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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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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维臣笑呵呵地站起来,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小子,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乐观就好了……陈醉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你看看她的朋友就知道了。儿子,记得你拿到这个学校的录取通知后,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曲翔说:“记得,这个世界上谁也替不了谁。”
“很好!现在我还是这句话,你要时刻记住。要是有一天你难过到活不下去了,谁也别埋怨,路是你自己选的。”曲维臣别有深意地看看曲翔,笑道:“我去住院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过去看看陈醉?”
曲翔慢吞吞地穿上鞋,跟着曲维臣出去了。
走到住院处门口,曲维臣去一楼,曲翔上顶层,两人在电梯口分开了。
“爸!”曲翔看着曲维臣的背影,忽然追过去。
“怎么?还有事?”曲维臣停下来。
“爸,我跟沈萃分开的事,您别和我妈说,还有陈醉的事……妈到现在还以为陈醉是男生呢。”曲翔抓着头说。
“啊?”曲维臣微微有点吃惊:“你妈不知道吗……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妈说什么的。”
“还有……我和沈萃分开的事,完全是因为我不懂事。沈萃挺受打击的,听丁泰然说,她最近上课有点精神不集中,您能不能帮忙找找她们老师,给她补补什么的。”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
曲翔为难地低下了头:“我是想自己去,可是丁泰然说怕沈萃知道了更难过。”
曲维臣冷笑:“丁泰然在这方面的智力要是用到学习上,早就是个人了。我去给你问问吧,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爸,您别这么说……”
“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曲维臣打了他肩膀一下。
“谢谢老爸。”曲翔一溜烟跑进了刚要关门的电梯。
上了顶层,走到陈醉的病房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说话的是个男生。
曲翔疑惑地推开门,看见陈醉窝在病床上,没精打采地叼着一根温度计。
陈展飞正坐在床边给她量血压,看见曲翔,笑着打招呼:“你过来了。”
陈醉看见了曲翔,噌一下从枕头上直起来,咦咦呜呜地朝他挥手。
“老实待着!”曲翔走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使劲摸摸她的头:“把体温计咬碎了你就完蛋了!”说罢,看看陈展飞手里的血压计:“怎么样?正常吗?”
“嗯……”陈展飞盯着水银柱的起伏,停了片刻,摘下听诊器,笑道:“很好!很强大!”
“嗯!嗯!”陈醉指指嘴里的体温计。
“这个还要等一下。”陈展飞笑着说。
曲翔坐在陈醉身边,看着她叼着体温计的样子,撅着嘴有点憨态可掬,忍不住笑起来。忽然发现陈展飞诧异地看着自己,忙咳嗽两声,没话找话地逃避尴尬:“那个……最近都没怎么看见你啊……”
陈展飞看了陈醉一会儿,转过头来笑着说:“她最近……病情都没什么进展,我们把重点转移到了另外两个病人身上了,等她稍微缓解一下再说。”
陈醉含着体温计,不安分地左摇右晃。
陈展飞看着她一脸没耐烦的样子,无奈地伸手把体温计拿走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医生大人!”陈醉一能开口就大叫着抓住曲翔的胳膊,仔细打量他:“你活过来了?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活着。”曲翔咬牙切齿地说。
陈展飞看着他们两个,一直在笑,收拾好血压仪,礼貌地告辞出去了。
曲翔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门:“他笑什么……啊!”
还没说完就被陈醉一把抱住了脖子,小狗似的在他颈边乱嗅一气:“什么味?”
“哪有味……”曲翔被她抱住,瞬间就全身发软,胸口发热。
“是药酒的味。”陈醉鼻尖也像小狗一样,凉冰冰的一路从脖子游走到耳朵:“这是什么药酒啊?真好闻。”
“药、药酒有什么好闻的……”曲翔耳朵也热起来,刚才浑身冰凉的晕厥症状居然这么容易就治好了。
“医生大人,你又在害羞了对不对?”陈醉把下巴放在曲翔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每次都搞得我好像大灰狼一样。”
话语间的吐出的气息弄得曲翔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你、你、你……你本来就是大灰狼。”
陈醉冰凉的鼻尖抵在他的耳畔,轻轻摩挲着:“原来医生大人喜欢大灰狼,你果然是很变态的。Masochism……”注释:被动的虐待症被命名为马索克现象(Masochism),即受虐症。
“你去死!”曲翔恼羞成怒地转头瞪她。
没想到陈醉一看见他怒气冲冲的眼神,反而笑得更邪恶了:“医生大人又用这么性感的眼神勾引我……要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吗?”
“你……”曲翔看着她的表情,明显是调皮的捉弄,心里哀鸣着一点气也生不起来。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陈醉的脚,抓住:“听说你扭了脚?”说着,微微用力按住了她脚腕上方的穴位。
“啊——”陈醉惨叫一声,滚在床上:“哎哟!疼!疼!”
