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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风云二十年(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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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股股票。1979年10月20日和12月27日,市领导两次召集有关人员开会研究发行股票之事。与会人员也表示同意,会上原则达成购股260万股。
1980年1月1日红砖股票正式发行。1月28日有200多家企业认购,280万股股票认购一空,大功告成。新中国改革开放后最早的股票问世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红砖股票没有上市。
此后全国各地又先后发行了成都工展股票(1980年4月,后改为蜀都股票上市)、深圳宝安股票(1983年7月)、北京天桥股票(1984年7月)和上海飞乐股票(1984年11月)。
现在再来翔实确定谁是真正的第一股可能意义已经不大,值得注意的是,通过“第一股之争”这个现象,可以看到在这几年中,北京、上海、成都、深圳、抚顺都已经开始涌动股票潮。第一批股票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已经胎动。
87国际股灾成为“催生婆”
不算解放后的那些民国遗老遗少,新中国里最早惦记股市这档子事的,据现在的说法应该是王波明、高西庆这一干人马。
王波明的父亲王炳南在1964~1975年,一直任我国的外交部副部长。王波明小学时正逢“*”,只上到四年级,在社会上晃荡几年后,被分到工厂做工人。恢复高考的第二年,王波明考入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的一个分校,随后赴美留学,命运从此改变。1987年,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王波明去了纽约证券交易所,在经济研究部做经济师。
高西庆少时甚苦,在四川大山里修铁路,打锤放炮。1981年9月去美留学,学法律。1987年,美国股市“黑色星期一”,爆发大规模股灾,这是迄今为止影响面最大的一次全球性股灾。但从历史的角度回味这次股灾,正是这次股灾吸引了更多国人关注资本市场,从某种程度上催生了中国股市。
这次股灾是从1987年10月19日开始的。上午9:30,纽约股市一开盘,道琼斯指数经过一段颤动后突然下跌,惊慌失措笼罩了整个纽约股市,投资者纷纷抛售股票,急迫到不计价格的地步。一直到休市,道琼斯指数暴跌点,跌幅达,超过了1929年10月29日纽约股市暴跌的纪录。如果将抽象的指数折算成货币,这一天纽约股市下跌使市场丧失了5 000亿美元的市值。这个数目几乎相当于当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1/8。美国股市暴跌,迅速蔓延全球。
10月19日,英国伦敦金融时报指数下跌点,跌幅为,创下了英国股市日最大跌幅。
日本东京日经指数10月19日下跌620点,20日再跌3 800点,累计跌幅为。
10月19日中国香港恒生指数下跌点,跌幅为。
10月19日或20日,法国、荷兰、比利时和新加坡股市分别下跌了、、和。
巴西、墨西哥股市更是暴跌20%以上。
经过10月19日、10月20日暴跌后,全球股市危机并没有结束。10月23日,心慌意乱的投资者又开始在外汇市场上抛售美元,抢购硬通货,造成美元大幅贬值。
10月26日,受美元贬值和周边市场股市暴跌不止的影响,道琼斯指数再次暴跌点,跌幅为;日本日经指数下跌,法国、瑞士、联邦德国股市分别下跌、和。中国香港股市在被迫停市4天之后,26日上午11:00复市,积压数日的抛单汹涌而出,市场根本无法接单。至休市,香港恒生指数暴跌1 点,日跌幅高达,创世界股市历史上的最高跌幅纪录。
1987年10月,股灾造成了世界主要股市的巨大损失。美国股票市值损失8 000亿美元,日本损失6 000亿美元,英国损失1 400亿美元,中国台湾损失320亿美元,中国香港损失300亿美元。这次股灾共造成世界主要股市损失达17 920亿美元,相当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3 380亿美元的倍。
这次股灾让许多百万富翁一夜之间沦为贫民,也让不少人下决心离开股市去开创新的事业,现如今的地产巨富许荣茂就是如此。
现如今的众多地产大腕中,第一位接触股市的是许荣茂。与许荣茂的股市生涯相比,现在的杨百万、三湘股神都不过是小儿科。
20世纪70年代末,年近而立的许荣茂来到中国香港,身份是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仔”,什么行业都做过,长年累月的勤奋使他开始小有积蓄,但他并没有像李嘉诚那样,在这些一般性的行业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金矿。真正让许荣茂发迹的是股市。
据有人后来推算,许荣茂的第一桶金至少应该在5亿元左右,但许荣茂事后否认从股市上赚了这么多钱。许荣茂认为股市里的钱来得快,去得也快,于是决定抽身做实业,把钱“固化”下来,以求更保险些。1988年前后,许荣茂在中国香港投资建纺织厂。考虑到内地成本低,他又把超过5家厂建到了内地,地点选在深圳和兰州,都做纺织和成衣,产品主要出口到美国。
关注一下这个时间点,“87股灾”,1988年,许荣茂便脱离股海炒作,进军实业。由此推断,许荣茂不是自己在“87股灾”栽了跟头,就是眼看着周围的股友家破人亡,体会到了股市炎凉,所以才开始追求更“保险”些。
谁知十几年后,世茂系股票在市场上更是风生水起。以前炒别人的公司股票,现在让别人买自己公司的股票。
中央密电摸底“87股灾”(1)
对1987年刚刚打开国门的数亿中国人来说,“87股灾”不过是帝国主义投机分子自酿恶果的行为,有几人能解其中之意呢?
