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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之一国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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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银色沙洲。对岸,近处青山绿树,沙洲之上,几排灰蒙蒙的瓦屋掩藏青山绿树间,宁静而幽雅。远处,高高的山峦,连接着上游一条条奔腾的峡谷。峡谷深处,腾起一脉脉苍莽的远山。银白色的沙洲面前,是一河白浪滚滚的喧嚣,巨大弯弓一样委婉地拖着宽阔沸腾的水面,绕过长长的沙洲坝,急匆匆地奔向下游,更加宽阔苍茫的远水远山。
安顺场!天造地设的安顺场!
长空寥廓,青山隐隐,大河滔滔。吞没埋葬了石达开横扫千里铁流滚滚几万人马的大渡河安顺场,居然如此之美!我简直觉得它就是上帝就是自然就是万物造化出的非凡大手笔!站在汹涌的河水面前,站在宽阔无边的沙洲上,面对两岸青山,仰望长空远云,我觉得个人是那样无力渺小。石达开全军覆没的地方,红军抢渡成功的地方,一个胜利的信号,一个失败的哀号。千帆竞发,人仰马翻,多么不一样的景象!但他们都是英雄,都是这一带自然山水和在上帝大手笔面前气贯长虹的英雄。如今英雄安在?石达开的勇士在哪条船翻沉,葬身鱼腹?红军勇士又在哪条船上一路猛进,登上对岸?回望一河汹涌的河水,他们也会后怕打颤啊。而淹死在河里的太平军战士,他们马革裹尸的身影,怎样消失在滔滔急流?一河生命消失前抗争恐怖的呐喊。
“不可能,”伊嘎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在水面上挣扎。船一翻,水中立马见不到一点儿船影和人影。对岸炮火,你看,多角度射过来,猛烈的大嘴,大嘴是这片山,这条河。把你吞进去,瞬间,不留一丝痕迹。”
哦,这就是大渡河!它把我们生命揽入怀中,毫不犹豫。不给你举行任何一种走向生命终点的礼仪。
我们是怎样走到这里,掉进它的大嘴?
站在汹涌滔滔的河水面前,天地间十分渺小的我,慢慢燃起了一支烟。
万里无云,长空浩浩。大河上下,顿失滔滔。举目四望,苍山流水中,没有人影、鸥影和帆影。我想,我应该怎样在巨大壮阔的心灵背景和现实背景之上,捡拾起我们已经失落、正在失落、不该失落,或者本来就没曾捡拾到过的诗绪与思绪?
“唉,那个画家,柳偃子——,你不是要画画吗,快来画呀!”
抬起头来,只见沙洲尽头,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娜木措,站在那只残破的木船上,向我挥手,又叫又跳。五彩小辫,迎风翻飞,阳光下卷起一丛明丽的绚烂。我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声音。我真想告诉她,站在这样的天地自然山水间,我一点绘画的思绪都没有了。我想,也许我画不出这样的画来。而且,本来,这样明朗的天空,灿烂的阳光,开阔的视野,流动的山水间,突然出现娜木措如此纤细美丽的身影,这不就是一幅关于江山与美人的生命画图么?虽然,这幅画图,曾和女人有关。石达开没有渡过河,红军渡过了,难道仅仅因为他们军中,有没有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关键我们在如此天造地设的美丽险恶的大自然面前,究竟拿女人来做什么?究竟能做什么,以及应该怎样做?的确,我后来似乎忘记了告诉娜木措,不是因为我不会绘画,不是因为我不愿意把她那纯洁活泼俏丽的身影,留在那幅苍老历史与悲壮生命的图画之中。的确,无论娜木措在红军船上嬉戏,还是在红军抢渡大渡河纪念碑雕塑前,望着蓝天下一个个刚强不屈的男子汉的身影,还是她陪着我,在高大崭新、结实宽敞的纪念堂里徘徊,我都觉得,现实生活中的那个美的精灵娜木措,不大适合进入我的画幅之中。哪怕,正如她所说,八月。宽阔的河滩。方圆百里彝族百姓,围着河岸沙洲如繁星闪烁的篝火,纵声唱歌,翩翩起舞。那时,天上的星星,默默汹涌在滔滔水面。巨大的天幕笼罩下,如流火,如飞龙,如夏夜的流萤,那是火把节上起舞唱歌的娜木措们的身影。