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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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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才道:“请坐。”并缓缓抬起头来,来的是段随云。
  段随云身子微微后撤,拉了把椅子坐下,温润如玉的气质再次出现,唇角轻扬,笑得温和亲近:“清妍,别告诉我,你楚王府每一间屋子都作了密不透风的布置。”
  “的确没有,”慕清妍坦然回答,“而且,我们所有人料定你不会再回来,所以楚王府的守卫看似泼水不进,其实精神上已经有了漏洞。而你,料定以我的性子,今晚断不会睡那间已经被你脏了的屋子。”
  “所以我来了,”段随云笑容平静眼神里的阴霾却未曾完全散去,所以这张笑脸看起来充满了诡异的违和感,“我来接你。”他语气仍如旧日一般温软,但听在旁人耳中只觉得鬼气森森。
  “好,”慕清妍坐直身子,容色平静,“容我更衣。”起身下床向屏风走去。
  段随云伸臂一拦:“不必了,”迎上慕清妍清澈而充满疑问的眼眸,他肯定的点头,“不错,我是怕了。就这样走吧,你即使衣衫不整,处境狼狈,看在我眼中也仍旧是美的。”
  慕清妍无声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来不及给府中护卫以及段随风和陶小桃送信了,随手取了一件披风,扬眉道:“你总不至于害怕我留个字条吧?”
  段随云手一摊:“你随意。”
  慕清妍随手取了纸笔短短留字:我被段随云带走,勿念。
  写完有些留恋的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转身道:“走吧。”
  段随云伸手搂住了慕清妍的腰,慕清妍嫌恶的一皱眉,却也没有推开,她知道,若是此时有所反抗,以段随云如今已经完全扭曲了的性子,说不定还会有更加激烈而难以令人接受的举动,所以还是不要试图触怒他为好。
  段随云一手搂在慕清妍腰间,见她没有反抗,满意的点点头,另一只手向后面一扬,随即带着慕清妍出了屋子,足尖点地腾空而起,半空中在院中花木上一点,便已到了墙边,在墙瓦上一踢,又是一纵,便到了撷月楼外面。
  慕清妍只觉得耳畔呼呼风声不断响起,眼前景物一变再变,半个时辰后,头顶上传来的段随云的呼吸终于不再平稳,起了微微的喘息,而月已经隐没,天地间一片黑暗,而段随云也似乎有意挑选那些不易辨认路标的黑暗地方走,所以慕清妍甚至连方向也辨不清了,更加不知道被带到了何处。
  这时,段随云停了下来,带着她缓步上前,来到一所庄园前面,抬手轻轻叩打门环。
  门一开,里面迎出两名绿衣少女,一见慕清妍的面喜笑颜开,双双万福行礼:“奴婢见过大小姐!一别许久,大小姐可还安好?”
  慕清妍淡淡看了她们一眼,都是老熟人,莱儿芹儿,淡淡道:“你们若是真的恭敬待我,该知道,怎样称呼才是正确的。‘大小姐’三字,听起来好像很有些讽刺!”
  莱儿芹儿脸上的笑容一僵,不由自主便齐齐将目光转向段随云。
  段随云毫不在意:“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也罢,从今日起,你们称呼她为慕姑娘吧!”
  慕清妍伸手推开挡路的莱儿芹儿:“我的住处在哪里?我倦了,需要休息。”
  段随云看她这样随意而不设防,眼神反而阴沉了几分,她这样是表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么?随即又笑笑,既然能将你带来,便也能将你的心收服!
  “我送你过去,”他含笑开口,伸手去牵慕清妍的手,“这里步步危机,你不要乱走。”
  慕清妍缩回手,拿手帕擦了擦腰间,随手将手帕一丢:“脏了。”
  段随云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世人都说一物降一物,我本来不信,但是自从遇到你,我信了。”
  慕清妍有些嘲讽的翘翘唇角:“是么?那可真是我的……不幸。”
  段随云志得意满的一笑:“不论你承认与否,当下是我更胜一筹。欧竞天不在庆都,段随风受了伤,陶小桃重要手下出了事:暂时,没人能够……”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没人能够将你从这里抢走。”
  慕清妍神色微微木然,揉了揉太阳穴:“住处安排好了没有?”
