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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逃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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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段随云见此情形,神色越发沉黯,原本温润如玉的气度荡然无存。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三十九章 陇水秦云阻归音;


  
  洛攸宁再次问湘夫人,这一次似乎微微有些不耐烦:“不要浪费时辰,快说吧,你到底将她关在何处?”
  “啊哟!你弄痛人家啦!”湘夫人蹙眉呼痛,仿佛洛攸宁便是那欺凌弱女的恶霸,见洛攸宁丝毫不为所动,欧竞天脸上甚至露出几分鄙夷唾弃,她也装不下去了,冷冷一哼,“怎么你与我虚与委蛇这么久,此事倒沉不住气了?想见她自然容易得很,只是你确定真的要见?岁月无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那姐姐可不像我如今仍旧光彩照人,她么,落到我手里,你可想而知,是会吃些苦头的,本来高高在上的高洁圣女如今可是在泥泞中挣扎的丑八怪了!”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洛攸宁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淡漠无比,“也永远比你美上千倍万倍,比你高洁千倍万倍!”
  湘夫人神色阴狠,冷冷一哼:“你们都是有眼无珠的东西,全都该死!”
  “我们该死……”洛攸宁嘲讽的笑道,“你那一心恋慕你的丈夫,鬼蜮原本的舵把子也该死?你天性凉薄,朝夕相处的族人都能杀得鸡犬不留?生身父母都能亲下毒手,同胞姊妹也百般陷害,这世上还有什么恶事你做不出来?单凭你的所作所为,又怎能让人高看你一眼?”
  “你胡说!”湘夫人瞪圆了眼睛,暴怒,“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有眼无珠!当年我们出生时天现异象,族中长老说我族将有百年不世出的奇才现世,定能将家族发扬光大,一改近年来的颓势。明明我和她同一时辰出生,只不过我比她晚出娘胎那么一丁点儿时辰,凭什么他们都认定她是那个奇才,而我不是?!后来我们长大,同样的师父教导,明明我的课业都比她好,凭什么圣女退位时要让她去?好容易她因为动了凡心要从圣女位上退下来了,凭什么他们反而在族中选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也不肯选我?我受够了!”
  “她从来什么也不做,反而什么好事都是她的!族人敬重,父母疼爱,师傅偏心!想当圣女就当,不想当了还能遇见一个世上最优秀的男子!而你,明明我和她一样的相貌,却还能一眼认出是我不是她!你若肯糊涂一次,也便没了这些年的恩怨纠葛,之前的那些不公平我也都认了!可你不该不接受我,反而将我羞辱一番!”
  “不错,鬼蜮的舵把子的确将我视若珍宝,可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怎么配得上我如花美眷?我嫁了他没多久,他便因练功走火没了男人的能力,我才二十出头就要守活寡!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为什么好做好人!我要报复!所以我讨好他,一步步将鬼蜮守在掌中,然后回去,问那些老家伙要怎样,谁知他们已经将族中典籍和少年人全部转移,将我好一番辱骂,自求速死,如此这般,我为什么还要网开一面?我那爹娘更是当场与我断绝骨血关系,他们这般绝情,我为何还要有义?”
  “宁可我负天下人,”湘夫人张狂大笑,冷酷、阴毒,仿佛炼狱中的女恶魔,齿缝中迸出来的字眼儿更是带着冰冻入骨的杀意,“不可天下人负我!”
  洛攸宁看她的眼神鄙薄而怜悯:“我不想知道你心中所想,你的过往,那都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湘夫人瞬间恢复了平静,淡淡瞥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世人说我凉薄,你和我也不差什么!放开我,我带你们去!到时候,别后悔!”
  洛攸宁抬手在她背上拍了几下,松开了她。
  段随云瞳孔一缩,嘶声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截拳,”洛攸宁淡淡回答,负手走在湘夫人身后,头也没回,“可以截断人身穴道,若无我亲自解救,一个时辰之后筋脉寸裂而亡。”
  段随云声音苦涩而满含怨毒:“你从来不曾跟我提过!”