我似乎觉得,这也不大适合进入那幅历史与生命画面。我没有告诉娜木措,那条红军小木船,并不是原件。而是后来人们放到那里的一种沧桑的历史。何况,当初红军到来的时候,南岸已没有了一只船。红军先头部队在河边弄来的那只船,是当时守军连长,为把自己最后一批货物带过河去而偶然留下的。那夜,船已经到了河心。红军用炮弹打回了那只船。于是,一种希望就在这条船上诞生。和后来船工寻找到的那些船一起,把他们带向胜利的彼岸。这就是所谓船的全部意义么?现实的船,心灵的船,精神的船。展览馆里,陈列着石达开造船的画面,千军万马,当地木工……船多了反而不能渡,一艘艘载着他们的将士和希望,沉入水中。
安顺场(3)
“当时,红军只缴获了一只小船。面对汹涌的河水,根本不可能渡到对岸。他们找来当地船工,把船拖到上游一两公里的地方,然后士兵们登上船,再由特别熟悉水性的船工,把船划向对岸。红军第一艘船,本来应该从对面上岸,然后,去捣毁守军的炮台,可是因为水力凶猛。那只船无法上岸,便顺着水势冲向了下游好几公里远,在下面宽阔的沙洲坝上岸。对岸守军,根本没有发现那么远的河岸,已经渡过了那条红军船。正是那船红军,趁黑夜端掉了守军的炮台。于是,一条汹涌的河,便被红军征服。一种天意,一种荣幸啊!那条汹涌的河,遥远的对岸,守军炮台那一排排大炮,还没有发出的炮弹。”
伊嘎告诉我。
“石达开和红军的队伍,都是从远山,那个青色的山垭口翻过来的。他们到达这里都是在晚上,一夜之间。”
伊嘎一脸怅然。
“当年,小小的安顺场,两军对垒,旗帜如林,枪炮轰鸣,人仰马翻。”
伊嘎会写诗,他的语言充满诗情画意。
“当年,石达开的几万人马,都驻扎在半山腰的营盘山上。”
后来,我和伊嘎沿着没入荒草的陡峭山路,攀上了营盘山。一望无际的营盘山,旌旗猎猎,金戈铁马。如今,荒草青青,满眼孤坟。
“石达开多次抢渡,均告失败。后来,他的一万多人马,被杀害在这片营盘山。现在这片山坡上,随便在哪个地方挖出来,都会有枯骨。”
“那是生命和鲜血浸透的土地。好几里外的悬崖,都是红色,不是大红,不是朱红,而是那种带着一丝黄土气味的粉红,淡淡的粉红……所以粉红,是因为石达开的女营,那些女兵,也血洒疆场。她们全部遭到屠杀,流尽最后一滴血。”
哦,我知道那片粉红的红岩。我和易安在老君山、女儿峡寻找雕塑用材料的时候,就是寻找这种红岩,发现这种红岩,质地坚硬,纹理斑斓。最适合做红军和石达开雕塑用的材料。
军中女儿花!
那些活泼艳丽的女人血,怎样浸染出那片红岩?当年,石达开和他的王娘妃子小妾们,是在哪一片山坡上,搭起帐篷,饮酒作乐,制订作战方案,享受儿女情长的呢?军中帐下的美人,是怎样一个个度过她们走向辉煌、走进毁灭道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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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漩(1)
呼啸的风,顺大渡河岸猛烈地吹。阴沉的天空,乌云滚滚。昨晚一场暴雨,把营盘山上的帐篷和尸横遍野的山坡,冲刷得血流成河。血的溪流冲进大渡河岸边的沙洲,泛起满洲满坝的殷红。滔滔河水涌动着一腔腔呜咽的英雄血。走在那支残破队伍前面的石达开,望望空中滚动的乌云,望望身后乌云下猎猎的旌旗,抖擞精神。两笔粗黑竖直眉头,锁得很紧。粗黑的脸膛,面部肌肉轮廓分明。……昨晚,刀光剑影的厮杀声,已经平息。投诚和诈降的决定,已商量妥当。刘王娘给他修剪了胡须。帐外大雨倾盆,他们在风雨中摇曳的灯光下互相对望着,默默不语。“呜哇……”躺在豹皮上他不满三个月的儿子顺顺哭了起来。王娘默默转身,抱起顺顺,哦,顺顺红嘟嘟的圆脸,怎么变得惨白?王娘解开宽厚的胸膛,把顺顺揽在温暖的怀抱里,白皙的手,托起左面胸脯上那只滚圆饱满的Ru房,将湿润的|乳头塞进顺顺桃红的小嘴里。望着王娘和顺顺这熟悉的动作和图画,石达开咬着腮帮,狠狠地往肚里咽了口唾沫,王娘立即明白,石达开要想做什么……
“要不,大王,今晚去三妹帐中,过过夜?”王娘说。声音有点颤抖。石达开叹了口气,“嗨嗨”叫了!那样的Ru房,明天就不属于我了。难道即将属于某一个清兵和骆秉章那样的老贼?或者属于大渡河。
“莫担心,大王,我和姐妹们都商量好了,时限到了,看我们的!”
