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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命有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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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有些惊吓的车夫好不容易定下心,回头再看墨北微的时候,眼神明显变了。
    墨北微回到车内,就看到欧阳少恭掩口低笑,她等着他笑完才开口。
    “很好笑?”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般有名。”欧阳少恭略正色,眉梢眼角仍带着笑意。
    墨北微不满地哼了一声,“算了吧,你明明是想说别的话,何必修饰一下。”
    欧阳少恭挑眉,很是诚恳地说道:“少恭所言俱是真心。”
    真心个鬼啊!
    这种人说话,语调越诚恳越不是真心啊!
    墨北微咬了咬牙,没继续辩下去,免得自己牙疼。
    “我信里跟你提过,澹台有段时间和我抢着完成委托,当时我们先后挑了很多寨子,首脑伏诛后,我们也没管小喽啰。”
    “所以,刚刚就是漏网之鱼了?想必……”欧阳少恭半眯起眼睛,笑着续道,“当时墨姑娘的英姿深深刻在他心上,至今记忆犹新啊。”
    墨北微差点给呛到。
    “……你可以直接说我凶神恶煞大开杀戒的模样在他噩梦里常常出现。”
    欧阳少恭直接笑出了声。
    到了衡山地界,两人下车步行。
    墨北微稍稍想了一会儿,取出法杖握在手里。
    杖身长三尺七,质地金石各半,成暗金之色,顶端嵌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石头,晶莹剔透。法杖细长,末端作三棱锥形,尖端极利,与普通的灵杖大不相同。
    欧阳少恭见到法杖,并不惊异,打量一番后,说道:“我还以为墨姑娘是用剑的。”
    “本来的确是用剑的,因为一些原因,现下没有趁手的剑了。”
    墨北微随口答道。
    欧阳少恭露出惋惜的神情,“原先的佩剑毁了吗?”
    “倒不是毁了,只是……”墨北微摇摇头,“反正不能用。啊,对了!我原先的名字也不用了,现在叫做百里墨,百里之行始于足下的百里,墨还是那个黑漆漆的墨。”
    “这却是为何?”欧阳少恭不解地摇头,“好端端的,为何改名?又或是,墨姑娘原先告知的姓名并非真名?”
    墨北微抓了抓颈边垂着的小辫子,跟着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那位大人总不会害我的,横竖也只是改个名字,幸好没让我改个样子,我可没这本事。”
    用了“那位大人”这种模糊的代称,想来是不会说出到底是谁了。不过,要猜出来也不难。
    欧阳少恭敛眸,右臂的白矖,呵,女娲何时如此多事起来。
    “都不打紧啦,法杖用得也算顺手,紫绛的铸造本领相当不错,也许下次可以让她帮忙再打一把剑。”
    墨北微转了转手中的法杖,信手一挥,扇形的灵力波动扫过前方道路,一些藏在山林中的小东西立刻跑了个没影。
    “此杖可有名?”
    欧阳少恭没想到这看来华而不实的法杖竟有几分真材实料。
    方才墨北微注入灵力后,灵力刹那间分布到整根法杖,挥出时,灵力的分布亦是极为均匀,这绝不仅仅是墨北微自身的控制力能达到的。
    墨北微想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当时紫绛那一大通话里夹着的一句。
    ——风吹荷、云栖松、泉凝月、梅隐香,还是泉凝月吧。
    “泉凝月。”
    “泉凝月?”欧阳少恭若有所思地续道,“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处泛归舟。白苹红蓼西风里,一色湖光万顷秋。西湖之景,与此杖倒也甚是相配,若是所嵌之石色做青蓝,应是更佳。”
    墨北微惊奇地挑眉,“一开始紫绛的确想用蓝色的矿石,不过,我的体质已经够阴寒了,所以,她只好用火系的矿石稍作调和。”
    “原来如此。”欧阳少恭点头。
    墨北微以相对温和的方式“警告”了路上的小妖,同时也是向山上的精怪们传达了一个信息。
    有人上山来,无意战斗,请行个方便。
    ——若是她刚刚直接出手杀掉路上的小妖怪,那便是“宣战”而不是“宣告”了。
    开了灵智的妖精也不是个个都好战,脾气温和的得了这个信息纷纷让开了路,在墨北微宰掉第一波路障以后,剩下的好战的那些也散了大半。
    因为顾及到身边还有其他人,墨北微没有起手就是视觉效果相当恐怖的导力魔法“死亡咆哮”,而是用了相对温和的“天龙卷”,龙卷风刮过,道路瞬间清晰了,至于那些妖怪被吹到哪里去她就不管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魔法的时候欧阳少恭还有点惊讶,看了几次后,他望着墨北微,问:“你是不想杀那些妖还是懒得杀?”
    墨北微纠结了。
    时系的范围魔法视觉效果都很可怕,水系的倒是还好,可是满地冻着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化,在山林里用火系的魔法太不道德了,土系的大范围魔法没配出来,只剩下风系的可以选择。
    ——可是这些怎么解释啊!导力魔法不是仙术啊!
