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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春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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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缓,安容和才拱手道:“大人,之前那些说书先生已指认之前所说尽是白家管家把教。而白玉林也指自家管家是做了恶事的恶贼。既然他已经指认其管家乃是恶贼,无疑就是承认了说书先生所说,尽是妄言虚话。既是如此,他岂敢用那些说书先生的话来攻击下官?又岂敢如此在公堂之上,污蔑一个女子的清白名声?”
怒目相视,安容和沉声喝问:“白玉林,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前未婚妻,好似情深义重,可如今却一直毫无顾忌地往一个女子身上泼脏水——这般,也是爱惜对方吗?!”
白玉林张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安容和直接用话堵了回去,“你问问定陶县,有多少人知道你白家的恶名?见利忘义,嫌贫爱富,为了攀上名门表亲,竟在其父下葬之**上门去,强逼其退亲。退亲之后,指人散布谣言,传那女子泼辣之名。更在不过月余,即定下另一门亲事。白玉林,这样的行径,你也好意思说是有人耍手段逼得你退亲——啊,是,是有人耍手段,而那人,就是你,就是白家……”
逼得白玉林说不出话来,安容和拱手道:“大人,下官官声虽重,可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名声更重。下官不忍因己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所以今日此案必要出一个结果……”
瞥了眼白玉林,他沉声道:“白玉林指下官污告,全无半分证据。可是下官却是有证据证明指使其管家行事的,正是白玉林本人。”
“咦?”这话一出,白玉林也毛了,“你胡说——胡说……”
“大人,还请大人宣证人上堂。”安容和不动声色,可神情却分明成竹在胸。
骆振锋微微偏了头,看着安容和,眼底尽是欣赏之色,“如此,就传证人上堂。”
证人上堂,白玉林的脸色就变了,瞪着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他怒声呵斥:“张成,李万山,你们两个想做什么?平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居然想来害老子……”
心里头一急,他哪里还顾得什么礼仪,竟是在公堂之上,老子来老子去的。这样的话叫出来,就算是没念过书的也知道他不是在说圣人句讳了。
被他指着鼻子骂,张成和李万山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只是他们还没说话,在他们之后却有一人沉声道:“公堂之上,口出污言,实在是有辱斯文。如此污浊之人,岂配读圣贤之书。”
这熟悉的声音一入耳,白玉林先萎靡了。
而张、李二人更是回头躬身,“学长说得正是……”
虽然说是学长,可对定陶士子来说,沐子敬却几乎是半个先生。
白玉林甚怕沐子敬,恭敬一礼后,口称学长,就想说话。
沐子敬却是冷着脸,哼道:“不敢,白大郎,某虽不才,却不屑与尔为伍。还是莫要再做此称呼。”
白玉林又羞又恼,尤其是对上张、李二人似嘲弄又似得意的眼神,不由大叫:“学长,小弟是为人污告,被人陷害……”
“休要乱叫……”拂袖后退,沐子敬似乎是觉得和白玉林站在一起都有**份。
只是拱手道:“大人,学生乃学院弟子,今日上堂,乃是揩学弟来做证的。”
“子敬兄不必客气,”骆振锋微欠了下身,态度极是客气。若说定陶士大夫,沐子敬才是不折不扣的士大夫,就算他身世高贵,又有官身,也不好太过怠慢。
沐子敬却是仍极遵守规矩,“大人,此乃学院学弟,他二人与白玉林颇有交情,之前曾亲耳听到白玉林说要陷害安主簿,也曾见其笔录连篇谎言,交于其管家……”
沐子敬还没说完,李万山已急道:“大人,之前白玉林还想让学生帮他抄写谎言,却被学生严辞所拒。”
“就是就是,白玉林还拿钱让学生等人帮他编造瞎话,可学生乃是读圣贤书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张成也上前来指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生生将白玉林的罪定死了。
而沐子敬更是沉声道:“我定陶有这样的读书人,实在是全定陶士子之耻。我等实不屑与其为伍,恨不能立刻去了这身功名,以免污了清白……”
“这如何使得……”骆振锋立刻接话。
