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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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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竞天慢慢俯下身子,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心跳不知不觉又快了几分。
  “妍儿……”欧竞天眼眸炽热,而声音微带黯哑,“从今往后,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了……”手一招,大红幔帐应手而落。
  “是……”慕清妍低低回应,“你已经将我碎裂的心修补好了,从此以后我再不会想着如何从你身边逃离……”
  春宵苦短,彼此情浓。
  次日天光大亮,慕清妍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轻手轻脚起身下地。
  欧竞天伸臂将她重新抱回怀中:“我们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日子,多睡一会儿!”
  慕清妍皱眉:“天色已经这般时候,已经很迟了,再不起来可不是要被人笑死了?再说,还要去给爹娘请安呢。”
  欧竞天拉开帐子,指了指外面:“你也说了,天都这般时候了,请什么安?”
  慕清妍探头一看,隐约可见一轮红日当头,正是晌午时分,不由得又羞又窘:“都是你!”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又说了几句闲话,外边便有人来请:“王爷,王妃,该用午膳了。”
  欧竞天这才起身挂好帐幔,洗漱已毕,亲自扶着慕清妍来到妆台边,按她坐下,笑道:“为夫亲自给娘子画眉,如何?”
  慕清妍好笑的看着他:“难不成,这个你也会?”
  欧竞天不甚在意:“虽然不曾做过,总不能也没见过吧?”提起眉笔依着慕清妍的眉型简单勾勒几笔,仔细端详端详,不甚满意,“你的眉毛本来极黑,这样倒显得画蛇添足了。”又拿巾帕蘸了水擦干净。
  慕清妍推他,笑道:“好了,我自己来!”
  欧竞天却不依:“我看你素面甚好,不必妆点了!我替你挽发!”手脚麻利地挽了牡丹髻,鬓边簪上一朵红绢牡丹,挽了一根赤金镶红宝石蝴蝶样步摇,满意的点点头,“简单又不失庄重,很好。”转身又去挑选衣服,拿起一件不满意又放下,再拿起一件,再放下……屋子里装着新衣服的箱笼就有四五个,几乎都被他翻遍了。
  慕清妍只觉得好笑:“随便什么都好,又没有外人。”
  “好了!”欧竞天终于找出一套石榴红滚黑边,绣凤穿牡丹图样的阮烟罗衣裙。
  慕清妍换上,轻轻一个转身,衣衫上的凤凰仿佛要振翅高飞,牡丹也似迎风摇曳。
  再看欧竞天,换了一身黑色刻丝泥金如意段长袍,滚着红边,绣红色八宝团龙纹,再次显出端方凝重而凛然生威的气势来。
  慕清妍看了看他头上蓬乱的头发,扑哧一笑:“衣服倒是极好的,但你就打算这样出去不成?”
  欧竞天理所当然做在妆台前,指了指妆台上的梳子,道:“也该娘子替为夫挽发了吧?”
  慕清妍打开他的头发,细细梳理,赞道:“你的头发比女子的头发还要好,既黑且亮……”
  “和这个比呢?”欧竞天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缕头发,“这个是不是更黑,更亮?”
  慕清妍略一迟疑,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这是……”
  “这是当日你从温泉行宫逃走后,我在你我的寝殿内一根一根收集起来的,”欧竞天平静地道,“从那以后,日日夜夜,它们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慕清妍手一顿,眼睛有些酸涩,说话时也带了些鼻音:“你真傻……”
  “是啊,自从遇到你,我便不停地做傻事,你啊,就是我的劫数……”欧竞天说着突然从头上扯落一缕头发,和手中慕清妍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打了一个结。
  “啊!”慕清妍一声低呼,急忙伸手去揉,“痛不痛?”
  “没什么?”欧竞天面不改色,甚至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头发,“你看,你我才是结发夫妻……”
  慕清妍含泪点了点头,急忙把头发替他绾好,戴上束发金冠,理好了红色飘带,道:“该出去了。”
  “别让他跑了!”
  “快追!”
