥王笑了,笑得释然,俊美的容颜炸开欣慰,值了吧?千年的苦恋值了吧?
“啊……”
醉恋被我一脚踹下,徒落下凄苦唤声,她的夫君,她在等待啊,解了千年的结,寻她爱她去吧!
微推开我,冥王斜眸道:“为什么?”
“你该去寻她,不该总她寻你,放下我去爱她,否则睡神生生世世看不起你……”
他笑了,笑得更释然,斜倪深眸,长指戳向下道:“那一处,是你所寻!”
彩云飘飞,各奔所向,该爱的爱,该解的解,原纷繁的纠葛,不过是一场情错罢了……
第十八章 战火
乌垣接壤边界,地处偏僻,群山险峻,自是易守不易攻,方圆几里渺无人烟,给人一阵阵凄凉之感。
闻言此处战火硝烟,居民皆纷纷撤离,徒剩下一片残酷战场,偶尔炊烟四起,偶尔击鼓大战,偶尔僵持不下。
十七王爷一到,乌垣大王子便歇兵,玩开心理战术,对敌兵不闻不问,每日舞妓生宵,不知葫芦中卖了何药。
十七亦按兵不动,敌静我静,敌动我防,敌若露出破绽,便一网打尽……
九宵云外,一片渺茫,烟雾弥漫双眼,看不清下面谁是敌谁是友,倾身坠下,将身躯隐形,来至一处营帐。
此时半夜已过,帐篷外异常热闹,烤肉喝酒好不逍遥,其内则静悄悄一片。自是此处为十七战场之处……
待一入内,却只见那男子,面容冷峻,五官深邃,双眸湛蓝,双手举着酒壶,独自对饮,一股豪放不羁之气。
不是他!
刚欲收步,只听他大喝道:“谁?”
额?
这凡人懂得透明术?刚欲回搏一句,却由帐外走入一人,半鞠下身子道:“王子,事情已办妥当。”
“柴火准备充足?”
来人拍着胸脯保证道:“柴火绝对充足,烧光整个营帐,绝不成问题。”
“不得半点疏忽。”
男子笑了笑道:“王子放心,若今夜刮东南风,便必定烧得他片甲不留。”
“好!”
“但王子怎知今夜吹过东南风?”
乌垣大王子冷冷一笑,酒过唇边,几滴流过雕刻面颊道:“不过半刻,便会东南风刮过,叫外面士兵停喝,准备攻进十七大营。”
“十七?”
我微抿唇,眼眸流转不停,他口中所言十七,便是我所寻十七吧?天下有几个宁愿名十七?
“十七?”
眼前豪放不羁,潇洒出众的男子,果是十七战敌?纤手探出,欲施一阵法,将其扼杀,却在出手瞬间,左手拦截而下。
不能!
绝不可杀他,要留于十七亲自灭掉。他是战神,在战场之上无往不利,那是他的骄傲,亦是他冷酷的资本。
我不可替他来做,只可从旁协助,却不可将所有与之为敌之人杀掉,那他岂不成摆设?我爱轩辕魔斯,亦爱这一世的十七。
我该见一见,他变未变,是否依旧冷酷若魔,战场之上杀人如麻,消灭各种磨难。若软脚之人,岂配我睡神?
“王子,一切准备就绪,只差您一声令下……”
“等!”
来人愣了愣,方想起东南风未起,趁天时地利配上人和,方可制敌取胜。毕竟十七王爷,骁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面上寒气渐甚,红唇吞吐冷气,微风拂过,在我指尖旋转玩耍,手下一紧,煽开找死精灵,掐开纤细手指,微眯双眸,恰恰算出此夜不过半刻,必刮起东南风。
借东南风一把大火烧了十七粮饷,再趁乱攻入,打得他措手不及,算准天时减少风险,看似这王子绝非小人物。
双手撰得紧紧,一团火焰窜过,点点火星飞逝,落入那酒肉火堆中,一场燎原大火忽起,顿外面人声鼎沸,吵得不亦乐乎……
“王子,外面着火了。”
雪犁闻言,匆匆窜出帐外,酒壶打翻,一壶美酒飘香四逸……
'龙王宫'
潜入深海,泌人清凉之水,淡淡咸味,令我深喘口气,闭上双眸,透过仙气之门,脚落入龙王宫前殿。
透过深海,掠过鱼虾,再迈开一步,便是龙王所在,可世人通常有意来此,却不知如何迈那一步。
迈远便到了深海层,迈近则踩到鲨鱼尾,非死即伤。我冷笑一声,大咳道:“龙王……”
“龙王……”
龙王宫大门“咻”大敞,一群虾兵蟹将,忿忿举起鱼叉道:“来人是谁?”
