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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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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来的。”
  “去你的,什么国家机密?假正经。”她自斟自饮地喝着酒。“俗话说,酒壮色胆,你这个酒鬼,肯定色胆包天。”
  “照这么说,我迟早成强Jian犯。你该小心点,第一个目标最有可能是你。”我很吃惊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她没在意,笑声还相当勾人。我想溜,否则,离强Jian犯不远了。
  “老晃你的手,才喝两杯眼睛都让你弄花了。过来,帮你按摩一下。”她说着走到沙发坐下,我遵命过去。她拍拍大腿说:“把头搁这儿。”口气听来像阿英,我迟疑了。她大声说:“你也会害羞呀?”我乖乖放下头,不敢开眼。
  “年轻女人看多了,是吧!不愿看我这老太婆。”按了一会,她发现我的眼是闭的。我马上睁眼,这下坏了。眼前是两只晃动的Ru房,就在我鼻子上面,透过簿簿的睡袍,能分辩出左边的|乳头比右边的稍小。想闭眼已舍不得,裤子耸起一坐高山。
  “太舒服了,是吧?小弟弟也不老实了。”我身体的变化她看见了。我干脆说:“你请它大哥吃,它不服气,也想吃。”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全市最大的警察(9)
“我看看。”她笑着一只手抓了过来。我迫不及待地掀开她的上衣,像发现宝贝一样握住那两只Ru房,爱不释手,又搓又咬。
  “兄弟俩都是好吃鬼。”她的声音含糊起来。
  二十分钟后,不知道她是否满足,我是竭尽全力了,手还捏着那只大一点的|乳头。她点燃一支烟塞入我口中,自己也点上一支。悠悠地说:“今天是我女儿七岁生日。”我差点把烟掉在床上,咳嗽几声说:“怎么不带来?怕麻烦对不对?”
  “不是,我离婚了,法院判给她爹。真可怜,她那个爹是赌鬼,几时被卖掉我也不知道。”听她讲完,我不敢再说话,这种话题扯远了,麻烦大大的有,而且是不好玩的麻烦。
  “我有四年没跟男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换个话题,这女人不傻。我说:“我有四天没跟女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踢我一脚,我又捞过那两只Ru房吮吸。说真的,我也忘记最近一次碰女人是几时,碰的是谁。
  等她睡着,我悄悄找出她的身份证。刘卫红,月份比我大,老想不起这个名字。
  10
  我又成了导游。
  汉克什么都想看,我对这些鬼佬见惯不怪。他们先是惊奇,然后赞叹,接着开始不相信,最后拿出民主和人权,吹毛求疵高谈阔论,挖空心思证明我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好像觉得我们挨饿受折磨才正常。陪了汉克几天,我后悔接下这桩差事。
  “这么多大楼,很像纽约,不会又是你们搞的大跃进吧?”这是汉克在本市引以为骄傲的“白领街”上参观一天后,得出的观感。
  “管他是不是大跃进,至少不是谁都能随便做出个纽约的。当然了,高楼大厦也有缺点,方便恐怖分子撞飞机。”我不想解释,也没兴趣和他争论。汉克又问:“文先生到过美国吗?”问到我的痛处了。
  “我是想去,可惜美国人怀疑我是恐怖分子,没给我办签证。”我到现在也没有答案。
  汉克笑了,那张本就大的嘴能放进我一只脚。整个市区看得差不多了,他说:“能带我去大学里看看吗?”我带他去省大。
  高仕明这家伙要在他家里接待我们,可没想到他住的宿舍楼和贫民窟差不多。汉克这一下高兴了,对走道里遗弃的蜂窝煤留连忘返。我说:“要不要带几个回英国去?”他问:“我们要见的是什么人?怎么住这种地方。”
  “是个教授,据说在美国拿过博士学位。”我说完,汉克又张开大嘴巴,我真想往里面塞一只蜂窝煤。
  天气非常热,宿舍楼成了正在加热的闷罐。上到三楼,两人汗水淋漓。高仕明只穿件褂子,手拿蒲扇,大腹便便站门外,活像个像杀猪的,哪儿像个教授。
  “欢迎、欢迎。”高仕明又是汉语又是英语的说,把我们让进门,“西方朋友喜欢到访我的寒舍,说是能找到真材实料,所以,我常常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过,下月搬新居了。”
