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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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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奉旨出京的,多少双眼睛盯着,若不回去这一趟,只怕……”
  “不用解释,”慕清妍摇头,拍了拍他的手背,“我都明白。如今和段随云彻底撕破了脸,鬼蜮又动态不明,何况还有朝廷的人,你处境之艰难我又怎会不知?”
  欧竞天将她的手反握掌中,微微一笑:“你放心,这些都难不倒我。只不过有些事需要回去和随风当面商谈,谈妥了也便无事了。鬼蜮行事诡秘,行踪不易探查,但若是有心总会寻到蛛丝马迹,这几年来我们也有人混进了鬼蜮,只不过地位比较低还不能接触到核心机密,递回来的消息很琐碎,需要细细剖析,说不定还真能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讯息。”
  慕清妍吸了吸鼻子:“辛苦你了。”
  欧竞天挑眉:“你我之间需要如此客套么?”
  慕清妍笑而不语。
  这一路并不太平,刚下冰泉山他们便遇到了又一批刺杀,这些人穿着整齐的黑色劲装,武器精良,都以黑纱遮面,一触即走,并不过多损耗实力。然而欧竞天手下侍卫刚收起武器,预备上路,他们便又来了。
  如是者三天,生生将欧竞天等人的脚步阻在了冰泉山脚下。
  第四日,这些人再次出现。
  欧竞天的侍卫们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好生吃饭睡觉,精神倦怠得很,还没有交手,败局已定。
  阿仁一抖手,叫道:“俺说老兄老弟们,你们到底要干啥?俺们不过是走镖的,没看见打着虎威镖局的旗号?你说为啥要来冰泉山这鬼地方?你问俺俺问谁去?人家出钱俺们走镖,只要俺们把东西安全送到人家指定的地方,交割清楚了,俺们才好拿余款啊!”他苦着脸,一边揉腰,一边自说自话,手下趟子手、镖师装扮的侍卫们外松内紧,摆出防御姿态,却并不与来人交战,“别看俺们还拉了几辆车,车上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一点冰泉山的特产而已,谁没事来这鬼地方啊,既来了一趟,便不能白来,你们说是不?不信?给你们看看倒无所谓,只是若你们把俺们的辛苦钱也翻出来咋儿办?除非你们能证明你们钱多,不稀罕我们这点儿血汗钱,俺就叫你看!”
  黑衣人们的目光都投向位于中间的那人,那人身材高瘦,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披风中,露出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偶尔有凶戾如狼的异光一闪。他冷冷一哼,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手下人虽然茫然不解,但也立刻遵从命令,整齐而迅速消失。
  阿仁大大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困死他二大爷了!”懒洋洋浑身骨头都散了一般,爬上一辆马车,一挥手,“兄弟们,找地方睡觉去!”
  欧竞天和慕清妍自然早已脱离了队伍,另选道路而行,避开了这些没完没了的纠缠。
  冰泉山脚下丰水镇,大孝子杜太白要陪着母亲去朝拜九州大陆最负盛名的法师玄空大师,以求禳解多年来的梦魇。
  杜家是丰水镇首屈一指的富户,这一番出行,自然阵仗不小。杜老夫人再三叮嘱儿子要轻装简从,所以杜太白除了自己亲身陪同之外,便只带了两名贴身丫鬟、十个仆人、八个护院教师、一名大夫一名药童,吃穿用度所需也只装了两车。因此精简过的队伍便包括:杜太白母子所乘马车一辆、装载大夫和药童以及所需药物的马车一辆、装杂物的马车两辆、装炊具食材的马车一辆,随行人员,除了杜家母子之外供二十二人。