“叫龙王滚出来。”
“我们龙王爷爷是何人,你、你竟叫‘滚’字?”
我冷冷一哼道:“不滚便爬,迟来一步,我拔光他胡须。”
闸门忽大关,虾兵蟹将匆匆闪入,徒留下一鲨鱼,看似磁性之物,正处求偶之季,浑身散发怪异腥味。
张开大嘴,欲将我吞噬入腹,“看我吃了你!”它边舞动尾巴,边胸有成竹道。
“滚进龙王巢穴。”
它不听,那便休怪我不客气,火龙鞭迸出手心,长龙舞动,缠绕在鲨鱼四周,慢慢的火光,烈过六味真火,将其打得瘫软在地。
发生最后一声撕吼后,“啊”一声香消玉陨,再无挣扎力气。我冷冷一哼,望着艰难把住闸门的虾兵蟹将。
还未待长鞭抽过,砸了龙王老儿宝贝门,一条娇小身躯影现,白须飘扬,长衫邋遢,鞋正套在脚腕处,一甩一甩……
看样龙王刚被震起床,还未梳妆打扮,便拖个鞋冲出内殿。奋力扯开门,一拉一扯间,只听他大喝一声,那正欲关紧门的虾兵蟹将退舍三尺。
“睡、睡神大人,小神闻您千里传音,立刻飞奔而来,勿怪勿怪。”龙王佝偻着腰,笑容可拘道。
“哼,腿脚倒不利索!”
龙王忙赔上笑道:“小神老了,腿脚是不太利索,还请睡神大人见谅。”
“你不过两千年而已,本神已近8千岁。”
龙王一听,尴尬异常,轻咳了一声,转而讨好笑道:“小神修为太浅,2千岁便佝偻万象,睡神大人8千岁,却还青春永驻。”
某虾闻言道:“龙王爷爷,她要拔了你胡须。”
“额……滚滚滚远点,大人拔光我胡须算什么,拔光我头发也应该。”
某蝎慌忙道:“她……她是睡神?”
“白痴,不懂装懂,你以为是那被打入瑶池的西母呢?”
深海忽一声叹,传来尖尖的斥责声:“龙王,你在言本尊坏话?”
“啊……”
“本宫如何你了?”
“啊……王母娘娘?”
如此神通广大?竟道一句坏话,皆可被抓个正着?龙王低垂下头,半响抬高眼帘,正见我纤指微扬,红唇溢语,额上菱印散红光,好生骇人心魄。
“西王母?”
“西王母……”
我恨她厌她,千年前害我,千年后别想好过,微运法力,顺着仙气所向,捕捉到声源所在,狠狠一道精光,令那红色邪芒,似一道烈焰,带着无穷重创,打入那个方向……
“啊!”
“啊~~~~咳~~~~谁?”
明显凄楚的叫喊声,夹杂着吐血的咳声,西王母便再不可言,许是内伤甚重,连说话气力皆费劲。
我冷冷一笑道:“龙王……”
“啊~~~睡神大人啊~~~小神和她可不是一伙啊~~~要打别打我,这群虾兵蟹将随您处置。”
“闭嘴,胆小鬼!”
同为海中龙王,他却比那与我作对之西海龙王弱上数倍。轻蔑瞥上一眼,我冷冷哼道:“天庭下旨意了?”
“额……什么旨意,小神未接到任何指令啊!”
“半刻后刮东南风?”
龙王微一惊,后苦涩着脸,极度委屈推脱道:“睡神大人,小神只负责一方降雨,至于风不风,小神鞭长莫及啊!”
“少罗嗦!”
“额……小神不罗嗦讲不清此理啊!确刮东南西北哪一极风,皆不在我势力范围,睡神大人为此事而来,岂非错了套了?”
“你敢道我错?”
龙王大惊!
“扑通”脚下一软,跪倒在地连连道:“小神不敢,小神绝不敢。”
某虾兵蟹将道:“龙王爷爷,除了玉帝,您未跪归其他大神啊!”
