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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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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母体受损,胎儿又怎能幸免,滑胎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况,她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遇到麻烦说不定还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应对,那样一来只会更快的扼杀胎儿。即便勉强保住了,说不定,将来也会是个痴儿……
  “王妃,需要用些茶水么?”外面霜姿悄悄问道。
  慕清妍微微扬起头,闭上眼睛,任泪水自然风干,然后平静地道:“不用。你也不用守夜,回去歇息吧。”
  霜姿应了一声,却不肯走。
  慕清妍却也不理会,抿了抿唇,再次进入空明状态。意识很快笼罩了包括营地在内的一里方圆。
  一簇一簇的黑影很快出现在意识边缘,时而分散时而聚拢,向着营地摸近。
  慕清妍身子晃了晃,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她连续两次调动全身精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不得不结束,睁开了眼睛,昔日幽泉般的眼眸,变得黑而深,再不复以往清澈。眼下浓浓一片暗影,因脸色苍白而越发幽深。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便和衣而卧。因为极度疲乏,躺下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一刻钟后,营地四周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呼,尤以营地四角为最。当值的护卫们各司其职,没有当值的护卫纷纷窜了出去。
  万兴也跟了出去。
  不多时,有当值护卫小队长来报:“统领,我们已经发现有人恶意接近,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便已经……”
  万兴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将他一推,大步向前跨去。
  战场已经打扫干净,地上一片死尸,没有死的也都重伤,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不远处还有零星几个小黑点,想必是见势不好夺路而逃的。
  “没人去追吧?”万兴一面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场景,一面随口问道。
  “没有。江湖规矩,穷寇莫追。咱们还是以保护殿下为要,属下们知道轻重。”
  万兴点了点头,看见四角有黑乎乎的,丈许高的东西被蒙上黑布缓缓推走,很快拆卸了装进轩辕家的马车里,将下颌一扬,再次发问:“有没有人看清那是什么?”
  “这……轩辕少主特意叫人来叮嘱属下等,叫属下们不可接近那东西一丈以内,所以……”跟在万兴身边的小队长一脸愧疚,轩辕澈叫人来安放东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篝火离这里又远,他们甚至连这绝世杀器的轮廓都没看清。
  “怪不得你们,”万兴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慕清妍帐篷的方向,低低地道,“我原先以为,我们带上她不过是带了个累赘,如今看来……”
  那个小队长担忧地道:“统领,属下以为,太子殿下此举也着实不妥,那人毕竟是天庆楚王的王妃,若是国内知道了此事,只怕对太子殿下的风评不好……”
  “嗯?”万兴冷厉的看了他一眼,“谁说那是天庆楚王妃?那是殿下的旧相识!因为家中遭逢剧变托庇于殿下!记住了没有?若是这三千护卫有一人妄言此事,你们该知道后果!”
  “是!”
  万兴一摆手,跟在身边的三个小队长纷纷退去,他自己则深深叹了口气。太子看似风光,其实也并没有完全掌握朝局。太子看似邪魅狂狷,不过是因为天生相貌如此而已,其实太子宽仁,有时做事难免显得懦弱,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若非他是童太后一手带大,又是先皇后唯一嫡子,只怕太子之位早已不保。
  这一次带着楚王妃回国,还不知会遭受御史台怎样的弹劾。他虽然已经警告过那些下属,但也知道,防人之口甚于防川,消息迟早还是会泄露的。
  太子殿下很少做什么事能够这样坚持,有时他想做一件事,而这些臣属极力反对,太子往往便会不再坚持己见。臣属们固然觉得太子肯纳谏,但也时常觉得太没主见了些。如今见太子这般对一件事执着,却是对……对人妻!这些做臣属的,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赫连扶苏在自己帐篷中却是含笑的,经过这一件事,那些人应该知道清清不简单了,清清在自己身边只能是一大臂助而不会是什么累赘。
  他转脸,似要透过帐篷看到慕清妍,眼神里一抹忧色渐渐加深。清清越发憔悴了,这样下去,怎生是好?