生离死别!刘王娘望了大渡河上空的蓝天朗云,眼里没有眼泪。那天,大渡河两岸的天气特别好,和王娘的最后一次,是大白天在军帐中做的,惠风和畅。军帐外,将士们练兵杀声震天。不过,在将士们喊杀声中,石达开做得很匆忙。如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大渡河的天气会变得这么快。马灯橘黄的光,在刘王娘白圆的脸蛋上摇曳,绝美的少妇啊!顺顺的小嘴松开了王娘的奶头,轻声呜呜叫着,可能左边奶头吸过了。石达开咬着腮帮,慢慢走过去,轻轻地把王娘另一只同样饱满的Ru房,颤颤地从她浅蓝色的内衣里托出了来,把胀胀的|乳头,放进他儿子嘟圆润湿的嘴里。刘王娘换了手,敞开了披风,顺顺白嫩的两瓣屁股,浑圆地露在石达开面前。突然,石达开紧锁的浓黑眉头完全展开,脑袋“轰”的一声巨响,他低头弯腰,刚毅粗糙的腮帮,贴在儿子白花花的屁股上。他闭上眼睛,他闻到了一股嫩|乳的清香。良久,直起身,对视着王娘,然后,牵了牵王娘杏黄|色的披风,盖在儿子溜圆的屁股上。
“去吧,大王。”
王娘几乎是在哀求他。她知道大王的欲望有多强,而这段时间以来,大王压抑了多么久。
风雨呼呼,不紧不慢。石达开挎剑踩出军帐。对岸,静默的炮台。谷底,汹涌的水声。松林河水咆哮。松林山巅,土司的火炮俨然。漫山遍野悲壮的哀嚎,已化成滔滔碧血流淌。而这时,守在军帐旁的吴三妹,身穿太平军装,佩一把大王的宝剑,威风凛凛。石达开走上前去,把她太平军军帽下面那缕长发牵起来,此刻,他最想看三妹不穿军装时娟秀的脸庞,他捧起她的脸,两行热泪从三妹冷月般的秀脸上,滚涌而下:
“大王,你为什么不让我渡过松林河,去和松林河山头上的土司,拼个你死我活?”
望着吴三妹冷腮上的泪,石达开的浓眉又紧锁起来。他想告诉吴三妹,我再也不能难为你了。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在难为自己。也许你我本来就不该穿这套军装。他记得和三妹的第一次。老家广西,一个桂花飘香的夜晚。他怀里的吴三妹就像一道温柔的水,一段松软翻卷着的浪。那晚,他多次把三妹秀眉上那缕长发扶到脑后,她温润的胸脯上镶嵌着烤瓷般的圆月。那是石达开对每一个新欢女人,最起码最精心的检阅,最引起他美丽冲动和幻想的东西。而此刻,立在他身旁的吴三妹,面对大渡河,面对松林河,面对黑暗恐怖的军中夜幕,穿着橘黄军服的吴三妹,泪雨之中,依然一脸的英姿飒爽。他真想一手揽了吴三妹的腰,把她抱进帐中,放在他们兽皮垫起的行军床上,撕碎她的军装,然后,山崩地裂中,让她那汪晶莹的泉水,尽情荡漾。
老鸦漩(2)
而那时,生死未卜、军务在身的石达开,已经很久很久没碰过他女人的身子了。不管那些女人,是生了孩子的王娘,还是没生孩子的姑娘、小妾。那天晚上,石达开最想野一回。反正,如今已经死定了!军帐中,也许,在刘王娘平静的脸庞上,在他儿子顺顺吮吸|乳汁平静的呜呜声中,赤裸的石达开和赤裸的吴三妹,像一团团白色的火焰,像一卷卷涌动在大渡河里的波浪,他们卷动了很久,翻卷了很久,就像不停翻滚着的银色刨花滩,又像冲卷摔碎在巨大礁石上的阵阵漩涡。那是我们的石大王和吴三妹翻卷绞缠着的大腿、臀部和手臂。