  “这边,”段随云很有风度的伸手一引,“跟我来。我把你的住处安排在了我的院子里,莫说这于礼不合,以往你我行路也曾比邻而居,甚至露宿之时,迫不得已还曾共用过一张席子……”
  “你也说了,那是迫不得已,”慕清妍有些不耐烦,“那些过往都已随风飘散,我不记得了,我但望,你也忘记。懂得忘记于人于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段随云神色又有些复杂,似是要怒又似是想笑,或者还掺杂了些无可奈何。
  莱儿芹儿在后面远远跟着,彼此交换了一个不可思议眼神。自家主子虽然屡屡表现出温和温润的表象,但是只有近身伺候的她们才知道,他骨子里到底是怎样一个暴虐而疯狂的人。所以虽然他形容俊美,武功出众,能力卓著,她们,还是敬而远之,不敢亲近,甚至连一个亲近的念头也不敢兴起。
  很快,段随云指了指一座小巧的院落,院子阔朗,一溜五间正房,中间是个小小会客厅,左右一明一暗,明间可做书房,暗间可做卧室。
  外面一圈矮矮的竹篱笆圈出一个平平整整的院落,院子里一应景致俱无,只在东墙下起了一个秋千架,架旁一株亭亭如盖的榕树,树坑的土还是新的,可见才移来不久。
  窗下还堆着些碎砖,看样子似乎是要起个花圃,不知为什么还没有动工。
  慕清妍的目光只淡淡在这些物事上掠过,段随云已经娓娓解释:“先前不确定住在这里,原本安排好的宅子突然走了水,所有的布置付诸东流。我临时起意搬来,又刚刚得知欧竞天离开了庆都,这才接了你来,一切还未来得及……”
  “我住哪里?”慕清妍不待他说完,漠然问。
  段随云愣了片刻,没有回答。
  慕清妍也不理会,自己登上台阶,推门进去,穿过会客厅来到东厢,里面的帷幕纱帐之类颜色以淡紫轻粉为主,四壁挂着梅兰竹菊,桌上摆着琴,一看便是女子居所。
  慕清妍进去随手便把门关了,险些把紧随在身后的段随云鼻子碰到,“我说过,我乏了,要休息,男女有别,请公子止步。”然后走进内间,和衣而卧。
  门外,段随云摸了摸险些被撞到的鼻子,神色微微有些欢悦,眼底却还是阴沉的。
  莱儿芹儿在客厅外面便停住脚步,一边一个垂手侍立。
  段随云出来,迎着初升的太阳怔怔出神。
  此刻天才开始发白,那淡淡的白色慢慢从天边蔓延至深蓝的穹顶,然后那白色慢慢镀上一层浅浅的黄,像是刚破壳的雏鸟那嫩嫩的喙缘的颜色,然后是橘黄,橙黄,橙红,浅红,深红,那红便是世间最纯正的颜料也难以绘出,一轮红日慢慢升起,红的像血,红得像心,先是缓慢爬升,以一种优雅散漫的冉冉之姿,一点点露出自己的真容,待到最后便是纵身一跃,刹那间略显收敛的红散去变成炫目夺神的金,万道金光刺破天地混沌。太阳,已经傲然将这天地不容抗拒的点亮。
  原本柔和的光线一下子变得刺目。莱儿芹儿本来追随着主子的目光看日出,此时此刻都忍不住低下了头,眼睛里一片酸涩,有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段随云身子仍旧站得笔挺,微扬的下颌被日光勾勒出一个精美的弧度,这一瞬他周身也似被镀了一层金色,比往日倒多了几分威严。
  他眼眸微微眯起,神色突然有些恼怒。
  日出,不论是在平原还是在高岗,或是在荒漠或是在大海,只要观看,总有值得欣赏的。但是他却既向往又讨厌这样的观赏。
  他向往,是因为他也想做那万众瞩目照亮天地的太阳。
  讨厌是因为,每次观赏都不得不被迫染上这些颜色,挥不去掸不掉,这种被强加的难以掌控的感觉,最令他厌恶!