此后,高西庆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忆道:
1987年10月19日,黑色星期一,纽约股市暴跌。那天早上我到公司时快10:00了。到办公室一看,就像电影里一样,办公室的人一个个都那样,就像谁死了,我当时就有这个感觉。我问发生什么事了,我的秘书告诉我,股票市场垮了。我说怎么垮了,他说掉得一塌糊涂。对我来说,仍然没有什么感觉。不像美国人,他的家产、所有的业务都在里面。对我来说,第一,我不愁工作,反正我干两年就回国了。第二,股票升跌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炒股票。我们事务所占了五层楼,所有的人,上上下下慌张得要命,办公室里谁也不说话。我去找自己的领头律师,结果人家一个个都觉得很紧张,觉得很不得了的大事情。所以我就揣了一个小照相机,跑到股票交易所去了。华尔街口上的那个交易所,停了大概至少有七辆电视台的那种大货车,上面有电视,摄像机就对着交易所楼上。为什么对着上面?等人跳楼呢。我的一个学长,法学院毕业的,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秘书长。后来我问他,他说,好些年前我们已经把所有的窗口封起来了,没有人能跳得下去。
街边上有很多人,各种各样的,说什么样的话都有,有人说,世界末日到了,上帝终于开始惩罚这些贪婪的人。还有的人在讲,你应该把钱投资在你的灵魂里,而不是投资在这种市场上。讲什么的都有,有唱的,有说的,非常热闹。所以我印象很深,但觉得这是美国的万花镜,跟中国没有关系。
“黑色星期一”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里,七八点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是当时纽约总领事馆,就是中国总领事馆打来的。问我,这个事情会对中国怎么样。我说不会怎么样吧。他说能不能来谈一下,我问跟谁谈,他说总领事要谈。当时纽约总领事是大使级,级别很高的。我说可以啊。他说今天行不行,我说今天这么晚了怎么行。他说那明天上午,叫几个当时在华尔街工作的中国人一起。我说那不可能,白天肯定不行,因为大家白天很忙的。最后约来约去定在第二天晚上。第二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去了,一看,一大屋子人。我以为就总领事一个人,除了总领事及商务经济方面的所有这些领导之外,还有中国当时驻纽约的主要机构,什么《红旗》杂志的、《人民日报》的,当时都在那儿。就这样,讲了一两个钟头,他们问问题。我们当时对于它可能对中国的潜在影响根本就没有概念,说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对于这个事情发生以后对美国的影响,我们倒是有点概念。
中央密电摸底“87股灾”(2)
后来我问领事馆的人为什么对美国股票的这次大跌这么重视。他们告诉我,美国股市暴跌以后,中央当天就来了密电,希望他们马上了解这个事情的影响。经过这次在领事馆的讲解之后,后来又去讲过一次。大概是10月还是11月,我们组织了一次比较大的研讨会,有当时的中国留学生和中国在那边的机构,好几百人,在一个集体教室里听,大家的兴趣也越来越大。后来王东明,就是王波明的哥哥,给我们讲了一些国内情况,说国内有人也在考虑这些事,已经开始发行股票了,但没有交易所。结果王波明突作惊人之想,说,咱们是不是也在中国弄一个股票交易所。他刚说出来的时候,我马上就笑了,我说那可能还要很长时间。他说不一定。那天我们谈了好几个小时,结果越谈越兴奋,越谈越觉得还真的有可能,我说那也可以试试,最后就决定多召集一些人,讨论这个事。(有删节)
仔细看这段历史,很有趣,是谁对87股灾投以了如此关注的目光,又是谁在国内考虑这些事呢?20年来始终成谜,但就是通过这封密电,高西庆、王波明、刘二飞这些中国股市的设计者,走到了一起。
尽管事后各界纷纷确认高西庆、王波明这些人是中国股市的创始人,但请记住他们的际会,不是偶然的巧合。国内早已有成立股市的需求和呼声了。
早在1984年,时任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执行董事的经叔平就已经公开发表意见,建议开放股票市场。经叔平在经济界威名赫赫,解放前就在上海滩成名立万,1993年10月,年届75岁的经叔平在全国工商联“七大”上当选为执委会主席,成为继陈叔通、胡子昂、荣毅仁之后的第四位主席。1995年筹建我国第一家以非公有制经济为主要入股对象的股份制商业银行─中国民生银行,并出任董事长,民生银行当时的大股东有万通集团的冯仑、新希望集团的刘永好、泛海集团的卢志强、东方集团的张宏伟等,个个都是商界的一方霸主,而经叔平本人在民生银行里不持股,却能坐上中国首家民营银行的头把交椅,并享有投票权,这在中国股份制改革的进程中是绝无仅有的。这些商界大腕能在经老的旗号下团结起来,经老的号召力是不容置疑的。2009年,经老去了。
也是在1984年,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81级、82级的研究生吴晓灵、胡晓炼(现在经济界的人士对这两个名字一定不会陌生)等20多人共同执笔撰写了《中国金融改革战略研讨》,其中也提到了要在中国建立证券市场。