  他忽然想起了六年前两人的初遇。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三 风云天下;第十章 时日煎熬;


  
  六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年轻,气盛,又刚刚学艺归来,满身都是傲气,父皇刚刚罢黜了一个工部侍郎,却不想那侍郎原是天庆派来的奸细,在工部偷了军中器械的图纸,潜逃回了天庆。南蒙是九州大陆诸国中唯一拥有火器的国家,这也是南蒙民风偏弱却一直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他自动请缨,要去捉拿叛臣。
  父皇允了。他便也兴冲冲出发了。
  没想到,刚出国境便遇到了刺杀。他还疑惑,那叛臣怎会如此手眼通天,须知,他这次的任务极为保密,除了父皇便只有皇后知道,连皇祖母,他也因为怕老人家担心而守口如瓶。
  原来,那便是周皇后派来杀他的!他死了,周皇后所出的皇子才有可能做太子、当皇帝!
  原来周皇后待他的慈和可亲都是表象!众兄弟的兄友弟恭也只是做出来的!
  原本他还想着,他这一代,虽和兄弟们都不是一母所出,但是难得的和睦,继后待他简直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将来他登基之后,自然是要奉周皇后为太后,几位兄弟也要封为亲王,想要去封地便给个大大的封地,想留在京中则拨巨款建造府邸,待弟弟们成年之后还要给他们选名门淑女为配……父皇那一代,为了争夺皇位骨肉相残,乃是人间至悲之事,他这一代,难为周皇后不因自己也有儿子便薄待了先皇后之子,甚至事事以他为先,他便想,历代皇朝骨肉相残的悲剧可以到此为止了。甚至,如果可能的话,弟弟足够出色,他愿意让出皇位……
  却不料,一切竟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可笑,临行前周皇后给他摆酒饯行,席间频频洒泪,诸般舍不得;众兄弟也围随左右,依恋难言!
  一霎间,心灰意冷!
  虽则心灰意冷,任务却不能不去完成,只是已经没了先前的一腔热忱。
  好在他身边还是带了一批忠心侍卫的,那是昔日童太后不放心,硬要他留在身边的。
  根据可靠线报,那叛官已经到了庆都,他化妆改扮也进了庆都,手下护卫化整为零随时待命。
  他以为进了庆都便距离胜利又多了一分指望,谁料,庆都早有人长大了口袋等着他!
  于是毫无悬念的,他中伏受伤了,差一差连性命也丢了,还是那批护卫拼死护持,才抢来了一条生路。他误打误撞进了一家宅院,凭借着绝顶的轻功,躲过了宅院中重重守卫的耳目,进了一所相对僻静的院落。
  深秋,夜半,月半弯,铺洒下一地冷冷清辉,照见地上菊残犹有傲霜枝。一个双髻少女披着厚重的披风在院中走过,低着头,弯腰捡起一段枯枝,口中念念有词。身边的提灯丫鬟却不耐烦地道:“六小姐,这大半夜的,您不困可还要体谅我们做下人的,我们明日起早还有活计要做呢!”
  那少女淡淡一笑接过灯笼,挥手道:“去睡吧。明日我若起迟了,就告诉祖父说是夜里用功太多了。”
  丫鬟哼了一声,转身妖妖乔乔的去了,一边走一边摸着自己鬓边的簇新红绒花。
  他看到,那位六小姐身上的衣服只是半新的,而那丫鬟从头到脚全是新崭崭亮锃锃。
  好诡异的一对主仆!