    “能过去就行了。”
    欧阳少恭将这句话理解为“不必赶尽杀绝”,再想到她之前说的“首恶伏诛,小喽啰就不管了”,心里忍不住感到几分好笑。
    “墨姑娘真是……心善。”
    墨北微得到这句夸奖后直接哆嗦了一下。
    守护骑士和善良之间的距离,恐怕实在有些远。
    两人到衡山地界的时候,差不多申时将过,走了不多久,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风里也开始夹杂着凉气。
    墨北微停下脚步,降低感知的精度,最大限度地扩张了距离之后,她得出了结论。
    “恐怕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今天要上山估计不太容易……”
    虽说御剑上去很简单,但是这种修仙门派大半都要求“心诚”,她当初去琼华派也是一步步爬上昆仑山。
    “也好。”欧阳少恭点头,面带歉意,“如此麻烦墨姑娘,倒是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都是朋友客气什么。”墨北微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脚步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边好像有个山洞,我们去看看。”
    以她刚刚探查的结果,一里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山洞。
    欧阳少恭望向墨北微走的方向,神色蓦地一变,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举步跟上,脸色却沉了下来。
    因为急着在雨落下来之前走到山洞,墨北微没有特意去找话说,欧阳少恭更是无心说话,神色愈见阴鹜,到了后来,突然间变成了透着诡谲的微笑,隐隐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在里头。
                  Special 独在异乡为异客
    九月初九,二九相重,是为重九。
    《易经》以六为阴,九为阳,故而重九亦称重阳,日月并阳,乃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一日,大吉大利。
    重阳之时,举家外出,踏秋祭祖,登高望远,以求“九九”谐音“久久”之长寿。
    与除夕、元宵一般,这也是一个举家团聚的节日。
    因此,更易勾起一些人的愁思。
    今日是九月初七。
    昆仑山,天墉城。
    剑塔附近,身着白紫二色道袍的黑发少年沉默地挥剑,紧绷着一张脸,薄唇紧抿,眉心微皱,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一般。
    少年看来不过十二三岁,相貌称得上清秀,又因了他的神情多了几分冷峻的气质,眉间那一点朱砂般的红痣因此消了柔和,只余下暗藏着煞气的血色。
    进、退,平挥,斜走,转身,刺出长剑——!
    少年沉默地将一路剑法使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光点在长剑上流动,似乎永不会停歇一般。
    若是外行人看来,或许只觉得少年把剑舞的好看,稍通武艺的,就会感觉到剑法中若隐若现的杀气,若是于剑道登堂入室的剑客在此,只需看上片刻,就会知道,少年于剑之一道的天赋才华世所罕见。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使剑之时,哪怕只是半寸的差异、一步的差别,达到的效果就会完全不同,二者交锋,但凡些微的失误,也足以葬送性命。看似简单的动作,往往最难做到。这少年所使的剑法看似平凡无奇,内中所藏的诸般变化却足以使人心惊胆寒,更为难得的是,少年能精确地演绎出剑招的变化,更能巧妙地组合起来,配合着周遭的环境加以变化,而非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套路。
    这般才华,这般年龄,可以想见少年来日的成就。
    ——天墉城乃是清气极盛之处,号称天下清气所钟。相生相克,清能抑浊,你若是在天墉城,多少会好一些,至少好过跟着我到处奔波……
    少年想到那一日墨姊对他说的话,神色若有所动。
    少年向着右前斜跨一步,侧身,长剑略收。
    ——紫胤真人剑术卓绝,术法精湛,品行高洁,有他照顾,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墨姊带着他走上昆仑山,将他送到了师尊面前,两人交谈许久,最终,师尊松了口,收他入门。墨姊在天墉城待了半月,初四辞行,师尊言辞恳切,请墨姊留在天墉城,墨姊婉拒。
    少年忘不了当时墨姊的神情。
    记忆里,墨姊时常面带微笑,清浅而温柔的笑意柔和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了就觉得舒适。那一天,墨姊回绝师尊的时候,依旧笑着,但他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难受,就像被人在伤口上重重地锤了一下一般。
    少年疾步旋身,长剑向前刺出,突地往上一挑,随后转腕下劈。
    ——云溪,你在昆仑山,照顾好自己。我每个月都会回来一趟。有什么事就用符鸟联络我,千万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记得了吗?
