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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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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竞天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回房,优哉游哉又喝了一壶茶,才吩咐霜姿雪致拿了慕清妍的披风,亲自漫步出去接人。
  欧竞天慢吞吞把童蕊仙前来挑衅接过铩羽而归的事简单讲了一遍,慕清妍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其实童蕊仙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若是早些时她的父母肯好好教导,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可见她父母自身也有很大问题。”
  欧竞天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慕清妍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做滥好人?放心好了,我才没那么傻,又不是读书读迂了的酸书生,没理由人家对我喊打喊杀的,我还要对人家善门大开。我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若对她赶尽杀绝,只怕会令童海心生叛意,他这么多年来身在高位,又是南蒙唯一的异姓王,若说没有几分斤两,是不可能的,我只怕到时南蒙西秦一旦开战,他会成为赫连的掣肘力量。”
  “就没想过永绝后患?”
  “怎么没想过?”慕清妍无奈的抚了抚额,“只是,你以为,以赫连的性子,能做到么?老实说,他能做到今天这般地步我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他若能再狠心些,只怕他也便不是他了。你不见他虽剥夺了周皇后母子手中的大权,却仍旧不曾对她们下狠手么?虽然周皇后几次三番要害他,但他总是不忍心叫他父皇老年丧妻丧子。否则,以周皇后母子所作所为早就该死了。”
  欧竞天微微一笑:“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我心里很高兴。我只怕你医者父母心,总是不忍。”
  慕清妍幽幽叹了口气:“润泽,你放心。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经历了这么多,该硬起心肠的时候,是不会心软的。否则只会祸患无穷。其实,这一点,赫连又何尝不明白?他只是实在下不去手。”
  “哦?”欧竞天略一挑眉,饶有兴味地道,“你不打算帮他?”
  “我为什么要帮他?”慕清妍好笑的反问,“我和他是朋友没错,可我也没有义务帮着他断奶。他如今是太子,日后便是一国之君,总该有自己的担当,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有日后不后悔的准备。何况,为他精打细算,让他永无后顾之忧的人,也不是我。”
  欧竞天欣慰的将她揽进怀中,笑道:“你可是在说丽迪菲娜?”
  “怎么?”慕清妍仰脸看他,“你有她的消息?”
  “丽迪菲娜对赫连扶苏用情之深不在我对你之下,”欧竞天敛了笑容,叹了口气,“老实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眼见着她这般为情所困,心里也颇为不忍。但是,她走的路是她自己选的,别人从来都无从置喙。她已经放弃了她在族中的一切……你也知道,她是她父王唯一的女儿,如无意外她会继承王位,成为部族之主,可是为了赫连扶苏,她甘愿将继承权交予旁人,只身离开了摩诃。可是,”他又叹了口气,“她肯将荣华权位视若无物,旁人却不肯放过她,她为了走出摩诃沙漠,几经生死,若不是勉力支撑到了黄沙关,只怕也只有一死。”
  慕清妍大惊:“那么,她如今在哪里?”
  欧竞天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好了,黄沙关是我的地盘,到了我的地方,她还能有什么事?她在黄沙关养了一个月的伤,便又开始赶路。前些时才来到南蒙,只是近乡情怯,一时之间也不敢去见赫连扶苏,她如今一无所有,若再失了赫连扶苏,那便是了无生趣了,但一日不见,始终还有一日希望。”
  慕清妍心疼的蹙起了眉:“她这又是何苦?”
  “情之所钟,”欧竞天有些出神地望着天空,“难以自已。”
  慕清妍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的伤如今不要紧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天庆?哪里的事不需要处理么?”
  欧竞天冷冷一挑眉:“有什么好处理的?我正好离了那是非漩涡。凭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慕清妍知道他对天庆皇室一点好感也无,也不想劝他,只是轻轻叹息:“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只是可怜了天庆的百姓。历来兴亡,成就的是王侯将相,毁的却都是黎民百姓。可惜,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史书上也至多不过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欧竞天伸臂将她搂紧:“不破不立,有时候流血死亡,是为了后代子孙更加安稳的生活。”
  慕清妍情绪低落,低低地道:“这些我总是不懂的。”
  “你不需要懂,”欧竞天自信满满,“你且看着,再过十年,你必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天地。随风是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慕清妍勉强一笑:“我们不说这些了。也该收拾东西准备随军出征了。只不知道秦真沉寂这样久,究竟增添了哪些本事。”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
  赫连扶苏择吉日祭旗出征,总共三十万的大军号称八十万,浩浩荡荡奔赴战场。
  先锋营是赫连扶苏亲自所选的青年先锋营,除了总先锋是个四十岁出头的老将,其余将领俱是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血气方刚,锐不可当。
  慕清妍和欧竞天同坐一车,随在中军之中。
  作战细节自不必多说,有了事前慕清妍和赫连扶苏的仔细筹谋,又有欧竞天在旁指点,这一路简直便是势如破竹,直打得西秦军队落花流水。正德帝每日愁眉不展,屡屡下诏责备秦真。
  三个月后,捷报传来,秦真内外交困,自刎于困龙岭。
  与正德帝达成停战协议,获得了满意的赔偿之后,赫连扶苏班师凯旋。
  慕清妍和欧竞天相视一笑:“你我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当晚便不辞而别。
  其实赫连扶苏早已料到他们会这样做,凯旋之前的夜里借口大宴功臣,和一众将领喝得酩酊大醉。
  清清,自此之后,你我只怕再无相见之日了吧?
