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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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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人利用,尤其是不想被你利用!
  可是那个笑容被痛苦撕扯得不像样,倒更像是在哭。
  “妍……”欧竞天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你要好好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值得你相信。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你且看着,一切留待来日。来日方长,你不要急着下定论,可好?”
  秦真突然向这边靠了靠,段随云立刻身形移动挡在他与欧竞天之间,投过去警告的一瞥。
  秦真冷冷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掀,讥诮一笑,抱着双肩靠在水晶墙上假寐。
  欧竞天只觉得怀中那柔软的身子一刻比一刻僵硬,她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膝盖牢牢抵在他肋骨上,将他的肋骨抵得生疼,右手也几乎透过重重衣物抓在背上,而左手也已将他的右手抓的鲜血淋漓。她身上不断冒出的汗水连他的衣物也已浸透。
  他仍旧纹丝不动,仍旧垂首看着她因痛楚而紧紧蹙缩的五官,看着她脸上的汗水汇成蜿蜒的小溪,流进她乌黑浓密的发里,流进她厚厚的衣衫里,再顺着她的衣浸透他的衣。
  段随云掏出手帕,弯下腰想给慕清妍擦去头脸上的汗水,欧竞天冷冷一哼,“走开!”
  段随云脸色一冷,直起身子,但仍旧站在原地。
  秦真又是凉凉的一笑。
  终于,慕清妍的身子慢慢松弛下来,汗水也越来越少,紧紧抓着欧竞天的手也放开了,似乎想睁开眼睛,却最终只是眼皮动了动,便陷入昏睡中。欧竞天运功,以内力逼干两人湿漉漉的衣服,取出慕清妍口中的荷包,在她微肿的唇上轻柔的抚摸,之后才腾出手来给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包扎。
  “段公子,”欧竞天快速包好了手,目光仍未离开慕清妍面庞,轻声问道,“据我所知,修罗花虽毒,却不会产生这种令人感觉万虫噬骨的痛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随云把目光转向一旁,看到水晶棺上刻着数行细微的小字,淡淡答道:“我给了她黑鱼内丹。”然后便不再理会,运足目力去看那些字。
  “怎么,段兄到现在还在防备秦某?”秦真哼了一声,迈步走到水晶棺前,大声念道,“‘西楼春,天机子,智如妖,寿不永。西楼春你这个老妖怪,为什么要抢走望月,我诅咒你,你永远得不到她!你记住,是永远,永远!’刻这些字的人简直有些疯狂了,你们看这些字,一个个剑拔弩张,似乎要把这西楼春身上戳出几百几千个窟窿才罢休!”
  他又走到另一具水晶棺前,道:“这个大概就是说的这女子的生平了,‘凌望月,天下至真至纯至美至善至贵至雅……总之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望月,你是我的,你是世上最懂我的人,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你看,西楼那老东西心思再巧妙,没有我给他运来这些稀世珍宝,他也建不成这辉煌的宫殿,这世上只有你才配住在这样的宫殿里!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旁!让西楼见鬼去吧!’哦,天哪,这果真是个疯子!”
  段随云露出思索的神色,慢慢说道:“似乎天机阁数十年前曾出过一位不世出的英杰,便叫做‘天机子’,此人惊才绝艳,所制作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称得上稀世之珍。可惜只是昙花一现,便迅速销声匿迹。原来竟是和心爱的女子隐居到了这里……”难怪会有那道惊天一笔的天门,难怪会有那宛如天上宫阙的宫殿,难怪会有那样多机巧之物……
  可惜,他最终还是未能和心爱的女子生死相依。看他水晶棺中的形貌,去世时也不过三四十岁,真可谓英年早逝了。
  欧竞天冷冷一笑,淡淡说道:“段公子不会不认识那位疯狂的白衣人吧?”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十一章 万里云罗一雁飞;


  
  段随云一愣,随即道:“不错,他应该便是天晟教那位最善于发掘宝藏的于善发。”
  秦真扑哧一笑:“这名字,真有意思!”