  “只怕我若跟你提了,”洛攸宁转过脸来轻轻一笑,“你转眼便会将这功夫施展在我身上。你天资聪颖,本已准备将全身所学尽数传了给你,可是却发现你心思深沉,一个小小的天晟教根本无法满足你的欲望,你想要的,只怕是这天下吧?”
  段随云瞳孔一缩,勾唇一笑,几分冷厉几分怨毒:“不错!我的父亲身世成谜,只有我知道,他其实是东鲁最有继承皇位权利的皇子!所以我也是东鲁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区区一个东鲁我还不放在眼中,南蒙、天庆、西秦朝政腐朽官场败坏,正需要一个有道明君一统天下重整乾坤!放眼天下,我自认,有这般能耐的,也只有我一人!欧竞天的确是一代战神,我用兵不得不承认,的确比不上他,但他可做元帅,可为大将,却绝对坐不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天下英豪,唯我与他,其余人都不值一提!”
  欧竞天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转脸看了看怀中的慕清妍,“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也不错,我的确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兴趣。”
  慕清妍清澈的眸子转向段随云,目光中含了些微怜悯,她所认识的段随云已经不在了,眼前这人这般的陌生……
  “我与欧竞天不可能共存,”段随云冷冷说道,“原本我还打算将他收归麾下,做我逐鹿天下的一大助力。可是相比于他,我更想得到慕清妍!天下虽好,但当我掌控天下之时,没有人与我并肩指点山河,这锦绣江山便也失了光彩。”
  欧竞天执起慕清妍的手,眸光冷冽,语气却带着不屑:“抱歉,她是我的女人,你抢不走!”
  “若非你用不光彩的手段占有了她,她怎么会是你的女人?”段随云阴森森地道,“你莫忘了,当初你是怎样对她的!”
  “这个不劳你提醒,”欧竞天轻轻抚了抚慕清妍的手背,示意她不需在意,“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但好在我迷途知返。而她,也原谅了我接受了我。”
  “那是前尘往事,”慕清妍还是没能忍耐得住,秀眉微蹙,有些不耐烦,“段公子莫忘了,之前我之所以遭受那么多苦楚,也有你的推波助澜!”之前不想说,是不想撕破这层温情的表皮,撕破皮固然能看到受伤的原因,但也会痛。
  “你……”段随云身子微微一震,神色更加暗了,“你是怎样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慕清妍抬头看看天空,她的眸子清如泉深如潭:“你以为我还是当初十五岁那个空有满腹诗书却不通世事的无知少女么?假象再怎么可以乱真,也是假的。我有自己的判断力。多说无益,段公子,你如今到底是什么态度我已经很清楚了,我能对你说的,也只有抱歉而已,我从未肖想过什么荣华富贵,你的雄韬伟略我也不能理解,所以,我不会与你一同指点山河。在我心中,当日那个温润如玉细致体贴的师兄,已经死了,杀他的人,是你。若有可能,我想替他报仇。”最后一句话说的寒意森森,谁能想象得出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竟能说出这样杀机毕露的话来?
  欧竞天凤眸中闪过一片赞赏之意。
  段随云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化成一抹苦笑:“好,我等着。你也不必把话说的这样绝情,我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好小子,有志气!”湘夫人忽然赞道,“我看好你!你如今啊,还真跟我当年有些像呢!”
  “段公子没什么可说的了吧?”慕清妍声音冷冽如冬日山泉,“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去见我母亲了没有?你莫忘了,你曾陷害我的父亲,此仇似乎也是不共戴天的,你尽可以想方设法把我抢过去,或者我也会温柔待你,不过某一日说不定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湘夫人瞟了慕清妍几眼,唇边露出一抹兴味:“啧啧啧,小丫头,够狠的啊!”
  “拜姨母所赐,”慕清妍淡淡的道,“你与我母一奶同胞,我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液和你是相同的,虽然不及您凉薄,但我也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什么好人,敢于伤害我在意的人,我不介意亲下杀手!”
