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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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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穿着亮闪闪黑甲的武士们也如来时一般,骤然不见。
  地上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什么都没留下。
  阿仁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这一架虽然打得酣畅淋漓,但是也耗费他不少精力,而且也唤起了他的警觉,转身走向马车,向车厢内道:“主子,不太对劲啊!”
  欧竞天不语,抛出一个小小酒坛,阿仁接了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咂咂嘴,意犹未尽。
  “见招拆招,来者不拒。”欧竞天淡淡的道,目光有意无意掠过慕清妍沉静的眉眼。
  慕清妍合上书,平静的目光对上欧竞天:“若是此事因我而起,我但愿你们之间的误会也因我结束。”
  欧竞天无声的冷笑一声,移开目光。身上散出一阵寒意。
  慕清妍目光缩了缩,她知道,欧竞天这是在生气。可是,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就这样,他们在短短的三天内,迎来了二十次截杀,截杀者势力越来越强,以至于阿仁由一开始的好发无伤,到得最后遍体鳞伤。
  而前来救援的黑甲武士也由最初的全员撤退,变成伤亡惨重。到最后不得不彻底退出,换了一批护卫。
  而这般近乎无赖的车轮战并未就此结束。
  直到欧竞天的护卫队伍不再改变,并且人数锐减之时,车轮战才渐渐稀落,到了第五天,一日平静。
  阿仁已经变成了一个红白相间的大粽子,犹自跨在车辕上赶车,满头层次分明的五颜六色的头发更加参差不齐,远远看去,倒像一只炸了毛的色彩斑斓的大鸟。
  “主子,前面似乎不对啊!”这是阿仁第二十五次向欧竞天汇报。
  欧竞天原本凝定如渊的神色终于起了一丝凝重,又深深看了慕清妍一眼,方道:“过去!”
  “哦!”阿仁答应着,尽职尽责的赶车,咕哝道,“早知道是这样的差事,还不如和那几个家伙换一换!”他阴阴一笑,“最佳人选是阿智,他若换了我这般的造型,只怕陶小桃那丫头会哭着扑过来……”
  陡然间,车轮一倾,车身一斜,驾车的马一声长嘶,口吐白沫倒地死去。
  阿仁跳下车,伸手拖住车辕,道:“主子!”
  欧竞天不答,他只得伸腿一勾,车辕下探出两根长木条,支住了马车。他自己警惕地四面望望,收起了以往的嬉笑神色,沉声道:“使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
  “这可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一个人慢悠悠飘了出来,高居树端,俯瞰阿仁,“这是天机阁鼎鼎有名的九天十地大阵,你们若有本事闯阵而出,才是真的本事!”
  阿仁皱眉,这凝重的神色出现在他的娃娃脸上有种不协调的喜感。
  慕清妍脸上一喜,是澈儿来了么?掀开车帘在那人陌生的眉眼上一扫,顿时失望的放下帘幕。
  欧竞天淡淡的道:“轩辕澈还在花魁大赛,没那么快过来。”
  慕清妍脸色微变,再次掀开车帘,扬声道:“师兄!你们本无仇怨,为何要用这样的手段?”这一路,不是试探,而是步步杀机,她不傻,自然看得出。
  没有回应。
  树端那人峨冠博带,意态闲雅,若是年轻上三四十岁,也是个翩翩少年,他的目光在慕清妍脸上一掠,露出几分惊艳之色,缓缓道:“若是你们肯将这美人拱手送上,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慕清妍皱眉,听这口气,不似是段随云请来的人,他若请人出手,必不会言语间辱及自己,那么,这人出自什么目的?难道这一路行来不是段随云的手笔?她放下车帘,转手去看欧竞天。
  欧竞天脸上有着淡淡的讥嘲,不知是嘲笑他人,还是嘲笑自己。
  “呸!”阿仁一口浓痰向着那人飞射而去,隐隐带着一股劲风。
  那人身子微微一偏,在枯脆的树梢一荡一荡的,比鸟还轻盈。然而,他脸上却已显出怒色,这怒色一现,便显得原本还算得上闲雅的面容有些深刻的阴鸷:
  “小子,找死!”