产、学、研,海内外,大家都想到一起了。
从柿子树下到中南海内
1988年,36岁的华尔街马基罗斯律师所合伙律师高西庆和纽约证券交易所交易员王波明相约从纽约回到北京。他们回国的目标是:筹建中国的股票交易所。两人相约,回国后干5年,如果干不成事,一个去修自行车,一个去卖包子。
那个夏天,一群30岁出头、精力旺盛的青年人常常聚在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宏观司女处长李青原的家里热烈地讨论,李家在北京城西的灵镜胡同,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大家常常在树下讨论建立证券交易所的细节。据记载,当时高西庆开玩笑说,以后交易所建起来了,这棵树就和美国那棵树一样有名了。
美国的那棵树在曼哈顿,1792年,纽约24个股票经纪人聚在一棵梧桐树下决定成立一个新的股票市场,至今纽约证券交易所楼前还立着一块铜牌:“这个买卖证券的中心市场,1792年为每日聚集在附近一棵梧桐树下的商人所建。”
1988年3月,由王波明、高西庆、王巍执笔,联合李青原、刘二飞、茅桐、王大伟、盛溢,8人共同写成了《关于促进中国证券市场法制化和规范化的政策建议》。
1988年5月,纽约证券交易所董事长约翰·凡尔霖到中国拜访了*。*对他说:“你们有个纽约证券交易所,我们中国也可以试试嘛。”
1988年7月9日,北京万寿宾馆,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召开了“金融体制改革和北京证券交易所筹备研讨会”,会后,中国人民银行总行牵头,王波明、高西庆参与,历时近1个月,编写了《关于中国证券市场创办与管理的设想》,主要内容包括《筹建北京证券交易所的设想和可行性报告》、《证券管理法的基本设想》和《建立国家证券管理委员会的建议》。中国证券业的整体框架朦胧出世,需要着重说明的是,周小川是这个整体框架的设计者之一,是《关于中国证券市场创办与管理的设想》起草小组的成员之一。
1988年11月9日,王波明、周小川等在国务院第三会议室,向中央领导汇报了《关于中国证券市场创办与管理的设想》的内容,当时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兼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副组长姚依林和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委兼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秘书长张劲夫共同主持了汇报会。
关于新中国股市的建议终于进入了中南海。
20年前的讨论
此次汇报会上,高手云集,这些20年前说的话,到现在思量都很有意思,而中国股市很多基因性的东西,在此次会议中也初现端倪,比如交易秩序、企业质量等。
在此次会议上,时任财政部副部长的项怀诚谈的问题很有前瞻性,他谈到了中国情况特殊,规范化的市场应该是好的企业上市,但我国则是买卖亏损企业,这正是中国能走的一步。在设计、创立之初,“价值投资”理念在中国股市似乎就被贴上了“血型不吻合”的标签。
在当时的会议上,与会者对股市的监管机制也存在不同的意见。周小川当时表示:市场管理与组织具有一定的独立性,要分开,中央银行是市场的操作者,作为管理,中国人民银行本身出面不合适。
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以下简称体改委)副主任高尚全则疑问:以哪个交易所为中心?如北京。要不要成立国家证券交易委员会领导小组?是由体改委牵头还是由中国人民银行牵头?
项怀诚则表示:目前还是体改委牵头为好!财政部一定参加。
这种关于监管机制的讨论,实际上牵扯到市场监管、企业发行、上市、市场价格形成机制等一系列问题,对股市方向具有真正的决定性。
讨论归讨论,汇报归汇报,此次汇报会最终并没有拿出具体的操作方案。
1989年3月,证券交易所研究设计联合办公室成立,简称“联办”,后改名为“中国证券市场设计研究中心”。
“联办”成立之后没多久,受外部环境因素影响,工作实际陷入暂停。但值得注意的是,北京“联办”工作的暂停,并没有阻碍中国股市的孕育、分娩,上海起锚了。
上海起锚
1989年2月,“上海市政府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召集了“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等单位开会研究成立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方案。
1989年12月,上海康平路市委小礼堂,时任上海市委书记兼市长的朱基在会上表示,他来上海后,一直在抓财政,但收效不大。他认为要调整部署,从金融改革抓起,建立证券交易所和引进外资银行。在此次会议上,筹建上海证券交易所三人小组成立,由上海交通银行董事长李祥瑞、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行长龚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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