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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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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四小姐,”慕清妍唇边漫上一点冷笑,“入戏太深可不是什么好事。”
  周浅慢慢收起脸上的惊愕表情,抬手命身后一直跟随的丫鬟们后退,顺便将橫逸到颊边的一朵芙蓉花摘下,三下两下揉得粉碎,五指张开,破碎的花瓣从指缝间飘落,再抬眼去看慕清妍时,眼眸中已是满满的森寒的恨毒,慢慢勾起唇角,冷冷的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并不太早,”慕清妍却似感受不到她身上浓重的杀意,也摘了一朵芙蓉花,放在鼻端轻轻一嗅,“大概便是太子别院起火那一日。四小姐,你的性子没改,还是同当年一样急躁。”
  周浅,不,应该说是朱若玲,朱若玲把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若你曾承受过我承受的一切,也会这般迫不及待要取仇人狗命!”
  她回身看了看远远侍立的丫鬟们,见她们都垂着头作耳聋状,又往四外望了望,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慕清妍,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么?”
  “没兴趣,”慕清妍淡淡的道,“不管过程怎样,结果便是你躲过了一劫,并且换了个身份,来到了南蒙。你的目的也无非是要我的命。”
  “除了你,”朱若玲眼睛一缩,闪烁着毒蛇般的冷芒,“还有欧竞天!枉我一片真心待他,他让别的臭男人污了我的身子不说,还往我头上不停地泼脏水,最后……最后……”她的身子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最后还让我得到凌迟酷刑!”
  “你大概以为,我能躲过那场酷刑是十分侥幸了!”朱若玲凑近慕清妍,拉开衣袖,掀起手臂上一层肌肤,当然是一层假肌肤,不过做得几可乱真而已,她指着假肌肤下焦黄的干肉,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知道,我真的生生受了十刀!再有几刀就要见骨了!这样的伤口无法愈合,更加不会再长出皮肤,不得已之下,我只得烫焦了这些血肉……”她声音凄厉有如夜枭,“你知道那是怎样的苦楚吗?!后来,为了和周浅能有一样的瘢痕、胎记,我又受了多少刀,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而这一切,都拜你和欧竞天所赐!”朱若玲面色阴森,“我当年便发过誓,倘若我朱若玲侥幸逃得性命,必将百倍千倍将我所受的苦从你们身上讨还回来!如今,是我讨债的时候了!”
  “是么?”慕清妍一直不为所动,只投过来淡淡的一瞥。
  朱若玲胸膛剧烈起伏着,又向着慕清妍逼近了一步,恨恨的道:“我就是恨你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从小就是这样!你不过一个野孩子,凭什么得到四叔的宠爱?凭什么得到爷爷倾力栽培?凭什么享受我们朱府嫡出小姐的待遇?”
  慕清妍不语,当年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便是记得又怎样?当真放低姿态和这种人一较高下不成?
  “你清高什么劲!”朱若玲怒气越来越大,伸手便要去推搡慕清妍,却被慕清妍轻巧闪开,她反而笑了,阴森森地道,“几年不见你倒长本事了!不过,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躲得过暗夜的绝杀?我不立刻杀了你,不过是要过过猫戏老鼠的瘾罢了!”
  慕清妍眼波轻轻一转,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是么?”
  朱若玲得意地道:“不然你以为为何过了这么久赫连扶苏还没有赶来?还有,你试着呼唤一下赫连扶苏派给你的暗卫,看看他们会否出现!或者你招呼一下你的手下也行啊!还是你还在等着陶小桃那个臭丫头出现?别做梦了!她早就被我派人调开了!不过呢,”她笑得张狂,一直以来伪装的温婉贤淑荡然无存,“只怕还来得及替你收尸!”