  “不错,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颇有自矜自傲之意。”段随云垂目注视着于善发那惹眼的银发,发出怅然一叹。其实他早已认出了他,只是没有急着亮出身份,也实在没想到,他将他们带到这里,便是为了与那凌望月同棺而眠。
  “咦,”秦真把眼睛凑得离水晶棺更近了些,又道,“这里还有字,‘该死的西楼,竟然设下这样古怪的机关,若没有三男一女同时到来,我便永远不能见到这水晶棺。那我便将你们分开来安葬,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西楼春竟然还留下了这样的话?他难道算准了若干年后,我们会来这里?”
  “我想,不过是凑巧而已吧,”段随云幽幽叹息,“算到如今于善发已经九十多岁,他已经在此地等了几十年,着实可怜可叹。”
  欧竞天冷冷的道:“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一心想着拆散别人的卑鄙小人!”他语带双关,锐利的眼神不善地扫向段随云。
  段随云淡淡一笑:“说不定是西楼春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呢?情之一字,最难说清。不论这两个男子如何,最终决定心意的还是那女子,不是么?”
  秦真摸了摸鼻子,这两人硝烟气还真重。偷眼瞟了瞟在欧竞天怀中安睡的慕清妍,心中叹道:果真,红颜祸水啊!其实这两个人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女人嘛,吹了灯,扒了衣服,还不都一样?不过么,你们斗吧,斗得越狠,对本王来说便越有利!
  欧竞天闭紧嘴巴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怀中的慕清妍,记忆中她几乎从未对自己这样依恋过,分别前的柔情和缱绻缠绵,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此时最虚弱的时候,才会暴露她最真实的想法。可惜,因怕她痛苦之下咬住自己舌头,所以在她口中塞了荷包,倒不能听到她是否叫了什么人的名字。
  但无论如何,慕清妍,你都是我的女人!谁也休想将你抢走!
  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三个男人也到了十分困倦的时候,秦真率先打了个哈欠,不阴不阳地道:“二位,歇一歇吧,如此不眠不休便是铁人也熬不住。这样吧,为了防止意外,我们轮番休息,便先由我来好了。”
  欧竞天只垂目注视着慕清妍,并不答话。
  段随云却笑了一下,道:“还是我来吧,你们二位……”
  他没说完,但秦真也已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会趁机对付欧竞天,那样一来,如今的平衡便会被打破,最终得利的只有自己。于是伸了个懒腰,不客气地道:“也好,那我先睡了。”靠着水晶墙壁双手抱胸,就站着睡着了。
  段随云在他和欧竞天中间盘膝打坐。
  慕清妍从沉睡中醒来,神思还处于混沌状态,只觉得身边一个热源,舒适温暖,便又向那里靠了靠,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耳中却忽然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带着几分自得几分炫耀;而后便听到段随云一声若有如无的叹息,不知如何竟觉得有几分伤感,她一惊,立刻清醒,急忙推开欧竞天挣扎着坐起。
  欧竞天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却腾出一只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面低声道:“爱妃,本王说过,你是逃不掉的。”
  慕清妍咬了咬唇,忽然转脸睁大了一双清水明眸,盯着他,淡淡问道:“王爷可知金钩蝎子的两位师兄是怎么死的?”