  “丑化自己的国家,哪天定你个卖国罪。”还好,我进门看见冷气机,要不打死我也不坐下。高仕明笑道:“除非你再来一次,不让他们看,你以为就不讲坏话啦?给他们真材实料,强过他们凭空捏造。”
  “文先生,帕蒂讲,你的名字是文化大革命的意思,能讲讲对文革的看法吗?”我们讲的是英语,汉克能听懂。
  当“野导”时,我最烦鬼佬们和我谈政治,而他们却偏爱此道,连一个从蒙大拿来的农民也跟我喋喋不休。我望高仕明,他说:“你随便跟他说两句,我煮咖啡,等下有几个学生来陪他。”我只好敷衍道:“我没有什么看法,总之,很庆幸在我懂事时,文革已经结束。” 
全市最大的警察(10)
“是不是不允许谈论此事?你们是知识分子,不可能对此事没有看法!你们真的这么害怕吗?”汉克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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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着说:“我是害怕,是怕在教授面前出丑。”
  “别拐弯抹角了,平时老见你嘻嘻哈哈,我也想听你讲点正经的。向东说,你以前学政治专业,汉克问对人了。”高仕明端来了咖啡。
  “叛徒。”我骂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太差了。唉!真搞不懂你们西方人,为什么要拼命去证明别人过得很痛苦呢?老是对别人的伤口刨根问底,我天天说白人贩黑奴、说种族问题、说北爱独立,我不信你们就爱听?文革是很恐怖,但也没你们宣传的那么糟糕,英国也让克伦威尔折腾过,但我不会把英国看成一不小心就被送上断头台的国家。”
  汉克又咧开他的大嘴笑,还传来一阵掌声。光顾说话,进来几个男女也没注意,估计是高仕明的学生。我起身让座,“主角来了,跑龙套的退场了。我出去溜溜,没准有个漂亮女生在等我巧遇呢!”
  “不行不行。”高仕明拉住我不放。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你不在太没意思啦,路处长说你是搞笑高手,想认识漂亮女生改天我给你介绍。”这个肯定是高仕明的女友。我不好再走,无奈地说:“我在那边看书。”
  高仕明这间房,有书架有电脑,写字台旁,摆着电炉子和锅碗,还有一张床和几把椅子。电脑是联网的,打发时间容易了。输入一个成|人网址,进不去,原来联的是大学网。我沮丧地走到书架前,发现有套崇桢版的《金瓶梅》,这就好办了。抽出来专门找我那套被删除的字句看,屋里其他人的话,一句也没听见,下身不知不觉随着书里的内容起了变化,赶忙转过身子坐上床。
  “我们不谈种族问题和宗教问题。你们是学法律的,我请问各位,在中国是法律大还是领导者大?我看过一部电影,你们的将军居然可以在法庭上开枪杀人。”汉克和学生们吵了起来,声音大得我看不进西门庆的床上绝招。点上一支烟听,汉克提到的那部电影我看过,导演不是骗子就是和中国有仇。学生们大概没看过,一时答不上话。
  “你这个问题是个全球性的问题,”高仕明发话了。“不单中国有,你们英国也存在,我在美国曾参加过一个关于行政干预司法的研讨会。西方世界在这点上并非完美无缺,中国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黑暗。至于你说的那部电影,我虽然没看过,但好莱坞的电影你又能信多少呢?照他们的意思,美国这几十年的重大历史,全是阿甘经手。”他的英语字正腔圆,我自愧不如。
  我现在非常讨厌这种枯燥无味的讨论。可能以前坚信的东西通通挂上问号,我的观点每天都在改变吧?可以说,我失去立场,站在哪儿都感觉不对劲。
  “十二点啦!谁可以借点饭菜票?”我大嚷道。
  高仕明对那个戴眼镜的女生说:“周玉,你帮我带他们去吃饭,去老学生食堂,要不汉克又说我们虚伪了。”
  省大的老学生食堂破旧不堪,里面人潮如流。汉克兴高采烈,周玉给他刀叉,他非要拿筷子,吃得饭菜飞舞。周玉问我:“你没去过美国?高老师说,你的英语有美国南方的口音。”
  “可能是做导游时,对南方的奴隶主宰得比较凶吧!”我正在盘算下一步,该对艳艳使什么手段。
  一餐饭后,汉克和几个学生交上朋友,约定一块儿去玩,我乐得扔掉这个包袱。帕蒂塞给我一信封美元,我照收不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全市最大的警察(11)
11
  徐老头这个倔家伙,我拿他没办法。早上一盘棋赢不了我,却越输越不服气,中午吃点面包继续下。我的棋艺终究比他略胜一筹,下午又连赢他五盘,他只逼和我一次。天快黑了,公园围观的人早走光,他死活不让我走。我说:“你不会是想叫我到路灯下面去下吧?”
