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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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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若锦看着他那如天神般英伟不凡的容颜,一遍遍在心中描摹那两道漆黑的、飞扬的、英气的眉,一双有着绮丽弧度的、却深邃幽远冷漠锐利的凤眸,一段如玉柱如远山的鼻子,一张薄肆鲜红的唇,然后勾勒出一张冷酷、凉薄的脸。她何曾离他近过?他是如此绝情冷漠!怎的当年偏生被这张脸迷住了心窍!怎的就对那些英雄传言乱了芳心!怎的就忘了,楚王是天下女子的噩梦!
  罢了,罢了,一切止于此吧!
  朱若锦缓缓闭上眼睛,唇边却有一丝大彻大悟后纯净的笑。
  欧竞天却慢慢睁开了眼,先是瞟一眼闲闲翻着账册的阿信,然后将目光转向朱若锦——身后的巧云。
  巧云似乎被吓呆了,眼泪流到嘴边也不知道去擦,只是惶恐不安的扯着朱若锦的袖子,扯得朱若锦原本便有些站不稳的身子更加晃得厉害,她抽噎着,那抽噎却不敢逸出喉间,泪眼迷离里,是夹杂着绝望和希望的摇摆不定。
  “你主子为了安排你,”欧竞天终于浅浅开口,声音沉而冷,“倒也费了一番心思。”
  朱若锦睁开眼,不解。却顺着欧竞天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巧云。巧云和巧叶一样都是她贴身婢女,从小服侍到大,比之父母还要亲近的人,但往往,她会忘记她们和她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只会当她们是会说话的物件儿。比如同样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巧莲便被她送给了二叔做暖床丫头,巧英则被四哥看上要去做了通房,她不过一笑置之。身边这十来年不曾换过的丫头只有巧叶和巧云,巧叶留下是因为善于揣摩她的心思,服侍周到,巧云么……也曾有一次她差点将巧云送给二哥,是母亲拦了下来……她当时还不解,母亲却说,巧云木讷怕是讨不到好,况且针线极好,留下来倒也不是没用。现在想来,却真有些醍醐灌顶般的明悟,她清冷一笑,巧云不过是母亲安插在身边的一颗棋子一个眼线罢了!她甩手夺过袖子,向旁边走了几步,漠然旁观。
  “啊?”巧云茫然长大了泪眼,嗫嚅道,“王……王爷,您在和奴婢说话么?侧妃……三小姐,”她噗通跪倒,不住磕头,额头碰在地上面上“砰砰”有声,哭道,“奴婢的主子的确做了很多错事,但是那都是因为爱王爷啊!请王爷看在侧妃一片痴心份上,就饶了侧妃吧!何况,侧妃……已经被误了终身,这辈子已经……王爷开恩!”
  欧竞天冷冷睨视着她,忽然一笑:“果真很会替主子着想。”
  “奴婢,”巧云涕泪涟涟,“奴婢虽然卑贱,但是忠心事主这一条还是牢记不忘的。”
  朱若锦幽幽一叹:“巧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便是不爱惜自身,你家中老小也都不顾了么?”
  巧云哭声短暂停了一停,哽咽道:“奴婢有心无力。但奴婢想,王爷从来都不是妄杀无辜的人,应该不会难为奴婢的家人。所以,奴婢甘愿陪着侧妃一死!”
  朱若锦一声冷笑:“我竟不知你何时如此赤胆忠心!”
  阿信一拍手,门外阿礼走了进来,先向着欧竞天行了礼,又对阿信点点头,这才将手中一叠血衣往地上一掷,好巧不巧落在巧云面前。
  那叠血衣有大有小,还有一条碎花小裙子,巧云忽然嚎啕大哭。
  阿信击掌赞叹:“不错不错!侧妃,您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朱若锦脸色一冷,退开几步。
  “爹!”巧云抖起一件血衣,哭喊,然后又抖起另一件,“娘!”“哥哥!”“嫂嫂!”“妹妹!”这一声声哭喊撕心裂肺响遏行云。她跪在地上的身子忽然一弹,像一把飞刀,猛地直取欧竞天,大喝:“纳命来!”