  饶是如此,丰水镇百姓已经啧啧称奇了,杜太白家资巨富,每次出门恨不能张扬得全天下都知道,这一次已经相当低调了,那位以爱出风头著名的杜夫人和三位姨娘不就没有出门么?若再加上她们。啧啧啧,再有十辆马车只怕也不够使。
  走出没多久,杜家尚在闺阁之中的杜小姐便偷偷跟了来,说是要见识见识外地风貌。杜太白无奈,只得又添了一辆马车,给杜小姐乘坐,当然为了惩罚她离家出走的错误,两个丫鬟也跟她同睡一辆马车。
  仆人和护院教师分两列守在车队两旁,第一辆打头的马车便是杜太白母子的,因为杜夫人年事已高,诸事几乎都已不能自理,以孝顺闻名乡里的杜太白自然衣不解带贴身侍候,还要不时命马车停下去后面大夫的马车里取滋补汤羹。
  杜太白已经四十多岁,圆脸,红光满面,一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头尤其醒目,腰带松松垮垮垂在肚子上,肚子松松垮垮垂在大腿上,一跑起来高耸的肚子和肥硕的臀部晃出一大片波纹,蔚为壮观。
  这日,杜太白已经是今日睇四次下车了,虽然已经进了二月,但是春寒料峭,风吹在脸上可没有什么温柔可言。
  杜太白,托了托自己下垂的肚子,抹了把额上的汗,在冷风中打了个激灵,缩了缩脖子,随即向后面大夫的马车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平大夫,老夫人觉得嗓子不大舒服……哎哟……”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肉山一般倾倒,又肉球一般向着旁边的一道沟滚去,“救……救命啊!”这惶急之下的大嗓门儿也破锣似的。
  “我儿!”随着老妇人颤巍巍的声音,第一辆马车里探出了杜老夫人衰老而富态的容颜,满头银丝在阳光下灼灼闪亮,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充满了担忧。
  “母亲,没事!”杜小姐提着裙子跑过来,指着杜太白,“那不是已经叫人扶起来了?不过是绊了一跤……”
  “哼!”杜老夫人愤愤一甩手,杜小姐是庶出的女儿,若不是杜太白护着,她早就嫁给别人家做填房了。
  杜小姐也知道嫡母向来不待见自己,只是此时若不出来一下,难免为人诟病,当下笑笑也不在意。
  杜太白爬起来,一边揉着膝盖,一边被人搀回马车旁,口中犹自安慰老母:“母亲莫急,儿没事!”又责备妹妹,“你一个没出闺阁的大姑娘家偷跑出来本已不对,怎的还这样……”他扫了一眼杜小姐仍提着的裙角以及裙下露出的一双粉色绣荷花的绣鞋,眉头皱起,“成何体统!”
  杜小姐忙放下裙角,分辨道:“人家不过是担心母亲嘛!”转身回自己的马车去了。
  杜老夫人咕哝道:“我早说这丫头年纪不小了,该聘个人家了,你只是不听!由得她丢人现眼!”
  杜太白忙换了笑脸安慰,扶着杜老夫人坐回马车中,不多时小药童过来给杜太白查看伤口。
  他们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双眼睛正在窥视,其中一个道:“回报主子,无甚可疑,杜太白一家和传闻中一般不二,那几个护院教师也无甚可疑之处。”
  另一人道:“不知为何,主子非要咱们监视这样一家根本不可能有人作假的本地人做什么!”
  “嘘!主子天纵英明,岂是你我可以揣度的?”
  “是。”
  随着这一段低微的谈话的结束,这批人也渐渐退去。
  杜老夫人坐在马车里,似笑非笑看着小药童装模作样给杜太白包扎伤口,杜太白却已经伸手在杜老夫人手背上轻轻一捻,随即叹道:“我仿佛看到了五六十年后的你我……”语气中不乏满足之意。
  杜老夫人瞟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皱巴巴的脸:“是五六十年后的我吧?”这声音却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杜太白“扑哧”一笑,声音立刻变得娇嫩而婉转:“我总归是比你年轻的!”
  小药童轻轻叹了口气:“陶姑娘,你以为你的样子很好看么?”
  杜太白捧起小药童的脸,笑嘻嘻的道:“自然没有王妃你这俊俏的小药童好看喽!”
