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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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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见蒯越一番话博得众人的好评,心中赞叹蒯越反应够快,不仅回答得干脆果决,也给他套上了紧箍咒,限制发挥的余地。
王灿脑筋迅速转动,看着蒯越严肃的脸色,突然大笑两声,说道:“异度先生啊,您才思敏捷,聪敏过人,明白灿所言不计较手段的出发点是好的,猫抓老鼠本也是一件好事。王灿虽是一介武夫,断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蒯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请王益州继续说,越洗耳恭听。”
王灿点头说道:“董卓霸占朝纲,把持朝政,灿虽然有一颗报国之心,想要入仕为官,就必须通过董卓才行,只有董卓同意了,天子才能颁发诏书,下达命令。灿在董卓面前卑躬屈膝,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讨伐董卓。”
说到这里,王灿双目圆睁,神情愤慨激昂。
他大步走向蒯越,沉声说道:“君不见灿响应讨董檄文,从汉中起兵,万里迢迢赶赴虎牢关,讨伐董卓。并且杀死董卓大将李傕、郭汜和华雄,攻下洛阳后,又领兵出洛阳,追击董卓上千里,解救了被董卓押往长安的数十万百姓?”
“董卓,国之大贼也,人人得而诛之。灿虽然是董卓任命的汉中太守,却忠于大汉江山,报效国家,造福百姓。”
“虽然向董卓卑躬屈膝,但最终的目的却是击败董卓。其道理和黑猫、白猫抓老鼠一样,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只要能匡扶社稷,造福百姓,区区向董卓卑躬屈膝,这样的小事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王灿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迫得蒯越不停地后退。
不过,王灿并没穷追猛打,毕竟蒯家是荆州大族,彻底得罪蒯越并不好。
王灿停下来,转身缓缓走回坐席上。他撩起衣袍,坐下后说道:“诸公,若是向董卓卑躬屈膝,便能够整饬朝纲,匡扶社稷,并且让董卓悬崖勒马,幡然醒悟,我王灿愿意入长安,拜倒在董卓跟前,鞍前马后,任由董卓使唤。”
这番话,说得好听,可众人都知道绝无可能。
王灿见蒯越陷入沉思,心中一喜。
果然是不装逼,便不能够干翻蒯越,震慑众人啊。
良久之后,蒯越拱手道:“王益州一番话,如晨钟暮鼓,让越幡然醒悟。王益州才华卓群,越心服口服,佩服!”说着话,蒯越弯腰长身揖了一礼,做足了礼仪,表现出一个大族子弟该有的气度和心胸,并没有恼羞成怒。
对于目前的局势,蒯越看得非常清楚。
与其和王灿继续扛到底,不如主动举白旗投降。
蒯越顾及面子,没有继续死磕。王灿见后,也是投桃报李,拱手夸赞道:“异度先生之才,灿也是佩服不已。先生才学渊博,胆识过人,助景升公稳定荆州,灿一直是敬佩不已。此番和先生争口舌之利,请先生不要挂怀。”
蒯越苦涩一笑,这时候说这些,算是一个安慰吧。
庞德公抬头看了眼王灿,眼中闪烁着道道精光。
看来,还得重新审视王灿啊!
蒯越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到坐席上坐下。然而,蒯越认输后,蒯越的亲弟弟蒯良立刻站起身,走向大厅中央。虽然蒯越以眼神制止蒯良,可蒯良好似没有看见,径直站立,拱手说道:“襄阳,蒯良,蒯子柔,拜见王益州。”
王灿见蒯良站出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干翻老大,老二又来,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王灿心中不耐烦,却礼仪十足,拱手问道:“子柔先生有何赐教?”
蒯良一甩衣袖,朗声说道:“良曾闻王益州领兵讨董,杀华雄,斩郭汜,灭李傕,打得董卓溃不成军,狼狈逃窜,一次次胜利,一桩桩功绩,令蒯良好生敬佩,忍不住拍手叫好。然而,王益州列举出四条不及我家主公能力的原因,这又让良心中充满疑惑。”
“王益州的能力远不及我家主公,可这样的情况下,尚且能打得董卓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我家主公远比王益州雄才大略,还会惧怕董卓否?然而,你却说荆州靠近宛城、汝南,难以抵挡董卓。”
“试想一下,王益州尚且能轻松地击败董卓,即使是董卓领兵来犯,我家主公根本不惧董卓。只要轻轻的抬手一挥,董卓大军立刻就灰飞烟灭,全军覆没。”
蒯良昂着头,讥讽道:“王益州口不对心,恐怕是别有所图啊!”
尖锐,好尖锐的问题。
王灿听着蒯良的话,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娘的,蒯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借用王灿的话来反驳,让王灿头疼不已。蒯越和蔡瑁听了蒯良的话,都觉得解气,眼中闪烁着一丝喜色。
这时候,众人期待的望着王灿,等待王灿的反应。
文官武将,相互窃窃私语,讨论王灿会用什么方式破局。或者,有的人已经认为王灿必输无疑,肯定答不上来。
“咳咳!”
刘表捂着嘴,轻咳两声,大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咚!咚!”
