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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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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妍垂下眼睫,点了点头。
  红巾便快手快脚准备起来,不多时,提了一大桶热水,低低地道:“王妃放心,除掉鞋袜,外面便无人敢窥视了。王府女暗卫很少,据我估计,这里应该已经没有了。”
  慕清妍任她除去自己鞋袜,将双腿浸入热水中,过了半刻钟,才从身边取出金针,替红巾解除禁制。
  这所谓的禁制便是用特殊手法截断了奇经八脉与丹田的沟通,练武人的内力全部储存在丹田之中,一旦丹田被锁,自然便失去了满身功力。
  慕清妍金针刺穴经过这些时日淬炼,已经得心应手,虽然只是一只左手能用,也不过半刻钟便已施针完毕,微笑着拔出最后一枚金针,她轻声道:“你试一试。”
  红巾因为紧张已经出了一身汗,此刻闻言,盘膝坐倒,闭目运功,虽然暂时内力运转不够流畅,但是绝非被制的窘状,不由大喜,睁开眼睛道:“多谢王妃!”
  慕清妍含笑不语,只是目光炯炯望着她。
  红巾一笑:“王妃放心,我红巾历来说话算数。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她手脚麻利地替慕清妍穿好鞋袜,弯腰将她背在背上,绕过屏风,在板壁上轻轻一敲,一道门无声无息开启,她弯腰进入,塞进慕清妍手中一颗夜明珠。谁知那夜明珠竟骨碌碌滚落在地。
  红巾一怔,脸上顿时变色,脚步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一眨眼的瞬间,衣袂带风声已经近在咫尺。
  红巾及忙伸手在门内一敲,身后的门无声合拢,但是慕清妍的一幅裙角已经被人抓住,那人喝道:“哪里逃!”
  红巾向前疾奔,一边跑一边埋怨:“王妃,您怎么不拿紧那夜明珠?”
  “我的右手废了。”慕清妍淡淡的道,倒没有丝毫惊慌。
  红巾沉默了片刻道:“你怎么不早说?”
  慕清妍不答,不论是谁,把自己的伤处展示给人看总不是件愉快的事。
  红巾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有点局促地道:“奴婢没有别的意思……”
  “你从来也不是我的奴婢,从此后也不再是欧竞天的奴婢,”慕清妍淡淡道,“从此后可以不必这样称呼了。放心,出去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红巾短促的笑了一下,似是有些自嘲:“奴婢永远是奴婢,在哪里都一样。”
  慕清妍不再说话。因为夜明珠没来得及去捡,两人便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而红巾因为刚刚拔除禁制,内力运行到底不如未受伤之前,也不敢冒失,所以一旦脱离了夜明珠照射范围,速度很快慢了下来。
  好在后面的追兵没有进入密道。
  行出半个时辰,红巾喘息声渐渐粗了起来,寂静的通道中隐约可以听到汗水坠落地面的轻微滴答声。
  慕清妍单臂抱着红巾的脖子,忽然觉得后背上似乎粘上了一束令人极度不安的光芒,悄然转首,却在黑暗中,看到更加黑暗的一个轮廓,她心中一惊,立刻道:“放下我,你走!”声音短促低沉而坚定。
  红巾多年练达怎不知出了什么事,心中懊恼,不该听那神秘人蛊惑,否则至少现在还是平安的,那件大事慢慢图谋也便是了,如今功亏一篑,岂不叫人跌足!
  惨然一笑:“走不脱了。”停下脚步,轻轻将慕清妍放在地上,腿一弯跪了下去。
  那比黑暗还要黑的人影慢慢开口,话语里充满了嘲讽:“爱妃,你真的以为可以逃脱么?”