  巧云的手指堪堪碰到欧竞天衣襟,欧竞天淡淡一笑,张口一吹,口中含着的半口酒液化成一道白亮的水箭,笔直打向巧云胸口大穴,巧云知觉的胸口像是被千金巨锤重重敲了一下,痛感迅速传到四肢百骸,一股腥甜冲到口边,身子也陡然坠地。
  朱若锦又是一惊,她可没料到巧云竟会有这般举动。
  巧云挣扎着爬起身,“呸”的吐掉口中血水,昂起头,大叫:“欧竞天,还我全家性命!”
  朱若锦一皱眉,谁知巧云身子倒翻,已经站在她身后,五指如钢爪,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巧云……”她艰难吐字,“我已经没了丝毫价值,你挟持我有什么用?”
  “挟持你自然没用,”巧云声音朗朗,完全没了方才的委顿狼狈,甚至带了几分笑意,“侧妃娘娘,你老早就是主子的弃子了,只是你不自知罢了!也亏您那母亲能忍!”
  阿礼和阿信互相看了看,都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阿礼上前一步,阿信也站了起来。
  欧竞天仍旧端坐,唇边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冷冷睨视。
  巧云左手掐着朱若锦的脖子,右手却抵在朱若锦背上,见阿礼阿信靠拢了来,咯咯一笑:“二位哥哥,莫急呀!”陡的一声大喝。
  朱若锦只觉得五脏六腑一热,彻骨的痛,眼前便是一黑,这一黑,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朱若锦的身子化成一团血雾飞扬开来,在那一片血色中,一道纤细的身影冲天而起,带着一串银铃般得意的大笑,撞碎了数块屋瓦。
  然而那笑顷刻便哽在了喉咙里,那道纤细的身影像断了线的风筝歪歪斜斜坠落下来,砸破了屋瓦,撞漏了屋顶,“砰”的落地,垂死的鱼般挺了几挺,就此僵直不动。
  血雾落尽,屋中三人现出身形。
  欧竞天仍然坐着,神色却多了几分冷意,身上纤尘不染。
  阿礼阿信迈步走到巧云身边,他们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血影。但房间内其余所有东西却都入了一层血色,有些地方还有些黏腻腻的块状物,疑似人体内脏,看起来修罗场一般。
  “王爷,”阿信转头道,“看起来像是鬼蜮的伎俩。但实际情况还要阿智看过之后才能定论。”
  阿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欧竞天振衣而起,步履轻巧,却虚虚离地半寸,不沾血迹,淡淡吩咐道:“好好将慧侧妃安葬了吧。”
  阿礼站起身来恭敬的看着欧竞天远去,阿信却皱了皱眉道:“王爷既然有今天这个心思,早些时候就该对慧侧妃好一些。”
  阿礼不悦地看着他:“阿信,你僭越了。”
  阿信不在意的笑了笑,招手命人进来:“把慧侧妃收拢到一起,那个巧云的尸体不要动,稍后智大人会过来看看。”反手拉着阿礼便走。
  阿礼双脚生根一般站在那里,向他挑眉,阿信摇头笑道:“莫非你这些年还没闻够这样的气味?那么,恕我不奉陪了。”撒手便走。
  阿礼想了想,叫过来一个吐得昏天暗地的婢女,一板一眼吩咐道:“王爷交代过要将慧侧妃好好安葬,你们务必将侧妃……”他瞟了一眼根本无法再拼凑出人形的朱若锦的肉末,皱了皱眉,半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交代,“嗯,妥善收拾妥当。”
  婢女昏头昏脑点头,她本是新近补充进来的暗卫,刚刚结束训练,还处于试用阶段,没想到上岗第一次任务便是收拢这么满屋子的血沫肉糜……这浓重的血腥气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气,刹那间绞碎了她意气风发的雄心。
  阿礼沉着脸上下打量她一番,严肃地道:“王爷信任你才将这样的任务交给你,你务必妥善办好!”
  婢女强自忍下冲到喉间的呕吐,白着脸猛点头,这盼着这位大人早些离去。
  阿礼却眉头越皱越紧:“跟了王爷,以后经历的血与火还会比这些惨烈千倍百倍,你这边受不住,如何在王爷身边做事!”