长空寥廓,阴云密布。立在汹涌的老鸦漩高耸的岩石上,一身戎装的石达开,手按长剑,仰望长天。瞩目长空,冒血的双眼,看着跟随他逃难的部队,稀稀拉拉,不足千人。梨花瓣一样围绕着他的是自己十分熟悉,而此刻变得有些陌生的王娘王妃、儿子和小妾的脸庞。梨花瓣背后,是他忠实的军师、保镖和几大员来自广西一直随他征战的大臣。大臣背后是几排举着旗幡的兵士。兵士背后,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老兵。老兵后面还拖着长长的队伍。那是一群在绵绵阴雨中缓缓走动的打了败仗的队伍。石达开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他似乎听到了远处清军的炮火声、招降的呐喊声。他的目光,火一样热烈,突然,又变得岩石一样冰冷。而此时,有细小的雨点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落下来。他把恐怖不安藏在心里。他用温柔怜悯,看起来又像寒刀一样冷峻的目光,从他后面的王娘妃子小妾那里,一个个望过来。最后,石达开的目光落在了试图藏在马夫背后的那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身上。她是跟随石达开最久的王娘,和石达开同岁,甚至比他大几天。她一直把石达开看做弟弟。本来,石达开不同意她也投河。但石达开不能带女人去投降,也是诈降。他用投降来免除部下被杀害。而且,石达开所以今天叫他的所有女人,都穿银白色、淡紫色和浅蓝色的丝裙,不让她们穿太平军军装,有人说,是石达开对太平军和太平军军装的厌倦。其实不是这样,主要他怕自己的女人混进天平军中去诈降,还有,说不定,他想看看,他的那些女人们,不穿军装时动人的模样。谁说老子失败了?请看,我还有这一群卷动在银色、紫色、粉红色、浅蓝色丝裙中的女人。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椭圆的,|乳白的,鹅蛋形的,弯眉的,柳眉的,卧蚕眉的,丹凤眼的,葱鼻头的,浓眉大眼,或者樱桃小嘴的……他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女人,很久没有和她们亲热了。当他渡河的兵士一船接一船地翻进汹涌大渡河水的时候,他也想过,可能因为女人,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他是多么希望王娘生出儿子顺顺,使他的部队获得新生。他的目光从女人们一张张脸庞上扫过来,然后落在胖胖的戴着一朵英雄花的刘王娘那平静的脸庞上。从刘王娘平静的目光中,他读到了那一片心灵土地上,没有犹豫和恐慌。刘王娘轻轻解下丝裙衣摆,似乎,怀里不满三个月的儿子顺顺又“哇”地叫了一声,这时,一只老鸦在汹涌的水面上低徊,嘶叫。王娘解开白嫩的胸脯,葱一样细嫩的手,拖起那只饱满的Ru房,把酱红色的|乳头,塞进顺顺的嘴里。披了件杏黄小披风的顺顺,河风一吹,雪白的屁股又露了出来。王娘默默地用手盖在她儿子粉嫩的屁股上。
产后的刘王娘,丰韵饱满。生孩子预示着队伍的新生,石达开对她照顾得特别好。她最喜欢吃大渡河里的鲢鱼、鲤鱼和鲫鱼。石达开叫当地的船工和渔民,在大渡河水中打鱼来卖给军中,由老军厨单独做给刘王娘吃。大渡河水养育出来鱼啊!鱼肉粉嫩雪白,滋润着王娘,奶汁丰富。顺顺不到三个月,长得又圆又胖。她丰满的|乳汁,顺顺总吮吸不完。但是,昨天,就开始枯竭了。石达开曾带着队伍河边造船,刘王娘、吴三妹陪同视察。石达开曾吮吸王娘的|乳汁,他感到|乳汁里带着白嫩鱼肉的芳香。现在,此刻,石达开的目光落在王娘的脸庞上,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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