其实,聪明人谁不知这不过是小小夸张,当不得真的,可是骆振锋却立刻劝阻,好像沐子敬下一刻就要脱了襦衫,跑去着了短打去做苦力了似的。
而张成和李万山,更是夸张地伏地痛哭,“若是我等庸才为这恶贼所误,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学长也受他拖累……”
不过转瞬间,白玉林已经成了定陶士子的大仇。
白玉林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张、李二人,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骆振锋板着脸,竟是重重拍下惊堂木,“岂能因一无才无德,不仁不义的贼子误我定陶数百士子?!来人啊,摘了白玉林的方巾!本官今日就要为定陶士子做一大善之事——斥夺此子的功名……”
第六章 斥夺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七章 攀扯
第七章 攀扯
此言一出,白玉林只觉一道惊雷当头霹下,直把他霹得外焦里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大人,何其不公。学生我……”
“嘘……”嘘声四起,不论是堂上还是堂下,也不论是读书人,还是走街窜巷的小贩,又或是磨刀垒灶的手艺人,只要是看热闹的,都发出嘲弄的哄笑声。
哪怕是不明白身边的人到底笑什么,也跟着越笑越大声。国人本性,从众。而且,从某个角度来主,“墙倒众人推”这事儿,大多都做得极是顺手。
尤其是批评白玉林的两个白氏损友,更是个中里手。白玉林才叫屈,他们已经大声道:“大人英明——若不是大人当机立断,我定陶学子之名就要毁在这恶贼手上……”
好似不解气,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公堂之上,大肆控诉白玉林的恶行。从抄袭同学文章,到夜宿青楼,行为不检,偷看老太婆洗澡,最喜欢嗅女人腋臭云云,恨不得把白玉林立刻拍板定罪成这世上最猥琐的无赖般。
眼见连什么花柳病的话都要冒出来了,骆振锋不由皱眉。虽然不屑白玉林的所为,可是这两个家伙也实在是太惹人厌恶了。
轻咳一声,他正要开口,沐子敬已沉声道:“一件事归一件事,现在是在说案子,不要什么都乱扯出来。”
虽然沐子敬不是官身,可是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张成和李万山就立刻应了一声,不敢再说下去。
而白玉林,这会儿早就气得满脸通红,活似猪肝。胸口狂跳,指着张、李二人,却气得说不出别的,只是一叠声地叫:“你们害老子,你们害老子……”
“谁人害你?!”安容和沉声厉喝,“昭昭青天,谁人不在苍天所视?白玉林,若你不是存心害人,又岂会落到到这般窘境?哼,你现在觉得屈了,觉得是人害你。可你害人时,怎么不曾想到你会害那无辜女子清白尽毁?!”
沉声大喝,安容和厌恶地瞪着白玉林,凛然之态,让他原本显得斯文的面容显出几分英气。
沐子敬大声喝彩,“说得好!容和兄,今见兄风采不减当年,子敬甚是欣慰。果然不愧我定陶第一才子之名!”
沐子敬望着安容和,毫不掩饰钦佩之色,“哪怕是官身,也是铁骨铮铮,刚正不阿,这正是我大宋仕林应有之风。容和兄,之前子敬初闻你为吏时,言词多有偏激。容和兄若是恼我,尽管现在骂回我……”
这沐子敬,虽然傲气,却的确是耿直。这一番话,说得众人动容,俱都把目光投向他及挽住他不让他拜下的安容和。
一对儒士,俱是面容清俊,身姿挺拔,一派斯文之气,果然是定陶士子的表率。
因着那份与有荣焉的心理,在这一刻,场中所有人都在心里把这二人高看了十成十。
目光定在安容和脸上,林贞娘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安容和正义凛然,句句所争,竟没有一句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她——那个传闻中的无辜女子。
勾起嘴角,她笑着低问一声:“真是为我?”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的有些自恋地信了。可是,安容和又怎么会只为了她呢?
开始时,安容和就说过那些传闻有损他的官声。虽然之后没有再提及,可所行之事却仍是为着他。自然,也是在为她洗刷污名。可,口口声声单只提她,却并不是她的清白已经远比他自己的官声更重要……
笑笑,林贞娘晃了晃脑袋。自嘲地道:“这不已经不错了嘛,还想求什么?”凭什么人家安容和要把她的事看得比自己重呢?
她已经算是幸运了。至少现在那些传闻,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信。白玉林现在都快成了人人喊打的恶人,他这样连老太婆洗澡都要偷看的猥琐男人编的瞎话,谁又会去信呢?
白玉林此刻想来也和林贞娘所想的一样,站在那里,他摇摇晃晃的,忽然一跤跌倒在地。
骆振锋挑眉,手里的惊堂木没有落下,“咳,既然已经不是士子,没了功名,那在公堂之上,还是要照规矩来的吧?”
