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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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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三,早朝。
  兴庆帝换了一身簇新的龙袍,面部精心修饰过,甚至半百的两鬓还涂了些黑色,使得他看起来精神百倍。
  身后的仪仗也全换了新的,日扇金光灿烂,月扇辉光万里,九龙宝座擦洗的光可鉴人,其后垂着素白丝幔,上绣锦绣坤舆,日出东方,龙翔九天。
  兴庆帝捋一捋顺滑的胡须,威严的扫视了一眼山呼万岁三跪九叩的朝臣,微一点头,双手微微抬起:“平身。”
  诸臣爬起,文东武西按班站定。
  兴庆帝眼眸淡淡扫向面色苍白的大理寺卿裴元吉:“裴爱卿,朕昨夜命人送去天牢的案犯可曾带来了?”
  裴元吉闻言打了个抖,苍白的脸色几乎发青,两颊冷汗如同两道小溪源源不断顺流而下,双膝抖抖索索,本来九尺高的身材,今日只剩了七尺,两腿重若千钧,干脆就在班部之中跪倒:“臣……臣罪该万死!”
  兴庆帝脸色一沉:“嗯?”
  裴元吉一个头重重磕在冷硬的金砖上,额头一下子青肿起来:“臣看管不利,十名案犯于昨夜子时……暴毙……臣罪该万死!皇上恕罪!”
  “什么?”兴庆帝眉心隐隐变红,两只眼角下垂的眼睛里闪过浓重的杀意,昨晚就因为怕出意外,才特命大理寺会同内卫一同看守天牢,他脸上的肌肉不住抖动,“大内侍卫统领何在?”
  大内侍卫统领,从殿门膝行至丹墀下,重重叩首:“罪臣赵彪觐见陛下!”
  兴庆帝目光阴冷:“说!”
  “臣昨夜当值,守卫在陛下御书房外,特命大内侍卫副统领龙宇亲自押解犯人至天牢,今日卯时臣交岗之后特意到天牢,谁知……谁知龙宇已经畏罪自杀,大理寺正卿裴大人正率领仵作验尸,证实案犯死于子时,而龙宇死于子末丑处……臣不敢推卸罪责,请皇上惩处!”
  兴庆帝瞳孔缩了缩,嘴唇抿了抿,将目光转向了武臣打头的欧竞天,欧竞天多年来屡立奇功,勋爵再无可以升赏余地,只得赐了面君不跪的殊荣,方才在一地撅起的屁股中,欧竞天挺拔如山的身姿分外刺眼。
  “楚王,”兴庆帝声音阴沉,“八月初二你在哪里?”
  欧竞天眼神发直,容色倦怠,竟一时没听到兴庆帝的呼唤,还是他身后站着的平王欧璟昆用手肘碰了碰他,才回过神来。
  “父皇,”欧竞天微微躬身,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眼下一片乌青,“儿臣……”欧竞天原本挺拔的身形忽然晃了晃,语气低沉,“儿臣的王妃自从皇祖母大行之后便缠绵病榻,也亏得父皇时常遣太医诊治,儿臣体质稍好些,无甚大碍,可是王妃身子本来柔弱,又怀有身孕……捱不过这诸般苦楚,于七月二十九……小产……”他素来沉稳刚毅,此时此刻也勉力维持着往昔仪态,但落在旁人眼中未免更多了几分低沉失落。
  谁不知道楚王子嗣上艰难?楚王府第一次传出喜讯,结果却是楚王被戴了一顶绿帽子;第二次传出喜讯,双喜临门,两位侧妃同时有喜,结果呢,一位小产了,一位倒是不负众望生下了龙凤双胎,可是侧妃也难产而死,那对龙凤胎没多久也双双病故;第三次,楚王府女主人有孕,楚王战战兢兢处处小心,还是中了毒,眼看着过了最危险的三个月,胎像要平稳了,却又小产了。难道说,楚王合该命中无子?
  群臣眼神飞来飞去,各自交换着心中所想,一时之间,金殿之上气氛有点诡异。
  兴庆帝将目光冷冷扫向身边侍立的总管太监徐公公,徐公公把腰躬了躬,低声道:“七月二十七楚王府的确将宫里的千金科太医全部传了去,至今未曾放回,奴才之前也曾向皇上禀告过,但因为这几个月来楚王府隔三差五便闹出这样的阵仗,所以也没人在意……”
  兴庆帝眼风如刀,又转向欧竞天:“怎的,朕不知道?”
