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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散文鉴赏文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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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ド囊膊畹阍谀抢铩肮馊佟薄5笔保豢抛拥鞔〤NN采访车的玻璃,正好击中莫茨的脸部,虽然没有穿过致命的动脉,但是却掀掉了她大半个脸,颧骨被打得粉碎,舌头被打断。在送到诊所时,大夫们直摇头,认为她不行了。但在经过20来次手术后,她又奇迹般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媒介人士无不惊叹这个女人真了不起。她自己也哭着对采访记者说:“我已经要求重回萨拉热窝,说不定我还能在那里找回我的牙齿。”
莫茨小姐是新西兰一位建筑商的女儿,她于1983年移居美国,开始时在休斯顿一家电视台工作,1990年起任CNN摄影记者。
1992年6月,她第一次被派往萨拉热窝,逗留6个星期后,她已经习惯周围的流弹。她至今仍记得当时狙击手向她袭击的详情,她说:“我当时已毫无痛感,我知道我整个脸部都掉了下来,样子一定可怕极了,我尽力托住自己的脸。我摸了摸眼睛和鼻子,它们都还完好无损,,我祈祷着别破相太厉害,否则的话我的男朋友要离开我了。”当时同在一辆采访车上的CNN记者科索尼说:“到处是碎骨头和皮肉,她满脸是血,拼命用手止血。”莫茨应该说是“命大的”,那天清早萨拉热窝的受伤者寥寥无几,因此在她长达7个小时的手术中一直有充足的血液供应。本来时断时续的电力在那天上午却奇迹般地没有停,否则的话,她必死无疑。第二天上午,她被军用飞机送往德国的美军医院,而后又被送到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的梅耶医院。她在那里一住就是3个多月,医生用她肩上的皮肤和骨头修补了她的脸。整容手术期间,她只能通过气管呼吸,营养管道直插进胃里以维持她的生命。
直到今年1月才取走呼吸器和流汁管道,恢复了正常生活。今年3月,尚在恢复期的莫茨又走上了工作岗位,她的下腭仍毫无感觉,脸部还留有弹片,体重从66公斤降至58公斤,对此,她开玩笑道:“这是玛格丽特·莫茨的萨拉热窝快速减肥术。”今年10月,医生将为她装上假牙。而后——莫茨说——她想去萨拉热窝,甚至想认识一下当初袭击她的枪手。“我会请他喝一杯,问他几个问题,比方说当时距离有多远。”
今生今世
台港文学选刊
林佩芬
明媚的春天里,他们结婚了;杜鹃花灿烂的开着,一对新人甜甜地笑着。
八个月后,肝癌夺走了他和她的一切。
她整整哭了两年,每天什么事也不做,只对着他的骨灰坛流泪。她告诉来安慰她的朋友:我是一个活着的死人,我的心已经跟他去了……第三年,春天又来了,她停止了哭泣,去找了一份工作维持自己的生活,然后,她把他们的房子变卖了,连同他的抚血金,一起捐给了他们共读了四年的母校,用他的名义设立了一个奖学金。
她写信给所有为她担心的朋友:他永远活着……
金色印象
台港文学选刊
林清玄
水牛的眼睛有一次,我和一位农人与他的水牛一起下田,我看到那头水牛的巨眼是红色的,像烧炙过的铜铃,我问起那位农人,他说:“所有耕田的水牛都是红眼的,因为他们被穿了鼻环。”据说很久以前,当水牛没有穿鼻环,没有下田的时候,它们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在耕田以后,他们没有流泪,却红了眼睛。
我想到,如果没有真正的自由,任何动物都是有感应的,水牛如此,你看过真正快乐的猪吗?