  “莫要惊扰了王爷王妃!”
  外面忽然传来暗卫们的低声呼喝。
  欧竞天方才有些孩子气的表情一扫而光,脸色一沉,绮丽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四十三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欧竞天牵着慕清妍的手,慢慢走到门外,淡淡问道:“什么事?”
  一名暗卫飘落在地,单膝跪倒,道:“有一个神秘刺客……”一语未竟,掌中寒芒一闪,直刺欧竞天心口。
  欧竞天将慕清妍轻轻拉到身后,自己岿然不动,脸上甚至还有淡淡嘲讽。
  “王爷小心!”一声急喝,一名暗卫猛地窜了过来,硬生生以手臂格挡了那一柄短刀。
  “噗——”随着利刃入肉声响,鲜血飞溅。
  挡刀的暗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而神色依旧是悍勇的,也不顾手臂上鲜血长流,跳起来便去擒拿那刺客。
  刺客见刺杀欧竞天不成,也不迟疑,抽身便走。
  欧竞天目光沉沉,盯着那追杀刺客的暗卫。
  慕清妍从他背后转出来,也看着那不顾自身安危追杀刺客的暗卫,低声问道:“怎么只有他一人出现?”
  “大约是因为,”欧竞天唇边的嘲讽意味更浓,“跟别人比起来,他格外忠心些。”
  听了这句话,追杀刺客的暗卫的背脊忽然微微一僵,也不追杀刺客了,斜刺里窜了出去。
  欧竞天仍旧负手而立,面容沉静,而眸光嘲讽。
  眼看得两名假冒暗卫的刺客已经分别窜上了东西大墙,只要轻轻一跃便可逃之夭夭,但是,他们刚刚站稳,便又齐齐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欧竞天轻轻打了个响指,房坡上轻轻飘落两名暗卫,齐齐向着他和慕清妍一礼,然后拖着两名刺客便走。
  慕清妍的目光一闪,问道:“他们穿的都是同样的衣饰,你怎样分辨出来真假的?”
  “我的暗卫从来不单独行动,昨日赫连扶苏的暗卫我已全部退回给他了,”欧竞天面容多了几分温存,俯首看着慕清妍,“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在西秦埋了许多暗桩,这一次负责咱们安全的,是阿智一手训练出来的,行事最是严谨不过,能不说话便不说话,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慕清妍点了点头。
  两人携手并肩穿村而过,来见洛攸宁和慕云潇。
  因为天气热,洛攸宁把饭桌摆到了院子里大槐树下,正和慕云潇相对吃饭。
  见欧竞天和慕清妍来了,两人相视一笑,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欧竞天和慕清妍上前行礼。
  洛攸宁一摆手:“咱们不闹那些虚文,快坐下吃饭,你们以后也不必想着每日过来给我们早请安晚请安,只要早些让我们含饴弄孙便是最大的孝道了。”
  慕云潇赞同的点头:“正是。”
  慕清妍一阵无语,难道母亲当年做圣女也是这般不着调来着?还有父亲,他可是一教之主,似这般,究竟是如何服众的?
  欧竞天已经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低低的笑道:“人有千面,而在亲人面前才最真实。”
  慕云潇已经伸手拉着慕清妍坐下,一眼便看到了她脖子上遮掩不住的红痕,含笑皱眉,悄悄说道:“你们年轻,也该节制着点,夫妻之事,不可过多,否则也会伤身的。”
  慕清妍的脸唰的红了,嗔道:“娘!”