  “路灯下也行!”他非常认真答。我可不干,他又说:“我请你吃饭,到我家去,不赢你一盘我不姓徐。”我不想他改姓,后悔先前没让他一两盘。
  徐老头住在城市边缘一片待拆迁的旧街区,这一带,除了徐老头这些老街坊,还住着不少外来民工、暗娼和捡破烂的。当地习惯把这一带叫做“泥街”。徐老头的房子和高仕明家比较,才是真正的贫民窟。如果带汉克来参观,他不兴奋得尖叫才怪,他想象的中国人,就该住这种地方。
  我来过徐老头家几次,印象最深的是那个老磕我脑门的大门。徐老头的老伴不在家,他请我吃馒头、稀饭加咸鱼。碗筷一扔,接着开战。第一盘他还是输,第二盘打算放他一马,手机响了。
  “不是叫你关机吗?少废话,快点说!”徐老头嚷着,极不耐烦地把水烟筒抽得响声大作。
  “你好!文先生吗?给你打几次电话都关机。”手机传来英语,是帕蒂。今天棋下疯了,我刚开的机。“今晚我们酒店举办酒会,想邀请你参加,有空吗?”
  “遇上白吃白喝我肯定有空。”艳艳去的地方我能不去吗?我骗老头说,有个外宾在机场等我,不走不行。他知道我是导游,垂头丧气放我走,这老头今晚一定睡不着了。
  12
  “差点认不出来,你穿西装真帅。”帕蒂把我带进酒店的内部酒会,“艳艳和劳剑到了,我叫汉克陪你。”这不出我所料。
  我第一件事是找酒壮胆,酒不仅壮色胆,什么胆都壮。汉克来时,我喝完第二杯香槟,正在拿第三杯。
  “文先生,你的漂亮女友好像跟别人在一起。”汉克跟我已无话不说。我答道:“是啊!我正为这件事借酒浇愁。”
  艳艳微笑走近,劳剑远远就说:“有文化的民工也在,哈,听艳艳说,你做起外国人的生意了,我就知道你有前途!不错、不错,陪伴一天一百美元,这个价钱,恐怕全市没几个比得上你。”他的口气,像在说一个三陪“小鸭”。
  “礼貌一点好吗?拜托!”艳艳提醒,劳剑表情不大自然。我故意挑衅地望他说:“劳兄很懂行情呀,肯定熟悉这方面的业务,是不是经常找‘小鸭’,或者对三陪工作感兴趣,打算退役以后往这方面发展?嗯,劳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我相信你出柜的话,一定比打足球还要红!”