乞丐的钵子我把钱放在一个乞丐的钵子里时,有个好心人走过来对我说:“台北百分之九十九的乞丐都是假的,你当心他拿你的钱去花天酒地。”
我说:“只要做了乞丐就没有假的,因为他伸手要钱的时候,心情就是乞丐了。心情是乞丐的人,即使他四肢完好,孔武有力,家财万贯,他仍然是个乞丐,更值得同情,值得施舍。”同样的,一个穷人只要有富有的心情,他就是一个富人了。
比目鱼在市场买了一条比目鱼,只有一半的肉,听说比目鱼是皇帝吃了一半丢在海里的,台湾人叫它“皇帝鱼”。
煎着比目鱼的时候,我突然为难起来,因为我请一位外国朋友吃饭,如果把无肉的一面朝上,他会以为我请他吃鱼骨头;如果把有肉的一面朝上,翻鱼身时,他会以为我事先吃了一半;如果我告诉他皇帝的故事,他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最后我把比目鱼留着自己吃,自己做剩下的半个皇帝,中国古人碰到不可理解的事,总是相信皇帝的。
鸟的心情即使这世界有了飞机,我总是还羡慕着鸟。
尤其当我在烈日下赶路,一只鸟突然的啾啾飞过,一晃眼就到了我要去的山上。那只鸟也许早上还在田野上觅食,午后,它已经飞过好几个市镇。飞机比起鸟来是笨拙的,因为即使我有飞机,也不能看到一片芦苇美丽就随兴飞入。
但这世界上只要有鸟笼,有溜鸟的人,我就知道我并不真的想做一只鸟,只想有鸟的心情罢了。
风知道山我躺在田野上看山,山不高,但姿形优美。
我努力的想像着山那一面的情景,也许它刚播种不久,有一片新芽的绿,也许它已经是收割后的苍凉,虽然我那样想着,但完全不能确定山那边的风景,除非我站起来,爬到山的顶上去看。
阳光从山那边转来,它知道山那边;风从山头吹过,它知道山那边;鸟飞过群山,它也知道山那边;只有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上山。这时我感觉在山之前,我是多么渺小,那不是一座高山,因为我懒得上山,它就格外高了。
海拔五百有时候只要往上走几步,不要太高,只要走到海拔五百米,世界就完全不同了。
本来我们是抬头看世界,可是就在海拔五百的地方,我们既可以府视也可以抬头,天更广了,平芜拓得更大,人的心也就远大了。
我们不必像爬山专家,到五千或者一万的地方,把名字刻在石上,他们说那是“征服”。但是,有了征服,就没有完全自由的心情。登山专家只看见山顶,不像我们,能享受海拔五百的乐趣。
声音的灵魂深夜里坐在小屋中听音乐,是我最爱的事,音乐固然是美的,但就是看着唱片上旋转的唱针,也可以把人从时空中超拔。
那唱针一圈一圈画着唱片,竟好像是磨着音乐家细致的灵魂,却在千百里外千万年外的时空被不同的人磨着,藉着灵魂的苦磨,音乐洗涤了更多的灵魂。
灵魂真是个奇异的东西,愈磨愈清明。
我的家我走过一座黑暗的树林,遇到一位住在林中的人,除了他的木屋,他几乎没有财物,可惊的是,他还是一个青年,并且安之若素。
我问他:“你这么年轻而强壮,为什么不到山外去打天下呢?”他疑惑的望着我,指着那一片树林说:“这儿是我的家。”以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
走出树林,已是黄昏了,我看到脚下的城市华灯万盏,那里是许多人的家,也许住了很多富有的人,但从远处看,每一个人的家只是一个小小的窗口。
敬畏生命(外一则)
《白色山茶花》
张晓风
那是一个夏天的长得不能再长的下午,在印第安那州的一个湖边,我起先是不经意地坐着看书,忽然发现湖边有几棵树正在飘散一些白色的纤维,大团大团的,像棉花似的,有些飘到草地上,有些飘入湖水里。我当时没有十分注意,只当是偶然风起所带来的。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情况简直令人吃惊。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那些树仍旧浑然不觉地,在飘送那些小型的云朵,倒好像是一座无限的云库似的。整个下午,整个晚上,漫天漫地都是那种东西。第二天情形完全一样,我感到诧异和震憾。
其实,小学的时候就知道有一类种子是靠风力靠纤维播送的;但也只是知道一条测验题的答案而已。那几天真的看到了,满心所感到的是一种折服,一种无以名之的敬畏。我几乎是第一次遇见生命——虽然是植物的。
我感到那云状的种子在我心底强烈地碰撞上什么东西,我不能不被生命豪华的、奢侈的、不计成本的投资所感动。也许在不分昼夜的飘散之余,只有一颗种子足以成树,但造物者乐于做这样惊心动魄的壮举。
我至今仍然在沉思之际想起那一片柔媚的湖水,不知湖畔那群种子中有哪一颗种子成了小树?至少,我知道有一颗已经成长。那颗种子曾遇见了一片土地,在一个过客的心之峡谷里,蔚然成荫,教会她,怎样敬畏生命。
高处何处有赠给毕业同学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位老酋长正病危。
他找来村中最优秀的三个年轻人,对他们说:“这是我要离开你们的时候了,我要你们为我做最后一件事。你们三个都是身强体壮而又智慧过人的好孩子,现在,请你们尽其可能的去攀登那座我们一向奉为神圣的大山。你们要尽其可能爬到最高的、最凌越的地方,然后,折回头来告诉我你们的见闻。”
三天后,第一个年轻人回来了,他笑生双靥,衣履我鲜:“酋长,我到达山顶了,我看到繁花夹道,流泉淙淙,鸟鸣嘤嘤,那地方真不坏啊!”老酋长笑笑说:“孩子,那条路我当年也走过,你说的鸟语花香的地方不是山顶,而是山麓。
你回去吧!”一周以后,第二个年轻人也回来了,他神情疲倦,满脸风霜:“酋长,我到达山顶了。我看到高大肃穆的松树林,我看到秃鹰盘旋,那是一个好地方。”
“可惜啊!孩子,那不是山顶,那是山腰。不过,也难为你了,你回去吧!”一个月过去了,大家都开始为第三位年轻人的安危担心,他却一步一蹭,衣不蔽体地回来了。他发枯唇燥,只剩下清炯的眼神:“酋长,我终于到达山顶。但是,我该怎么说呢?那里只有高风悲旋,蓝天四垂。”
“你难道在那里一无所见吗?难道连蝴蝶也没有一只吗?”