“住口,懂什么懂?”
睡神哪是其他大神,哪是一般之神,心狠手辣,残忍霸道,西王母皆被推入瑶池,他龙王也指不定被推入乱葬岗。
两千年前大战六方之神,被封印却安然脱离,一千年前,却成为唯一躲过八大刑而转世之神,创下远古神话新记录。
玉帝爱之念之,冥王为之苦痛,甚太阳神皆敬佩几分,此神只应天上有,哪敢得罪半分?别说跪,即使磕两个响头,他亦干脆利落……
“半刻后降雨……”我冷冷哼道。
“啊?”
“半刻后降瓢泼大雨,若浇不灭柴火,我便以六味真火烧了你龙王宫。”
龙王大惊!
半响颤抖道:“可小神未接过上级指令,私自降雨,会遭天刑惩罚啊!”
“降不降?”
“小神是守天规之神。”
“哼,我便是那天规,我便是旨意,降则生,不降则亡,选其一告诉我。”
霸道的双眸忽愈冷,冷气愈将龙宫的水皆冻成冰,龙王狠狠打个喷嚏,颤抖着双肩道:“小神遵命!”
“半刻降雨,直到我喊停为止。”
龙王慌忙点点头,跪倒在地,直至我身影渐逝,方垂下头瘫软着身子,良久被虾兵蟹将扶站起身……
乌垣军营,大火已扑灭,士兵正恢复齐整,叙势待发,雪犁潇洒掠过酒壶,几滴美酒下腹,长臂一挥道:“出发!”
风开始乱舞,刮起了早预料的东南之风,士兵手中火炬一掷,顺着风向,火苗统统燃入那排整齐而奚落的军营。
渐渐将身躯现形,飘荡在云层外,眼见十七军中燃火,那抹冰冷若霜的身影,俊美若仙的面容,浮上丝丝疑惑。
东南风现,正燃尽粮饷,敌人意在借天时诸尽,趁乱攻得措手不及。半响大喝道:“不必熄火,准备迎敌。”
眼见火红燃起,他却镇定自若,眼眸流转,冷冻却魅力四射,俊美面容上染上略谨慎,摆好阵法,刀盾就绪,宁舍弃军饷,却不想中敌人奸计。
况那些军饷,大半是柴火,早已偷偷被藏,若不至火势太蔓延,便不会太危险。但火越燃越旺,东南风刮得猖狂肆虐……
“不准分心,迎敌!”十七冷冷命令道。
那抹俊美身影,身着金丝铠甲,长发飘逸,卷得狂野,似天上来神,给人无穷震慑感。冰冷的唇微抿,勾魂夺魄。
“降雨……”
划破长空,暴力骤降,龙王拼命施雨,不敢有懈怠,哪怕借助龙王珠,亦不惜阻挡风祸,浇灭那熊熊烈火。
“哎呀~~~~谁刮得东南风,风势那么厉?奶奶的,本龙王跟你拼了。”
十指驱动,龙珠反转,一道道白光炸开,在天地间形成长线,将东南风压制,将那熊熊烈火扑灭。
雨越下越大,浇湿了十七的衣,亦润湿了卷卷的发,紧贴在胸前的衣衫,遮不住强健体魄,狂野而冷漠的气息,在雨中张扬而展……
“哪来的大雨?”雪犁大惊!
“王子,局势对我方不利,大雨倾盆,此处又不熟悉,况且那十七王爷布了阵,等着翁中捉鳖呢!”
雪犁冷冷眸,线条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明明不该有雨,为何雨势甚大?猛摇摇头,大手一挥道:“赶快撤退!”
“停!”纤指戳天,龙王收水,免得水灾泛滥,祸害一方,一获得赦免令,他迅速消失在云层中,一条长龙蜿蜒,直扎入深海……
第十九章 红眸
要现身吗?
要此刻现身在他面前,让他清清楚楚望一望,此刻的身躯,方是我睡神吗?
要现身吗?
可现身以后,那双冷眸是否认得出?
前世种种,今生粒粒,是相爱亦是相思,若他认得我是睡神,是那爱到心坎,亦断发断手断了生命相陪的神也罢。若他模糊不清,徘徊于千年之间,我又该如何?
罢了!罢了!
不现身!
待打完这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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