王灿起身往台阶下走去,他一步步往前,踩在地板上,脚步沉稳,发出沉闷的声音。每一步落下,声音低沉,非常压抑,如同大厅中压抑的气氛一样。
缓步走到大厅中央,王灿来回踱步,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他微微低着头,考虑着蒯良的话,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蒯良就是属于这类人,这厮一直坐着,并不发言,现在一上来,就使用大杀器,弄得王灿手忙脚乱,难以应答。
蒯良见王灿许久还不说话,拱了拱手,便往坐席走去,准备坐下。
王灿立刻喊道:“子柔先生且慢。”
蒯良停下来,回头说道:“王益州有何见教?”
骨子里面,蒯良一开始就认为王灿答不出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因为他想出问题的时候,已经考虑许久,依旧没有想出答案。现在蒯良提出这个问题,也相信王灿短时间内肯定回答不出来。只是,蒯良看见王灿脸上的笑容,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
王灿笑问道:“子柔先生,你熟读诗书,应该知道晏子曾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敢问子柔先生,这是何道理?”
蒯良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才思敏捷,心思通透,一下想到了王灿破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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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刘表无人可用
蒯良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明白这次真被王灿干翻了。
王灿望见蒯良的变化,心中冷笑。
蒯良和他理论,就是敌人,王灿不会因为蒯良的身份就退让一步。先前没有对蒯越穷追猛打,是为了留一丝余地,大家都有面子。只是,蒯良不仅没有得到教训,反而主动战出来煽风点火,令王灿非常恼火。
这一次,蒯良送上门,王灿当然不会客气。
踩人要狠,狠狠地压制住蒯良,才能震慑众人,让他们不敢再说话。
王灿打定心思,便大声说道:“子柔先生,你不说话,莫非是没有听过晏子的话?晏子鼎鼎大名,他所说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句话非常有名,众人皆知,子柔先生饱读诗书,肯定知道的,请子柔先生解惑。”
“咕咚!”
蒯良吞了口唾沫,脸上浮现出悲凉的神情。
王灿在后面赶鸭子上架,他不得不上啊!
蒯良深吸口气,缓缓说道:“晏子说橘生长在淮南则是橘,生长在淮北则是枳,其中道理是地理位置不同,南北差异,使得结出的果实也不同。其中寓意,是说同样的事情,放在不同的环境,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说完后,蒯良长叹一口气。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王灿听了后,点头说道:“子柔先生之言有理,灿虽然远不如景升公,却能够击败董卓,却不是说景升公就不惧董卓大军。其原因如橘生长在淮南和淮北的道理一样,两个地方的环境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同。”
“诸侯讨董,灿领兵击败董卓,取得辉煌战绩。然而,煌煌功绩并不是王灿一个人拥有的。这其中,有盟主袁本初的功劳,副盟主曹孟德的功劳,还有一众诸侯,如孙文台、公孙瓒、袁公路等人大力支持,才能打败董卓。”
“若是景升公领兵讨董,又有各路诸侯帮助,也能击败董卓,取得辉煌战果。”
“但是,诸侯讨董时能够击败董卓和景升公固守荆州,却不能比较。”
“荆州之地,四通八达,没有天险固守,董卓若是派遣西凉铁骑,肯定无法够挡住董卓大军。若能邀约其他诸侯相助,倒也无妨。但诸侯们各有心思,东边有袁术虎视眈眈、南边孙坚野心勃勃,北边还有曹操和袁绍,谁能保证他们对荆州没有觊觎之心呢?”
王灿一番话说完,正色道:“灿以为,子柔先生用灿领兵打败董卓和景升公相提并论,没有任何的一举,纯粹是一派胡言,胡搅蛮缠。”
一片胡言,胡搅蛮缠!
八个字,将蒯良打入地狱。
他面若死灰,心中悲愤不已,本以为是稳拿胜算的结果,却没有想到王灿灵机一动,竟然想出了晏子曾经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典故。王灿借用典故,直接把他批得无言以对。
事实上,王灿说出晏子的名言,蒯良就猜到王灿驳斥他的方式。
蒯良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如何应对?然而,蒯良脑筋转动,心中不停地思考,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借用王灿的一番话,立足于王灿都能打败董卓,而刘表却不能抵挡董卓。用这样的的事情批驳王灿,表面上无懈可击,实际上根本没有可比性。蒯良的确够聪明,抓住王灿话语中的漏洞,用以抨击王灿。
只可惜,王灿一番话,直接让蒯良失去了立足点。
继蔡瑁之后,蒯良也被王灿批得体无完肤。
蒯越看着蒯良,心中暗叹他这个弟弟太好强了,若是肯听他的劝告,不要去招惹王灿,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可惜啊!