“是的,酋长,高处一无所有。你所能看到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个人’被放在天地间的渺小感,只有想起千古英雄的悲激心情。”
“孩子,你到的是真的山顶。按照我们的传统,天意要立你做新酋长,祝福你。”
真英雄何所遇?他遇到的是全身的伤痕,是孤单的长途,以及愈来愈真切的渺小感。
境由心造
罗兰
一个人的处境是苦是乐常是主观的。
有人安于某种生活,有人不能。因此能安于自己目前处境的不妨就如此生活下去,不能的只好努力另找出路。你无法断言哪里才是成功的,也无法肯定当自己到达了某一点之后,会不会快乐。
有些人永远不会感到满足,他的快乐只建立在不断地追求与争取的过程之中,因此他的目标不断地向远处推移。这种人的快乐可能少,但成就可能大。
苦乐全凭自己判断,这和客观环境并不一定有直接关系,正如一个不爱珠宝的女人,即使置身在极其重视虚荣的环境,也无伤她的自尊。拥有万卷图书的穷书生,并不想去和百万富翁交换钻石或股票。满足于田园生活的人也并不艳羡任何学者的荣誉头衔,或高官厚禄。
你的爱好就是你的方向,你的兴趣就是你的资本,你的性情就是你的命运。各人有各人理想的乐园,有自己所乐于安享的花花世界。
静静伸出你的手
大学生
许肃
记得小时候,我胆小得很,最怕街上那些疾驶的汽车和叫我“漂亮娃娃”的陌生人。那时候,每逢外出,妈妈总是轻轻地伸出她的手,我便顺从地把自己的小手放进去,让她领着我走出家门。我从妈妈温暖的手中体味到安全,妈妈从我娇小的手中感受到信任。
渐渐长大了,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个小姑娘,于是手便成了“禁区”,再不许旁人随意挽起。
在我17岁的一天,哥哥把我介绍给他的好朋友。他的朋友——一位比我大7岁的大哥哥,热情地向我伸出右手:“你好,小妹妹!”我稍一迟疑,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尽管我的脸在发烧。
两只手握在一起,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记忆中那只属于大人的握手礼,也开始属于我。
上大学后第一次参加校内的周末舞会,邀我跳舞的是一个清秀可爱的男孩子,一曲终了,在他向我道谢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竟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随即郑重地握了我的手。
过后,好心的朋友提醒我:“你太冒失了!”冒失?也许有一点儿。但我相信,我的真诚与友好已经通过我的手传给了他。
当甜蜜的初恋画上句号时,我们没有争吵,没有相互抱怨,只是相顾无言。公共汽车快进站时,他静静地伸出手来:“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我微笑着点点头,连忙转身冲上车去,不想让他看到我夺眶而出的眼泪。
车驶出好远,我才转过头去。透过泪眼,发现他还站在车站上,轻轻挥动着那只我不肯握的手。
回到家中,一丝遗憾隐隐缠绕在心头,那静静伸出的手不应该只有他的,还应该有我的。于是不顾一切地抓起电话打给他。
“是你?”电话里是他充满惊讶的声音。
“对,是我,想握握你的手!”
直到有一天,在街上遇到他,身边多了一个她。他把她介绍给我,我微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
她也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还有他的手。
三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知为什么,有点儿不是滋味,急忙与他们告别,向着自己该走的方向走去。
静默的薄暮
《解放日报》
何叶
我静静地候着,晚点的车。站处飘着细细的雨,轻泛微微的冷意,只是那份缠绵,留存在心之深处的一方角落,很久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了,车还没来,却没了刚错过钟点的那份烦躁与不安。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出来,归去时,总搭不上准时的车,仿佛是命定的,于是,平静了许多,就如同悟道一样。
虽然,我是多么急切地盼着回去。
我竟然没有长大,无论是远涉千里之外,还是就近走一走,只要出来,就惦惦切切,思思念念放不下回家的念头。葡萄是否生出了藤蔓?白色的蔷薇是否凋零了?可爱的小猫咪是否又胖了一点?尽管一切依旧,甚至连我放在桌上的稿纸还是那个样儿,卷着一个角,而我还是匆匆地来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牵挂,平日的那些潇洒哪去了?是否化成秋叶,一片片,一片片托付给风了?雨了?想想自己有时一遇到烦恼的事,不舒心时,就希望一个人跑得远远的。找一间屋子,一个人住着,拥有一个怡然真实的自我。就像满山随意而生的小草一样,无论多么的卑微,也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一席土地。但我真的能做到这样吗?车依然没来,但我知道,它在远远的那个地方,正勉力地接近我。它也一定知道,在前面的那个车站,我正等待着它,在经历之后,在浮躁之后,默默地立在站牌下。
尽管雨路泥泞。
站久了,小腿很酸,变换一下姿势,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从容,一种言语传不出的闲适。我们现在每天都在忙,晨昏,日夜,忙得很疲倦,很乏力,很讨厌,似乎有许多事来不及做,非赶着点不可。
不由想起一个故事。一天,一个能人对一个庸人说:“我很累,什么事都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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