  段随云垂目不语,远远缀在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湘夫人虽然筋脉被截断,武功不能施展,但行走起来还是如扶风摆柳,婀娜多姿,而且她身子轻盈,走路极快。
  洛攸宁负手在后面跟随,意态潇洒闲适。
  欧竞天携着慕清妍走在其后,他们后面便是段随云了,段随云之后才是欧竞天带来的一百暗卫,琼瑶宫中段随云的手下和鬼蜮中人都凝立不动,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湘夫人白衣飘飘,翩然走进百禽园,院中各色宝石雕琢的各类飞禽依旧在阳光下光彩夺目。洛攸宁在那些飞禽上扫了一眼,衣袖一挥,一股无形的风扫过去,栩栩如生的百禽立刻化为乌有,若非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色彩艳丽的宝石碎末,直教人怀疑方才看到的美丽雕像都是幻觉。
  慕清妍却已在宝石粉末中看到数点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利刃和暗器,当然那些东西也已毁了,只不过还勉强保持着原型而已。
  段随云眸子又是一缩。这一招“毁天灭地”他以前也曾见洛攸宁施展过,当年他苦求了多日,洛攸宁也不曾吐口要传授给他。
  欧竞天在慕清妍耳边轻轻赞道:“岳父功力非凡,这一招举重若轻,若是换做我,只怕还要二十年苦功才能做得到,却未必能像他这般将想毁的毁了想留的留下。”
  慕清妍抿唇一笑,心中充满了骄傲和对父亲的崇敬。
  湘夫人却冷冷一哼,她本打算在这里扳回一局,却不料从未来过这里的洛攸宁只是用眼睛轻轻一搭便已发觉了所有布置,知道不能尽数破解干脆动用蛮力毁灭。
  “请吧,”腰肢款款摆动,湘夫人已经来到殿门口,殿门左右守卫的披甲武士齐齐躬身施礼,她略一摆手,武士退下,迎上来一队妙龄宫女,宫女簇拥中又一个翩翩少年,傅粉涂朱,唇红齿白,见她来了笑得如花绽放,她将身子软软靠近那少年郎怀中,呢哝道,“哎呀,好累!”
  “奴来替夫人揉肩。”少年郎声音软糯,果真替湘夫人开始揉捏肩膀,有些畏怯的偷偷瞄了洛攸宁等人一眼,低低问道:“夫人,他们都是什么人?怎的这样……吓煞人了!”
  欧竞天抖了抖,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面容不改,眼眸中却又多了几分警惕,他素来看不起自甘下贱的小倌,但以他对鬼蜮诡计多端的了解,若无特别用处,湘夫人怎会明目张胆与一个男宠当中亲热?抬眼去看洛攸宁,却见洛攸宁虽然负手闲闲而立,却全身真气流转,没有空门。
  慕清妍蹙眉,别过脸去。这样一个人!她真以和这种人流着相同的血为耻!
  段随云远远站着,忽略他阴鸷的五官,仍旧是淡雅如竹的一个人。
  半晌,湘夫人推开那少年,问道:“我那好姐姐今日可还好么?我带着她的老相好儿来看她了。”
  少年娇笑,手中一方玫瑰红的手帕香气袭人:“好得很呢!有奴伺候,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既然要见,那么奴来带路。”
  洛攸宁淡淡瞥了那少年一眼:“年轻人自甘堕落已给先人蒙羞,再这般使用下三滥的毒术,便更加令人不齿了。”
  那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男子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不难看出年轻之时的绝代风华,便是现在看起来仍旧令人称羡。他后面那男子虽然线条稍显冷硬,但凛然如天神一般,细看起来眉目也俊逸非凡,那通身的气派更是令人难以企及,这才是真男儿吧?再往后,段随云是早已见过的,不过每见一次都令他妒火中烧,那人的淡雅挺拔也是他学也学不来的!