  看着一堆堆热烈的篝火,看着围着篝火热烈谈笑欢饮的将士们,赫连扶苏也觉得胸中热热的,踉踉跄跄起来,推说“你们自便,本宫去放水——”
  经过这三个月的并肩作战,将士们都知道,自己心目中那个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太子殿下,原来也可以是满身血污的,原来也是可以和自己一同半夜吃剩饭,趴在水沟喝脏水的,原来也会为了普通士兵的性命不惜以身犯险……
  太子殿下不是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以往,他都远远地坐在帅帐里运筹帷幄,极少亲上战场拼杀,偶尔为之也都是有重重护卫保护,像这样身先士卒,还是头一遭。
  这就够了。
  太子殿下爱民如子,又可以做到这样为了国土不惜己身,自己这些人有什么理由不全力支持呢?
  赫连扶苏离了营盘,找了一棵大树,纵身上了树,双手抱头,往树杈上一靠,透过密密的枝桠看着漫天的繁星。方才的醉态一扫而光。
  其实他本是千杯不醉,反而越喝酒越是清醒,他清醒地知道,本不愿绞进权力漩涡的自己,这次班师之后便会继承皇位,永远处在权力的巅峰了。再不会有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再不会有女子像慕清妍那样给自己给自己纯粹的友谊,也再不会有人像欧竞天那样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批判得体无完肤,更不会再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战场厮杀……
  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便是无休无止的阿谀奉承,无休无止的上朝退朝,无休无止的制衡之道君王之术……
  再不会有这般轻松了……
  甚至,自己的私事,臣子们也会来干预。
  子嗣乃国之本……
  想想都头疼。
  赫连扶苏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远远传来一阵清越的歌声: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赫连扶苏不由得坐起身子,仔细倾听,这声音未经雕琢而有种浑然天成的质朴之美,难道这便是所谓的“返璞归真”?因为距离尚远,歌声便显得有些飘渺,只是因为他武功高卓,耳力过人才能听见,此刻为歌声所吸引,不由自主便跃下树来,循着歌声找了过去。
  已经是春末,天气和暖,夜风中送来各种野花的芬芳,虽不是酒,却中人欲醉。
  他脚步轻盈,穿花拂柳几乎无声。
  前面不远波光粼粼,是个小小的湖泊,周围芦苇掩映,湖面上荡漾着各色的野花,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岸边梳头,长长的头发迤逦拖到水中,便和那水一样映满了星光,上百只萤火虫围着她翩跹飞舞,点点荧光勾勒出少女姣好的侧颜,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而迷离的美。
  少女衣衫单薄,纱衫随风飘动,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口中却仍旧歌唱:“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难道这便是夜间才能出没的花之精灵?
  赫连扶苏不由得怦然心动,却不敢再上前一步,唯恐这精灵受惊就此消失不见。
  那女子拖起水中的头发静静看了片刻,拧干了水,细细结成辫子,随手采了野花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以水为镜,揽镜自照,一边照着一边唱:“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一滴晶莹的水珠毫无预兆地自女子面庞滑落,坠入水中砸起涟漪点点。她歌声不停,却已经带了哽咽之态。
  女子唱毕,仰首片刻,摘下花环,投入水中,将发辫打散,重新梳理,挽成男子发髻,用木簪别好,取出一匹白绫仔细裹在胸腹间,然后捡起身旁的衣服穿戴整齐,又套上靴子,由一个纤巧的少女变成了消瘦的青年,她又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倒出点东西在脸上涂抹片刻,然后取了一粒药丸吞下,再开口已经是男子声气:“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赫连扶苏一呆,这声音怎的这样耳熟?倒像是自己的亲兵李迪的声音。怎么,他……竟是个女子?
  他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当下分开眼前的芦苇,迎了上去,口中道:“李迪,你怎么在这里?”
  那李迪吓得一抖,断乎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人,而且还是太子殿下,倒退一步黑黑的脸膛变得煞白,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赫连扶苏围着她转了几圈,伸手捅了捅她的腰,出手软软的,大概就是那匹白绫的效果吧。他又转到李迪面前,仔细盯着她的眼睛,李迪已经垂下眼去,可赫连扶苏却越看越觉得眼熟,不由得皱眉问道:“我们……认识?”
  李迪勉强一笑,粗声粗气回答:“属下是太子近卫,太子自然是认得的。”
  赫连扶苏“哦”了一声,“所有人都在欢饮,怎的你一个人在这里?”
