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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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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到,就像当年考K医大一样,别人都质疑他小小年纪,就算考上了也未必能顺利毕业。最初学业压力的不适应,和不同龄的同学难以沟通,别人对于他是系主任儿子的种种奇怪态度,残酷的升学制度,艰难的临证考试……愤怒过,绝望过,偷偷哭过,可还不是咬咬牙就挺过来了?只要努力,只要咬牙忍一忍,都会过去的。
他不能为了一个看不见未来的人毁了自己的人生。
而且,就算他想赔上了自尊和人生,那个人也不会领情。她只会糟蹋人心,她的爱情,她的美好,都跟那个叫佐静葵的一起,埋藏在头疼和呕吐里变成了一种病。就算好了,也不过是陷入另一场痛苦回忆和念念不忘里,又关别人什么事?
曲翔冷着脸,继续过他自己的生活。
上课,去医院,给老爸当义务清洁工,偶而和沈萃去约会,享受平静甜蜜的感情。心口上的风暴就让它刮去吧,反正从外表看,他还是那个洁身自好,专心上进的好学生。
丁泰然他们知道曲翔是怎么回事,怕捅破了气球被崩死,都严守秘密保持距离。卫涔等人不知就里,日常见惯了曲翔的冷面孔,也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奇怪。
日子过的极为清净,只是常常思春小尼姑似的,半夜里失眠心火撞头,咬着枕头天人交战,那苦楚可谓又难受又羞耻。曲翔索性一咬牙,把所有认识的同学的夜班都包揽了。只要白天课不多,就能看见某个干净俊秀的同学挨个宿舍敲门,询问谁要替班。
夜班时虽然也闹心,可总比躺在床上轻快多了。
曲翔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恍恍惚惚把“病理性醉酒”几个字看成了“性感陈醉”,突然听见值班室的门被推开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你在呢?”蔡黎峥看着他:“你干什么呢?我敲门你都没听见。”
“啊?”曲翔讪讪地把书扔在桌子上:“大半夜你怎么来了?欧梵呢?”
“一楼急诊抢救呢。”蔡黎峥看着屋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急诊?欧梵怎么了?”曲翔站起来:“还有一个上厕所去了……欧梵病了?”
“不是欧梵,是丁丁让陈醉给打了……”蔡黎峥不慌不忙地回答。
“什么?”曲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样?为什么啊?”说着赶紧走出来,跟护士站的同事打个招呼,和蔡黎峥往楼下走:“严重吗?”
“还行。陈醉没下重手,就是……”蔡黎峥忍着笑:“打掉了一颗牙。”
“混蛋!”曲翔咬牙切齿地跑下去,推开急诊抢救室的门:“丁泰然!”
“额的神——”丁泰然坐在抢救室的床上,卫涔正给他上药呢。这家伙满脸血迹,花瓜似的冲他大喊:“你可算来了——”
“你这是……”曲翔看着他撕破的衣服,过去扳开他的嘴,下排少了一颗槽牙:“你没事吧?”
“我毁容了……”丁泰然抓着他的衣服哀鸣:“我还头疼!我的方剂学考试没戏了,你还是给我补考题吧——”
“陈醉呢?”曲翔怒不可遏地环视四周。
卫涔、欧梵还有蔡黎峥都大眼瞪小眼看着他。
“她凭什么打人?”曲翔脖子上的血管都暴出来了:“她人呢?”
“你急什么啊?”欧梵拉着他。
丁泰然也慌了:“曲翔……你别急,我没事。跟陈醉闹着玩来的,她说我们谁能打得过她,她就回来治病。我就是想知道陈醉到底多能打……是我认真了,她没敢下狠手。”
“放屁!没下狠手你牙怎么掉了?”曲翔看着他满脸干涸的血迹:“还有哪受伤了?”
“我这牙本来就是虫牙,不结实!别说陈醉,卫涔打一拳也能打掉了。”丁泰然按住他乱拔的手:“我就掉了一颗牙,流了点血,身上没事。”
“还好意思说呢?”欧梵嗤之以鼻:“你跟一个女生也认真动手,太不爷们儿了!”
“我没陈醉爷们儿!”丁泰然捂着脸反驳:“我是业余的!她是专业的!你不能拿李时珍和买野药的作比较!”
“陈醉呢?”曲翔再次问。
“楼下停车呢吧?”丁泰然一愣,随即抓住他的手:“我的方剂学就全靠你了……曲翔——我都这样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曲翔甩开丁泰然,拉开门出去了。
这几天的火都一股脑冲上天灵盖了,感觉头皮发麻,发根全竖起来了!耳朵嗡嗡作响,太阳穴和后颈都在突突乱跳,浑身关节都隐隐作痛。
刚一出大厅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停车场方向过来,灯光虽然昏暗,曲翔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手懒散地摇着车钥匙,一手插在裤兜里,慢慢从昏暗处走出来,头发剪短了,比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还要短,穿了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马甲和背心,运动裤,球鞋。
这么冷的天还露着胳膊,不怕感冒么?