  “哼!”他掩去眼中的恨意,腰肢一扭,当先带路,“你们可莫惹恼了本公子,否则你们要救的人就没得救了!”
  湘夫人靠着一根柱子站着,好似浑身的骨头都已软了,懒懒笑着:“各位恕罪,我乏得很,不能奉陪了。”立刻有两名宫女走过来,抬了一条春凳,湘夫人侧躺上去,俏生生打了个哈欠,半合上眼竟似要睡了。
  洛攸宁抬手虚虚一点,抬着春凳的两名宫女立刻僵在了原地,“还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否则我们怎能心安?”
  湘夫人懒懒睁开眼睛,双眸惺忪:“怕什么?我中了你的截拳,还敢耍花招不成?”
  洛攸宁淡淡一笑:“你若是个君子我自然不怕,但很可惜,你不是。”
  湘夫人恼怒地一翻白眼,赌气似的坐起来,把头一甩:“好吧好吧!一个半死的人有什么好看的!本夫人只不过是不想看她那副死样子罢了!若不是为了她手中的那几本宝书,我早不耐烦留着她了!”
  那少年听说她也要去便停下脚步,微微躬身,搀着她一同向前走去。
  整个大殿空空荡荡的,摆设简单得很,走到一道宫门前,少年伸手在墙壁上一摸,宫门打开,随行的宫女走出一个进去掌起灯,其余的便退下了,少年扶着湘夫人当先进去。
  进门之后是一道阶梯,阶梯斜斜向下,左右皆无依恃,黑洞洞深不见底,若是一脚踏空,说不得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阶梯的扶手上已被宫女点上了蜡烛,照得一条蜿蜒的阶梯如同一条悬空的长龙。
  欧竞天打了个手势,暗卫们都留在了外面。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阶梯宽阔延展开来,是一个巨大的平台,目测也有十间房子大小,平台边缘有一个一丈高一人宽的铁笼子,铁笼一半在平台上,一半却是悬空的。笼子里有一个消瘦的人影盘膝打坐,灯光照射下,那人头发散乱,却明显可以看出是个女子。
  洛攸宁一眼便已认出那人是谁,一向平淡无波的脸上骤现怒容,抬手一掌狠狠拍在湘夫人后背,湘夫人应声倒地,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少年忙奔上去,将她扶起来,转身以兰花指指着洛攸宁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不错,你们好大的胆子!”洛攸宁冷冷的道,胸口微微起伏。
  慕清妍一见笼子里的女子便要扑过去,却被欧竞天一把拉住:“妍儿,莫冲动,仔细有诈!”
  慕清妍扑到欧竞天怀中,无声饮泣。
  欧竞天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莫伤心,她很快便能脱离苦海了。”
  “你来了?”笼中女子缓缓抬起头来,声音略带沙哑却也温柔好听,散发下的一张脸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虽然眉目与湘夫人相差无几,但周身的气度截然不同,虽然满身脏污,她却像是泥塘中亭亭的白莲。
  “潇潇……”洛攸宁声音有些哽咽,只唤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见过咱们的女儿了没有?”慕云潇声音平静温和,“我离开时她才三岁,但也十分玉雪可爱,容貌和你像极了。”提到女儿她眉目间更加慈和。
  “娘……”慕清妍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慕云潇挪动了一下身子,眉间流露一丝痛色,唇边却已含笑:“妍儿?你长大了?可惜娘却不能见一见你……”
  “女儿来接您回家……”慕清妍的泪怎么也止不住了。
  洛攸宁双眼通红瞪向刚刚拭净唇边血迹的湘夫人:“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湘夫人咳了一声,唇角又溢出血丝,笑得却妖娆:“做了什么?如你所见,她眼睛瞎了,四肢被牵魂丝锁住了,每日早午晚三次,都会有人来织布!”
  “织……布……”慕清妍浑身一冷,她已明白过来,灯光中闪耀着幽暗的光的便是从母亲身体里穿过的牵魂丝,她都不能想象那么多丝线生生穿透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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