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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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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妍毫无所获。其实她早已有心理准备,西楼春已经做好长眠于此的准备,又怎会留什么退路?!
  秦真懒懒的坐了下去,头在水晶墙壁上一靠,看戏般瞧着那徒劳无功的三人,忽然“咦”了一声,觉得脑后的墙面有些不对,立刻身子一弹,跃出丈余远,惊疑不定的盯着那块墙面。
  水晶墙壁虽然看上去平滑如镜但是局部粗糙还是有的,并不奇怪。然而,秦真还是觉得不对劲,跃开之后,见并未触动机关,偷眼看了看另三人,发现他们并未注意,便又悄悄地、轻轻地走了回去,试探着摸索墙面,并一点点加大力道。
  忽然两声“咯吱”断裂声响,欧竞天猛地坠落,段随云的身子却被凭空出现的数道透明长丝凌空吊起。
  慕清妍发出短暂的一声惊呼,心道不好。
  秦真已经带着阴冷的笑意以最快的速度窜了过来。
  欧竞天脚下现出一个巨大的陷阱,猝不及防之下,身子急坠,但他反应极快,身子下坠那一瞬间便已发觉不对,伸臂撑在陷阱边缘,双臂用力便要脱困。
  此时秦真已经赶了来,双掌猛然下落,砸向欧竞天双臂,阴阴说道:“便是拿不了你的首级,要了你的命也是值得的!”陡然觉得背后恶风不善,忙向旁一纵。两枝袖箭在他身畔“嗖嗖”掠过,带走两片破碎的衣衫。
  他转身看着慕清妍,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楚王妃,你以为本王对你没有防范之心么?本王纵横沙场,靠的不仅是武力,还有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欧竞天本来便要跃出陷阱,谁知那陷阱边缘忽然像冬尽春来的冰面一般碎裂开来,他无可借力,身子又是向下一坠,忙一个“仙人挂画”将整个身子贴在了井壁上。
  秦真笑得志得意满,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袍,露出一身细甲,傲然解释道:“这层甲,便是神兵利器也穿不透的。本王知道你身上的都是天机阁的精品,怎能不做好防范?你一路虽然掩饰得好,但本王习惯了防患于未然。”
  慕清妍面色冷凝,也不和他废话,唇一扬,漠然道:“晋王怕了么?若不怕,何必如此啰嗦?”
  秦真瞟了一眼已经从陷阱里露出头来的欧竞天,哈哈一笑:“本王不过特别喜欢玩猫戏老鼠的游戏而已!”猛地一跺脚,飞身过去扼住了慕清妍的脖子。
  欧竞天的身子又往下一坠,方才秦真那恶毒的一脚,使得陷阱边壁又碎裂了一部分。他喘了一口气,百忙之中从腰间解下飞爪一抖手已经缠在了一具水晶棺上。手臂用力,腾身而起,出了陷阱笔直落在秦真面前。
  他那绮丽的凤眸中是无边的幽深的黑与冷与利,森森然几乎要将人的骨肉剥离。
  秦真昂然不惧,扯了扯唇角:“楚王,本来本王还对你有几分忌惮,但你三日夜不曾饮食,方才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你以为你还是本王的对手么?更何况你的软肋便捏在本王手中。”说着手指用力,慕清妍呼吸不畅,呛声咳嗽起来。
  欧竞天抿了抿唇,凤眸中冷意更深,此外还生出无限嘲弄:“秦真,你以为你得手了?冰泉山根本就没有仙灵草,这个女人本来便必死无疑。你以为一个必死的女人,值得本王一顾么?”说着一拳捣出,虎虎生风,竟是对着慕清妍心口去的。
  秦真面色一变,他为人最是多疑,本来便不相信素来薄情著称的楚王欧竞天会宠爱什么女人,更何况那女人还是他仇人的女儿!他已看出欧竞天这一拳已经用尽全力,若是不躲怕是会殃及自己,便带着慕清妍斜斜掠出去一丈来远。
  慕清妍面色苍白,目光淡漠哀凉,声音更加如冰水:“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的去杀手,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欧竞天身子一僵,凤眸中怒意翻腾,隐隐有火光跳跃,但很快便都隐于一片沉静的黑中。
  秦真仔细想了想自己所得到的情报,很快确定了这一点,目光一闪咧嘴一笑,将慕清妍一推:“女人还给你!”