  “儿臣,”欧竞天苦笑,“儿臣这几日焦头烂额,太医们先是说能够保得住,儿臣便请他们尽力保,为了此事,儿臣遍寻天下珍稀药材,诸位兄弟姐妹府中也一一求告过,宫里也差人来过,可是到了二十九那一日,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儿臣看过,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欧竞天语气低沉,不尽苍凉,凭是谁屡屡在子嗣上经受这般打击也是会受不住的吧?
  “哦……”兴庆帝吁了一口气,“朕仿佛听谁说过你的确派人进宫求药来的,朕还特命国师赐下灵丹妙药,楚王妃不曾服用么?”
  “这倒的确不曾,”欧竞天意态萧索,深深叹了口气,“小产之后,王妃便昏迷了,出血不止,是以儿臣不敢放诸位太医回宫,六皇姐前日身子不爽快,想要找千金科太医,闹到了儿臣府上,儿臣还和黄姐闹得很不愉快,所幸昨夜王妃终于清醒过来,太医说了,只要再熬得过三日,性命便无碍了。所以儿臣恳请父皇,让诸位太医再在楚王府暂住几日,不知父皇圣意如何?”
  兴庆帝露出一点笑容,刀锋般锐利,语气却是和蔼的:“这又算得了什么?楚王乃是国家肱骨之臣,莫说几位太医,便是将太医院搬到了楚王府,这天下又有谁敢说半字闲话?”
  欧竞天躬一躬身:“多谢父皇恩典,儿臣惶恐,儿臣只是担心王妃。这是父皇的恩典,世人皆会赞颂父皇仁心仁德!”
  群臣见这父子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只觉得刀锋剑芒擦身而过,无不胆战心惊,腰弯得更低了些,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欧竞天一番话不光洗清了自己嫌疑,还从别人那里掬来一把同情泪,说完之后,以袖掩面,再不言语。
  而兴庆帝也无法再找茬了,人家已经这样惨了,行事便是霸道些乖张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楚王一向嚣张跋扈惯了,拘几个太医在府里又算得了什么?
  兴庆帝抓不到欧竞天的把柄,自然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理寺卿和内卫统领身上:“裴卿……”
  “臣……”裴元吉脸孔贴着金砖地面,眼睛被汗水一腌都有些睁不开,模模糊糊的视野里,一片水渍。
  兴庆帝胸中忽然无限恼怒,摆出这样大的阵仗来,准备好了将那人拿下,结末非但没能达成所愿,反而闹了这样一出乌龙,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赵彪忽然叩首道:“臣从哪些暴徒身上搜到了这个,”说着从身边取出一把钢针,双手恭敬举起,头却还是碰在地上的,“请皇上御览。”
  徐公公忙一使眼色,小太监忙接过那把钢针,捧上去交给他,再由他呈到兴庆帝眼前。
  兴庆帝只搭了一眼,脸上便是怒色一闪,这把钢针不过是普通的缝衣针,没有半点标记。
  徐公公忙侧身挡住群臣视线,压低声音道:“皇上息怒,此事转机
  便在此处……”
  兴庆帝压下怒火,仔细一想,赵彪此举可不是在给自己下台阶么,若是今日真的虎头蛇尾结束了,自己这天子龙威岂不扫地?深吸一口气,道:“果真是有力线索……”慢慢说着,目光一扫欧竞天,却见他仍旧是老样子,两眼发直,眉宇间愁容不减,眼前发生之事似乎根本与他无关,甚至还看到他偷偷望向殿角的沙漏,似乎是在焦灼的盘算退朝的时辰。
  兴庆帝忽然恶意一笑,命徐公公将钢针收了,道:“裴爱卿平身,大理寺这些年来从无冤假错案,裴爱卿也兢兢业业从无疏漏,唯有这一次……但事出有因,也不能过于苛责,这样吧,朕命你戴罪立功,仔细勘察,访拿漏网要犯及其背后主使,限期一个月。”
  “臣……”裴元吉劫后余生,但是心中仍旧不免忐忑,捉拿罪犯一向都是京兆尹的职责,最多再请兵马司协助,大理寺一向只审理重大案件而已,这样做岂不是会招致同僚不满?纵然自己官阶更高一些,可是悠悠众口……
