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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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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一刻?老爷除了要上朝,这个时候还没起来呢。”
  “所以叫你先回去通知啊,别在这里啰唆了,快去啦。”
  “知道了啦。”是不客气的拉长的声音,边走还边嘀咕着,“哪有省亲这么早就跑去的,害的一府的人都睡不好觉。”
  唉,也难怪她有气,快十九岁了,我还舍不得让她出嫁,张华大概等急了吧。等过段时间,把她的婚事办了。正好今天回去跟娘商量商量这件事。
  想到这里,我喊住她说:“你让张泓叫上张华一起回去,人多了热闹些。”
  她立即背过身去,偷偷地笑着回了一声:“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太尉府。
  父母的高兴自是不必说了,母亲一边亲着喵喵一边流着喜悦的泪,连贾午都泪光闪闪地抱住我说:“姐姐,我好想你。”
  两年没见,贾午长大了。我出嫁的那年她才十三岁,还梳着两个童花髻。现在看到她,已经是梳着坠马髻的少女了。
  在走回大厅的路上我就跟父母说了,我们只稍坐片刻就出去玩的。父母知道我们难得逍遥一次,当然不会阻拦。只是一再叮嘱要注意安全,太子身边必须随时都有几个侍卫牢牢跟着。
  父亲还笑着调侃他的女婿:“这回殿下可不能在外面随便就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上回的蛐蛐诈骗案还没有破呢。”把太子闹了一个大红脸。
  母亲只顾着逗喵喵去了,也不怎么理会我们。有了喵喵,我发现,我在家里的地位明显地下降了,一家人——包括仆人在内——注意力全都放在喵喵身上了。
  这样也好,要是母亲老是哭哭啼啼地缠着我诉说她有多么想念我(我是不是太自恋了?),那我还不好意思一来就撇下他们出去玩了。现在既然有喵喵陪他们,我和太子,也就可以趁机开溜了。
  带上张华,贾午,还有太尉府的几个年轻幕僚,我们兴冲冲地坐车赶往洛水之畔,去参加那里一年一度的“三月三”踏青节。
  车还离洛河老远,就已经走不动了。一路上的行人和车马太多了。
  不,请容许我更正一下,是车牛太多了。
  早上可能是我们走得太早了,街上还没多少人,所以还没来得及发现,原来洛阳现在不兴骑马了,改兴骑牛。
  太子刚开始掀开车上的小窗帘,看到满街跑牛时,还吓得不轻呢。大概是上次被牛拖着跑吓到了,至今还没缓过劲来了。
  我也有点目瞪口呆了,这是怎么啦?今年没听说哪里发马瘟那,而且皇上的赛马会前不久也照常举行了。难道,皇上又准备打仗了?所以勒令百姓不许骑马,只许骑牛,马都养壮了以作战备之用?
  可是三国纷乱早已结束,之后皇上一直实行“休养生息”的国策,全民动员、全民备战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拉起车窗的小帘,让小翠喊来张华询问。张华笑回道:“太子妃您再认真看看,就会发现那些坐在牛背上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样东西。”
  我一看,果然,还有人已经把那东西送到了嘴边,悠悠地吹了起来。
  “笛子?”
  “回太子妃,是的,就是笛子。”说罢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窗口说,“就是这样的笛子。”
  小翠一把抢过去说:“这笛子好可爱哦,只是怎么这么短啊,前面还扁扁的。”
  张华解释道:“这叫牧笛,原是乡下放牛的牧童吹的。后来文人们觉得坐在牛背上吹笛的姿势实在太风雅了,纷纷仿效。到最近,骑牛吹笛已经成了京城的最新时尚,贵族子弟出门现在不骑马了,专门骑牛,好坐在牛背上仿小童吹牧笛。”
  小翠大笑,连太子也好像不怕了,又开始往车帘外探头探脑。
  越接近洛河,车速越慢,太子几次提议干脆下车步行,可是我看路上人牛相混,没敢让他下去。
  太子只好继续卷起车边的小窗帘,欢喜惊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他打量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打量他。这下好了,车前有美男张华,车后有帅哥韩寿,车内还有尊贵漂亮的小尤物——我的太子夫君,我只得捂住耳朵,以抵御外面不断传来的尖叫:“哇,璧人那!”