  慕清妍的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如星子:“不试过怎么知道?但有一分可能,我都不会放弃。”
  “本王倒不知你心智如此果敢坚毅。”欧竞天的声音便似淬了冰水的剑,冷而利。
  “我原本的确不是这样的人,”慕清妍沉默片刻道,“可是自从接触到王爷,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我的经历彻底颠覆了我之前的认知。若没有这份坚持与信念,或许我早已死在赶往西秦的路上,又或是死于承受万虫噬骨之痛,又或是死在冰泉山那个莫名其妙的地宫,又或是因了双腿残废而自尽。但有人不希望我自暴自弃,希望我活着去重逢,哪怕仅仅为了这些人,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欧竞天有一霎的沉默,然而再开口,更加沉冷了几分:“你是否不惜任何代价都要逃出去?”
  “是。”慕清妍答得简洁干脆。
  “段随云值得你这样付出?”欧竞天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他值得!”慕清妍唇边浮上一抹柔和的浅笑,“他值得任何人为他付出。而我,总是给他增添负累。”
  虽然在黑暗中,但那抹微笑仍然灼亮地刺痛了欧竞天的双眸,他冷哼一声:“即便他送你下地狱,你仍旧无怨无悔?”
  慕清妍昂起头,一字一字清晰而冷静:“他,不会。送我下地狱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王爷您。”
  “我?”欧竞天冷笑,“好!那么本王如你所愿!”一声暴喝,他已经如怒龙般卷了过来,还没到近前,那股冷冽的几欲令人窒息的罡风已经将红巾打出去一丈余远。
  红巾伏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身子也似不属于自己了。
  而慕清妍却像是怒海中的孤岛,狂风暴雨滔天巨浪都与她擦身而过。她垂下眸子,不语。她知道,欧竞天留着红巾无非是想找个契机,以取得最大利益,如今暴怒之下,似乎也不在乎了;至于留着自己这条命么,她微笑,凉如秋霜,自然还是为了利益。
  红巾的血不受控制的从七窍流出,最后一丝神智还在想,那个神秘人,那个声音充满蛊惑的人,你怎的还未出现?
  欧竞天扬声冷喝:“姓段的,该出来了!”
  “楚王殿下,”段随云温和的声音响起,随着这一声,漆黑的通道里突然亮起几盏灯,蜡烛微红发黄的光芒足够照亮所有人的眉目,“随云其实本不想和你闹得这样僵,毕竟你我算起来也算同源,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我容不得你这样对她!”说到最后他温和的语气也带了怒意。脚步声起,雨过天青色衣袂的男子缓缓向慕清妍走来。
  “同源?”欧竞天冷笑,“你与随风还是同根生的兄弟,结果又如何?本王不与你废话!至于她,她是本王的女人,要怎样对她是本王和她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段随云面对欧竞天气势凛然的话,面上毫不动色,甚至还浅浅笑着:“若她的心在你那里,自然一切与我无关;若她过的平安喜乐,自然一切与我无关;若她斩断与我的诸般关联,自然一切与我无关!”
  “哈哈!”欧竞天仰天大笑,“道貌岸然大约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好,本王若不能护她周全,自然任由你带走!若你不是本王对手,本王要连你也留下!”一言既出,一拳捣出,一股罡风直袭段随云面门。
  段随云身子向后一飘,一个倒仰,避过了这一拳。
  欧竞天冷笑:“本王没有带任何人进来,你不必担心本王会以多欺寡!”
  段随云一声轻笑,纵身上前,一团黑影一团青影斗在一处。
  “住手。”慕清妍忽然开口,她声音清淡而疲惫。
  段随云当先退出,身子一飘,退后丈许远。
  欧竞天随后收招。两人齐齐将目光落向她。
  慕清妍淡淡一笑,眉宇间无限疲惫:“我逃不掉。这一次逃不掉,不代表下一次也逃不掉。师兄,你身上有伤,不宜恋战。更何况你肩头还有整个天晟教。为我一人涉险,不值得。”
  “清妍,”段随云急了,然而脸色却有些发白,唇色也有些淡,“我不许你这样说,在我心中……”
  “师兄,”慕清妍飞快截断了他的话,“昨晚我已经看出你受过伤了,你又何必如此?倒叫我心中不安。你放心,我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傻,随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即便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然后,让你带去爹娘坟前,生不能相见,死后相依,也算全了我承欢膝下的心。”
  “至于楚王殿下,”慕清妍不待段随云回答,便转头看向欧竞天,“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欧竞天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凤眸中却有层层阴霾叠加。
  段随云嗫嚅两声,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慕清妍回望他:“师兄,你肺部受损,不及时医治后患无穷。你若不想我因你终生负疚,便速速离开!”