  大手一挥,天地变色。
  原本太阳当空,即将午时,而他一挥手的瞬间,那令人不可仰视的太阳消失不见!包围着马车的是一团浓浓的黑,似有铁腥气不断逼近。
  阿仁一声闷哼。
  欧竞天将慕清妍往怀中一抱,伸手在板壁上一敲,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整个车厢。
  呼呼风声响起,欧竞天抬手一隔,对了一掌,他气息一阻,换来偷袭那人一声低笑。
  自此之后,攻击不断,或者风声厉烈,或者悄无声息。欧竞天神色凝重而应对自如,始终将慕清妍护在怀中。
  半个时辰后,外面一声暴喝,马车车厢分崩离析,那颗夜明珠骨碌碌滚入暗处,不可寻觅,光亮也被无边的黑暗遮没。
  四周忽然没了声息。慕清妍在欧竞天怀中,竟然连他的呼吸也听不到,伸手缓缓摸上他的心口,感觉到那平稳而强有力的心跳,不安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忽觉欧竞天在对敌的间隙中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心中一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慕清妍闭上眼,便觉得听觉和嗅觉格外灵敏,鼻端除了欧竞天身上独有的气息,还有一种细微的几乎难以辨识的苦涩味道,不同于任何一种药材的苦味。闻到这种苦味,脑中忽然一昏。
  “清妍……清妍……”温和清雅而又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慕清妍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便看到了段随云那张俊逸非凡而又消瘦憔悴的脸,看到了他脸上出现的喜不自胜。
  “师兄……”她挣扎着坐起,抚了抚有些胀痛的头,环顾四周,“我这是在哪里?欧竞天呢?”
  段随云神色暗了一暗,随即微笑道:“这里是黄石坡,过了黄石坡便是凤鸣关了。我来迟了一步,九天十地大阵破起来太难,也幸而布阵那人不甚精通,欧竞天已经破阵而出,但是受伤不轻,被属下救走。我怕你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带了你来这里。”
  慕清妍抱着头,仔细回想,然而除了自己晕去前的死寂和那奇异的苦味,再也不能想到其他。
  那时,是怎样的呢?
  若非失去全部能力,欧竞天怎会对她放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
  欧竞天在黑暗中对敌,心中却微微懊恼,他不该如此轻敌的!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但那些准备在这样的大阵面前还是显得单薄苍白。背上已经受了伤,不知是刀伤还是剑伤,只感觉薄薄的锋刃瞬间划裂肌肤,若不是有着多年的对敌经验,对危险有一种近似本能的反应,在那锋刃划过来的瞬间身子向前微微一挺一滑,只怕已经被剖开背心!
  左肩也有一道口子,左臂揽着慕清妍,不能动转,否则这一下原本是可以躲开的。
  百忙之中低头看了一下慕清妍,在浓浓的黑气中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微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垂在玉白的脸颊上,随着平静的呼吸缓缓翕动,她身子松弛而柔软,一只手掌抵在自己心口,是一个放松而体贴的姿势,心中一暖又一甜,唇边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连身上所受的伤都似乎立即不药而愈了。
  忽然,一股浓重的杀气袭来。
  欧竞天立刻调动全身功力,在自己和慕清妍身周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罡气护罩。
  然而,他终究是重伤之身,反应稍微迟了一些,那杀气已经波及到慕清妍,感觉心口上的手软软滑落,他心中一惊,忙低头去看,却见慕清妍双眸紧闭,已经晕去,不由得勃然大怒!