  “你妈……”劳剑勃然大怒,摔酒杯骂脏话,捋袖挥拳向我扑来。我身边的汉克立即将他抱住。与会的人听到响声大作,纷纷投以目光。艳艳远远闪开,我也不例外。


  “文革!”有人叫我。咦!又是盘新华,他和一个中年白人站一起,我走了过去。
  “介绍一下,这位是酒店的总经理,他的中文名叫洋民。”这个名字够坦率。盘新华又用英语介绍我,“文革,怎么说他呢?你们算同行,他曾经拥有好几家酒店,当然没你的大。现在他放大假,类似那个叫什么了,对,YUPPIE。”他的英语也不错,我吃惊他对我如此了解,还故意往我脸上贴金。
  “啊!中国的YUPPIE,幸会、幸会!”洋民热情地和我握手,“文先生和那位先生是朋友吗?他是不是对酒不满意?”他指劳剑。
全市最大的警察(12)
我考虑该如何回答,盘新华已说:“那是我们的足球明星,说来惭愧,这些人有钱了,别的就差了一点。”这话讲到我心里了。洋民笑道:“难怪,难怪,和NBA明星一样。”
  洋民走后,盘新华说:“你行呀!到哪儿都兴风作浪,不怕人家跟你来真格的?”我说:“我去的地方你都在,怕什么?”
  “你少卖乖了,给你名片这么久,电话也不打一个,敢和我攀亲近?”他的口气越来越像老朋友。
  我说:“明天请你喝酒,赏脸吗?”他摇头,“老是喝酒,没情趣,冤枉吹嘘你是YUPPIE,分明是个酒鬼。”
  “我又没叫你吹,”我确定他的亲近不是错觉,“你想玩什么?我一概奉陪。”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别出丑。”他看了一下手表,“我该走了,今晚值班,你等我电话。”他说走就走。
  “文兄,对不起,刚才失态了。”劳剑向我道歉。我惊奇地看他,口中说:“不怪你,我的话太刻簿,我也很抱歉!”
  “听见了吗?连他自己也承认他的话刻簿,你还怨我粗鲁。”劳剑得意洋洋地转脸向艳艳。我长吁一口气往餐桌走去,琳琅满目的佳肴不吃,去听个浑小子胡说八道,我才笨蛋呢!吃得不少,只是食不知味。
  “你胃口真好!”艳艳和帕蒂站到我身后看,劳剑也跟过来。
  我用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去说:“今天在公园下了一整天棋,只吃了点稀饭咸鱼,无端有餐白食,这叫‘天道酬勤’。”劳剑冷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吃白食的。”
  我开心地说:“劳兄是足球明星,我是白食明星,不过,我的白食水平可以吃外国人,劳兄的足球水平,只能蒙自已人。”劳剑脸色又十分难看。
  艳艳突然拉我的手说:“走!我陪你到那边吃白食去。”我飘飘然随她走,心想那小子要打架值得一拼。
  13
  酒会散场后,艳艳没坐劳剑的车,和我一块儿离开,她说想散步,我巴不得。刚走几步,宝马车出现了,我长叹一声用英语说:“上车吧!这年头白马王子绝迹了,有个宝马王子强过我这个吃白食的。”她说:“白食王子也不错啊!”我哈哈大笑。
  劳剑从车窗伸出头嚷道:“你们是不是中国人?放什么洋屁?”艳艳的手穿进我的臂弯,冷冷对他说:“我不坐你的车了,你先走吧,再见!”劳剑一言不发开车跟随,我们也不说话。我享受着与美女携手而行的快乐,真想唱一支歌。过了一会儿,也许很久,宝马车低鸣着冲出去,转眼间变成一个小白点。
  “是初恋情人吧?”我望小白点问。
  艳艳把挽我的手抽出,答道:“我在上海读书时是他的球迷,好不容易认得他,他经常邀请我去玩,拿我当他女朋友,我也很开心。时间长了,就老躲着他,你说怪不怪?”
  “不奇怪,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就没那么可爱喽!嘿嘿。”我尽量走得和她近一些。她秀眉一横,怒道:“谁脱他衣服啦?不和你说,一点也不正经。”她疾步如飞地走。
  我追上去说:“好好好!收回那句话,其实道理一样。”
  “谁像你说得那么恶心,比成什么不好?偏去比成那个……”她放慢了脚步,“我从上海到这里,部分原因来为了躲避他,都怪你,让他找到我。”
  “喂!小姐,怎么赖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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