  “我……”段随云脸色更白了,却向前迈了一步。
  慕清妍忽然向欧竞天招了招手:“王爷不是想送我下地狱么?怎的还不来?”
  “走!”欧竞天眉峰蹙起,眉心隐隐跳动,显然已经怒到极致,冷冷喝道,“别等本王反悔!”
  段随云一跺脚,“清妍,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嗯,”慕清妍仰脸,给他一个清浅微笑,“我知道。”
  段随云早已离开,那一瞬地道中的灯火全灭。
  时间沉寂在黑暗中。
  身子底下是冰冷的条石地面,那冷意透过重重衣物印在肌肤上,有种隐隐的疼痛,那种疼痛似乎带着尖利的穿透力,直达心尖,竟比双腿上的玄冰寒气还要深重数倍!
  慕清妍忽然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给惊到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自问,曾承受过千里奔波,冰泉跋涉,万虫噬骨,百丈坠落,双腿残废,单臂失灵之后再没什么可以动摇心智,如今却是……
  欧竞天笔直地站在黑暗中,不言不动,一双比黑暗更加沉暗的凤眸却紧紧盯着慕清妍,黑暗中她的身影仍旧在他心头清晰无比。
  看到慕清妍把手放在了心口,并且有点呼吸困难的样子,欧竞天一个箭步过去,弯腰将她抱在怀中,他本来是带着沉沉怒意的,可是人一入怀,那透骨的冰凉瞬间便将他的火气浇灭。低头看去,慕清妍已经晕了过去。
  “该死!”欧竞天低低咒骂,“我怎么忘了她的腿伤!”转身匆匆离去。
  许久,红巾慢慢从血泊中抬起头来,一点幽火从眼眸中一掠而过。
  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她才勉强坐了起来,倚在墙壁上呼呼喘着粗气。
  忽然觉得面前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抬起眼,一道黑影沉沉照在头顶。
  依稀还是那种充满诱惑力量的软软肉肉轻轻慢慢地语调:“如何?”
  “什么……如何?”红巾几乎语不成声,每发出一个音节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咽喉伤口那种撕裂的疼痛,以及鲜血漫过伤口的情状。
  “我说过,我会助你,如今总算没有食言。”那人不疾不徐地道。
  “是啊,”红巾冷笑,“若不是阁下相助,我早已丧命在欧竞天手下,而今么,好歹多留了一口气!”她一气说了这么多,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该知道,你这么多年留在欧竞天身边却从未传递出一个有用的消息,对燕王殿下来说,你早已是一颗弃子。”那人声音越发温软,却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红巾霍然抬首,面上难掩惊异之色。她是燕王细作之事,除了她和燕王欧璟珉再无第三个人知晓,这么多年以来她和欧璟珉都是单线联系,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到位,这人却是从何得知?难道是燕王自己说的?她心头冒上一股寒气,却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我还知道,你若一旦被刑讯逼供,便会挺刑不过招认是太子的手下,若再用刑便改口是赵王欧璟深的手下,并再不更改,这便无人会往欧璟珉身上想了,是也不是?”却不待红巾回答,他又慢慢说道,“只是千算万算,你没有算到欧竞天只禁锢了你的内力,没有对你动任何刑罚。”
  红巾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已褪尽,哑着嗓子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那人分明还是先前一样的温和舒缓柔软的声气,却无端端叫人觉得鬼气森森,“凡是与欧竞天作对的,我都想帮上一把。”
  红巾瘫软的身子直了直,希冀地看着他,语气也有淡漠而恭敬:“恩公……”
  “不要这样称呼,”那人似乎笑了一下,“说到底我还是为的我自己。欧竞天为人精细,稍后一定会派人来这里给你收尸。所以你是不用指望活着出去了。”
