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人祖伏羲 第一部 造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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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巫长老站在坐床的记事长老面前，手舞足蹈快语讲述作法所看到的一切。记事长老双手捂耳不停摇头，不敢再听下去，“不听不听……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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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事长老的这种态度反而刺激仙巫长老越发要把事情说清楚：“长老，我没有乱说！”

　　记事长老紧捂双耳，一个劲摇头拒听仙巫长老的解释，“你是乱说！你乱说女王，乱说姹媐，你乱说乱说乱说……”

　　仙巫长老气急败坏落坐地铺草床，叹气自语：“我是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呀！唉——”

　　两行老泪从仙巫长老眼眶流出，记事长老有些同情仙巫长老，强硬的口气开始软和，并提醒仙巫长老道：“伏羲氏族不可以没有女王！不可以没有姹媐！”

　　仙巫长老：“那天神说……”

　　记事长老生恐仙巫长老再次说出食用蛤蟆蘑菇菌后的幻觉，快语抢白：“我不听你乱说！先人，天神会要你……”

　　记事长老要说而未说出的“死”字已挂唇上，仙巫长老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两长老沉默寡言对坐相视。

　　伏羲仰躺竹林草地，身边到处都是破裂的竹条，一群花鸟在竹林蹦上跳下、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啼叫。一滴水珠坠落伏羲赤裸的胸脯上，伏羲手抹水珠弄湿的胸脯。又一滴水珠坠落伏羲高耸的鼻尖，水珠破碎水星四溅。伏羲坐起抹去脸上点点水星，四下张望不见人影，仰头看见一根破裂的竹枝摇摇摆摆。伏羲顺着水滴往上看，一根爆裂弯竹尖端流下滴滴水珠。伏羲站起抬手压下爆裂弯竹，从爆裂的竹缝可以看到一节节半圆竹节里积水波动，他紧锁眉宇沉思。

　　伏羲独自慢步乱石岗，看着西方天际最后一抹晚霞发呆，两手各捏一块石子习惯轻刮轻碰，发出“哗哗当当”的声响。两手中的石子轻刮轻碰溅出一串火星。伏羲前后左右摇动久仰酸疼的颈脖，低头扫望眼下乱石堆，随手扔丢手中石子，拍打抹去两手泥灰。显然伏羲没有发现刮碰石子产生火花的奥秘。

　　伏羲盘坐石块上，屏住呼吸眯合双眼，面向西山落日，叩手于胸虔诚祈祷：“火神啊火神，给我伏羲神火，女娲有火肉吃，不会（眯眼做着呕吐的样子）这样。火神啊火神，给我伏羲神火呀！……”

　　姹媐搀扶围裹过膝兽皮长裙的女娲慢步走来，女娲手抚挺起的大肚一晃一摆小心翼翼下坡。小鸟拍打嫩翅“叽叽喳喳”领跑在前。

　　姹媐看着女娲手抚挺起的大肚，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问：“女娲，你是要长毛的，还是不长毛的？”

　　女娲手抚挺起的大肚一晃一摆小心翼翼走下坡，站在草地喘息歇脚。女娲憧憬含笑道：“我呀……，要长毛的小伏羲。咯咯咯……”

　　姹媐不由自主手抚自己平平的肚腹，自言自语：“我也要小伏羲……”

　　女娲悄悄伸手轻挠姹媐裸露的腰身，痒痒得姹媐扭摆着身子闪避，撒腿笑跑溪水瀑布潭。小鸟“叽叽喳喳”拍打嫩翅飞跑紧随姹媐身后。女娲手抚挺起的大肚一晃一摆小心翼翼慢步走来。姹媐搀扶女娲坐在潭边草地，小鸟“叽叽喳喳”咂食草虫。

　　女娲随手拨扯青草，草根带出一团湿泥，女娲抓捏湿泥兴致勃勃捏玩。姹媐俯身侧头耳贴女娲大肚上细听一会，抬头坐直朝女娲玩皮一笑地：“龙孩说，她是不长毛的……”