蔡瑁低着头,神色阴晴不定,有欣喜,有落寞。
欣喜是不止他下场惨淡,落寞是因为荆州文武官员,竟被王灿横扫。
一时间,大厅中哀叹声不断响起,嘈杂凌乱。文官武将虽然惊叹于王灿的辩才,有些佩服王灿,但更多的是为荆州文官武将叹气,毕竟他们是刘表麾下的官员,不可能因为王灿取得胜利,就称赞王灿,这样肯定被刘表打入冷宫,永不录用。
大厅中,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右侧末尾处,一名青年盯着王灿,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这名青年和王灿年龄相仿,也就二十四五岁。他正襟危坐,头戴一方黑色璞巾,身穿枣色长袍,面颊瘦削,双眉如剑,双目炯炯有神,透出一股英武之气。同时,在青年的身上,又有着一丝儒雅之气,好像是饱读诗书的大儒,温文尔雅,令人心生好感。
青年虽然坐在末尾,却也英气逼人。
王灿感觉好像有人看他,回头瞥了一眼,目光和青年碰撞。
青年抬着头,看见王灿目光看来,咧嘴一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王灿见青年英武不凡,也是心生好感,微微点头致意。旋即,王灿便转过头,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
王灿见蒯良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摇头笑了笑。
旋即,王灿衣袖一挥,大步朝他的坐席走去。对于蒯越,王灿颇有好感,因为蒯越举止雍容大气,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出一个世家子弟的风范,让人心生敬佩。可蒯良不知好歹,主动冲出来挑刺,王灿当然不会客气。
他撩起衣袍缓缓坐下,并没有说话。
事情由刘表挑起,王灿可不会帮刘表擦屁股。
刘表睁大双眸,阴沉的目光在大厅中缓缓扫过,所过之处,所有人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刘表的目光。就连刘表麾下的大将黄祖,外甥张允,也都是低下头,装聋作哑,不敢毛遂自荐和王灿争斗。大厅中,唯有庞德公、司马徽和蒯越挺直身体,昂首挺胸,其余的人都成了软骨头,挺不直身体。
刘表眉头蹙起,摇头说道:“孤的本意是让你们商议结盟的事情,你们却处处诘难王益州,成何体统?蒯良,还不赶紧退回去。”
“诺!”
蒯良闻言,立刻回到坐席上,并不言语。
刘表一句话,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蔡瑁、蒯越、蒯良身上,责怪三人。可责怪的同时,刘表又出言帮助蒯良解围,把蒯良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拉出来。刘表站出来发言,众人都知道事情偃旗息鼓,不会再继续争论,由此告一段落。
不过,刘表的目光却望向庞德公。
见此刘表盯着自己,庞德公心中冷笑连连。
刘表请他出仕,都被拒绝。如今刘表看向他,分明是还没有死心。果如庞德公所料,刘表面带笑容,正色道:“庞先生,你名冠荆州,学富五车,胸中有万千韬略,此番王益州和荆州结盟,庞先生有何建议?”
庞德公一听,知道刘表想把他拉到这趟浑水中来。
可是,庞德公何许人?
他不仅是名声远扬,胸中更有万千韬略,反应相当迅速。庞德公笑了笑,拱手说道:“刘荆州,庞某素来是隐居山林,只读圣贤书,不问世事,对当今的局势不了解。王益州和刘荆州结盟,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做决断。庞某一介布衣,一窍不通,请刘荆州谅解。”
刘表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他当着众人向庞德公请教,是希望庞德公顾及他的体面,不会当着荆州文武官员拂了他的面子,很可能会提出建议,掺和到里面。哪知庞德公无惧无畏,张口就拒绝刘表的话。庞德公的话,一听就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出谋划策的打算。
一席话,已经表明庞德公的立场。
既然是隐士,绝不干涉政事。
刘表心中不喜,把目光转向司马徽。只见司马徽嘴角勾起,露出诡异的笑容。刘表望见后,心中咯噔一下,刚刚到嘴准备说出来的话又噎了回去。他知道庞德公和司马徽关系非常好,是知交好友,可以说是同进退,庞德公拒绝他的话,司马徽肯定也会拒绝。
刘表看着大厅中的文武官员,好像是吃下一只苍蝇,非常恶心。
众多谋士,竟没有一人可以为他分忧。
王灿指出目前荆州的局势,刘表深以为然,认为和王灿结盟势在必行。但是,经过此事后,刘表知道他想要占据上风,掌握主动权的打算落空。王灿把蒯越、蒯良、蔡瑁驳斥回去,就已经奠定大好局面,主动权转嫁到王灿手中。
刘表无人可用,便说道:“王益州,结盟之事,事关重大,需要慎重对待,择日我派人通知王益州,再仔细商议,可好?”
这番话,是刘表给自己找台阶下。
王灿心中知晓,却不点破,笑说道:“就依景升公,择日再议。”
刘表听后,脸上才露出一抹笑容。他话锋一转,将谈论的话题改变,讨论一些风花雪月,杂谈怪趣。有刘焉带头,大厅中的气氛逐渐的又活络起来,但蔡瑁、蒯越和蒯良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看着大厅中的人谈笑,默然不语。
傍晚时分,宴席散去。
官员们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离开大厅。不少官员朝王灿打了招呼,才往州牧府外走去。王灿、庞德公和司马徽一起走到州牧府门口,庞德公拱手道:“为先,老夫和德操住在砚山之南,你来拜访自有童子带路,老夫虚席以待。”
王灿笑道:“来荆州一趟,肯定要拜访庞先生和司马先生,不过这两日事多,有诸多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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