  慕清妍身不由己向着欧竞天飞去,半空中便觉得脏腑都已经移位了,便知道秦真已经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
  欧竞天当然也已发现,抬手接住了她,一接一引,便将秦真灌注在她身上的内力化去。
  便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秦真欺身上前,猛地一掌拍出。
  欧竞天肩头一耸,硬生生接了这一掌。彼时他一面将部分内力柔缓地送入慕清妍体内,好替她化解残余秦真内力的伤害,一方面运力抵抗秦真全力一击,顿觉脏腑震颤,一股腥咸直冲喉头。
  秦真一击即退,哈哈大笑:“欧竞天,你我并世称雄,你死在我手上,也可含笑九泉了!”
  欧竞天“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冷冷地道:“欧竞天大好男儿,以与你并列于世为平生之耻!”
  “英雄磊落又有何用?”秦真竖起自己白皙的手掌,仔细欣赏着,他手背白皙,而掌心却是乌黑黝亮,显然练的乃是一门毒功,“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流传于世的只有一个结果,谁会在意过程怎样?历史总归是王者之臣写的。”
  慕清妍身子一动,但立刻想起来自己身边没有带解毒丹,眉目间浮上淡淡担忧,薄薄歉仄,她已知道方才欧竞天那样绝情的话,不过是为了救自己。
  欧竞天吐出淤血,从衣囊中取出解毒丹塞进口中,双眸警惕地盯着秦真。
  秦真不以为意,悠然后退,然后席地而坐,慢慢掏出牛肉干一点一点塞进口中咀嚼,时不时从怀中摸出水囊,像是饮琼浆玉液般一滴一滴品尝。
  慕清妍扒开欧竞天的手,奔到段随云身下,仰头问道:“师兄,你可还好?”
  段随云被倒吊着,头脸充血,红得吓人,呼吸急促,额头上有汗水滑落。但仍强撑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声音虽粗重却依旧平稳:“放心,无妨。”
  欧竞天斜倚着水晶棺坐在地上,一面防备着秦真偷袭,一面运功逼毒。他方才虽然拉着慕清妍,但也是靠她撑着自己身子,她这一去,立刻跌坐在地,几乎被水晶棺一角碰伤了额头。
  秦真目光闪烁,他固然想要一举将欧竞天击杀,但焉知他这般虚弱不是诱敌之计呢?
  段随云一抬头便看到欧竞天那落寞、愤怒的神色,轻轻一笑:“清妍,你该去照看他。”
  慕清妍咬唇垂眸,显然挣扎良久,手中却并未闲着,从身边取出轩辕澈所送的匕首,踮起脚尖便去割吊着段随云的透明丝绳。
  欧竞天眼眸微眯,一道危险的光闪过。心中恼怒几乎已经达到极点。
  慕清妍割裂了段随云肩头丝绳段随云身子一荡,避开了她的直接碰触,双手甫一脱困,便伸出两指拈住匕首,微一用力,匕首便到了自己手中,于是自行割裂其余绳索,一个倒翻稳稳落地。对着慕清妍点头微笑,指了指欧竞天。
  慕清妍思索良久,终于走过去在欧竞天身边蹲下,取出怀中的金针。
  欧竞天却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事有轻重缓急,”慕清妍淡淡解释,“作为大夫,对你,我总不会袖手旁观的。”
  欧竞天转过脸来直愣愣盯着她,半晌发出一声冷笑,身上也散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慕清妍呼吸一滞,手却未停,一手拉起欧竞天一只胳膊,另一只手便要落针。
  欧竞天夺回胳膊,就手一推,慕清妍身子不稳跌坐在地上,垂头盯着手里的金针,忽而一声冷笑,将金针收好,起身快步走到段随云身侧。
  欧竞天有些恼怒的盯着自己的胳膊,似也想不通,自己怎会有这样一种冲动。伤害了她,最痛的,还是自己的心。薄唇一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你……”段随云看慕清妍脸色不太好看,试探着问道,“还好么?”
