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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皇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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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光靠我们带来的那点粮食,用不了多久,就会难以为继的。而整个荆州,各郡各县官府的粮仓,早就已经放空了。
  可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好难。这几天,我和张泓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陪着太子去那些富商、乡绅家赴宴,在席间一再恳请他们支援。一般太子开口,他们还是会答应给一点的,但他们给的,和我们需要的,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可怜太子每天到处奔波,有时候一天像赶集一样地赶几场宴会。喝得歪歪倒倒地回来后,总是躺在我的膝上委屈地说:“我都快成讨饭的了。”
  说起梁景仁这个荆襄第一米商,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陪他第三次去梁景仁的府邸,本来是想游说他捐点粮食出来的。可他居然只是把我们请进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就借口有事,把我们打发出来了。把太子气得目瞪口呆。
  若是在京城,这样目无君上,已经可以判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丢进大牢了。可是这里天高皇帝远,国家又正值多灾多难的时候,特别需要这些富豪的支持。
  总之,求人的事不是人干的。平时这些无职无衔的草民见了皇室中人,跪在尘土中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现在一旦我们有求于他们,就要反过来看他们的脸色了。
  要说起来,今天去梁家的唯一好处是,太子不需要陪人喝酒,总算是清清醒醒地回来了。
  在襄阳那么多豪绅中,这个梁景仁是最难缠的。而且,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帅哥。
  可能是又帅又超级有钱的缘故吧,所以拽得要死,老子天下第一,连太子的面子也不给。
  若论起他家里的豪华考究,以及他的穿着打扮,都已经不亚于京城里的那些豪门公子了。这也让我们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算起来,晋国的豪门大姓中并没有姓梁的,朝廷高官中也没有,所以这个梁景仁绝非出身名门。
  难道他不明白,在一个极为讲究门第的时代,光有钱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赢得人们的尊重,还必须有权势,有名声。而要得到这些,又必须进入上流社会、贵族圈子,这样才会有人提携和引荐。
  像他这样的草根阶层,要想出人头地,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依附权贵。太子的出现,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不是遇到了这场大天灾,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米商,一辈子都不见得有觐见太子的机会。如今太子亲自登门拜访,只是让他捐点米。若是聪明的,绝对会趁机结交太子,借此作为进身之阶。
  还有比依附太子更快捷的进身通道吗?石崇号称天下首富,尚且赶着巴结太子,何况是他?
  想来想去,只能这样解释:大概是生长在远离京师的南方偏远之地吧,所以孤陋寡闻,夜郎自大,完全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看太子闭着眼睛,一脸的郁闷,想起他这段时间的紧张和辛苦,我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脸问:“是不是很累?要不要早点休息?”
  他有气无力地说:“睡也睡不着,一想到明天还不知道到哪儿去弄救济粮,就头痛。”
  我说:“你父皇收到你的告急文书后,不是已经又紧急调运了一万担粮食下来了吗?”
  他苦笑着说:“还是不够的。我们明天就要去江陵,然后还要去荆门,长沙,九江……你想,光一个襄阳,还不是重灾区,就快把我们带来的一万担粮食整光了,这以后……”
  我知道说什么都无法安慰他了。手里没救济粮,去那些重灾区,只怕不仅不会受到欢迎,反而会像上次那样被饥民围攻。
  看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这些天奔波下来,他真的瘦了。自出生到如今,他还没吃过这样的苦呢。
  我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也许,这样可以让他开心一点吧。
  我回头问张泓道:“张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概戌时了吧。”
  虽然晚了一点点,但要去那里,也只有今天了。
  既然太子今晚没喝酒,不如就带他去那个我一直想带他去的地方,让他见识一下市井风情中最神秘、最诱人的一面。我敢肯定我的小花猫一定会很喜欢的,因为(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承认),他本来就是一只小色猫。
  果然,我把我的想法一说出来,某人的眼睛立刻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所有的郁闷、烦恼一扫而空,身子从我的膝上一下子溜了下来,精神抖擞、欣喜若狂地说:“那我们快点吧,别太晚了,人家关门睡觉了。”
  张泓笑道:“主子,那种地方就是做夜生意的,晚上通宵营业,白天关门睡觉。”
  太子惊讶地说:“真的,那不是跟猫咪一样了?”
  我和太子都打扮成富家公子的模样,张鸿则打扮成我们的随从。出门的时候,跟侍卫队长交代说:“我们出去找梁景仁要粮食去。”
  侍卫队长说:“还是让属下多带些人跟着吧。这里流民多,晚上街上很乱的。”
  我想了想说:“那你再挑两个身手好的人跟着就行了,出门人多的也惹眼。”
  侍卫长忙点了两个侍卫,我们一行五个人,没坐自己的车,在街上包了两辆马车,往闻名已久的大堤开拔而出。
  看小花猫一脸憧憬,满眼兴奋,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紧张的:他不会在那里看上某个花魁吧?