  “好吧,既然如此,”慕清妍索然无味的叹了口气,“那便来吧。”
  朱若玲脸上肌肉一跳,笑容显得有几分诡异:“还真没见过急着送死的!不过么,我还没过足瘾,怎么能就这么叫你死了?慕清妍,我听说你当年也受足了苦头,只身赴西秦,很是带了一身伤,后来怎么都平复了?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你若肯说出来,哼哼,说不定我一时心软,会让你少受些零碎的罪。”
  慕清妍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那里当初的确是纵横交错分布着很多疤痕,后来欧竞天请崔先生多方设法,他自己也到处搜罗珍稀药材,终于将那些疤痕除掉了,她自然知道,欧竞天并不是为了自己赏心悦目,而是为了她,他知道没有哪个女子是不爱惜自己容颜的,更知道每每看到那些疤痕她便会想到当日坠落深谷时的恐惧无助……想到欧竞天,她的眉目变得十分柔和,唇边甚至带上了软软的温存的笑意,本就清丽绝俗的容颜更增三分娇艳。
  “笑什么笑!”朱若玲大怒,“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
  慕清妍漫步走上了芙蓉亭,优雅自如地在一张石凳上铺了一方手帕,然后闲闲坐了下来。芙蓉亭地势高,可将芙蓉园大半景致尽收眼底,放眼望去,处处花团锦簇,若是没了这些嗡嗡嗡的苍蝇,可能看起来会更加赏心悦目。
  朱若玲气满胸膛,提起裙子蹬蹬蹬也上了芙蓉亭,指着慕清妍的鼻子道:“你给我站起来!”
  慕清妍就仿佛没有看到她这个人,更加没有听到她说话,只自言自语道:“再美的风景,没有人一起欣赏,也失了颜色。”
  朱若玲脸色发青,嘴唇都在颤抖,眼眉也快立起来了:“你!你竟敢说我不是人!”
  慕清妍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无边风景:“四小姐,你一向不爱读书,为了扮演周郡主多少也该下过一点苦功吧?”
  “你什么意思?”朱若玲好容易才压下满腔怒火,嘴角边露出一丝阴冷的笑,“不过,你有什么意思也没用了,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她拂了拂石凳上的灰尘,在慕清妍对面坐下来,眼眸里尽是得色,“慕清妍,算你便宜,为了庆祝我不久便会成为南蒙太子妃进而成为南蒙皇后,我不跟你这等蝼蚁斤斤计较,说罢,你想要怎样的死法?我成全你也就是了。”
  慕清妍淡淡扫了她一眼,垂目不语。
  “你什么态度!”朱若玲的怒火噌的窜起,“别给脸不要脸!你既然等不及要尝尝酷刑的滋味儿,那么我便成全你!”说着将手一拍,眼眸中放出疯狂而残忍的寒光。
  慕清妍仍旧端坐不动,仿佛面前的朱若玲根本不存在一般。
  朱若玲冷叱道:“装腔作势!我看你这下还装不装得下去!”
  一排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芙蓉亭畔,个个身材高大气势不凡,脸上都蒙着黑巾,露在黑巾外的双眼冷酷而冰寒,一看便知是沾染过无数人命的杀神。他们面向慕清妍站在朱若玲身后,外放的杀气登时将不大的芙蓉亭包围。
  慕清妍连眼皮都没有掀动一下,仿佛看到花丛中一株特别的芙蓉花,目不转睛的看起来没完了。
  朱若玲得意的站起来,伸手指着慕清妍,语气却温柔的如同柔柳拂动春水:“姓慕的,我特意找了几个好人来服侍你!你不是一向清高自诩么?你不是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模样么?我偏要让你在临死前看到自己被踩进尘埃里,被践踏得体无完肤!你瞧瞧这些人,除了那些杀手,其余的都是三教九流最脏污最不堪最下等的人,有的有花柳病,有的有癞疥疮,有的有狐臭,有的有口臭,还有的嘿嘿,有些特别的爱好,”她说着这话,眼神暧昧而不堪,“有这些人一个个轮流服侍过你,我看你还怎么清高的起来!不过呢,这也不过是第一步,一道开胃菜而已,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戏码等着你!哎哟,说了这么久,我都有些口渴了,也有些迫不及待呢!”她向后面一伸手,傲然吩咐,“上茶!你们按照事先的吩咐一个个的来吧!第一个上她的赏金一千两,第二个五百两,第三个二百两,第四个一百两,以此类推。”
  她手边很快出现了一杯热茶,于是端起茶来,浅浅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带着一股香醇的气息滋润着有些干燥的喉咙,她不由舒服的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然而,直到她把一杯热茶慢慢喝完,身后仍旧没有发出一星半点动静,记忆中的当日那些人听到丰厚赏金时的疯狂并未如期出现,想象中慕清妍被一群疯狂的臭男人扒光的场景更加没有出现。