虽然他没有丢令签下去,可是立刻就有衙役上前,揪着白玉林的胳膊,想扳正他跪下。可是这手才抓住白玉林,衙役就皱起眉。
眼尖的,顺着衙役的目光看去,立刻就发觉白玉林身下竟有一滩水。
“哗……”离他近的李万山怪叫着,捂着鼻子立刻跳到一边去。
“有没有搞错?白玉林,你也太怂了,居然吓尿了……”
被他叫破,白玉林原本已经白了的脸色泛上一层红。虽然羞臊难当,却挣不开揪着他的衙役。
那衙役皱着鼻子,一脚踹在白玉林的腿上。白玉林扑倒在地,还想挣扎,却硬生生被扭成跪式,就这么直愣愣地跪在堂上。
“大人,大人,冤枉啊!学生……”
“大胆!如今你已没有功名,岂敢自称学生?”骆振锋一拍惊堂木,喝道:“如今已有人证指证你,你还想狡辩?来人,先打十大板,让他老实老实……”
众衙役喝了一声,举杖上前。白玉林骇得发狂,却挣不开压制他的衙役,被几个膀大腰圆的衙役压在地上,大板子重重地挥下。
才一下,白玉林已经撕心裂肺似地惨叫起来,“大人,大人——妈……”
听到那一声惨叫,林贞娘的眉毛直抽。这什么地方啊!你叫妈有……
一念未曾转完,就突听有妇人凄声惨叫:“我的儿啊!可疼死娘了……”
随着这惨叫声,竟真的有人自人群中挤了出来,一直挤到堂下,径直想往堂上冲。
林贞娘转目,目光在那满脸泪的妇人脸上一扫,不禁在心里“呀”了一声。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白玉林这么一叫,还真就把岳氏叫来了。
岳氏冲到堂下,却被衙役拦住,“大胆,竟敢硬闯公堂,你这妇人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岳氏此刻哪儿还有半分乡坤家淑妇的仪态,抓着拦住她的水火棍,她尖声叫道:“我儿冤枉!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的儿——儿啊,你爹不管,娘不能让你白白受这苦……”
两个衙役哪管她到底是哪个,不等岳氏叫完,已经挥棍要架下她。
岳氏一看不妙,忙大叫:“大人,这事儿不是我儿主使!主使者另有其人,还求大人让民妇上堂把事情说清楚了……”
堂上正皱眉的骆振锋眉毛一掀,虽有迟疑,却还是立刻道:“招那妇人上堂。”
两个衙役手一松,放岳氏上了公堂。
岳氏哭哭啼啼地扑到白玉林身上,抱着他痛哭失声。
白玉林也不过才挨了一板子,可现在却好像刚被一群大象踩过般,一脸凄苦,“娘,我好疼……”
“厮那妇人,你想说什么就快些说,莫要在堂上做这般情态。”骆振锋敲着公案,有些不快。若是平常,慈母心肠,他也会感动,可是现在他刚刚打完白玉林,他娘就当着他的面这么哭,岂能不让他觉得心烦。
岳氏抹着眼泪,好不容易放开儿子,站起身,往前走去。才走了几步,她突然就停下脚步,竟是猛地扭头,瞪向堂下。
未及回避,目光一对,林贞娘立刻觉得不妥。
果然,岳氏伸手一指,大叫一声,就扑了过来,“都是你这贱人,若不是你,我儿子岂会落到这般田地!你这丧门星,不要脸的小贱人……”
被骂得一愣,林贞娘又是气又是笑。
这岳氏平常都装什么贵妇,今天这一骂可真是什么仪态都没了。
身左身右外加身后都是人,林贞娘躲也没处躲,只能抬手架住岳氏挥过来的手,“岳娘子,你是失心疯了!你儿了自作自受,与人何干?若是要算帐,也该是我找你们算帐……”
原本还不知道岳氏这是闹的哪一出,白玉林扭着脖子往堂下看,虽然根本看不到林贞娘的样子,可听这话却也明白了个大概,也就撑着身子扯着脖子叫:“都是你这个臭娘们……”
他一句话还没骂完,就被人重重一巴掌打在脸上,掴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贞娘虽然在和岳氏撕扯,可眼角却还是瞥到堂上,认得打白玉林那一耳光的正是赵二郎。
那头赵二郎一巴掌打歪了白玉林的脸,这头也立刻过来两个衙役来扯岳氏。只是到底男女有别,不敢太拉她。
骆振锋在堂上看得生恼,一拍惊堂木,大喝:“那妇人,若再纠缠不休,本官就要先行刑了——左右,先打完白玉林再说……”
“别、别……”立刻抛下林贞娘,岳氏反身大叫,几步跑过去跪在白玉林身边,一边护着儿子,一边叫道:“大人,指使我家管家的不是我儿子,而是武家四官人的小妾柳氏——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大人您要明鉴啊!”
听到岳氏的话,骆振锋不禁皱眉,一时间竟是没有说话。
林贞娘甩着手,心道果然像柳、岳这样的结盟根本就不能信,随便都会被出卖。只是,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只是柳氏想出来的呢?还是,这不过是岳氏随意攀扯的呢?
转目看和安容和,林贞娘心里还真有些急了。
第七章 攀扯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八章 闹大
第八章 闹大
虽然早就知道这事的背后有武家的影子,可不想信柳氏一人就能做出。
伏着武四官人的宠爱,柳氏是做出不少欺善怕恶的事来。可这样的牵到官家的事,一个只知道争宠的内宅妇人再骄纵,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连林贞娘都想得到的,安容和与骆振锋等等人又岂会想不到呢?可是,骆振锋皱眉不语,安容和就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在众人的沉默里,公堂之上陷入一种奇怪的气氛中。
岳氏有些惶惑,急着撑起身大叫,叫声在这样的安静中显得更为尖利,“大人,民妇没有说谎!真的是柳氏找民妇的,她说看安容和不顺眼,要好好教训他一下。那些教书先生去的茶坊都是柳氏安排的——不关民女与犬子的事!大人,民妇说得句句数属,还请大人快抓柳氏还我儿一个公道……”
安容和垂着眼帘,如入禅的老僧,没有半分动静。
沐子敬皱皱眉,看看安容和,再看看骆振锋,似乎很是不满。
拱手上前一步,他道:“骆大人,现在已经有人指证幕后黑手,为什么大人还不下令签让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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