  “而且还是还几个哦,连璧!”
  于是不断有东西投掷到车上,车顶,车尾到处遭到攻击。侍卫们一开始制止,后来我跟他们说:“算了,洛阳的风俗一向如此,看见了美男,个个都不要命的。只要她们不进来抢人,丢丢礼物,就随便她们吧。”
  这时,太子从车窗外面扯进来一条香罗帕,过一会儿,又拿进来一只香囊,又是玉簪,又是珍珠耳环,最后从窗外塞进来一块红艳艳的物事,我接过一看:红兜肚?
  这些女人疯了,难道当众从衣服里解下红兜肚?
  我只得命令我的尤物太子:“小花猫,把车帘拉上!”
  “不要嘛,我要看外面。”
  “你看看是小事,可是我吃亏了。居然敢塞红兜肚!”
  “你昨晚还说,要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外面的女人流口水,现在……”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关上窗帘!”
  “不嘛。”
  “乖,关上。”我自己过去拉下了小窗帘。某人撅着嘴,不高兴地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这时,韩寿走到车窗边禀告说:“太子殿下,车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下了?”
  太子巴不得呢,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赶紧跑了下去。
  我悄悄打量着韩寿,发现这小子的确长得非常帅。而且,一路上,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我总觉得他跟小午之间有些不寻常。
  韩寿的曾祖父韩暨曾做过曹魏的司徒,也算是世家子弟。他曾祖父在的时候和我的祖父关系很好,两家时常走动。到了他父亲这一代,韩家家道中落,于是韩寿特地上门来投奔我父亲。正好那时候张华被我弄进了东宫,司空掾位置空缺。韩寿又是个有名的才子,风采翩翩,一表人才。父亲一见即十分喜欢,让他留下来顶替了张华,现在太尉府的文牍案牒,多出韩寿之手。
  下车后,有三位美男在身边,我们的耳朵饱受凌虐,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洛河边。
  看到太子的兴奋劲,我问他:“上次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那么多人,你那么不自在那么紧张。为什么今天又好好的呢?”
  他笑道:“那不一样嘛,上次我是站在那里专门给别人看,一想到那么多人的眼光都在对着我品头论足的,心里就怪不舒服。现在我们是在人群里走动玩耍,大家也不知道我是太子,也不会把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那我还怕什么呢?”
  原来他怕的是被人围观,怕的是被当作珍稀动物偷窥和议论。作为一国太子,又有傻子名声在外,他走到那里都是注目的焦点。而作为谋朝篡位的家族的后裔,那些目光恶意更多于善意。
  想必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国人皆以为他的傻乃是司马家族谋夺曹魏政权的报应,所以,打量他的时候,就满怀期待地想听他说傻话,看他做傻事,好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背地里诅咒称愿。太子面对的是惟恐他不傻的百姓和巴不得他被废的文武百官,他面对的都是嘲笑、议论,他怎么能不惊惶、不恐惧呢?
  想到这里,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小翠则牵着贾午的手。侍卫们围在四周,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包围圈。
  当人潮汹涌,把我们挤到一起时,我更是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拥挤的人潮中,韩寿的手竟然偷偷地在人缝里握住了贾午的手。他们就站在我旁边,身上散发出一种罕见的,然后我又很熟悉的香味:西域秘香。
  他们站在一起,倒也非常的赏心悦目,一个高大俊美,一个小巧妩媚。
  玩了半天后,虽然太子还是兴致勃勃,我看贾午已经在不停地用手帕擦拭汗水,便提议说:“我们找个人少点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找到一处人少的树荫,小翠从车中拿出毡毯和食盒,大家席地而坐,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
  此时已是正午,春阳正好,春风和煦,太子躺在我腿上,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说:“我今天好开心,谢谢带我出来……呃,那是什么?”