  “嗯?”她不悦的皱起眉,缓缓转过了身子。
  “啊!”朱若玲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立刻从石凳上蹦了起来,连话也说不囫囵了,“你……你……你你你们是谁?”她慌乱的招呼自己先前留在远处的周府婢女,“来人啊!快来人啊!小月、芽儿!馨儿!翠柳!快来啊!”一面说着一面后退,惶恐之下,被石凳绊了一下几乎跌倒,站稳了身子四处搜寻可以夺路而逃的地方。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透过薄薄的胭脂露出惊恐的苍白。
  慕清妍仍旧端坐不动,似是被那一树芙蓉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排十名黑衣蒙面大汉手中都托着两颗面露惊恐的猥琐男子头颅,森寒的杀意直指朱若玲。
  见她要逃,十名黑衣大汉身子一晃,已经对芙蓉亭形成了包围之势。
  朱若玲看到那些鲜血淋漓的头颅吓得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左冲右突不得逃脱,不由得惊声尖叫:“啊——”
  芙蓉亭里几乎有百余斤重的石凳在她的仓皇奔逃中都被带倒了两个。每次她眼看就要逃出芙蓉亭了,眼前必定会出现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那脑袋上还瞪着一双充满惊恐绝望地无神的眼睛。于是乎又是新一轮的声嘶力竭的尖叫。
  如此半个时辰折腾下来,朱若玲的嗓子已经哑了,双腿也软得再也跑不动一步,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喘息了。而她的援兵,周府的婢女们却一个也没出现。
  朱若玲脸上纵横交错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最后一跤跌倒,再也没能爬起来,却仍旧在地上挣扎着,嘶声叫道:“饶了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说,你到底是谁?”一个阴森森的女声传来,在这艳阳高照秋高气爽的天气里无端端的满是鬼气,“为什么要假冒我的身份?”
  “你……”朱若玲满面惶恐眼神飘忽,“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啊!”朱若玲双眸一瞪,“我我我我我知道了,你,你是周浅!你别来找我!不是我杀的你!你的死和我无关!是……是有人找上了我,说是……可以帮我报仇,要我,要我假冒你的身份……你别来找我!你去找他!”
  “他?她?他是谁?”那个女声幽幽追问。
  朱若玲呼吸急促,眼神晃来晃去,显然已经神智错乱,她抱头仔细想想,然后痛苦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鬼,你知道,你去找他!你去找他!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自始至终,我要对付的只有慕清妍那个贱人还有欧竞天!我……我进了周家也没有伤害过你的家人,真的……你是鬼,你有神通,你可以去查!你饶了我!”
  “你到底是谁?”
  “我是……我是天庆宋国公府二房嫡出的四小姐!我叫朱若玲……我是嫡女啊!国公府的嫡女!我娘跟我说过,我有大好的前程!即便不能进宫当娘娘也会嫁进亲王家里做嫡妃!”她一脸憧憬,唇边带着甜蜜的笑意,“我从小不爱读书,娘说没关系,只要我足够特别便能引起皇家的注意,千篇一律的淑女大家都见得惯了,除了脸不同,大家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什么趣儿!所以,姐妹们都学琴棋书画歌舞,偏偏我学舞剑……”
  她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中,“大姐姐二姐姐年纪都比我大好多,早早出嫁了,三姐姐号称京中第一才女,哈哈,可是我们姐妹谁不知道她这个第一是怎么得来的!不过是剽窃慕清妍那个野种的罢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是胸无点墨,她的琴就弹得很好,诗词歌赋也不错,只不过没有姓慕的出彩罢了!五妹妹偏偏跟我学,另辟蹊径,学了击羯鼓!可是学了又怎样?她是个庶出的,光在身份上就低了我一头,拿什么和我争!”