    少年乌亮的双眸添上些许柔和的暖意。
    墨姊几年来从未食言。
    他知道,墨姊这般担心,是记挂着他体内有煞气。
    他也知道,墨姊对自己的好,多少有着歉疚和补偿的味道。
    但是,那又如何。
    少年左足点地,腾身而起,在空中挥出几剑,翻身后跃,稳稳地落地。
    ——别怕,我在这里。
    多少黑暗的夜晚,他感到害怕的时候,总会听到墨姊温柔的声音。握着她的手,他就能安心地睡着。
    墨姊在的时候,他从不会做恶梦。
    真心或是假意,他不会分辨不出。
    少年手腕略沉,剑尖下指,脚下步法变化,突然闪现在后方三步左右的位置,手腕一抖,长剑就势刺出,引出阵阵风鸣。
    ——原来如此,你与百里姑娘也是有缘。既入我门,便放下前尘,改名“屠苏”,百里屠苏。
    ——谢师尊赐名。
    少年垂眸,目光落在手中长剑之上。
    若不是因他身怀煞气,他更想和墨姊一同去寻找毁了乌蒙灵谷的凶手,而不是在这冷寂的昆仑山上,寸步难离。
    ——百里屠苏,挺好听的。紫胤果然比我会取名。不过,一时之间,要从云溪改口成屠苏,有点儿不习惯。如果喊错了,不要生气啊。
    百里屠苏慢慢地调整着剑的角度,光点从剑尖移到了剑身中央,刹那间反射出刺目的银光。
    他紧抿的唇略松开,隐隐有着上翘的弧度。
    怎么会生气,墨姊啊……
    任何一柄剑在墨姊手中,都会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只符鸟穿云而来,飞到少年身旁。
    百里屠苏露出惊喜的神色,收剑,一跃而起,接下符鸟。
    符鸟在他手中化为一张信纸。
    屠苏:
    见字如晤。
    重阳快到了,我打算去你那儿。
    最近怎样,身体好吗,剑术进步没有?那个陵端还是找你麻烦?你也不用太过忍让,只要不是你理亏,不必对别人太客气。我给你带了些零食小点。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我抓紧时间去弄。
    墨。
    百里屠苏的眉心完全舒展开来。
    他再看了两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中露出了笑意。
    “墨姊,要回来了。”
    百里屠苏小心地将信纸折叠好,快步走回房间,找出放在柜中的一个漆木匣子,慢慢打开盖子。
    匣子里,满满的都是信纸。
    百里屠苏轻轻地按了一下那叠纸,将折叠好的信放了进去,关上匣子。
    墨姊初二离开昆仑,这一次回来的这么早,多亏了重阳。
    一想到墨姊要回来,百里屠苏心里的烦闷轻了许多。
    重阳,清明重阳,春秋二祭,每到此时,灭族之痛就会格外清晰。
    幸好,墨姊要回来了。
    百里屠苏犹豫片刻,提笔回信。
    墨姊:
    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百里屠苏写到这儿,笔尖悬空,停顿片刻,还是没把“盼姊早归”写上,匆匆缀上姓名,便放出了符鸟。
    他抬起头,目光追着白色的符鸟直到天际,仿佛想要透过云层看到远方的什么似的。
    紫胤真人推门而出,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屠苏。”
    百里屠苏瞬时回神,连忙行礼。
    “师尊。”
    “方才百里姑娘来信?”
    紫胤沉声问道。
    百里屠苏不敢欺瞒,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紫胤听完,神色微变,眉目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只留下一句“静心练习,莫要急躁”就走了。
    百里屠苏总觉得师尊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有些事不是他该问的,他恭敬地行礼,目送紫胤真人离去,随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长剑。
    “莫要急躁……”
    他之前的练习不得要领?
    不,往日也是这般,师尊看过之后并未说什么,只淡淡地赞了一句“百里姑娘果然深谙剑道,无论何种剑法都能发挥到极致”,并未追究剑法中与天墉所授不尽相同的部分,想来是默许了墨姊对剑招的改动。
    今日却是为何?
    莫非,与信有关?
    或者,与重九有关?
    百里屠苏思来想去,总抓不到头绪,也便放弃了。
    待墨姊回来,自然会知道吧。
    两日之后,九月初九。
    百里屠苏早早地醒了,天还未亮就在空地练剑,每个一刻就望望天空,随后继续沉默着挥剑。
    如此到了卯时左右,天渐渐亮了。
    百里屠苏专注在剑上,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变化,一如既往地忽略掉同门的低声议论。
    片刻之后,百里屠苏突然停下动作,蓦地抬头。
    一道蓝色的流光急速掠过天空,在朝霞中划出一道炫目的光。
    百里屠苏眉心舒展,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他收起手中长剑,静静地等在原地。
    御剑的光一望即知。
    在天墉城还敢如此大方御剑飞行的,只有那么几人。
    这般熟悉的蓝色,他不会认错。
    几年间这般御剑经过天墉的人就那么一个,频繁的往来使得天墉弟子都能认得出那道御剑的光属于谁,再不会有最初那一次的拔剑相向。众人依旧上着早课,谁也没有多加留意。
    片刻之后,蓝色流光从天空下降,速度由疾到缓,约莫离地几尺之时,白衣少女从剑上轻轻跃下,姿态翩然。
    长剑在空中转了几圈,温驯地投入少女背负的剑鞘之中。
    “屠苏!”
    白衣少女惊喜地唤了一声,上前两步,略俯身,双手环抱地上的少年。
    少年温热的体温隔着衣衫传到少女那处。
    她略一怔愣,便想松手退开,谁料少年忽然伸出手环住她的背,紧紧地抱住了她。
    “墨姊。”
    百里屠苏闷闷地唤了一声。
    少女轻轻摩挲着百里屠苏的头发,无奈地笑道:“我身上太冷了,你放手吧。”
    望舒宿体太久,致使她体质阴寒,体温比常人低许多,这已是冰冻三尺,难以改变。几日里往返奔波,耗费灵力不少,用以克制望舒寒力的力量自然消减,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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