  他的手指向草丛中的一样东西,张泓忙过去拣起来一看:是一只短短的、通体透明的玉笛。
  太子正把玩着这只小小的玉笛,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我们头顶上响起:“这是妾身刚刚遗失的玉笛,请问公子可以还给我吗?”
  我抬头一看:这三月三的踏青节,连天仙都下凡了?
  再看我的小花猫,表现得可真是好,居然一下子又把玉笛丢回到草丛里。
  那位天仙本来已经伸出了青葱般的玉指等着接呢,这下可尴尬了。
  “喂,你干嘛乱丢啊,这可是用最珍贵的和阗玉做的,摔坏了,你赔得起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嚣张地响起。
  几个本来站在一旁的侍卫刷地围了上来。
  见到这个阵势,我本来以为那男人该自动消音走人了,谁知他嚣张依旧:“有家丁了不起啊,摔坏了瑾瑾的东西,照样要赔!”
  名字叫瑾瑾,又这么美若天仙,该不会是?
  “请问小姐可是兰陵候卫公家的卫瑾小姐?”
  “我就是卫瑾,请问夫人是?”
  听到卫瑾的大名,连太子都忍不住看了她两眼。我想当初的太子妃之争,他作为当事人,多少也还是知道一些的。不知他看到这位差点成为他枕边人的落选太子妃这般美貌,会作何感想?
  正酸溜溜地胡思乱想呢,又一个男人远远地跑过来问:“怎么啦?你们……呃,茂先,你在这里……啊,太……”后面的字被张华的“嘘”声消掉了。他要跪下见礼,也被张华拦住了。张华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那人点了点头。
  既然遇到了熟人,太子和我都只好站了起来。我一抬头就看见卫瑾的眼睛在悄悄打量着太子,眼里尽是惊讶和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是因为她发现太子原来这般俊美吗?太子憨傻之名在外,当初她家让她嫁给太子时,她也未必是真愿意的,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牺牲自己而已。她和我不同,她美名天下扬,京城里多的是喜欢她的豪门公子,她也多的是机会获得幸福。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傻太子,对她而言是最糟糕的选择吧。
  再看看太子,还真是给我争气呢,不仅没有像一般的男人那样色眯眯地看大美女,还一脸的懊恼,一脸的败兴。也是,我们本来是偷偷跑出来玩的,这下被人认出来了,回去只怕要挨皇上训了。
  又是数声尖叫让我意识到了我们目前的处境:我们的周围已是左三层右三层围满了人,俊男美女成堆啊,这还不够招风引蝶的?
  事已至此,再逗留下去也没意思了,我们是来踏青游玩的,不是来给人围观的。
  我还怕太子不同意回去呢,没想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收拾好东西正要走,那个认识太子的男人说:“太……公子,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就到寒舍去坐坐吧,武子也来了,就在那边,我们找到他一起回去,好不好?”
  “姐夫也在这里?”太子大惊道。
  太子的姐夫武子,那不就是王济?王济娶了太子的姐姐常山公主,王济的姐姐好像又嫁给了卫瓘的儿子卫恒。他们两家的姻亲关系已经有好几代了,一向都有通家之好,难怪卫瑾会和他们在一起。
  正说着,王济已经走了过来,太子见了姐夫,越发不好意思了。我看见他脸上讪讪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我好意带他出来散散心,却不料这么倒霉,遇到了什么鬼亲戚,这下瞒也瞒不住了,皇上肯定会知道的。
  既然姐夫一再邀请,太子也不好拒绝。于是我们一行人驱车去了王济的府邸。一路上,我也基本搞清了那些人的身份:最开始朝我们叫嚣的那个是王济的亲弟弟王澄,接着到的是他们的堂兄王恂。
  别看这王济王洵年纪不大,可都已经是皇上身边的宠臣。皇上好像特别喜欢提拔这些年纪俊美的世家子弟,平时在宫里行走,身边也尽是美男。让我有时候都有点怀疑:皇上是不是也有断袖之癖?