　　女娲轻推姹媐肩头，笑骂：“去，你是不长毛的。”

　　姹媐“咯咯”欢笑，道：“好哇！生出不长毛的，族里有小女娲呀！”

　　女娲低头手搓捏玩湿泥，信口开河：“女娲不好玩。伏羲不长毛，不可以抢女王神花。我不要是女娲……”

　　姹媐慌忙捂住女娲的嘴，侧头四处张望。四周无人，只有小鸟“叽叽喳喳”拍打嫩翅晃动小脑袋打量姹媐。姹媐向女娲吐舌做着鬼脸，“女娲不要乱说！我娘听到……”

　　女娲摇头偏脑挣脱姹媐捂住自己嘴唇的手，抓捏着一个黑糊糊的小泥人在姹媐眼前晃来晃去，欢快喜笑地：“你看你看……”

　　姹媐好奇抢夺女娲手中小泥人，嚷嚷：“我要我要……，给我看看。”

　　女娲摇手躲闪姹媐抢夺，姹媐扑身压在女娲身上争抢，女娲反手将小泥人藏在身后，姹媐整个身子压在女娲挺起的大肚上急嚷嚷争抢小泥人。

　　女娲绉眉痛吟：“哎哟——”

　　姹媐慌乱坐起，焦急地：“女娲怎么啦？！”

　　女娲双手捧抚按摸挺起的大肚痛地翻滚，血水沿着从兽皮裙里的大腿流出。痛喊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惨烈：“啊——好哎哟呀……哎哟死我啦！哎哟——，啊——”

　　姹媐慌神急嚷乱叫：“快来呀——，快来快来呀——，女娲，她她她……”

　　一群族人挥舞着各种器械吼叫嚷嚷从斜坡冲跑而来。

　　十几个族人手忙脚乱吵吵嚷嚷将临产痛叫的女娲抬起，朝斜坡疾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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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娲痛喊痛叫：“啊——哎哟——伏羲救我……”

　　草丛一双双乱动无序的赤脚，黑糊糊的小泥人被赤脚左踢右碰滚进草丛。

　　伏羲站在乱石岗举石扔砸，“轰隆隆”的滚石声响彻山谷，伏羲脚踩岩石俯身前倾，察看“轰隆隆”的滚石火星四溅，“轰隆隆”的滚石声渐渐消失，乱石岗下依然黑糊糊。伏羲手抹额头大汗坐在石块上，取下别在腰间的兽骨筒拔扯筒塞，“嘣——”的一声气压冲出的闷响。伏羲仰脖对着筒口“咕嘟咕嘟”大口喝水。兽骨筒口水很快流尽，只有滴水流出。伏羲张嘴耸动兽骨筒，筒口流尽最后一滴水，无论怎么摇动倒水，筒口滴水不漏。伏羲生气甩扔兽骨筒，骨筒在乱石堆上“当当啷啷”跳蹦。

　　伏羲仰头望着星罗棋布的夜空，举指点数星星，喃喃自语：“天神啊，这多这多神火，（指定一颗最明亮的星）把这个给女娲吧！天神啊天神，求求你呀……”

　　伏羲哀声叹气捡起两块石子，习惯地捏在手里轻刮轻碰，断断续续发出“哗哗当当”的声响。两只手各捏一块石子漫不经心刮碰，一串火星溅跳而出，一颗火星溅跳在捏石的手背上，伏羲“哎哟——”痛叫一声，手象是受到某种刺痛扔石站起，四处张望怪石黑影的乱石岗，壮胆咳嗽拉扯嗓门高喊：“出来！是姹媐吗？”

　　乱石岗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草动，树影轻摇，枝叶哗响。伏羲右手抚摸火星刺痛的左手背，对着黑暗处说：“姹媐，你打我好哎哟。出来吧！”

