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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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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身呢,身边总是有一大群人,行动如何能自由?
  隔了两日,雪致忧心忡忡过来道:“王妃,听说小郡主和小郡王的病越发重了,慧侧妃急得没办法去护国寺上香祈福,结果回来的时候轿子被撞翻,撞伤了腿骨,还不小心碰到了染了瘟疫的病人,此刻,有些不大好呢。”
  慕清妍目光清冷,这朱若锦不知又要出什么花招,庆都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瘟疫病人?
  霜姿也跟着道:“庆都郊县山阳县前些天突然爆发瘟疫,死了很多人,山阳县已被朝廷下旨全县封锁,不许随意出入,可是总难免有人不以为厄运会降临自己头上的。”
  雪致点头:“是啊,那个染了瘟疫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听闻便是前些时从庆都去山阳县探亲的,他以为自己没事,偷偷溜回家来,谁知……唉,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不光自己必死无疑,还连累了咱们府里!”
  霜姿犹疑着看向慕清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王妃,您能不能想想法子?揽芳阁里已经有七八个人出现发热症状,连小郡主都没幸免……”
  “你说什么?”慕清妍微带茫然的抬起头来,她方才有些走神,是以没听到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她的整只右手都移动转不得,连带整条右臂都隐隐发麻。
  霜姿雪致互相看了看,她们都认为王妃是故意的。唉,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前年过年的时候还好好的,那阵子两个人好得蜜里调油,可不知道为什么,王妃竟突然偷偷从温泉行宫逃走了!这一逃便是一年半。好容易回来了,谁知双腿却残废了,而且性子也越发古怪冷清。和王爷之间好像疏远了很多。王爷为王妃做了那么多,王妃都不知道么,都不领情么?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为一个人如此付出……
  “王妃,救命啊!”撷月楼院中忽然传来女子悲呼。
  紧跟着便是婆子们的呼喝:“你这丫头不要命了!你是揽芳阁的人,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快快快,快把她捆了!”
  “仔细了,莫要碰到她!拿衣服裹住手!”
  “王妃!”那女子呼喊越发凄厉,“六小姐!奴婢是巧叶!求您去看看三小姐!她就快不行了!奴婢情愿一死!但望您顾念昔日情分去看看三小姐!”
  “砰”的一声闷响之后院子里陷入短暂沉寂,随即众婆子惊恐大呼:
  “出人命了!”
  “这可怎么办啊!”
  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慕清妍刚刚听明白院外是谁,巧叶便已一头撞死,她秀眉微微一挑,吩咐霜姿雪致:“我们出去看看。”
  汉白玉台阶下,巧叶的身体软软倾倒,头仰在血泊之中,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还带着泪。
  围观的婆子有四五个,却都畏缩着不敢上前,只是脸上都满是不忍。
  慕清妍眉头皱紧,命霜姿雪致将自己抬下台阶,伸手便去摸巧叶身子。
  霜姿忙身子一挺挡在前头,道:“王妃,巧叶是从揽芳阁出来的,又是慧侧妃贴身侍女,说不定身上已经染上了疫病,娘娘切不可以身犯险。”
  慕清妍抬起眸子,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淡然,却又不容置疑不容抗拒,带着莫大的威严。霜姿不由自主便挪开了身子,身子一动便即清醒,脸色便是一白,因为慕清妍的手已经触到了巧叶的身子!