  他刚要离去,便听那少女低声背诵医书,心中一动,他是知道自己中了毒的,只是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可以信赖的安全之地驱毒,这个少女……
  “咦?什么味道?”他还没想清楚,那少女已经脚步轻盈地走到了他身边,一双清泉般的眸子就此进入他的视野,再也不曾离开。
  少女眼眸清澈,面容精致而稚气犹存,看到他浑身浴血也并没有失声惊呼,甚至眸子里的惊讶也是淡淡的。
  他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只说自己不是坏人,因为介入了别人的是非而中了毒。
  少女看了看他的伤口,又回忆了回忆自己所读的医书,似乎有些相似。
  也不知怎的,他竟对着少女起了莫名的信任,脱口而出请少女替他治伤。
  至今犹记得那少女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说:“你便是放心将自己的命交给我,我又怎敢承担?倘若一时失手,被人发现我这院子里有个死人,还是个年轻男子,你不是也拉我做了垫背?”
  他便说:“所以你才要尽力治好我。”
  少女眼眸灵动,含笑道:“只是,我这院子也不由我做主……”
  看着那点慧黠的笑意,他才明白,原来这少女也在算计自己,于是答应替她解决麻烦。
  于是那几日,少女身边的丫鬟都莫名其妙泻肚子,她身边没了服侍的人,便把院子里粗使的丫头唤了进来,当然,他便李代桃僵成了粗使的丫头。
  少女连夜又去了一趟家中书楼,翻找医书,找到了对应的药方,和一套针灸之法。回来之后便兴冲冲拿他试手,因为忌讳着男女之防,是隔着衣服施针的,那一夜将他的身子几乎扎成了筛子……他这才知道,少女虽然对施针之法和各个穴位倒背如流,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人体穴位都在哪里!
  到最后,那少女很干脆替他拔掉了衣服,道:“病不避医!”然后病人指点着大夫慢慢下针。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总算施针完毕,他吐出几口黑血,脱离了生命危险。
  第二日,忠心下属便循着暗记找了来,他把药方给了下属,下属自去抓药,配成丸药再送过来。
  少女和他的交流并不多,只有治病时才多看他几眼,甚至连他的身份来历都不问。她不问,他自然也不好问,只知道少女名叫朱清妍,课业很重,每日在闺房的时间,除了晚上休息,便只有一个时辰。
  下属却已经贴心的将这家朱家的讯息详细整理了送来,他这才知道这个少女为何这般孤单而课业繁重。
  冬日伤口愈合缓慢,到了年底他的外伤还没有痊愈,年关将近,朱府里里外外都已布置得喜气洋洋,少女的神情却显出几分落寞,他自然之道原因,除夕夜,家宴回来,少女郁郁寡欢,他变戏法似的送出了一个九连环。虽然少女神色仍旧是淡淡的,但眼底也已有了淡淡的欢喜。
  他的毒,本来可以更好治愈,但他拒绝了下属的提议,回到那个冰冷的皇宫,面对所有人的虚情假意,有什么趣儿?倒不如留在这个外表冷清的少女身边的好。两个彼此寂寞孤冷的人相互取暖也是乐事一件。
  转过年来,少女十三岁,豆蔻年华,娇嫩的如同二月梢头一抹新芽。他的心也不知从何时起,如同新芽般起了萌动。
  少女的医术只是纸上谈兵,大约最好的实践便是由他开始的。他不急,她也沉稳,好在,又经过了将近一年,他的毒终于全部拔出,养伤期间叛臣也被他不动声色除掉,那图纸他看过了,不过是一堆废纸,对着这样一堆废纸,他只能笑,便是为了这样一堆废纸,险些要了一国太子的性命!