  慕云潇声音虽然低,却瞒不过武功高强的洛攸宁和欧竞天两人的耳朵,洛攸宁有些尴尬的咳了说一声,欧竞天伸出去夹菜的手顿了顿。
  慕云潇忽然一声长叹,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妍儿,你大概会觉得你娘这样子很不成话吧?其实我年轻时也不是这样的,我那时……”她目光有些飘渺,回忆起来,往事仿佛已经隔了千年,“我那时很虔诚的信奉着天神,相信有朝一日我会得到天神的感召,请求天神赐福给信奉他的子民……”她又自嘲的一笑,“可是长大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所谓的能够和天神沟通,不过是族人的一厢情愿,或者因为某位先祖做一个与天神见面的美梦,从此这个梦境也便成了后人执着的追求。我们的族人精通卦理不错,善于推演也是有的,只是那并不是什么天神的指点,而是根据人的生辰八字做的推论,或者根据种种细微之处对于大的方向的猜测。准或不准都在五五之数。”
  “但因为我们的消息来源多而细密,所以长久以来正确的推断占了多数,而卦理大体只要能够自圆其说,都是不错的,所以年深日久也便披上了神圣的外衣。我长大之后,对这种盲目或者说近乎愚昧的膜拜彻底厌倦了,本来不想做这个所谓的圣女的。”
  “可是上至族中长老,下至亲生父母都坚决不许我推拒,并且以我的名义广结善缘,我那时年轻,为盛名所累,不得已,才做了那个位子。身处高位,便也能常常看到常人角度所不能见的人间疾苦,于是建善堂、修桥、补路,冬施棉夏舍单,遇天灾人祸设粥棚、请先生义诊……我做了历代圣女都会做的事。可是我发现,我做得再多,也没用。”
  洛攸宁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把一碗汤递了过来。
  慕云潇喝了一口汤,微微苦笑:“为什么建善堂?因为天下有太多的流离失所的孤儿。可为何天下会有这般多的孤儿?谁不是父母的心头肉?是因为家贫,无力抚养,是因为父母病弱无钱诊治不得已卖儿卖女……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多家破人亡?是因为朝廷苛捐杂税太多,是因为恶霸富户欺凌太甚!便是由金山有银山,年年施舍,也救不过来这天地之大!一日朝廷律法不公、吏治不明,这天下便一日不会安宁。”
  “我记得,我刚当圣女那一年,天庆泰安行省发生农夫暴动,数以万计的农夫扛着锄头、镰刀、铁锹冲击当地官府,杀恶霸除富豪。朝廷震怒,发下十万精兵,一日剪灭,流血百里,半个泰安行省不闻鸡鸣狗吠之声……”慕云潇闭上眼睛,睫毛下洇出晶莹泪光,“没有亲见过的人,根本不知道当时情形有多么惨烈!而那一年泰安行省的税收仍和往年一般!”
  “暴动过后,田地荒芜,又逢天灾,赤地千里,百姓哪里有钱来交税?纷纷外逃,甚至还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慕云潇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开始哽咽,“我那年也去了泰安行省,亲眼看到一户百姓,年迈的老人为了不拖累儿孙,一头扎进了开水锅里……这样一来,再孝顺的儿孙也不得不吃了他……乡邻们私下议论:其实老人的肉并不好吃,肉太老,筋,咬不动,不如小孩子的肉吃起来鲜嫩……”
  “娘,别说了!”慕清妍早已泪流满面。
  欧竞天轻轻将她揽进怀中,慢慢沉声道:“总会有一个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没有饥饿、没有一切丑恶的世界的……”
  “难道这个世道便不能改变了?”
  慕云潇擦了擦脸上的泪,深深吸一口气:“也不是不能改变,只要上位者能以己度人便可。”
  “以己度人?”慕清妍慢慢咀嚼这四个字,然后冷然一笑,“怎么可能?但凡以为自己有些身份地位的,那个不是恨不能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别人越是不好过,他才会越痛快!”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洛攸宁皱眉出声打断,“好端端的一顿饭,都搅了!”