  欧竞天微微一愣,不知她因何会这样问,但很快短促的笑了一下:“自然是死在你手中。你发善心救了轩辕澈,他自然该投桃报李送你些好东西,”忽而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贴身的衣物怎可穿那小子送的?本王已经替你换了,但看在那东西可以防身的份上,给你系在里衣外头了。”
  “你!”慕清妍为之气结,耳根却不争气的红了,她知道,自己身上究竟藏了多少天机阁中的暗器,恐怕都已在他掌握之中。
  欧竞天满意的一笑,黑沉沉的凤眸中多了几分光彩。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面饼,放在双手之间,运内力将之加热弄软,才塞进慕清妍手中。
  慕清妍没有拒绝,她知道不吃东西便没有体力,没有体力又如何寻找机关?想了想,将面饼分成三份,一份递给欧竞天,另一份递给段随云,自己留下一份。
  一开始看她将面饼分成三份,欧竞天俊逸的眉微微一挑,但又见见她先将饼子递给自己,眉毛挑起的弧度便又柔和下来。
  秦真看着三人共同吃饼,却并没有自己的份,心中不快,多年来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习惯,使他立刻发作起来,重重一哼,一甩袖子,一股劲风扫向慕清妍手腕。
  欧竞天抱着慕清妍,轻轻一转,避开了。
  段随云转头看向秦真,冷冷的道:“秦兄,你莫逼我!”他一向温和,这句话说出来却有森然之意。
  秦真讪讪一笑,打了个哈哈,转身走了开去。
  欧竞天看慕清妍吃完饼,又从身边摸出一个水囊,两只银碗,倒了一碗水,手掌一挥,银碗轻飘飘向着段随云飞去。
  段随云伸手接了,淡淡道谢。
  秦真远远看着,抛过来一个阴森森冷飕飕的眼神,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欧竞天又倒了一碗水,递到慕清妍唇畔。
  慕清妍知道他多年险死还生,身边随时都会备好干粮清水,但再充足也只是一个人的量,于是只沾了沾唇,便不喝了。
  欧竞天将碗一倾,水便倒了出来,慕清妍无奈只得张口喝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却神色岿然不动,甚至还有些漠然,待她坚决不肯喝了,才将碗中的残水一饮而尽。
  慕清妍大为恼怒,她方才只顾着不能浪费水,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却见欧竞天将空了的碗倒过来,冲着段随云点了几点,这才收回怀中。
  慕清妍垂下头,并不敢去看段随云脸色。
  段随云抿了抿唇,一口口慢慢将水喝完,道:“我们该去寻找机关了。”
  慕清妍立刻挣扎着要离开欧竞天的怀抱。欧竞天却先一步放开了手,“爱妃,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终有一日还是会回到本王身边!”
  慕清妍忽而清冷一笑,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是淬了冰碴的泉水,唇边掀起讥诮的弧度:“敢问王爷,若我不是天晟教教主与昔日天庆圣女唯一的女儿,若我对于那鬼蜮没有特殊用处,若我不是和赫连扶苏之间渊源颇深,您还会这样对我穷追不舍吗?”
  欧竞天一怔,紧跟着凤眸中的黑意更浓,寒意更深,锋锐的光芒连连闪过,红艳欲滴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双拳紧握成拳,若凑近些还能听到骨节“咯吱吱”的响声,显然已经恼怒到十分!
  慕清妍说完那句话,已经飘然走开。
  段随云深深一笑,抬手将银碗隔空送了回来,欧竞天伸掌一劈,银碗碎成两瓣,咣当坠地,滴溜溜转个不休。
  他们在这间停尸房滞留了五天,仍旧没有找到出口。
  欧竞天身上带着的干粮早在三天前便已经吃完了,水囊里仅存的一点水,却是谁也不肯再喝,只有每次慕清妍蚀骨之痛发作之后陷入昏迷,欧竞天才给她喂一些。
  秦真更是五日夜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早已饿得两眼发花,喉咙冒火,嘴唇都起了几层干皮。
  欧竞天仍旧沉凝如初,段随云一向风轻云淡,此刻却也有些焦躁。
  慕清妍靠在水晶棺上,带着一抹苦笑,看着相依相偎的于善发和凌望月,真想不通这三人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目光一动,忽然落在于善发枯瘦的手上,他一只手指斜斜指着右上方,她顺着那根手指抬眼望去,只见穹顶上,一颗不起眼的青田石在一众光芒夺目的珠宝中暗沉无光,心中一动,对段随云招了招手。
  段随云脚步刚一动,欧竞天便已经到了慕清妍身边,声音低沉:“本王在这里,爱妃看不到吗?”