  阿信含笑过来一把拉住阿礼,对那婢女摇了摇手,示意她下去做事,这方对阿礼道:“你不要总板着一张脸,她是新来的,第一次见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畏怯,想想你我当年,不也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么?”
  阿礼阴沉沉的脸这才现出一线天光,却仍旧紧锁眉头:“如今多事之秋,我实在不愿出现哪怕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纰漏。”
  “人人俱说我细心,”阿信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殊不知,你才是最细心的那个!放心好了!这些人都是咱们千挑万选百般试探之后才留下来的,忠心是不必说的,也只是经验不足罢了。况且她们今后留在王妃身边的可能会更大一些,未必会跟着王爷出生入死,。”
  阿里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我只知道,凡事都做好万全准备总没有错。”
  “是是是,你说得对!”阿信推他,“我们去看看王爷可还有别的吩咐没有!”
  欧竞天已经回了自己书房,早有暗卫送了欧崇昱过来,他负手想着那张和自己越来越不像的脸,薄肆的唇变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欧崇昱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富贵生涯已经告一段落,兀自笑嘻嘻往欧竞天日常坐的椅子上爬,几乎把椅子上铺着的锦绣坐垫扯落。
  欧竞天轻轻咳了一声,欧崇昱便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规规矩矩站好,畏畏缩缩想往奶娘身后钻,可是张望半晌并不见每日都将自己护在怀中的奶娘,小嘴儿一撇就要哭。
  欧竞天一个冷冷的眼神飘过去,那孩子立刻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哭声咽了回去,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小鼻子也红了,却强忍着一声不哭。小小的意识里已经灌满了“父王很严厉”“父王的话不能不听”等等教训,记忆中也从未见过这位高大威猛的父王对他笑过。
  “你,过来。”欧竞天对着欧崇昱招了招手,语气尽量缓和。
  欧崇昱试探着向他迈了几步,又定住,一眼又一眼瞟着他。
  欧竞天微微一笑:“孩子,你今日就要回到你父母那里,你可高兴?”不知怎的,看着这个倔强的不肯露怯的小小孩童,他竟想到了自己的童年,皇宫里的孩子都早熟,他还记得三岁那年一个羽林侍卫骗他到假山上,害得他几乎掉下来跌死,自己也是这般紧咬着唇虽然想哭却倔强地不肯在那恶人面前落一滴泪。
  欧崇昱意识有些混乱,什么是“你父母”?他一脸迷茫,据说,父王便是他的父亲,慧娘娘便是他的母亲,怎的又有什么“父母”么?
  欧竞天不再看他,对外面道:“人领来了不曾?”
  “领来了……”门外传来阿仁有气无力的声音,紧跟着门一开,蓬头散发,衣衫褴褛的阿仁垮着身子,死狗般爬了进来,一进门四仰八叉躺倒,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随后赶来的阿礼一皱眉,背过脸去,肩头却一抽一抽的动;阿信早憋不住喷的笑了出来,指着阿仁道:“知道的是王爷派你出去办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做了几天丐帮弟子呢!”
  阿仁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倒了下去,气喘吁吁地道:“你每日里只会说阿智那家伙嘴臭,其实你也不遑多让。我哪里是做丐帮弟子,我是做丐帮最底层弟子!不光做过丐帮最底层弟子,还做过运尸工、挑粪工,不信你过来闻闻这气味!”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够苦,否则不会还有力气说这些话。”一个施施然的声音飘过来,却是阿智也赶到了。
  阿仁四肢摊开,舌头吐出来老长,翻了翻白眼:“苦差事都是我去做,还不许我发发牢骚么?何况王爷都没说什么,你们啰嗦什么?仔细我缓过一口气来,挨个揍你们个不知死活的!”
  阿礼阿智阿信互相看看,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神色,齐齐一声大吼扑了过来,照着阿仁便是一顿痛揍,揍完还嫌弃的拿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
  鼻青脸肿的阿仁比之来时更加惨不忍睹,他哭丧着脸向欧竞天道:“王爷,属下奴才一路辛苦,这便是王爷给的奖赏么?”