47. 原来饭是可以这样讨的
  我本来以为,这样的大灾之年,人们连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钱去逛风月场所。
  说不定今天去,会让小花猫看到史上最萧条的烟花一条街,让他以为风月区就是这样的。然后我就可以一边给他背诗念词,尽力渲染昔日繁华,一边告诉他,做不正当职业都是没好下场的。你看这大堤,喧腾了近百年,现在还不是落得又冷清又破败,红颜散尽,烟花飘零?
  让我没想到的是,不管襄阳城里如何难民如潮,这大堤依然是歌舞升平,满街灯火辉映着江水。远远地,就可以听见了胡琴咿呀,笛声悠扬。空气里,似乎还飘荡着浓浓的脂粉味。
  看来,灾年,真正苦的还是底层的百姓。那些官僚、富商、乡绅们,照样日日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甚至,越是灾年,他们越是能趁机大发横财。
  比如那些囤积居奇的大商贩,这一闹米荒,他们可就高兴死了。米价腾贵,比平时高了数倍,光是这一项,就能赚多少黑心钱!其余的物品,尤其是日用杂货,也没一样不贵的。
  一次大灾,让无数百姓倾家荡产的同时,也让一小部分囤积货物的富商身价倍增。
  而大堤,正是靠这些商人,以及为他们载人运货的船员们支撑起来的。
  一进入大堤街,我们就被满街的拉客女围住了。
  所谓“妈爱钞,姐爱俏”,我们这一行人,首先是吸引了“姐”的注意。
  不断有娇滴滴的嗓子冲我们喊:“几位公子,请进我们叉叉院,让妾身带几个姐妹服侍你们吧。”
  然后“妈妈”们也争先恐后地过来争取我们:“几位公子,我们圈圈院的姑娘那可是个个赛天仙,人人比貂禅。不仅长得美,那吹拉弹唱更是样样精。到了大堤,不进我们圈圈院,那不是白来了?”
  最煽情的,是一上来就想拉住太子的手,却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挡住了,只得哀怨地看着太子说:“冤家,我们上次分别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说你过两天来看我,一去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太子纳闷不已:“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呀,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位一愣,立刻笑着说:“不好意思哦,奴家看错人了。但是公子,你真的跟我那冤家好像哦,都是一张要人命的俊俏脸儿,让人见了一次就再也放不下。公子,既然你今天来了,相遇就是有缘,不如就让奴家侍候你吧。”
  太子还想跟她分辩什么,被我拽着胳膊拉开了。
  太子边走边嘀咕着:“这里人都好奇怪哦,怎么都爱认错人啊,是不是这襄阳城里有一个公子跟我长得很像?”
  张鸿他们都在抿着嘴偷偷笑。这样单纯的主子,逛烟花街可真是亏大了。到底是他调戏别人,还是别人调戏他呀?
  逛了半天,我们挑花眼了,也走累了,索性抓了一个路人问:“请问这里哪家的姑娘最有名?”
  路人指了指远处一栋建筑说:“现在大堤最有名的,就是那红香楼的玉颜姑娘了。不过,你们现在才来,今晚肯定是点不到她了,要点她包夜,需要提前十天下定金的。”
  “哦?这么俏的红姑娘,那是一定要见见的。”
  我们急忙朝他指的地方走去。
  一进红香楼,就被楼里的热闹场面吸引住了,再看小花猫,丹凤眼里是无尽的喜悦。
  “我记得,某人似乎说过他很怕人多的,尤其是陌生人多的场合。”
  “嘿嘿,这里又没人认识我,我干嘛怕呀。”
  翻了他一个白眼,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交了二十五贯钱后,才得到了最靠后的五个位置。
  前面的位置全都已经坐满了人。收钱的篾片告诉我们,每靠前一排加一贯。我数了一下,我们是第二十几排了。也就是说,第一排的位置,需要近三十贯。
  而在第一排的前面,还有一张最靠近舞台的太师椅,太师椅前还有茶几,茶几上放满了精致的点心,显然这是独一无二的贵宾席。
  只是现在这贵宾席还空着。
  我指着那个位置问篾片:“那个位子有没有人预定?”
  篾片笑着说:“公子,你们肯定是第一次到我们红香楼来吧?”
  “何以见得?”
  “凡来过的人,都知道那个位置是梁大少专席。”
  梁大少?在襄阳城里这么拽的人,莫非是,“梁景仁?”
  “不是他还有谁?这襄阳城里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大手笔?”又凑到我耳边说:“就连我们的玉颜姑娘,现在这么红,也还不是靠了梁大少捧场?基本上,梁大少捧谁,谁就是大堤最红的姑娘。”
  “喂,你凑那么近干什么?”一只手伸过来推开了篾片。
  原来是我的小花猫不高兴了。
  篾片愣了愣,又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
  这种风月场上专门接待客人的人,整天跟各色人等打交道,眼睛多毒啊,只要他稍微注意一点,我的性别就瞒不了他。
  交代了张泓几句,让他看牢太子别让他乱跑。我悄悄起身,太子拉住我的手问我去哪里,我脸红地告诉他:“我要去厕所,你拉住我干嘛?”