  “呔!”一声暴喝,身上罡气大涨,将近二十年的血与火的淬炼,已经将他锻造成人间杀神,那凛然的杀气陡然放出,依托阵法发出的攻击而来的杀机顿时消失于无形。
  四周浓的化不开的黑气也渐次淡薄开来。
  欧竞天精神并未因之放松,凤眸黑而沉的冷意辐散开去,盯紧任何一个可以方向。
  耳中忽然起了遥远而熟悉的声音,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二十年前,他在母亲膝头,听着母亲低缓的声音讲述天眼族的秘闻。
  母亲声音温柔而冷静,她说:“天儿,你生来注定一生命途坎坷。母亲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这世上固然充满诡诈、欺骗、伤害,但是真正爱你的人,会令你感到温暖、真诚,那是支持着你走下去,越活越精彩的力量源泉。母亲但盼,这些源泉在你的生命中无处不在。”
  她说:“天儿,母亲的能力太强大,难免为人觊觎。母亲没有弱点,唯一的弱点便是你,若是有人拿你来威胁,我该怎么办?”
  他答:“母亲,孩儿会保护你!”
  母亲笑,苍白而安慰,她说:“我的天儿是个男子汉呢!天儿,你记住,不要轻易动用你的能力,为了你的能力而对你好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比如……”她的目光望向承乾宫,那是兴庆帝的寝殿,她的目光冷而漠然,再不是先前的哀婉伤痛,她知道,那个人给她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美丽,实际上一戳就破的皂角泡。
  母亲说的他都懂,他看向那个方向时,心中只有恨。因为那个人,他和母亲的生活充满了黑暗与死亡的威胁,因为那个人,母亲脸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由衷的笑意。
  然后,他又听到那个夏日冰冷的黄昏,母亲垂死时对他的低语:“天儿,母亲但望你能找到一生真爱,并尽你所能,爱她、护她!”
  他的眼眶忽然一酸,久违的湿意漫上眼眶。
  脑中却轰然一响!
  不对!
  有诈!
  他迅速从怀中摸出一支铜笔,这还是陶小桃伟表示合作诚意送给他的,在末端突起上轻轻一按,一股辛辣的味道弥散开来,脑中登时一醒。
  不知哪个方向有人轻轻“咦”了一声。
  笔头随后爆出一串火花,火光一亮,淡薄的黑气再退。
  远远传来阿仁焦急的呼唤:“主子!主子!”
  他没有作声,将铜笔舞出一片绚烂的光影。
  阿仁见到火光,窜了过来,欣喜地道:“主子,我可找到你了!”欧竞天心情一松,刚要将慕清妍交出去,一句“保护她”尚在唇齿间盘旋,猛然发觉不对,阿仁身上的伤怎的不见了!
  他立刻抱着慕清妍急速后退,脚尖一点,一块冰封的泥土弹射而去,直取那假阿仁的面门。
  假阿仁诡异一笑,偏头让开,双手成爪猛然抓向昏迷中的慕清妍前胸。
  欧竞天眼神冰冷,一笔点向他眉心。
  假阿仁斜斜掠出,避过这一笔,然后仍旧抓向慕清妍,这一次抓的是头部。
  欧竞天睨视着他,身子一转,一脚斜飞蹬在他腰上,那假阿仁一口血喷了出来,踉跄着跌了出去。
  就在欧竞天还未曾将腿收回的时候,心中警兆忽生,身子硬生生前抢。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后背上无声无息印上一掌,五脏六腑同时受到巨震,一口腥甜的血冲上咽喉,他咬牙咽了下去,抱着慕清妍纵身向前,将那余力卸去。
  与此同时左边也印来无声无息的一掌,耳中传来极熟悉极细微的“咔嚓”声,他知道自己的臂骨已经断了,然而慕清妍仍然在怀中稳稳抱着。眼前黑气霎时又浓,所有景物都在眼前模糊,他勉强将慕清妍换了一只手抱着,冷冷一哼:“你的把戏到头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回答他的只有越加猛烈地攻击。
  如今他两只手臂都不能用,便只能用双脚攻敌。
  那攻击虽然越发猛烈但是已不再是先前令人防不胜防的无声无息,他心中微微一喜,知道援兵来了,若是再支持一时半刻,说不定便有了转机。
  一条柔软的冰冷的滑腻的蛇缠上他的腿,迅捷无伦的钻进了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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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妍,喝口水吧。”段随云面上带着惯常所有的温和笑意,体贴的递过来一盏温热的茶水。
  慕清妍回应一个微笑,接过来缓缓喝下,怔怔的问:“师兄,你知道算计我们的是什么人么?”