  慕清妍勉强一笑:“没事。”不过最终确定他果真是这世上最冷情的那个人罢了,亏自己还因为他出手救了自己而一时心软!
  段随云转目观察四周,道:“我们再找找看,似乎经过了方才的变故,这里的布局有了细微变动,说不定我们便能找到出路了。”
  “嗯。”慕清妍答应一声,避开秦真和欧竞天慢慢在地面搜索,忽然脚下一软,整个身子便陷了下去,底下仿佛有个巨大的泥潭。
  “清妍!”段随云一声惊呼,立刻飞扑过来拉住了她的衣袖,一向温和清润的人竟满面都是惶急惊恐。
  慕清妍只觉得身下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吸力在迫使身子下坠,同时有一股类似于玄冰寒气的寒意不停冲击着五识,牙齿冻得格格直响,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以目示意:师兄,放手!
  段随云也已感受到了迫体寒气,也读懂了慕清妍眸中的涵义,却仍旧摇了摇头,将内力灌注双臂,要将她拉上来。
  慕清妍清亮的眼眸慢慢模糊了,她一遍又一遍恳求:“师兄,放手!放手!”她已看到段随云下垂的乌发间那张苍白的脸还有泛着紫色的唇,她已猜出,方才束缚住段随云的透明丝绳上,有毒。这方想到,方才,师兄一直刻意避开和自己的肢体接触。
  段随云透过垂落的发丝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轻轻说道:“你放心,师兄会护你周全的。”
  慕清妍仰着头,极力配合着,想要摆脱那股巨力的束缚。忽然看到欧竞天走了过来,他面色阴沉,凤眸中闪过一道狠戾光芒,猛地一掌拍出!
  慕清妍瞪大了双眸,泪意消失,清泉般的眸子之中,一望见底,有的只是震惊与愤怒!欧竞天你怎会如此!
  段随云身子一震,手便松开了,慕清妍急剧下坠,耳边传来段随云痛彻心扉的呼喊:“清妍——”还有欧竞天阴沉的怒叱:“慕清妍!”
  一点余光中,陷阱边上出现一角黑色衣袍,紧跟着段随云也从陷阱跌落。
  耳边呼呼风响,忽然身子一沉落到了一张网上,慕清妍刚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那网只停顿了一个呼吸便又断裂开来,她的身子翻滚着又向下落去!耳边风声又起,她本来便心神激荡,又经过这样的变故,头脑已经晕眩,就在晕过去之前,身子又被一张网接住,这张网弹力更大,落下去便又被弹起来一丈余高,然后又落下,再弹起,再落下,终于停止弹跳,还未来得及喘息那网便断裂开来,她再次翻滚着下落……
  如是两三次,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那是无边的黑暗,冰冷的寒流漫过心间,一颗心冻成冰凌,转瞬便又被冷冽的风撕碎,漫天扬起,最终化成不可补救连缀的点点碎冰,又在风中化为虚无。
  这便是死后的世界么?没有任何色彩,找不到存在的感觉。
  忽然无边的黑暗中亮起一点星火,光亮慢慢扩大,在那光影中,缓缓现出一个人形。
  高大、英伟,带着凛凛杀气。一双凤眸比寒夜的星子还要明亮,那眸中的黑暗却比这无边的黑还要浓重,眸光幽深如绝地深谷不可探查,却又带着森然寒意锐利锋芒,仿若出鞘的绝世名剑。
  这样一双眼,只一瞬便攫住了人的呼吸。
  慢慢地,又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乍看棱角鲜明,仿若刀斧削成,细看却又无一处不精致美好。那双飞扬的眉如绝代书法名家最完美的一笔,隆准巍巍如山,薄肆的唇迫人的红,仿佛刚刚吸食过人血,透着冷酷残忍。
  他的发乌黑闪亮,高高束在头顶,飞扬在风中如同一面猎猎旗帜。
  他一身黑衣,暗金线绣云龙纹,闪耀起一片凝重而令人压抑的光芒。
  他手中执着三尖两刃刀,一刀劈裂黑暗,带着睥睨天下的威势,大步走来!