　　乱石岗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草动，树影轻摇，枝叶哗响。伏羲两只手再次各捏一块石子刮碰。一串火星溅跳而出，一颗火星溅跳在捏石的手背上，伏羲“哎哟——”痛叫，双手同时扔丢石子，诧异怔怔呆望自己被火星刺痛的手背，突然醒悟似地飞快捡起刚扔的两块石子，用力又敲又刮又碰，串串火星跳溅。

　　伏羲双手紧紧捏抓两块石子，浑身兴奋激动得发抖，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

　　花屋里传出分娩的女娲痛喊痛叫：“啊——哎哟——伏羲救我……啊——哎哟死我啦啊……”

　　月光辉映下的草坪可以清楚的看到，黑压压的族人跪俯地上磕头求拜。祷告声在整个空间“嗡嗡”回响。

　　女娲躺在地铺草床上挣扎着痛喊痛叫：“哎哟——，啊——哎哟死我啦啊……伏羲你在哪呀……啊——”

　　两个上年纪的族女按住女娲手脚，两长老忙忙碌碌为女娲接生。

　　月光从窗口投射进花屋，满屋忙忙碌碌的族人走进走出。

　　女娲痛喊痛叫：“哎哟死我啦啊……哎哟——，伏羲你在哪呀……啊——”

　　仙巫长老告诉女娲，“女娲，快啦快啦……”

　　就在女娲分娩生育最痛苦的时候，伏羲蹲在杂草丛里刮碰石块“哗哗当当”闹响，草丛里一串乱窜溅跳。“嘣——”的一声沉闷的炸响，草丛里火焰燃起。

　　正当伏羲刮石引燃乱石岗的茅草之时，正在花屋分娩的女娲惨痛尖叫：“啊——”

　　紧接着“哇——”的一声，一个新生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沉寂的夜空，正迎接高举着火把从山谷向山寨大步奔跑而来的伏羲。

　　“哇哇哇……”的新生婴儿啼哭声在整个夜空回荡。

　　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终于烧尽原始人的漫漫长夜。欢腾喜闹的族人们纷纷举着火把，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跳圈圈舞，伏羲和姹媐各举一只火把手牵手欢跳喜闹。

　　虚弱的女娲怀抱着兽皮包裹“哇哇”啼哭的新生婴儿，走上石阶平台，两长老一左一右小心搀扶女娲。

　　族人们高举火把欢声雷动：“女神女王！女神女王！女神女王！……”

　　火光映照女娲笑靥的脸庞，显得更加灿烂妩媚。伏羲看到女娲被火光映红的笑脸，双眸仿佛是被火光燃亮，又象是被这张楚楚动人的笑脸冲撞拼出火花似的，烁闪一串串晶亮的光彩；与此同时，整个心胸鼓鼓胀胀的塞满了女娲一张张青春灿烂的笑脸，使之他兴奋不已、热血沸腾。他此时此刻无法知道这是人性与身俱来、而又难以捉摸的爱欲之情，正在以它无形而又确切感受它存在的强力冲撞他懵懂而又原始愚钝的整个心灵。到这时他生活观念除了吃饱肚子的单纯生存，还多了一种人所特有的精神；尽管还是懵懂模糊的，不为原始人所知的，但它此时此刻确实在伏羲生命体内涌动。伏羲有强烈****倾诉出内心刻骨实感，可原始思维和原始语言的局限，使他只能高举火把欢呼：“女娲有神火啦！”全体族人高举、晃摆一个个火把跳喊欢呼，为火光驱走黑暗纵情欢呼，为燃火融与他们原始生活尽情欢呼，为火种不再紧攫神的手中、已移手凡人满怀豪情欢呼。一串串冲天火星映红整个大地湾的夜空。这是一个值得原始的人们欢腾喜庆的历史时刻……

　　伏羲造火成功，意味着原始人类结束了黑暗无光的时代，开始了原始人类文明进化的第一个里程碑时代——叩响人类文明大门。

　　笫一部（完）2005年12月9日（株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