  段随云眸光一闪,脸色一暗,那抹笑意便显得有些勉强,但随即恢复如初,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得知你和欧竞天离开庆都赶奔西秦,便要放下教中所有事务赶来,但是总有些事是难以预料的,待我处理完追了来,便……对不住。”他垂下头去,细而密的睫毛覆下歉疚神色。
  慕清妍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拍,安慰道:“师兄,这怎么能怪你?欧竞天这些年来树敌颇多,焉知不是仇家来寻仇?”
  段随云点了点头:“难为他英雄一世竟遭此暗算!”
  慕清妍奇怪地看他:“你不记恨他了?”
  段随云一愕,随即微微一笑:“我与他之间的嫌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评价。能有这样的人做敌手,也算人生之幸。”
  慕清妍目光一缩,眉头一皱,然而很快发现段随云脸色苍白,雨过天青色衣衫上隐隐有血迹,急忙问道:“你受伤了?”
  段随云眼光一亮,笑道:“不妨事,一点轻伤,实在那人太难对付。我请了许多帮手,仍旧只是重伤了他而未能将他留住,反倒是我被他全力一击,也受了伤,好在并未伤到要害。”
  慕清妍皱着眉拉过他的手替他诊脉,半晌微带不满:“师兄,你原本便有内伤,还不曾痊愈便有这样辛苦奔波,苦战一场,这是不要命了么?”
  段随云目光深深,缓缓说道:“为了你,这些许伤,又算得了什么?”
  慕清妍不自在地缩回手,收回目光,道:“我给你开些药,你尽快治伤?伤在何处?包扎过没有?”
  段随云摇了摇头:“没有外伤。”
  慕清妍叹了一口气:“没有外伤也未必是好事。你如今伤了本源,却还撑着在这里等我醒来,当真要我为此愧疚不安么?”
  段随云忙站起身:“我这便去歇息,稍后莱儿芹儿回过来服侍你,”他在慕清妍的责问下有些不安,“你没有醒来,我实在心中不安……”
  慕清妍摇头,一笑:“师兄对我好,我焉能不知?只是师兄若为了对我好而伤了自己,这份好我又怎敢承受?”
  段随云笑着承诺:“我知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送走了段随云,慕清妍仔细思索着开了药方,刚刚搁下笔,莱儿芹儿便走了进来,芹儿欢呼着抱住了慕清妍的手臂:“大小姐!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教主吃也吃不下睡了睡不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干看着着急!”
  莱儿捧过一杯茶换了慕清妍面前的冷掉的茶水,也问:“大小姐,这些日子还好吧?楚王府戒备森严,我们便是想去看望大小姐,也不能。何况楚王那人和咱们教主又……”
  “他们之间是有误会,”慕清妍打断了她的话,“但我相信终有开释的那一日。”
  给段随云抓药煎药之后,三人叙了半日离别情况,慕清妍终于问道:“我的父母是否真的尚在人世?”
  莱儿芹儿齐齐一愣,互相看了看,同声问道:“大小姐从何得知?”
  慕清妍看她们的反应反而更加确定:“你们只回答便好……其实不回答也没什么,我总归是知道了。待此间事了,我会随师兄回一趟天晟教总坛。”
  之后她神色渐渐沉凉,摆手命她们退下。
  师兄,你对我隐瞒,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必定有令我难以接受的事实,使你难以对我说出真相。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那莫名其妙的一昏,给自己把了把脉,发现不过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伤,但伤害也不过是那一段并不很长的昏迷罢了,便也不放在心上,在段随云细心安排的被褥精洁的床上躺了下来。
  只是不知怎的,一闭上眼,便想到了欧竞天。
  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这一次必定又多添了几道吧?
  他知不知道自己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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