  从袖底往后一瞄,果见京兆尹陈政生面色微微沉暗。再往武将班部里一望,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石俊也眼神不善,心中更加浮浮沉沉起来,纵然皇上给了这般权力,但是这二位若不全力配合,别说一个月,便是一年也难以查到蛛丝马迹,赶紧惶恐叩首:“皇上委臣重任,何况犯人是在臣看守期间出事,臣本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但是臣于访拿案犯捉拿暴徒,臣远不如京兆尹陈大人、五城兵马司石大人经验丰富,倘若因此延误时机,导致错漏,臣死不足惜,只恐污了皇上圣名……”
  兴庆帝微微点头:“爱卿所虑甚是,如此便由陈爱卿、石爱卿一同访拿罪犯,然后交由大理寺审问,朕等三位爱卿的好消息。若是有疑难不解之处,三位爱卿可以去找楚王请教,楚王虽然无暇他顾,但指点一二当是可以的。”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三 风云天下;第二章 两地相思;


  
  欧竞天仍旧呆呆站着,仿若未闻。
  裴元吉和石俊陈政生三人已经忙不迭跪倒谢恩,裴元吉还悄悄抹了一把汗,果真是心悸犹存,他也没想到今日皇上这般好说话,不光真的给他拉了两个垫背的,甚至还指了一位亲王来办理此事,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第一个担责任的不是三臣官职最高的他,而是楚王首当其冲了。
  石俊和陈政生也有这般想法,虽说照理说这类案子不难破案,但是凡事有例外,能在守卫森严的天牢中将罪犯杀死,这幕后主使也殊不简单,有了楚王做垫背,日子会好过得多,不由得暗暗感激地望了望裴元吉。
  欧竞天对此无动于衷,他在那里便如一尊冰封的石像。站得久了,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殿角的沙漏,微微蹙眉,绮丽的凤眸向着朝臣们淡淡一扫,刹那间一股无形的杀气逼至面门,众朝臣都觉得心口凉了凉,呼吸受阻,冷汗淋漓,有几个特别胆小的甚至赶紧夹紧了裆。
  兴庆帝原本微霁的脸色忽又阴沉,甚至比之前还要更沉上三分。他才是一国之君,但威慑力竟不如一个亲王,而且这亲王还是他一力打压的那一个!那些朝臣对欧竞天如鼠畏猫,对他却无这等深入骨髓的畏惧,这叫他如何不怒!
  欧竞天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向着兴庆帝又是微微一躬:“父皇,儿臣出来的久了,只怕府中王妃惦念,若无他是,儿臣告退!”
  兴庆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欧竞天已经朗声道:“儿臣谢父皇!”转身便走。
  兴庆帝倒怔住了,以往父子不和只是暗中较量,像这般在早朝上不给他面子,于欧竞天还是第一次!
  徐公公忙适时地提醒:“皇上,楚王殿下担心王妃有事,一时思虑不全也是有的。”
  兴庆帝一腔怒火发发泄不出,停了半晌才道:“朕特许楚王归府。众卿可还有本要奏?”
  群臣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金殿上情势如此诡异,谁还敢不要命的上来捋老虎须?一个个都低头不语。
  兴庆帝眼神阴冷,狠狠一甩袖子,转过黄金打造镂刻九龙腾云的屏风,回内宫去了。
  徐公公这才以其特有的尖锐嗓音道:“皇上有旨,退朝!”
  众臣复又三跪九叩,退出金殿。
  欧竞天出了八宝金殿扬长而去,直出宫门,却在宫门口遇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的拦截,那小宫女似是无心之失,一头撞在欧竞天身上,一跤跌倒。
  以欧竞天的身手自然不会让她撞实了,看她撞了过来轻轻一拂袖,那宫女便一跤跌了出去,一头扎进花丛之中,只露了一个大大屁股在花圃外招摇。
  欧竞天看也没看她一眼,脸色也无一丝波动,甚至行走的步伐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笔直向着宫门外行去。
  “王爷……”那宫女好容易从花圃里挣扎出来,蓬松的鬓发上沾了不少草屑、残花,“奴婢是受人所托,交一样物事给您……”
  欧竞天照旧大步而行,衣袂翻飞间,黑色如意锦上的蟠龙仿佛要破云而出,生生晃了小宫女的眼。
  小宫女伸手遮在眉前,微微眯起了眼,神情也有些怔忡,这便是传闻中的楚王啊,果真如天神一般哎,连衣服边儿都有没沾上,我是怎么跌出来的?