  慕清妍伸的是左手,因为双腿膝盖以下皆不能动弹,所以弯腰便也吃力,她替巧叶合上双眼,淡淡说道:“她并没有感染疫病。”
  众婆子都松了一口气,忙拿了白布盖单来将巧叶尸体抬了出去。
  “走吧,去揽芳阁。”慕清妍收回手,轻轻摸了摸右手,吩咐霜姿雪致。她还没有心思恶毒到眼睁睁看着朱若锦和一对小孩子去死。
  重建之后的楚王府比之先前更加豪奢,揽芳阁本来便多奇花异草,重建之后更胜往昔,但此刻花木失色,幢幢花影仿佛片片阴霾,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揽芳阁中侍应的丫鬟婆子个个胆战心惊,惶恐的在面上都罩上了布巾,每日除了在各个房间庭园熏艾,便是煮醋,所以揽芳阁气味极其怪异。
  在揽芳阁外,霜姿雪致便也给慕清妍罩上了面巾,手上也套上了布套,这才小心翼翼抬着她进入。
  揽芳阁正房五间,东耳室布置精美端肃,是供楚王歇宿的,但自建成之后欧竞天一次都没来过。朱若锦平日起居都在西耳室。
  慕清妍先去看了朱若锦,朱若锦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两腮不正常的透着嫣红,唇色却苍白如纸,两腮深深陷了下去,颧骨高高凸起,越发显得病势沉重,形容枯槁。
  慕清妍伸手搭在她腕脉上,仔细切脉,约摸半刻钟才将手移开,命朱若锦的贴身嬷嬷和丫鬟撬开口唇,看了看舌苔。这才问道:“你们主子都有什么症状?”
  嬷嬷们看向那个丫鬟巧云,巧云一边抹泪一边说:“那日为了郡王和郡主的病,慧妃娘娘专门到……”
  “你只说你主子都有什么症状!”慕清妍明显不耐烦。
  巧云怯怯看了她一眼,忙答应了,道:“慧妃娘娘回来后便说头痛,没多久发起热来,请太医看了,说是伤风,几服药吃下去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又添了腹泻,这才两三日光景,把娘娘都折腾成什么样了!又另请了三四位太医,虽然确认了是疫病,却也没法子根治,说是专攻疫病的太医都去了山阳县,罗院正的女弟子林太医也能治疫病,但可惜她这些日子在给太后调养身子。没法子,巧叶只得去求王妃娘娘……”
  “好了,”慕清妍揉了揉眉心,“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不过我也没有治疗瘟疫的经验,先开个方子试一试,若是有效,再斟酌着增减药物。霜姿,准备笔墨,雪致,你来写。”
  她仔细思索着开出了药方,除了内服的,还有一个药浴的方子。
  从朱若锦的屋子出来,霜姿提醒道:“娘娘,我们不去看看月郡主么?”
  “她也染上了疫病?”慕清妍微微侧首,清眸里一片遮掩不住的疑惑。
  “是,”霜姿叹了口气,“慧侧妃那日从外面回来正巧郡主的奶娘从院子里经过,侧妃拉住她问了几句郡主的事,就这样不光奶娘得了疫病,连带小郡主也被染上了,好在昱郡王没事。”
  慕清妍心中一动,问道:“他们两个日夜在一处,怎的一个得了疫病,另一个倒平安无事?”
  “是这样的,”雪致随后跟了上来,见霜姿也摇头,便接过了话头,“奴婢才问过巧云,她说因为郡王和郡主前几日睡颠倒了,一个睡着另一个必定哭闹,所以慧妃便把他们隔开了。”
  慕清妍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冷笑,道:“我们去看看郡主。”
  欧漓月小脸儿通红正倚在奶娘怀里哭闹不休,得了疫病的奶娘陈氏已经被送走隔开,新奶娘姓孙,这两日也开始发热。
  慕清妍替她们看了,重新开了方子,调整了剂量,便带着霜姿雪致回撷月楼,路上边走边说:“回去以后都要立刻洗个药浴身上穿的衣服全部烧掉。你们也煎点药吃。”
  霜姿答应着,又叹了口气:“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巧王爷不在!”她本以为这话一出口,王妃怎么也得问上一问,谁知慕清妍就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到了晚上,揽芳阁传来消息,说是慧侧妃和小郡主都退了烧。
  慕清妍也松了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治疗瘟疫,没想到还真的有了效果,心中更增了几分把握。
  次日根据丫鬟们回报的朱若锦和欧漓月的病情,又将药方作了修改。仍旧是她口述由霜姿雪致执笔。她的整条右臂已经完全不能动转了,若不是还能摸得到,不然她会以为自己的右臂已经凭空消失了。