  接下来,她又面露不甘和愤怒:“可是,到头来,我们姐妹三人竟都做了楚王欧竞天的侍妾!侍妾啊!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而那个被我们从小欺负到大的野种竟然是楚王正妃!我怎么服气?!怎么甘心?!”
  “你知道吗?当日大伯父入狱,我们府里求告无门,后来有人出主意去求楚王,因为他掌管着刑部。可是我们拿什么去贿赂人家堂堂一国亲王?想来想去,只有选送美人,楚王才从边境回来,他见惯了边境那些粗陋的女子,想必对京中这些名门闺秀还蛮有兴趣的。可是谁不知道楚王凶名在外?从未听说过他有多么喜好女色,可是凡是送到他手里的女人他也从未拒绝过,只是,那些女人的结果都……都很惨,有的死了,有的疯了。我们虽然恋慕楚王俊美神武,可是也不愿意拿自己宝贵的性命去博那一个虚无缥缈的生还机会啊!所以我们姐妹一起推荐了慕清妍!”
  亲耳听到当年往事真相,慕清妍已经没有十五岁那年的伤心失落悲观绝望,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朱若玲说的根本不是她。
  “我们从小都嫉妒慕清妍,”朱若玲神智有些错乱,但对当年的事还是记忆犹新,“她那时候不叫慕清妍,叫朱清妍,是四叔名义上的女儿,可是谁不知道,他娶四夫人时,那女人便是大着肚子的!真不知道四叔吃错了什么药,娶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也就算了,还要替别人养一个野种!不过这野种命不好,四叔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四叔临终苦苦求祖父好生照料这个贱种,祖父竟然也答应了!我们不服啊!人人说她生得好,所以我们便不给她吃好穿好睡好,看她如何保持她水灵的小模样!”
  “我们往她院子里放蛇,丢粪球,扔鞭炮……哈哈哈,有意思极了!可是,祖父知道了,虽然没有惩罚我们,却叫我们注意收敛,而且给那贱种请了最好的西席来教导,还特特为她开放了藏书楼!这贱人八岁跟我们一起进宫朝贺,竟独独得了太后的青眼,她怎么配!所以从那年开始,她便再也不能出席京中闺秀之间的集会了!可是,一样的老师,她的功课偏偏还是最好的!三姐姐每次提起她都很不能毁了她的一双手,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并最终靠这贱人的诗文、刺绣夺得了京中第一才女的称号。”
  “这贱种便是一颗明珠又能怎样?我们此时才明白祖父的良苦用心,祖父尽力栽培她不过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推出去替我们朱家挡灾罢了!我们一推举她,祖父顺水推舟答应,我们便知道这一点了!”
  “哼!”朱若玲忽然皱起眉,眉间怒色隐隐,“可是这贱人不知走了什么运,虽然被楚王糟蹋了,可是没出几天竟成了堂堂楚王妃!这个先奸后娶的贱人!”
  “我们等了好久,她都没死,说明什么?说明楚王并不是那么可怕啊!京中诸位皇子之中,楚王生得最好,功劳也最大,他不常在京里,到了地方上岂不就是土皇帝?若是嫁了这样的男人岂不是享尽了一辈子的尊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倘万一老皇帝晏驾新皇帝登基,他看不顺眼了,挥兵逼宫,自己坐上宝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到那时,他的正妃便是皇后,妾侍便是妃嫔!”
  “祖父也心思活络了,同时派我们姐妹三人进楚王府,名为探病,实际就是要引诱楚王,无论哪个成功了都是朱家的功臣!祖父要我们盗取楚王机密,然后逼他造反,也好成就我们朱家满门的富贵,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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