  “呃,”李迪嗫嚅道,“小人有些想念故乡,所以出来散散心。”
  赫连扶苏略一点头:“方才我听见有女子在这里唱歌,故而寻了来,可是到了这里又听不到了,却遇见了你,难不成那唱歌的人是你?”
  “怎么会呢?”李迪急忙摆手,“小人方才也听见了,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正准备回营呢,却这么巧碰见了太子爷。”
  “哦,”赫连扶苏不在意的摆摆手,随意向一旁走了几步,“你先回营去吧,本宫不治你擅离大营之罪也就是了,赶紧回去,莫被旁人看见了,否则休怪本宫不能护你。”
  李迪匆匆行了一礼,快步离去。刚走了几步,便听身后有人柔声唤道:“丽迪菲娜!”她“啊”了一声,转回头来,忽觉不对,立刻转头,埋头狂奔。
  奔了没几步,便觉得身后熟悉的气息越迫越紧,紧跟着整个人都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赫连扶苏紧紧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仍然湿着的头发上,呢喃一般叹息道:“你要瞒我到几时?”
  只这一句话,丽迪菲娜的眼泪汹涌而去,她紧紧咬着唇,不使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强自抑制着对那个怀抱的依恋,一点点掰开赫连扶苏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指,颤抖着声音道:“太子殿下,您认错人了。”
  赫连扶苏紧紧扣着手,丽迪菲娜若想掰开他的手必定会弄伤他,他相信,丽迪菲娜不舍得。
  果真,丽迪菲娜颓然叹了口气,垂下了手。
  赫连扶苏轻轻一笑:“娜娜,原来,我生命中那个必不可少的女人,就是你……”
  丽迪菲娜忽然放声大哭。
  赫连扶苏手足无措,立刻松开手,不安地道:“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他扳过丽迪菲娜的身子,“哪里?让我看看!”
  丽迪菲娜把他推开,指着自己的心口,歇斯底里哭喊:“哪里?是这里啊!赫连扶苏!你把我丽迪菲娜当成什么了!是,我是喜欢你,我喜欢你近乎着魔!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这就是你拿我当替代品的理由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宁可一辈子远远地看着你,也不要做别人的影子!王妃嫂嫂走了,你知道你和她再无可能了,所以才想起我?对不住,我受不了你看着我却透过我看别人的那种目光,我也不想守着一个心里没我的人过一辈子!我宁可一辈子一个人过!”她泪如雨下,一甩手,转身狂奔。
  刚迈开步子,便又落进赫连扶苏怀中,赫连扶苏低低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轻地道:“娜娜,你就是你,你永远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我从来也不曾把你当做谁的影子,今后自然也不会。我守候了清清七年,难道能在一瞬忘了她?可是她终究也不过是我心底的一个美好的遗憾罢了。我清醒得很。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好,你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在我这一生所历的女子中,你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的……”
  “以前是我一叶障目,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直到方才,我听到你的歌声,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上,几乎立刻便被你迷住了……我说的是真的,若不信,给我时间,让我一点一点把你的心追到可好?”
  丽迪菲娜凄然道:“你爱上的只是那个在夜里,湖边,萤火虫照耀下唱歌的精灵,不是我……我是丽迪菲娜,不是只会唱歌的精灵。”
  “是,你是丽迪菲娜,”赫连扶苏款款深情,“你可知道,看到你的那一瞬,我是有多么后怕?你在战场上屡次重伤欲死,方才我多怕……因为我那么多次,就险些失去你了……”
  丽迪菲娜刚要说话,赫连扶苏已经把一根手指竖在她唇畔:“让我说完好吗?我说这些不是因为感动,真的,若是无情,你做再多,哪怕把命搭上,我也不过是觉得可怜可惜罢了,只有动了真情,”他拉起丽迪菲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才会痛。娜娜,从前我不懂得欣赏你的美,不懂得珍惜你的好,但幸好,我们还能在一起,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丽迪菲娜愣了片刻,扑入赫连扶苏怀中放声大哭。
  赫连扶苏轻轻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丽迪菲娜只是大哭不止。
  赫连扶苏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促狭地道:“你想过没有,若教旁人看见我们这样,会不会误会他们的太子殿下有断袖之癖?”
  丽迪菲娜破涕为笑,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从赫连扶苏怀里出来,半扭了身子不说话。
  赫连扶苏笑着拉过她,举起袖子给她擦泪,一边取笑:“你一向爽朗不拘小节,视礼节如无物,怎的今日这般扭捏起来?”
  丽迪菲娜轻轻啐了一口:“都似你这般厚脸皮才好?还堂堂一国太子呢,这般轻嘴薄舌!”
  赫连扶苏哈哈一笑,将她抱进怀中:“我只对你轻嘴薄舌!”
  丽迪菲娜不说话了,软软靠在他怀中,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我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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