  想拒绝阳光,只有走进黑暗。
  他一甩袖子,走进了西厢。
  “你们守着,她若有一点闪失,你们知道后果。”
  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传来,莱儿芹儿却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芹儿双手交握,右手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抚了抚左手的袖囊。
  莱儿的神色则有些阴沉,掀起眼皮朝东乡瞟了瞟,神情里若有若无的一点不耐烦。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三 风云天下;第四章 风云变幻;


  
  楚王府。
  段随云带着慕清妍离开后半刻钟,撷月楼中火势冲天而起,先是从慕清妍暂住的东厢,然后蔓延至整个撷月楼,碧波池也被映得一片火红。
  哔剥声中,护卫们的影子染着火色窜来窜去,焦灼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女子的尖锐的惊叫和呼救。
  “来人啊!救命啊!”
  “着火啦!”
  “王妃!王妃还在里面!”
  “快!通知段公子!”
  ……
  霜姿雪致白着脸衣衫不整的从自己房中冲出来,也不知怎的,回房喝了点茶便眼皮也撩不开,睡着了便跟死人似的。
  怎的撷月楼的暗卫们也似比往日动作迟缓?
  她们两个记着王妃还没有救出来,不管不顾一头扎进火海,浓烟滚滚中看见两个小丫头所在桌子底下惊慌失措的喊救命,一人拎了一个,一壶茶水兜头浇下去,便在横梁七零八落砸下,火星乱窜中推出撷月楼。
  然后,转身往卧室里找。
  卧室里火势更凶猛些,吸吸鼻子还能闻到一股火油的味道。
  烟气迷蒙中,霜姿雪致互相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都看到彼此的头发在火光中飞扬、蜷曲、化灰,甚至衣衫也都沾上了火星。
  互相苦笑,然后呛咳着,决然往里冲,救不出王妃,便拿命去抵好了!
  身子一顿,后领被人拎住,紧跟着身子腾空,转瞬已经出了火场。
  身子一落地,她们便又要踉跄着扑进去。
  背后段随风沉静而微哑的声音道:“王妃不在里面。”
  霜姿雪致一喜,急忙在四面的人群中搜索,一遍又一遍看完,却始终没有看到慕清妍的影子,焦急的回头看段随风。
  段随风看着撷月楼一点一点在大火中倾塌,眼神也有些冷,轻轻地道:“王妃被劫持了。”
  霜姿雪致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被烟火灰尘呛得暂时失声的嗓子里一阵阵绝望地嘶吼。
  “火不必救了。”段随风淡淡吩咐,随着他的吩咐,爆炸声迭起,撷月楼彻底毁灭。好在撷月楼内有碧波池,外有照月溪,火势不至于蔓延到楚王府他处。
  “召集府中所有人等,”段随风下了第二道命令,“在演武场待命。”然后大步向演武场走去,那个背影在火光升腾中也似然了一身血火,霜姿雪致茫然抬头,看着那个虽然远去却反而遇见高大的背影,这才记起,这位也是在战火中走出来的少年将军。
  演武场。
  楚王是武将出身,府中自然有一个不小的演武场,可容纳千人操演。
  此刻,天交五鼓,楚王府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场,偌大的演武场也因此显得略有局促。
  段随风负手站在高台上,微微颔首,一队精悍的黑甲武士迅速站到演武场各个角落,每人掌中一把精光闪闪的钢刀,刀身上有一道浅沟,沟里颜色深褐,似是多年血色积淀。
  他们的目光也沉厚隼利,看过来便令人觉得如芒刺在背。
  段随风手掌轻轻一挥,底下队伍泾渭分明。楚王向来以军法治府,按照职司,所有人各归各处。
  段随风先踱到护卫队前,声音平静至淡漠:“各位,你们是王爷和我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与我们都有同袍之情,虽然只有一百人,但,我信你们抵得过千军万马!历经生死的袍泽之情,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理解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愿怀疑你们。所以,我信,楚王府内奸,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人!”