  皇上对此还一点都不避嫌,他曾看着身边的美男很惬意地说:“朕左右可谓恂恂济济矣!”
  因为时常环绕在皇上身边的四位美男,分别是:孔恂、王恂、杨济,王济。现在,“四美”中的二美在此,再加上张华,韩寿和我的宝贝太子,美男云集,难怪一路让女人喊破了嗓子。
  这个王济,在京城贵胄中素以豪奢著称。果不其然,进了王氏地盘,一路锦障,绵延数里。地上竟不用青石,而以铜钱铺地,京城中人称之为“金沟”,也不知道铺了多少枚铜钱。
  进入大厅,迎面一株火红的珊瑚树,高二尺有余,光耀满厅,世所罕见。我们东宫里都还没有这么希罕的宝贝呢。
  见我们惊讶地望着那株珊瑚树,王济笑着说:“这宝贝不是我的啦,是皇上借给我摆摆的。”又伏在太子耳边轻轻说,“等会石崇要来,气气他,这家伙老是跟我对着干,我装四十里锦障,他就装五十里。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他!好歹我也是太子家的驸马爷。”
  这时一个瞎子由两个宫装女子搀扶着走了出来,一看那穿着架势,我就知道这就是太子的姐姐常山公主了。常山公主是个瞎子,这在宫里是个公开的秘密。我急忙走上前去见礼:“南风见过公主姐姐。”
  “南风?你是太子妃贾南风?”
  这时太子也走来过来喊了一声“皇姐”,看来太子跟他这个异母姐姐一点都不亲,一点见到亲人的亲热劲都没有。
  常山公主比他更冷淡,竟然只点点头就招呼我们坐下来,气得我差点拉着太子走掉。
  大家分宾主坐下,献茶三巡后,王济对王洵说:“阿爪,你去门口看看,那死季伦怎么还不来呀。再不来,我们可要入席了。难得今天贵客驾临,我可不敢让太子殿下饿着。”
  阿爪?这王家人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呀,一屋的美男子,却叫什么阿黑,阿白,大奴,小奴。不过再怎样都没有这位的名字取得妙,叫阿爪。
  阿爪刚站起来,门口就传来了放肆的大笑声:“哈哈,不好意思哦,带着我的小绿珠去洛河边转了转,就搞迟了,还没开饭吧?”
  又一个绝世美人跟在一个华衣公子后面走了进来。今天真是眼睛都看花了,唉,美人太多了,好像就不希罕了。至少在王济眼里,那珠红珊瑚树就更有吸引力,他用很明显的炫耀语气说:“季伦,你看我这株红珊瑚还不错吧?”
  砰!
  红珊瑚被一支铁如意迎头一击,应声而碎!
  “你……”王济冲过去抓着石崇就打了起来。石崇边招架边说:“哎哟,你急什么,我家仓库里多的是这玩意,七、八尺高的都有好几株,由你随便去挑,好不好?”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啊?
  石崇还算了,他不认识太子,不知者不罪。可是王济居然不让来客先拜见太子,而是先向他炫耀珊瑚,难道在这些王孙贵胄的心目中,太子的地位真的这么低吗?那今天王济又为什么邀请我们来?就为了让我们领略他的轻视?
  早就听说王家跟卫家都是拥护齐王的,王济与齐王私交甚好。这些人,心里一贯只当我的太子夫君是个傻子吧,所以敢这么公然地无视。
  我的心异常地沉重。看来,我以前都想得太乐观了,太子的地位,还远没有稳固。
  在回宫的路上,太子依然兴致勃勃地掀开车窗的小帘看着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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