  他俯下头,长长的披风张扬飞舞,凤眸带着一点嘲弄一点讥诮,薄薄的唇扯开一个浅淡的近似于无的笑影,嗓音低沉而冷漠:“爱妃,你往哪里逃?”
  短短一句话,区区几个字,便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欧竞天,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转眼,欧竞天陡然消失。原地出现了俊秀如风中翠竹,挺拔如三春垂杨,温润如清溪美玉的段随云,他眉目温和,笑意清浅而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伸出玉雕般的手,柔声安慰:“清妍,你放心,师兄定会护你周全!”
  他便如同一颗夜明珠,虽不能驱除黑暗,却给了人莫大的希望。
  她含泪带笑,颤颤伸出手。
  两人指尖还未接触,段随云忽然凭空消失,原地出现了一双俊朗而阴沉狠毒的双眼,带着志得意满的笑——秦真!
  “本王说过,最后的赢家,是我!你们,”他轻蔑的笑,“只不过一群蝼蚁!”他抬起手,手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是欧竞天,欧竞天绮丽的凤眸中还带着期许的笑意,仿佛在说“妍,我不多说,你且看着,一切留待来日”。
  她的心,开始颤抖,开始滴血。
  不——
  不要!
  这不是真的!
  脸上突然感到一阵湿意,慕清妍终于从无边的梦魇中醒了过来。
  鼻孔里充斥着带着腥气的泥土气息,混合着微微酸涩的青草味,还有各种或浓烈或淡雅的花香,空气是湿润的,一滴一滴水打在脸上,意识便一点一点恢复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一片翠绿的草叶,叶尖上有雨水缓缓流淌,再远处是细细密密的雨幕,和雨幕中在天地间怒放的处处生机。
  她试图移动身子,但双腿膝盖以下竟毫无知觉。
  这,恐怕是梦吧。
  但垂落的发丝也被雨水打湿了。
  她伸出手,手掌上细细密密都是擦伤,伤口已经结痂,残留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变成一道道细小的粉色溪流,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最终落到地面不可寻觅。
  握了握拳,掌心传来清晰地痛感。
  不是梦!
  她回头看身后,又是一惊。
  身后本来有一个大洞,此刻却完全被石块堵住了,自己的腿上覆着薄薄一层冰,探手一摸,冰凉入骨,心头便是一沉,她明白,这是玄冰!
  坐起身,拖过两条腿,伸手抓了两把草,将薄冰擦掉,使劲揉搓,但双腿仍旧没有知觉。她心头一片冰凉,知道,自己这双腿怕是废了。
  雨势越来越大,她身上虽然穿了很多层衣服,但是掉落下来的时候被刮破了不少,此刻已经几乎全部湿透。
  举目四望,不远处似乎有一株巨树,便双手撑地,一点一点爬了过去。
  她自幼养尊处优,虽然也曾飘零江湖,但也未曾吃过苦,后来更是得了段随云百般照顾,哪里有过这般凄惨落魄!
  手上的伤口被一次次磨开,泥土和细小的沙子揉进伤口里,钻心的痛。
  她咬牙坚持着,师兄生死不明,父母未曾亲见,她不能死!
  一寸,两寸……一尺,两尺……一丈,两丈……
  终于,她爬到了那株巨树前,然后惊喜的发现,那株巨树已经枯死,而且还有有一个可容一人的树洞。
  钻进树洞,拧了拧身上的水,靠着洞壁喘息半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没有清醒多少,那蚀骨剧痛便又发作了。她颤抖着手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将嘴勒住,又将双手和双腿缚在一起,便彻底被痛觉淹没了意识。
  啁喳鸟鸣声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将她从沉睡中惊醒,睁开眼便看到一角纯白的裙角飘过。
  她探出头去,轻轻唤道:“喂……”却忘了自己嘴上还勒着布条,何况经历了痛苦挣扎,嗓音也已嘶哑不堪,声音细弱的如同蚊子哼哼。
  但那雪白衣裙却轻盈一个转折,便又飘了回来。
  “谁?”裙子主人的声音轻柔婉转,而又娇嫩,仿佛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
  慕清妍解开双手,除掉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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