  眼看着欧竞天一脚已经踏出了宫门,小宫女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忙提起宫裙大步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喊“王爷请留步!奴婢有重要的事……”
  欧竞天忽然站住,微微侧过半张脸,深而冷的眸光缓缓在小宫女脸上一转,随即略一勾唇,衣袖一甩:“来人,解送掖庭!”
  小宫女被这一甩之力掷出去一丈余远,一头碰在灯柱上,剧痛之下几乎晕了过去,挣扎着爬起来时,早已不见了欧竞天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宫廷侍卫们狰狞的面孔。
  “啊!”她尖叫着,双手撑地后退,不断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是楚王殿下误会我了!”
  领命侍卫哪里理会她说些什么,粗暴地将她摁在地上,小宫女的脸磕在地上,嘴唇也肿了,鼻血长流,惨不堪言。
  一幅樱红色八宝如意罗裙的裙裾如同一片轻云漫过磨砖对缝的甬路,女子柔缓而高贵的声音轻轻道:“这小宫女犯了什么错?”
  侍卫们一见这女子忙放下小宫女跪伏下去:“叩见淑妃娘娘。”
  秦婉峨眉轻颦:“本宫问你们话呢。”一边摆手命身边伺候的宫娥将那小宫女扶起来,眼神悲悯,“你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当差,这是怎的了?本宫方才仿佛看见楚王从这里过去了,你是否冲撞了楚王?”
  侍卫们互相看看,恭敬答道:“想必是这丫头不开眼冲撞了王爷,王爷命小的们将她送到掖庭去。”
  秦婉轻轻叹了口气:“不值什么,这小丫头不过一十二岁,想必也是才进宫不久的,不动规矩也是有的。本宫做主,恕她这一回。你们且退下。”
  侍卫们不敢违抗,只得起身退下。
  秦婉身边的宫娥已经替那小宫女拂落了头上脸上粘着的草木灰土,整理好了宫裙,将她轻轻一推:“这是淑妃娘娘,还不拜见?”
  小宫女圆圆的脸蛋儿涨得通红,双眼含泪,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女婢拜见淑妃娘娘,多谢淑妃娘娘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秦婉抿唇一笑,“这倒谈不上,你被送去掖庭虽然免不了一顿责打,总不至于送命。说罢,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怎的在这里拦截楚王?你的胆子倒也不小。”
  “呜呜呜……”小宫女这才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奴婢名叫秦婉云……”
  “住口!”秦婉身边的嬷嬷厉声喝道,“掌嘴!”
  小宫女愣住了,嘴巴张的老大,惊疑不定的望着秦婉,连哭都忘了,真不知道自己才开口又在哪里犯了错,受惊的小兽一般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秦婉嗔了那嬷嬷一眼,一摆手:“做什么吓她?这孩子才几岁?孩子,你起来,没什么的,只不过本宫的闺名叫做秦婉。”
  “啊?”秦婉云小嘴儿一扁,刚刚吓住的泪水又滚落下来,“奴婢该死!奴婢不知淑妃娘娘……”
  秦婉扑哧一笑:“这算什么?天下之大重名重姓的多了,那里计较得过来?你起来说话。”说着弯下腰去亲自去扶。
  秦婉云畏怯的看着秦婉伸过来的一双保养良好的纤手,虽然没有多余饰物,甚至连护甲都没有,看上去就觉得清爽舒服,越发觉得自己污秽不堪,躲躲闪闪,自己爬了起来。
  秦婉也不甚在意,缩回手直起身,一指不远处的小花园:“这里人来人往的,诸多不便,我们去那边说话。”
  一行人逶迤来到小花园,皇宫中并非只有御花园一座花园,点缀在各个宫殿之间的小花园也算景致之一,只不过比不上御花园名品齐全精致瑰丽罢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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