  “是啊,都是我不好,”慕云潇也笑了,“说这些做什么?我从那时起厌倦了圣女生涯,便常常出来游荡,也因此认识了你爹。圣女在任上是不能成婚的,必须等到族人找到另一位适合的圣女人选,才可以离任。我费了好大的周章,又和湘湘谋划许久,才主动提出离任,并且物色好了下一任圣女人选。谁知,”她自嘲一笑,“也因此落入了湘湘彀中,早知如此我干脆推举她就完了!皆大欢喜,也没了这后来的许多波折。”
  “好了,别说了,”洛攸宁温颜打断了她,“谁也没有预知能力。我们今后看人看仔细些也就是了。”
  慕云潇看女儿神色郁郁,便将自己当年的奇闻异事选了两件来说,直到看见慕清妍露出些笑容,才叫人把饭菜重新热热一起吃饭。
  这里刚刚吃完,赫连扶苏和轩辕澈便联袂而来,赫连扶苏换了一套淡蓝衣衫,行走间如行云流水,意态风流,和他比起来,旁边同样相貌俊逸仪表不俗的轩辕澈便生涩得像个孩子。
  大概自己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一向以大人自居的轩辕澈和赫连扶苏总保持着一箭之地,只是因为见到了慕清妍才快走了几步。
  慕清妍拉着欧竞天起身相迎。
  赫连扶苏在看到慕清妍的那一瞬,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随即目光掠过她白皙的颈项,便暗了一暗,又见她主动拉起了欧竞天,看向欧竞天时眉目间的情意深浓而甜蜜,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痛,脸上却是风情万种的笑容。
  轩辕澈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低声咕哝:“骚包!”
  赫连扶苏狭长的桃花眼轻轻一瞟,轻红的唇边一抹逗弄的笑容:“既然看不起,为何在无人处却要偷偷学我?还是说,其实那些美人都是喜欢我这种样子的,所以你心生羡慕?”
  轩辕澈恼怒的一瞪眼:“胡说!”
  “呵呵,”赫连扶苏扬眉一笑,“是不是你自己的样子,常常让人家美人们摸着脸蛋儿说:哎哟,谁家的瓷娃娃哟,好嫩的脸哪!”
  轩辕澈鼻孔朝天,讶异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赫连扶苏散漫一笑:“因为你时常一大人自居,行为举止却还是个孩子。”
  轩辕澈又露出不耻下问的神色,赫连扶苏却不肯再说了,下颌一扬:“你妍姐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你若真心想学,便与我同行,凡是我会的,必定不吝赐教。”
  轩辕澈眨了眨眼,撇嘴一笑:“你这头狐狸修为还不够,不就是想趁机拐了我去,好替你做点事吗?我看我还是跟我姐夫学学比较好,他的男人味比你浓!”
  赫连扶苏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问:“你确定?”
  “这个……”轩辕澈抬眼看到了欧竞天,那双凤眸啊,绮丽无双,那眼眸中的黑与冷与利却令人望而生畏,自己遭他算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一想还真是心里没底,却还是嘴硬,“这个,再说吧!天下男人多得是,我为什么偏要学你?这副骚包样,很好看么?”
  慕清妍已经拉着欧竞天迎了出来,笑道:“赫连,澈儿,这几日多承你们相助,只可惜我无以为报,实在惭愧的很。”
  赫连扶苏摆一摆手,笑意清浅:“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套?”
  “你怎么抢我的话说?”轩辕澈气鼓鼓一扯赫连扶苏衣袖。
  赫连扶苏手臂轻轻移动,衣袖流云般从轩辕澈掌中滑走,抬手一掠鬓发,偏头一笑风流无双,连明丽的日色都似暗了暗。
  轩辕澈磨了磨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而对慕清妍道:“妍姐姐,我们是来告辞的。我不管这个大骚包如何,反正我是要回天机阁了,你和姐夫保重吧,有机会我会去庆都找你们的,到时候姐姐可要带我好好逛一逛庆都啊!”
  慕清妍点头应允:“这是自然。赫连,你也要走?”
  赫连扶苏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从来不是我自己。这一次我是自请参加董太后的葬礼而来,也不能迁延太久,否则父皇那里也不好交代。昨日接到密信说是皇祖母病情又加重了,催着我回去……”其实童太后常年生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她从小将赫连扶苏带大,情分是非比寻常的,只要一说病重,便将赫连扶苏拿捏得死死的。
  欧竞天勾唇一笑:“听说近来南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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