  慕清妍微微一皱眉,便指着那颗青田石道:“你看那里!”
  欧竞天抬头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于善发的人品,你敢信么?”
  慕清妍面上浮上一抹冷笑:“王爷尊贵无比,自然是不肯涉险的,我慕清妍本来便命不久矣,当然什么险都不介意冒一下!”
  欧竞天深深看了她一眼,眉梢一挑,脸色一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她那清冽的眸子中一望见底,全都是对他的不信任,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楚王殿下的顾虑也没有错,”段随云走过来也端详着那颗青田石,就事论事地道,“此处于善发也是第一次来,他又怎会知道此地的机关布置呢?就他所留下来的那些铭文来看,他的人品并不值得信赖,说不定,这是个陷阱。”
  慕清妍别过脸去,她真的不想面对欧竞天,不想感受他的一切,不想记起跟他以往的那些点点滴滴,不管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都想叫它们随风而去!可偏偏他站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的气息霸道地将她包围,无所不在。
  欧竞天冷冷看了段随云一眼,没有说话。
  段随云却已读懂了他的意思,淡淡说道:“我并非替王爷说话,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所以,殿下也不必多想。”
  秦真有些不耐烦了,在旁边冷冷地、嘲讽地道:“有你们在这里闲磕牙的功夫,早已试探出来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犹豫又有什么用?再找不到出路,我们早晚会饿死渴死!”
  欧竞天抿紧了唇不说话,却将慕清妍轻轻一推,低声道:“保护好她!”
  段随云将慕清妍护在身侧,淡淡说道:“不劳王爷费心。”说罢,虚虚揽着她的腰斜刺里飘出,与欧竞天、秦真、青田石都保持着安全距离。
  慕清妍向前踏了一步,又猛地收住了步子。
  欧竞天淡淡瞟了秦真一眼,从衣服上摘下一颗金钮,伸指一弹,一道金光带着凌厉的劲风便向那青田石击去。
  随着一声脆响,青田石忽然暴发出一道明亮的绿光,紧跟着水晶墙壁喀拉拉一响,露出一道门户,隐隐露出一线天光。
  欧竞天刚刚走到门边,秦真猛地撞了过来,双手握拳,指缝间八道乌亮毫光迅捷无伦向着欧竞天周身要穴招呼,一瞬间几乎将他所有退路都已封住,要想避过,只能后退。
  欧竞天一声冷哼,脚下不曾移动分毫,一扬手身上披风兜头向着秦真罩落。
  单单一领披风何足惧哉,但秦真唯恐他同时还有别的后手,不得已,半路换招,身子向后急退,避开了披风范围,咧嘴一笑,满口白牙冷森森夺人二目,双手一扬,那一把毫毛细针在门口结出了一道纵横交错的网,放出沉黯的五彩光芒。
  “嘿嘿,”秦真负手大笑,“没想到吧?我并不是要出去。当然,只是此刻不想出去,待你们都饿死渴死,我再出去也不迟!”说罢,从身边摸出一条肉干,撕下极细的一条,极缓极缓地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足足有一刻钟,才“咕咚”一声咽下,然后又撕下一条……
  欧竞天看了段随云一眼,露出了些微合作的意思。
  段随云却轻轻摇了摇头,又轻轻叹了口气。
  慕清妍极端厌恶的看了秦真一眼,冷冷说道:“这道门外未必便是生路。”说着走到西楼春水晶棺前,又绕着水晶棺转了两圈。
  欧竞天和段随云远远护持,秦真似笑非笑,悠然自在的品着肉干,一股淡淡的牛肉香气在密室内弥散,挑战着其余三人的饥饿感。
  慕清妍毫无所获。其实她早已有心理准备,西楼春已经做好长眠于此的准备,又怎会留什么退路?!
  秦真懒懒的坐了下去,头在水晶墙壁上一靠,看戏般瞧着那徒劳无功的三人,忽然“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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