  慕清妍版小药童,立刻脸一红,退出了马车。
  杜太白一家在丰水镇乃至整个西秦冰泉行省都很出名,谁能想到杜太白这个人竟然会被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假扮?
  而那老态龙钟的杜老夫人竟然是阿智!
  小药童是慕清妍,大夫当仁不让必须是欧竞天,至于那位杜小姐么……
  不过是欧竞天布在西秦多年的一个暗桩。
  而崔先生等人则早已分散回返庆都。
  有谁会想到他们这些人会这样妆扮?便是想到了只怕也会认为杜老夫人是慕清妍而杜太白是欧竞天罢了。
  慕清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问:“怎样?”
  欧竞天一直在闭目盘膝打坐,闻言睁开眼睛,目光温柔:“都走了,我们可以放心赶路了。这一路打着杜家的幌子可以平安到达天庆境内,一进入天庆,我们便不需要再这样小心翼翼。”
  慕清妍不赞同:“小心一些有什么不好?保存实力比什么都重要。”
  “妍,你能替我着想,”欧竞天抚了抚她有些蓬乱的鬓发,指尖在她颊侧稍作逡巡,“我很高兴。”
  慕清妍垂下眼睑:“有句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
  欧竞天坐的又端正了些:“你问。”
  慕清妍抬眼,看着他:“当初你那样对我,折辱我,究竟是因为神智被药物所控还是出自仇恨?”
  欧竞天并不回避慕清妍的直视,拉过她的手:“我知道虽然你表面看来对我芥蒂全消,但心中还是有刺的。当初……”他眼神有些飘忽,“崔先生说以他对那种毒药的研究,那一两年刚好毒素积累到了一个临界点,性情也最容易暴躁,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宫里那两位才一再下旨要我回京。你也知道,一直以来,崔先生只能做到控制而不能根除,他在我身边又不是什么秘密,宫里那两位老谋深算,自然不会放任这样一个人才在我身边,所以有一段时间崔先生是不在楚王府的。”
  “便是我进府那段时间?”慕清妍轻轻问。
  欧竞天点了点头:“崔先生的家眷被掳走了,我派了人去救,又恐崔先生不放心,所以叫他也回去看看。但崔先生去了不久便回来了,只是那时,大错已经铸成。我有时也会想,我这样做有什么错?以往,狂躁时,死在……”他的声音忽然有了一丝不稳定。
  慕清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再说了,”那段往事对她而言是痛苦的,而对他呢,比她苦的只怕不止千倍万倍!“我也不过是多此一问。人总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对不对?若是总为过去所烦扰,只怕一生都不会快活了!”
  欧竞天一笑,在她掌心落下轻柔一吻:“你能这样想,我便放心了。”
  慕清妍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也曾自暴自弃过吧,能挺直腰板高傲的走到今天,该有多么不容易?
  欧竞天将她揽进怀中,低低地道:“累了吧?睡一会儿。”
  三月初二,终于回到庆都。
  庆都繁华依旧,坊间关于楚王和楚王妃的传闻却已经淡去。
  进入天庆后他们已经换装数次,即便回府还是用的假身份。
  楚王府也与离去时无甚大的分别,只是花木都露出生机,杏花才谢,桃花灿烂如霞,海棠花也有早发的了,红红白白掩映在桃花之中分外鲜妍。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甜香,不是熏香而是最自然的花草芬芳。
  陶小桃畅快的大笑:“啊!我最喜欢的季节终于来啦!”
  阿智在她身后凉凉的道:“你怎么不说你很快就又老了一岁?”
  陶小桃回身瞪他:“少挖苦我几句会死啊?”