  红巾脸上的希望的辉光一扫而光,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短促地笑了一笑:“我知道。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慢慢弯下腰,摊开手掌,一点微光照亮了他的脸。
  “是……你?”红巾双眼瞪大,眼神里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恐惧。
  那人合上手掌,光芒消失,通道里的黑暗仿佛又凝重了几分。
  “好,”红巾下定了最后决心,“我把我听到的看到的全部告诉你,我和燕王殿下……”提到燕王二字她语气里不尽温柔缠绵之意,目光一点点软下去,“你附耳过来。”
  红巾已近油尽灯枯之境,但说话极快,到得后来几乎是每说一个字都会喷一口血。
  那神秘人分明离她很近,身上却没沾上半点血迹。
  红巾身子一软,坐不住,顺着墙壁软软滑了下去,却发狠强提着最后一口气,慢慢说道:“你若利用我害了燕王殿下,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神秘人站直了身子,淡淡一挥衣袖:“神鬼之事,谁可妄言?欧竞天垮台之前,我尽我所能保着燕王也便是了。”
  红巾这才松了最后一口气,无声无息倒了下去,双目合拢,唇边却隐隐有一丝满足而甜蜜的笑意。
  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掠过来,神秘人仿佛便乘了这一股风,眨眼消失不见。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两名楚王府暗卫快速奔来,点亮了通道中的灯火,一个去检查红巾尸体,一个便在地道中搜寻可疑之处,一刻钟后,两人会合,带了红巾尸首,快速离去。
  地道再次沉入黑暗,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浓重的血腥气,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欧竞天带着慕清妍回到别院,立刻带着她到了另一重院落,将她安置在暖玉床上。这暖玉床是他这些日子奔波千里,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得来的,为的便是在找到火龙貂之前,让她少受些苦。
  “师兄……”慕清妍嘴唇翕动,醒了过来。
  欧竞天一把掀翻了床边的檀木小几,小几上暖炉温着的一碗人参鸡汤洒了一地,还有几滴溅到了他黑色锦袍上,瞬间湮灭。
  慕清妍游离的目光慢慢聚焦,最后定格在欧竞天那暴怒的脸上,这一刻他不再是云端的天神,而是几欲择人而噬的猛兽。她别过脸去,这样的纠缠,她何尝想要?
  “慕清妍,”欧竞天咬牙切齿,“你把本王当做什么?”
  “自然是……”慕清妍微微一顿,她已经感受到身下融融暖意,那是一分分浸润、一点点渗透的温暖,让人的心也一寸寸软了下去,她从恍惚中摆脱出来,定了定神,继续道,“王爷自然是尊贵的楚王殿下。”
  “在你心目中,我连陌生人都算不上,是不是?”欧竞天的脸黑的吓人。
  “我早已说过,你我早已恩怨两清,我从来不欠你什么,你对我的折磨也好……爱护也罢,利用也罢,我都不在乎了,不计较了,只求王爷还我自由。是王爷您,不肯罢休!”慕清妍语气淡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利用了。诚然,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力反抗,可是,”她淡漠的笑了一下,“大不了还有一死,反正,在王爷这里这已不是第一次。”
  “你!”欧竞天凤眸危险的眯起,“看来本王的确是把你宠坏了!”
  “可我从来不曾求过王爷的宠爱。”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欧竞天,他扑过来一把掀掉慕清妍身上盖着的锦被,“嗤啦”一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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