  欧竞天坐在书案后一直冷眼旁观,此刻淡淡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阿仁扳着指头算了算,然后爬起来,更加沮丧:“属下知错了,属下迟了三日……”他并没有解释迟到原委。
  欧竞天伸指在桌面上笃笃敲了几下,问道:“共遇到几批人?”
  阿仁干脆地回答:“一共三伙儿,第一伙儿在平山县埋伏,是太子的人,不过确切的说应该是燕王假借太子之手派出去的人;第二伙儿是皇上的人,不过确切的说,是太后和皇上的人,以为我瞧见了太后身边的隐卫;第三伙儿是宋国公府的人,不过确切的说,应该是朱大夫人雇佣的杀手。”
  欧竞天挑了挑眉。
  阿仁立刻回答:“没了,再没了,我保证!”
  欧竞天摆了摆手,思索片刻道:“阿智,你派人按原计划行事,不必有任何改动。”
  阿智点头,又道:“陶小桃已经去保护王妃了。只是,王爷认为她真的可以胜任么?”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二十三章 昭昭;


  
  欧竞天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是一场斗智斗力的较量。你之前问我为何不将实情告诉慕清妍,可是你以为,即便是我告诉她,她又会信几分?她那性子……”他有片刻的恍神,随即苦笑,“罢了。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阿智也沉默了,他虽然说过要欧竞天将真实情况向慕清妍和盘托出,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般错综复杂的事情,便是自己这些身在局中的人也未能全部理清头绪,何况对此一无所知的慕清妍?太多假象过于逼真,而太多真相又过于虚幻,虚虚实实,实在难以分辨。
  欧竞天又问阿礼阿信:“宋国公府这边控制得怎样?”
  阿礼看了看阿信,阿信答道:“属下和阿礼分两头行事。阿礼跟着宋国公府的人,属下便跟踪那神秘人,只可惜那神秘人来去无踪无影,以属下的轻功根本跟不上,所以这条线基本算是断了。阿礼那边倒是收获颇丰,已经证实宋国公府下定决心扶助燕王上位,所谓的安于蛰伏不过是瞒天过海之计罢了,他们策划周详,部署严密,已经将铁杆的太子党秘密控制,一旦起事,便可一举全歼。至于其他亲王有别人负责,宋国公府便不甚知情了。”
  “此外,阿礼还查到,老宋国公与朱大夫人有苟且之事。”阿信说到这里眨了眨眼,道:“朱大夫人心机颇深,这些年来牢牢把持宋国公府银钱往来,表面看来,这些年宋国公府入不敷出,大厦将倾,其实大夫人名下产业不知凡几,财力非凡,且掌握着大量消息来源,这些消息包括某府某宅某位小妾出身来历,某人某日有何行径,某人擅长某事等等,不一而足,范围极广,牵涉颇深,且无一定之规,似是无的放矢,但属下总觉似有不妥。”
  欧竞天皱眉思索片刻,道:“好,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处理。宋国公府暂时不要动。稍后你将慧侧妃失足落湖身亡的消息亲自送去,停灵发丧事宜也交由你一并办理。”
  “是。”阿信躬身领命,退到一旁。
  “王爷,”阿仁苦着脸插嘴道,“是死是活,您倒是给我一个痛快话儿啊!就在这半死不活的吊着,难受死个人了!虽然说这趟差事属下办得并不光彩,但是没有功劳,好歹还有这些苦劳不是?”他举起破碎的衣袖,“你看看,这上头不光有丐帮的虱子,还有粪帮的苍蝇屎,还有……”
  欧竞天勾唇一笑,对他勾了勾手指。
  阿仁打了个斗,立刻一个筋斗倒翻出去,道:“属下身上污秽不堪,这便洗澡去也!稍后自去刑堂领罚!”转瞬消失不见。
  欧竞天又转向阿义:“你把手头其余事暂时放一放,专心盯紧皇宫那边。”
  阿义躬身应是。
  欧竞天往椅背上一靠,不再说话。
  阿智对其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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