  欧竞天携着慕清妍径直回了撷月楼。
  撷月楼迎门的翠竹竿竿秀挺,昨夜才迎来一场春雨,竹叶上还有晶莹的水珠滚动,看上去便又多了几分莹润可喜。竹根下还有破土而出的竹笋。
  碧波池上新荷才露尖尖角,一点一点碧绿的浮萍随波荡漾,岸边的垂柳便显得更加柔曼多姿。
  欧竞天与慕清妍并肩上了曲桥,重建后的扶风水榭比往昔更加精致,阁楼檐角上缀着铜铃,风吹过便发出丁零当啷清脆悦耳的声响。
  欧竞天指着满池碧波,微笑道:“你可知道我当时给你选这里居住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慕清妍摇头。
  “其实撷月楼才是整座楚王府的中枢,”欧竞天慢慢解释,“你也知道,宋国公府从来不是我这一边的,甚至他们都不站在皇帝那一边,他们无缘无故送个美人给我,你以为我会怎样想?”
  慕清妍一愕:“当时不是为了救朱旭么?”
  欧竞天一声冷笑:“朱旭贪墨案在当时并不算什么大案,何况朱旭为人胆小怯懦是绝不会做出贪墨库银这样的事来的。后来,我派人仔细查过,他的确是被冤枉的。查这件事并没有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以宋国公府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摆平,但他们为何还要送你过来交换朱旭平安呢?”
  “为什么?”慕清妍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先前铁板钉钉的事一旦被推翻,不是那么容易能接受的。
  “因为朱旭案会牵扯到和他们利益相关的人,救朱旭不过是个烟幕。”欧竞天微微冷笑道:“我先前以为你是他们送过来的一个暗桩,又因为牵扯出了你我上一辈之间的恩怨,把我的精力都吸引了过来,等我再把注意投过去的时候,与朱旭贪墨案有关的人都已查不到半分线索了。”
  慕清妍略一沉默,忽然想起自己风雨之夜在城外与段随云的相遇,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笑容:“此事必定和段随云脱不开干系。”
  欧竞天把怜惜的目光投过来,放缓声音:“你可知,随风把你从他手上抢过来并不容易?当时他并不知道你是谁,随风又非一人前往,所以并没恋战,后来当他得知你的身份后便几次三番闯楚王府,想要把你抢出去。这样一来,你说,我怎不对你更加上心?”
  慕清妍苦笑:“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些事了么?怎的今天好端端又提起来了?”
  “我仔细想过了,”欧竞天郑重说道,“此事便如治水患,堵不如导,若不把所有事理清,只怕你我之间永远会有隔膜。伤你固然是我的错,但那让你我落入彀中的人更加罪不可恕!”
  “我何尝没有错?”慕清妍只觉得鼻子微微一酸,“我在宋国公府十五年,除了五岁之前备受养父呵护之外,其余十年对府中上下人等哪一个没看透?”她自嘲一笑,“我每年的生日从来没人记得,哪怕名义上最疼我的宋老公爷也是一样。可是那年,府里竟郑重其事提出要给我办及笄宴,这样隆重的及笄宴在我十五年的岁月中只听说过连参加都没有参加过,更别说落到自己头上。我以为我终于得到了长久以来盼而不得的骨肉亲情,可是……转眼,一腔喜悦化为噩梦……”
  欧竞天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怕你心肠太软,以后难免为人所趁。”
  “我的性子你该明白,”慕清妍吸了吸鼻子,勉强一笑,“我决定了的事,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自从那日朱子坦对我欲图不轨,我便已彻底斩断宋国公府和我之间的所有情谊。他们这么多年来教我养我,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拿我来做交易罢了!”
  “你啊!”欧竞天又些无奈的叹口气,“你的性子有时就是太硬了。对别人硬一些倒也无妨,只怕你也对我如此。”
  “你若对不起我,”慕清妍在他怀中蹭了蹭将睫毛上的泪滴擦干,“我也是不会手软的,你不是已经试过我的厉害了?那时我可是双腿不良于行的。”
  欧竞天想到桃花集他寻到慕清妍,慕清妍对他毫不留情下杀手的事,忍不住一阵大笑:“妍,你越是如此,便越让我觉得,有你才不负此生!以往所见的那些莺莺燕燕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怎么会?”慕清妍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有些俏皮地道,“就算以前那些都是过眼云烟庸脂俗粉,以后可说不定有玉树琼花满目春呢!”
  欧竞天只看着她,眼睛里异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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