  只是那笑,几分孤凉,几分心寒,几分自嘲。
  少女偶尔会作诗,往往一蹴而就,他远远瞟过一眼,字迹秀美风格清新,写完之后少女并不多看,唰唰几下撕得粉碎,丢进字纸篓里;偶尔也会作画,每次都是一气呵成,画完之后看也不看便让丫鬟烧了;偶尔也会弹琴,琴声叮咚,颇见功力,却从未完整的弹过一首曲子;还会做些女红,多半都是她自己的随身衣物,素雅清新,但在贵家千金之中毫无出挑之处。
  她那些姐姐偶尔也会过来找茬儿,她或者漠然以对,或者淡笑打发。他问过为何不反击,少女只淡淡一句:何必自贬身份?后来还是他看不过去,对那几个骄傲轻狂的娇小姐小惩大诫。
  这样,便过了一年。
  虽然又经过了一年的相处,少女对他还是一如当日初见,并无特别亲近,但是他流露出要走的意思时,还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寂寞,这般的日子终究不是这少女想要的,只可惜她身不由己。又得知少女自从八岁以后便不曾踏出府门半步,于是他便在除夕夜带着她去了号称红梅天下第一的阳阿公主府。
  那一夜红梅簇簇,花影缤纷,却不抵她眼底浅浅笑影更能迷人眼。
  他在心底暗暗决定,要在少女及笄之后便来求亲!
  赫连扶苏一边回忆往事一边喝茶,一口气出岔,呛咳起来。
  思绪暂时收回,得来一抹苦笑!
  他这时有些恨自己的性子太过拖沓!若是早些叫人去求亲,清清也不至于遭受后来的这诸般苦楚!
  他回国了,心却留在了天庆宋国公府的偏僻小院。他留下了一个自己的属下,替他暗中保护,只是碍于男女之防,和朱府的诸多耳目,那下属并不能太接近慕清妍。偶尔见一次,立刻画出肖像,派人通过秘密渠道送回南蒙。
  而他,经过了庆都之行,也已清楚明白了南蒙时局,接纳了童太后的意见,整饬自己的亲卫,接掌童太后手中掌握的各种力量,他要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受到诸般掣肘,才会有力量自保,能够自保了才有余力保护别人!
  眼看他的太子地位一日日巩固,手中实力越来越强,却猛可地听到了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慕清妍被当做礼物送给了楚王欧竞天!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赶赴天庆。
  到底还是晚了……
  非但没能救出慕清妍还自己失陷在欧竞天手中,欧竞天……面对欧竞天他只觉得自己的实力太过渺小……
  那日,眼睁睁看着慕清妍把带毒的簪子刺进小腹,他的心也要碎了……
  后来的日日夜夜,他时时刻刻在煎心中挣扎。她的苦楚,他感同身受,不,甚至比她还要痛!
  “清清……”赫连扶苏,痛苦的一声低唤。
  “赫连,”帐帘一挑,慕清妍的身影俏生生出现在帐篷门口,“我找你有事。”
  赫连扶苏一喜,难道这便是两人的心有灵犀?急忙站起来,匆促之间撞翻了身边的矮几,几上摆着的茶壶茶碗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清清……”
  看着赫连扶苏手忙脚乱,脸上却容光焕发,慕清妍皱了皱眉,在门边止住步子,淡淡的道:“我只是跟你商量一下,我该以怎样的身份进入南蒙,既不会令你尴尬,又可以顺利节用你的势力,自然,我会由以答报的。”
  这般清冷有距离的话听来,何异于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赫连扶苏脸上的笑容僵住,飞扬到一半的眉毛诡异的垂了下来。
  苦涩的道:“我已经想好了,只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慕清妍目光明澈而坚定,“说我是你的幕僚吧。”
  “或者,”赫连扶苏迟疑道,“这两种身份叠加在一起,如何?”他还在想着慕清妍许嫁的事,虽然他知道多半又是镜花水月,但有个念想,就该为之努力,不是么?
  慕清妍略一点头:“也好。”
  赫连扶苏还想说什么,慕清妍已经脚步坚定地走远了。他垂首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狼藉,苦苦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明明是他们相识在先,明明是他对她敬若天人,怎的,竟生生错过?
  是他不够好,还是欧竞天的好他没有看到?
  该怎么做才能将她的心争取过来?
  在并不遥远的某处,段随云低头看着跪伏在脚下的下属,一脸漠然:“再说一遍。”
  那下属眼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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