曲翔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对医生不恭敬下场通常很惨。”
“医生大人……”陈醉咬着嘴唇,做可怜状:“我是因为着急跑出去找人救你才扭了脚的。”
“啊?”曲翔一愣,赶紧掀开被子。她漂亮的双脚不老实地往回缩:“别闹!”曲翔捉住她的小腿,左脚的脚踝有点红肿,还有一股药油味道:“疼吗?”
“很疼……”陈醉小动物一样呜咽起来。
这点小伤痛,对她而言比蚊子叮一下重不了多少。知道她说疼什么的,根本就是在博取同情,但一想到是为了自己才扭伤的,就满心幸福。握着骨干的脚踝,看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医生大人!”陈醉戏剧感十足地大声朗诵着说:“我会不会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心里的脉脉温情顿时被打败,曲翔无奈地松开手,拍了她额头一下:“你以为你是韩剧女主角吗?”
“医生大人。”
“嗯?”
“嘿嘿……”
“嗯?啊——”
曲翔还在分析那邪恶坏笑的深层意思,冷不防就被陈醉抓住肩膀,掀翻在床。看着陈醉压住他的身体,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曲翔都傻了。
陈醉摸着下巴,仔细打量呆若木鸡的曲翔,一脸研究状:“要是能穿着工作的白衣,然后戴上眼镜就圆满了……”
曲翔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脸红得跟脑缺氧似的:“你别闹了!”
“哼哼!你叫吧!”陈醉慢慢逼近过来,一副恶行恶状的踩花贼模样:“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还没等曲翔真的叫出来,陈醉突然针扎了一样弹起来,跳下床兔子似的窜进了卫生间。
曲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揉着额头坐起来,低头发现她连拖鞋都没穿。叹了口气,拎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门口,把鞋放下来等着。
过了好久也没动静,曲翔担心地敲敲门。
门开了,陈醉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穿上鞋,忽然捂着肚子又蹲下了。
“怎么了?”曲翔赶紧也蹲下,抚着她的背问。
陈醉懊恼地说:“肚子疼,可是却没有便便……出来还是疼。”
“肠炎就是这样的。”曲翔把她搂在怀里,亲亲她的头发:“以后别乱吃东西了。”
“哎哟……”陈醉靠着他,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来,我抱你回床上去。”
“开什么玩笑,你抱不动我的……”
“那背你回去好了。”曲翔转身蹲下来。
陈醉哼哼唧唧地趴在曲翔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曲翔站起来往回走,陈醉忽然说:“去窗户那!去窗户那!”
曲翔走到窗口,看看外面什么也没有:“没人啊。”
“不是看人。”陈醉搂着他,脸紧紧贴着他的脖子,笑着说:“很像电视剧里的桥段吧?男主角背着生病的女主角站在窗下看风景,然后憧憬未来……快!说点感人膀胱,催人奶下的话。”
曲翔直翻白眼:“这又是丁泰然教你的吧?”
“快说!”陈醉催他。
曲翔苦笑:“我哪会说啊?”
“随便说,说什么都行。”
“嗯……”曲翔看着外面萧瑟的树枝,想了半天:“那什么……我给你背诗吧。”
“也行。”
“嗯……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太惨了……”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洋,我的爱情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太不吉利了!”
“下雨过后的屋檐。果然,是适合风铃。妳从窗外看到,风刚刚冒出嫩芽的声音,很轻。而我决定了,在猫的眼睛上,旅行。于是乎,所有的神秘都向后退,退成风景。只有隐藏的够灵巧的事情,才能长成,蒲公英。
然后毫无负担的跟着,前进,很小心。因为害怕,将只敢在梦中喜欢妳的我的那部份,吵醒。于是乎,我默念了一首诗,给妳听。打开诗集的动作,很小心,很轻。很轻,很小心,就像猫跟风铃,我念了一首诗,给妳听。”
“厉害!连他的诗你都会背。”
曲翔的手臂有些麻,把陈醉往上背了背:“我嘴笨,所以特别羡慕那些会写好词句的人。”
“我很重吧?”陈醉笑着说。
曲翔也笑了:“你也可以写一首诗,描写一下你的沉重和我的艰辛。”
“嗯……”陈醉想了想,看着外面,居然真的慢慢地念起来:“还未到达寒冬……我听见空气中有哀鸣,那是风,还是悲伤的秋虫……直到,你说疼痛,我才明白,是你无法承担我的重。你若放手,我便粉碎。于是你说,让我为你歌咏。
愿不要到达寒冬……永远只听见那些笑声,我是风,你是快乐的昆虫。知道你想轻松,我施魔法,把海洋翻转变成天空……你若难过,我会自卑。于是我说,我将为你歌咏。”
曲翔张大嘴巴,看着外面,觉得因血液不畅而麻掉的手一下子就通畅了。
他的陈醉,实在是太强大了!
如果三个月前有人跟曲翔说:你会像浅薄的小资女一样,为了几句酸诗神魂颠倒。曲翔一定会通知精神科把这人带走。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曲翔,陈醉是外星人,他都会深信不疑。
陈醉看着曲翔的表情,忽然笑起来:“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就是写诗了,尤其是现代诗。文盲都能写!”