  然而第三日,朱若锦和欧漓月的病情再度加重,反而比慕清妍用药之前来势更加汹涌。慕清妍又去看了一趟,重新开了药方,吩咐煎好了药必须送过来给她看过才能给朱若锦和欧漓月用。
  一连两日下去,朱若锦和欧漓月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笼罩在揽芳阁多日的愁云惨雾也终于淡了许多。
  慕清妍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必须要把药物都给她看过才能送去煎煮。负责煎药的丫鬟婆子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招办。
  雪致每次陪在慕清妍身侧,悄声道:“娘娘不必打这些药的主意,王爷早已秘密吩咐过奴婢们,王妃身边不能有半点药。”
  慕清妍拨拉药材的左手微微一顿,唇边不自觉露出一抹冷笑,欧竞天,你够绝!她缩回手,点一点头:“那么好,从今日开始,药材也好,药汤也罢,都不必再送来给我看了。”
  雪致脸色便是一白,咬了咬唇,低着头:“娘娘,是奴婢不好,但是慧侧妃……”
  “不必说了,”慕清妍神色漠然,“她们已经没有大碍,随便找个大夫每日观察也便是了。”
  八月初六,欧竞天终于回到府中,听闻府中有人染了疫病,便一阵风似的卷到了撷月楼,王府婢仆只看到一道黑影怒龙般卷过,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影子,都怀疑是自己眼花了,直到看到后面阿智皱眉跟上,才知道那是王爷回府了。
  欧竞天衣上沾尘,墨发飞散,明显是赶长途回来的,面上犹有倦容,一双绮丽的凤眸布满了血丝,薄唇抿紧,透出心中的紧张不安。
  在撷月楼前荷花缸畔,他顿住了脚步,撷月楼里静悄悄的,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见不到,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娘娘,您歇一歇吧。”霜姿的声音。
  欧竞天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推开房门,却看到慕清妍静静坐在书案旁,右手闲闲垂在身前,左手缓缓翻着书页,甚至他进门她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欧竞天却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安好。
  “王爷?!”霜姿雪致见他进来都喜出望外,忙上前替他除掉外衣,掸掉身上灰尘。
  “本王在路上听闻府中有人染了瘟疫……”欧竞天目光落在慕清妍身上,口中却向霜姿雪致道。
  “是慧侧妃和小郡主……”霜姿垂着头,声音细细。
  “嗯?”欧竞天尾音上扬,明显不悦。
  “侧妃去为郡主和郡王祈福,路上碰上了染了疫病的从山阳县回京的人,所以也被染上了疫病,回府之后又传给了小郡主……不过王爷尽管放心,经过王妃仔细诊治,侧妃和郡主已经无大碍了。”霜姿快速说完前半段,又飞速补充完后半段,心里仍旧是惴惴不安。
  欧竞天看了看仍旧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慕清妍,心中却越发柔软,虽然她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样子,但其实心还是极软的,否则怎会出手?
  他从背上解下来一个包袱,丢给霜姿:“去给你们王妃铺上。”
  霜姿接到怀里只觉得触手生温,解开看时却是一张玉簟,寸许长的玉片被打磨得光润的玉珠串联着,泛着青蒙蒙的微光,那种温暖而润泽的感觉一直从指间蔓延到心中,再从心头扩散到四肢百骸,令人有一种几欲脱胎换骨的感觉。她想到王妃的腿,立刻笑逐颜开,快手快脚给慕清妍铺到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
  欧竞天交出玉簟,便吩咐雪致:“给本王打水净面!”
  慕清妍的目光慢慢从书页上移到欧竞天身上,见他从无例外的黑色衣袍上蒙了一层灰扑扑的尘土,尘土之上间或一两点深黑发紫的瘢痕,她目光闪了闪,那似乎,是血。
  感觉到她目光注视,欧竞天抬眸对视过去,深黑色的眸瞳泛起点点明亮的辉光,张开唇刚要说话,却见慕清妍已经收回目光,再次沉入书中。他神色暗了一暗,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去哪里,离开多久,她都是不在意的么?究竟是什么使他们生疏至此?