  一语落地,一阵骚动。
  当然,没有人出声,大家只是互相交换眼神,内奸,楚王府除了内奸,怎么可能?
  当然,护卫队和暗卫队是没有这样的骚动的,他们人人站得笔直,神色肃穆而眼神愤怒。在他们的守卫下楚王府出了这样的事,还导致王妃被劫,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段随风的目光一瞬间笼罩了护卫队所有人,那是深入骨髓的信任。
  一百护卫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但身子似乎比方才挺得更直了。
  段随风又走到暗卫队前,先点了点头:“楚王府暗卫三百人,都是我亲手一一挑选,并加以训练的,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我知道,你们也清楚。加入这个队伍之前,你们都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别人的暗卫不能有自己的私事,不能娶妻不能生子,不能奉养双亲,可你们不同,你们知道,这些你们都有,而且比常人的薪俸更胜一筹。可是你们之中若是出了奸细,你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荡然无存。给出去的东西,楚王,我,都不会索回。可是,别人呢?”
  然后他又对虚空道:“楚王府尚有隐卫三百,我信你们,如信自己。你们看着,用我的眼睛。”
  话音一落,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凝重了许多。
  段随风重新走上高台,俯视底下楚王府中的下人,缓缓开口:“楚王府仆妇婢女二百零二人,身家清白,按职司和等级每人每月月银不等,但最低者每月一两银子,这在庆都所有贵族府邸之中,是最高的。男仆二百一十五人,因为出力比内宅女子多,月银更多一些。从你们进府的那一日,便有人跟你们说过,如果你们给了楚王府足够的忠诚,那么出府之时,楚王府除了给你们相应的报酬之外,还有额外有一笔奖赏。
  你们,可还记得?”
  沉重的空气下,没人敢说话,但大部分人都肯定的点了点头。
  “楚王府有事,”段随风声音冷肃,铿锵声中仿佛杀意隐隐,“我不希望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我的手不愿意沾染同袍的血,不愿意沾染弟子的血,更加不想沾染没有武功的人的血,但是,”他微微一笑,不死往日气质温和平静,反而多了几分肃杀,“我更加容不得背叛!而我,从来把楚王置于我个人之前。”
  “现在,我希望这个,甚至是这些内奸,自己走出来,我会给你或者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可以考虑,一炷香的时间。”
  “可以犹豫,可以迟疑,可以隐藏,只要你觉得,后果你能够承担得起!”
  段随风说完转过身去,抬起头看着已经发白的天际。
  欧竞天来信也嘱咐过他,要他注意查找府中内奸,他也着手去做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些。
  脱离战场时间久了,手段未免过于温和了。
  一炷香时间过后,段随风转过身来,看着底下没有半分紊乱的队伍,有些失望有些疲惫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一挥。
  一群黑衣人幽灵一般从暗中闪现,冲入队伍之中,不多时砰啪连响,人体落地和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不多时,各个队伍和高台之间的空地上已经躺下十三个人,每个人都在被扔出来的瞬间扭断了脚筋,各自在地上痛苦挣扎。
  扔完人之后,那些黑衣人便又奇异的消失了。
  段随风居高临下看着那些被扔出来的人,他们或者满面惊恐,或者痛苦呼号,或者大喊冤枉,却渐渐都在这冷静而空寂的目光中静了下来。
  人群中也起了小小骚动,各种惊讶不敢置信的悄声议论响起。
  段随风一摆手:“我给过你们机会。你们有的是我的同袍,有的经过我手把手教导,算是我的弟子,有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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