“你太谦虚了……”曲翔又把她往上背了背。
“真的!你也行!我教你。”陈醉笑着说:“你随便说点什么。”
曲翔想了半天,说:“外面真冷,树叶都掉光了。”
“这个太短了,说点长的。”
“外面真冷,树叶都掉光了……你得多穿点,不能老是光着脚不穿袜子。要多喝热水,不要乱吃东西……”
“行了。”陈醉说:“你把这几句话分开了念,两三个字成一句。”
曲翔琢磨着,试探地说:”外面,真冷……树叶,都掉光了。你,要多穿点,不能,老是,光着脚,不穿袜子……要,多喝,热水。不要,乱吃东西……”
“有点意思了吧?”陈醉笑着说:“把口语换成文雅一点的词,再加上诸如‘我爱你,至死不渝’之类假大空的话,再谱上一段俗曲子,你就是著名音乐人了。总受郑就是这么红起来的,他那点东西都是这么弄出来的。”
曲翔反复念了几次,还真觉得朗朗上口,有点诗歌的意思:“作诗作词敢情就是把话分成几段说啊……这也太容易了。”
“世上无难事。”陈醉抱紧了他的脖子:“所以我才觉得医生大人你是真的了不起,你会的东西是真本事……”
曲翔被她这么一夸奖,差点飞起来:“也没多厉害……”
“是你太谦虚了。”
“没有,没有。”
“有的,有的。”
“……”
没有说“我爱你”,“我喜欢你”也没有关系,陈醉给他写了一首诗。虽然和佐静葵的那首比起来,有点寒酸,但曲翔还是满心欢喜。
比听了“我爱你”,“我喜欢你”还要欢喜。
陈醉还教他怎么写歌词,夸奖他有本事,说他是了不起的人。
曲翔嘴笨,他不会形容心里的愉悦,只是知道那些难受都美好起来。虽然还是犯“心绞痛”,但是他觉得这疼痛也很甜蜜。
这些甜蜜让曲翔飘飘欲仙,只是两只胳膊留在了地面上。
丁泰然看着曲翔举着筷子,手抖得跟癫痫一样,挑起来的面条尽数落回碗里,溅了两人一人一脸面汤:“嚯!什么情况?”
今天是周末,丁泰然和曲翔休息,欧梵和蔡黎峥已经录完了专辑的所有歌曲,也正在放假。几个人窝在家里打了一天游戏机,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没什么情况。”曲翔拿过一张纸巾擦擦脸,把筷子攥在手里,不断寻找能把面条挑起来的方法。
“你中风了还是怎么地?”欧梵端着自己的碗,站在安全距离看他吃面。
“运动过度……”曲翔虎视着面条,盘算着如何下手。
“不是吧?”丁泰然没正经地笑着:“你最近都迫切成这样了么?还是用娃娃吧,用手……”
“滚!”曲翔拿筷子戳他。
蔡黎峥给他拿了把叉子过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胳膊怎么都拿不起筷子来了?”
丁泰然贼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着呗。”
“丁泰然!”曲翔手里的叉子变成飞镖扔了出去。
可惜力气有限,手又不听使唤,叉子没有打中,只是飞了一小段掉在地上。
“很多人不长眼睛——嚣张只靠武器!”丁泰然得意洋洋地端着碗,边扭屁股边唱歌:“敬爱的主席教导我们,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
“丁泰然!”曲翔瞪他一眼:“咱们山水有相逢!”
“那咱们还是相见不如怀念吧。”丁泰然笑道。
“要不雪中送屎,落井下石就不是丁丁了。”蔡黎峥把叉子捡起来,洗洗拿回来给曲翔:“你真爱理他。”
“对!”欧梵呼噜呼噜地嚼着面条:“用你高贵的沉默让他自惭形秽。”
“他没那根神经。”曲翔拿叉子插进面里,转几下,卷了一坨面条送进嘴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说的就是他!”
“我这叫心理素质好。”丁泰然说:“比起担心女朋友担心到昏倒的某人来,我强多了。”
曲翔一下咽住,嘴里的面吐出一半,狂咳嗽不止。
“你这是要杀人害命啊!”欧梵赶紧撂下碗,给曲翔拍背。
蔡黎峥也赶紧倒杯水过来:“你别听丁泰然胡说八道!能吐出象牙来就不是他了。”
“我这是先训练训练他,万一日后有什么事,他也有个强壮的心脏……”
“闭嘴!”
这次是欧梵和蔡黎峥两个一起吼他。
丁泰然终于安静,不服气地扒拉着面条。
“曲翔。”蔡黎峥问:“后来沈萃怎么样了?没有再找过你吗?”
曲翔又挑起一些面送进嘴里,闻言沉默着摇摇头。
“你也没去找过她吗?”
曲翔还是摇头,把面咽了,说:“丁泰然说,不要拉不断扯不断,像我这样掌握不好尺度的人,最好干脆绝情一点,不要见面……”
“说的也是。”欧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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