  “我也要去。”
  “哎呀,哪有如厕也跟着的?我先去,回来了换你再去,好不好?”
  “不好。”
  气死我了。
  转念一想,在这种完全陌生的场所,他心里,多半还是有些不安吧,所以,又变成了牛皮糖一样,只想粘着我。
  只得耐着性子说了几句好话,答应他马上回来,才安抚住了他。
  转身塞了五贯给篾片,跟他说:“我想见见玉颜姑娘。你可以帮我安排一下吗?我不要包夜,只是见一见就可以了。”
  篾片为难地说:“可是现在梁大少就在玉颜姑娘房里啊。”
  “所以请你帮忙啊,看想个什么法子,把梁大少喊下来,然后我进去见见玉颜,我只见一见,说几句话就走,不会耽误什么的。”
  篾片还是为难地说:“玉颜姑娘再过一会儿就要上台表演了。”
  又塞给他五贯,“我只说几句话,很快的。”
  看在钱的份上,也看我是个女人,不具危险性。篾片终于松口说:“好吧,我试试。”
  只见他上去了一会,下来的时候,后面已经跟着姓梁的了,两个人一起朝门外走去。
  机不可失,我赶紧咚咚咚跑了上去。一把推开玉颜的门,开门见山地跟她说:“我是太子妃”。
  玉颜忙要跪下去见礼,我拉住她说:“时间紧张,这些礼数就不必了。我上来只是想求姑娘一件事。”
  玉颜说:“太子妃有什么尽管吩咐,那个‘求’字,玉颜怎么当得起。”
  “那好,我也不拐弯子了。我就是想请教一下姑娘,要怎么才能让这位梁大少答应捐米呢?”
  玉颜呆了一下。
  我解释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姑娘想必也知道,灾民们真的很可怜,我们带来的救济粮就快用完了。其他的富户们虽说也捐了一些,但数量有限,补不了多少空。只有这位号称荆襄第一米商的梁公子,听说去年收了南方近三成的粮食进仓,官府的粮仓都没他家的粮仓多。可是我们去他家三次了,一粒米都没要到,姑娘能不能教我什么办法,让他答应拿点米出来救救急?”
  玉颜为难地笑着说:“不是民女不帮太子妃,而是……”
  “而是什么?”
  “梁大少脾气古怪,为人又心狠手辣。别说我只是一个烟花女子,他今天喜欢,明天可能就甩了的。就是他的朋友,也没有人敢要他捐米的。因为梁大少的口头禅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决不让天下人负我’。”
  我笑道:“这不是魏武帝曹操的座右铭吗?现在又成这位梁大少的口头禅了?这人真是没救了,吝啬鬼投胎就算了,还抄袭这条臭名昭著的名人语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砰!
  门被一脚踢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先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玉颜说:“我‘脾气古怪,为人又心狠手辣’,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好,很好!”
  转过来又看着我说:“我是‘吝啬鬼投胎就算了,还抄袭臭名昭著的名人语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太子妃,要论起无耻,我似乎还比不上令尊吧?令尊才是无耻的祖师爷呢。你跟你那白痴太子一个劲地要我捐,怎么没听说你们太尉府捐多少啊。”
  啪!
  “你可以说我父亲无耻,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说我的夫君是白痴。”
  “大少?”玉颜看着梁景仁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心疼地想去摸摸,手却被推开了。
  接下来某人的嗓音竟然奇怪地带着兴奋和暧昧:“他明明就是白痴嘛,为什么还不让人家说。”
  脑子里火花一闪,难道,这天下以“无耻”为立身准则的极品男人,都跟俺爹是一个德性的?
  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不管什么招,先使出来再说吧。
  先把玉颜拖开,然后操起一把板凳就砸过去,某人一边抱头鼠窜一边还在喊着:“他就是白痴嘛,我又没说错。”
  “你找死!”一阵追赶后,终于拽住了他的衣服。
  连砸带揍一顿猛扁后,我气喘吁吁地踩着他的屁股问:“你到底捐不捐米?”唉,我妈也真不容易,这打人其实挺累的。
  “捐!”
  “捐多少?”
  “太子妃说捐多少,就捐多少。”
  “我说捐出一半。”
  “那就捐出一半。”
  “剩下的一半,不准再卖高价!”
  “这个不用太子妃说,小的捐出了一半,会极大地缓解市场上缺米的情况,米价自然就跌下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这个人,无根无底而巨富,又姓梁,还长得这么帅,会不会,“你就是石崇的爱姬梁绿珠的哥哥?”
  “是的,小的就是绿珠的哥哥。”
  难怪这么有钱的,原来是石崇的小舅子。
48. 怎么又抢起来了
  有了梁景仁捐的米,我们去重灾区的时候底气就足多了。
  说实话,手里没粮食,我根本不敢让太子去那种地方。没救济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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