  正在这时院中忽然起了一阵骚乱,但很快又安静下去。霜姿雪致已经警惕地窜了出去,过了片刻,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的走进来道:“王爷,有人闯府,已经被智大人逼退。”
  欧竞天见她神色犹豫,而且眼光向慕清妍那里不停地飘啊飘的,微微皱眉道:“还有何事?无须隐瞒!”
  “是,”霜姿又看了慕清妍一眼,道,“来的是天晟教的人,一共三批一百零二人,为首者已经被擒获,据说是……是……是段公子的哥哥。”
  “啪!”
  慕清妍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猛地抬起头,却与欧竞天看过来的冰冷眼神在半空相遇,她目光中的担忧刺痛了欧竞天,神色越发难看起来,冷冷的道:“押下去,本王稍后要亲自审问!”衣袖一甩,一缕灰尘倏地落地,竟然撞起一阵细碎的“噼啪”声。
  “欧竞天!”眼看他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慕清妍忍不住出声唤住了他,“放了他!”
  “他?”欧竞天蓦地转回身,深邃的眼眸中有更加深重的漩涡凝起,薄唇微抿,一个讥诮的神情,“他是谁?谁是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慕清妍迎着他森凉的目光,毫不退让,“何必多此一问?”
  “是,我知道!”欧竞天语气更加森冷,霜姿雪致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在你心目中他就那么重要?那么,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
  慕清妍不答,目光却仍旧坚持。
  欧竞天踏上一步,逼问:“你不问他都做了什么,便要求我放了他,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便做错了也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是情有可原!而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毫无意义的,是不是?!”
  慕清妍垂下眼睫,淡淡回答:“他来这里无非是为了救我。而我与王爷,不是早已两清了么?”
  “慕清妍!”欧竞天深黑的眼眸里似有怒涛翻卷,冲过来一把扯住慕清妍胸前衣襟,“你到底有没有心肝?别人别有用心利用你,你还将之视之如珠如宝,而我,把自己的心珍重捧出,你却弃之如敝履,你,我竟从未见过你这般无情的女人!”
  慕清妍仰起头,唇边绽出一个细微的笑容:“是啊,我本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所以,王爷留我在身边,是不智的。”
  “你!”欧竞天面色阴沉,却松开手中慕清妍的衣襟,他知道自己手重,暴怒之下控制不住力道,难免会伤了她,伸手一劈,黄花梨木的条案一角应手断落,切口整齐的像是用利刃剖开一般。
  许久,欧竞天离开时衣袂上抖落的尘土还没有完全落回地面,慕清妍的脸色却似乎白了几分,目光也有些游离。她何尝想弄成今日这样,世事无常,命运森冷,还有什么可说的?欧竞天,我但望我从未遇到你。
  夜里,慕清妍还在熟睡,房门却“砰”的开了,欧竞天立在门口,冷冷问道:“为何不肯再替朱若锦和漓月诊治?”
  慕清妍拥着被缓缓坐起,伸手掀起纱帐,目光泠泠,唇边一抹笑意似有似无,也是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表情:“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为何不肯再替她们医治?”欧竞天声音越发冷淡,一双凤眸虽然在黑暗中,依然灼亮的令人胆寒。
  “我为什么要替她们医治?”慕清妍的眸子也亮得惊人,清丽的面容上一片讥讽,“我似乎不是府上的大夫。”
  “你听好了,”欧竞天语气沉肃,把胸中怒火压了下去,似是许诺,“朱若锦不是我的女人,从来都不是。我欧竞天的确有过很多女人,我从未掩饰过这一点,但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从来只有一个!她是怎么来府里的,你比谁都清楚!”
  慕清妍眨了眨眼,没有笑意的笑了:“是啊,我最清楚。王爷也该明白,从一开始,我便没打算与王爷有任何瓜葛。不错,后来我的确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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