这念头一出,曲翔就伸手捶了自己脑袋一拳。
“医生大人?”陈醉看见他,有点惊喜:“好久不见,你是特意出来迎接我么?”
“迎接你老母!”曲翔破口大骂:“你为什么把丁泰然打成那样?”
“靠!你什么意思?”陈醉皱眉,走过来,举起胳膊:“他也有打我啊!他就掉颗虫牙,老子胳膊都拉伤了!害我下面的拳赛全不能上场!你凶什么?”
“你还知道好歹吗?陈醉!”曲翔拨拉开她的手:“你闹得大家都为你担心,还敢用回来看病为条件,让丁泰然陪你打架玩!你是不是觉得大家吃饱了没事都该围着你转?看见别人为你着急特别开心?幼稚不幼稚?你多大了?”
“谁让他们围着我转了?你有病吧?是他们每天都来烦我好不好!我刚刚心情好一点就来干涉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上帝啊?你要佛光普照我管不着,你非让我给你烧香?办不到!”陈醉也翻脸了:“我没想让谁围着我转,我最讨厌就是看见别人为我担心!所以我才不在这破医院待着!”
“你有病不在医院待着,去外面鬼混就能好起来了?不辞而别,叫父母家人担心,不爱惜身体,叫朋友们着急!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你从来不考虑别人的心情么?你不为你父母想想?你有什么脸跟我喊?你自己就是上帝!幼稚的上帝!”
“我就是幼稚!我能记起来的事情只到十三岁那年!你要不要试试看,张开眼睛看着插了十八根蜡烛的蛋糕,却想不起怎么活到十八岁了!如果不是为了我的父母家人,我早放弃了!你个破医生知道什么?”
“医生就是为了解除病痛而存在的职业,别跟我说我没得过这种病就不了解。妇产科还有男医生呢!他们都生过孩子?是你自己不了解你的病,不要说医生有问题。你放弃了治疗临阵脱逃,说明你对自己没信心,不要怪到医生头上!”
“我信心十足了三年!你试过呕吐到心律不齐吗?试过连续运动累到昏倒,才能得到一个正常的睡眠吗?我三年的治疗唯一的成果就是,拿到一个自由格斗冠军!我把生命全浪费在这些无谓的治疗上了!我宁可明天被抓去强制收容,我告诉你,我又能写歌了!我觉得我自己的治疗方法比你们的见效!”
“你要是直接去吸毒还能当导演呢!这叫饮鸩止渴你知道吗?你现在能写歌的代价,是永久的丧失创作能力!他们去劝你,是为你好,你宁肯把关心你的人打一顿,都不肯听一句劝,我都替他们不值!你算个什么东西?”
“曲翔!”陈醉大怒:“你信不信我也把你揍一顿!”
“揍我?”曲翔冷笑:“也是打赢了你你就续治疗吗?”
陈醉轻蔑地一笑:“没错!不过处男庸医,我怕你就不止掉一颗牙了……”
陈醉话未说完,曲翔便突然抓着她的衣服把她甩在大厅台阶下面。陈醉不愧是受过训练的,身体刚一着地便快速滚动,卸掉身体落地的重量,紧接着撑住地面停下来:“王八蛋!”
“你也是!”曲翔跳下台阶,陈醉扑上来两人扭作一团。
陈醉刚和丁泰然打过一场,体力损耗大半,一只胳膊也拉伤了。曲翔憋了十多天的火,气球早就变成了蒸汽锅炉,现在锅炉爆炸了!
这一次终于算是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陈醉打架的手法极其专业,反应迅捷,轻松格开曲翔挥来的拳头。膝头运足力气猛地一顶,把曲翔掀在一边,骑到他身上狠狠揍。
曲翔脸上挨了两下,登时眼前冒金星,心口的火更旺了。他个子比陈醉大,气头上小宇宙全面爆发,伸手拽着陈醉后背的衣服把她拉开,一拳打在她肚子上,趁空把她翻下去压住。
陈醉有技巧地滚了半圈,躲开曲翔的泰山压顶,一个扫堂腿便把他又踢回去。紧接着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从肩上背摔而出——曲翔被她抓住胳膊时就知道不妙,飞出去的前一秒慌忙乱抓,拉住了陈醉的马甲。
嗤啦!
陈醉的衣服撕成了两片,人也随着曲翔滚到地上。
曲翔胃里的酸水都快撞出来了,死死抓着陈醉不放。他四肢好像八爪鱼一样缠着陈醉,陈醉的格斗技巧使不上力气,索性也采取混打乱打的方式,闭着眼睛狂揍。
曲翔手脚都用来固定陈醉,根本无法自保,挨了几拳险些疼背过气去。又急又怒间又无法还手,情急之下只能张口咬住陈醉的肩膀!
“啊——”陈醉惨叫一声,她打了这么多场架,还是头一遭遇见用嘴咬的:“你他妈的属狗啊!还咬人!”
“王八蛋!咬死你!”曲翔急红了眼,他哪里会打架,见陈醉停了手只当是自己的攻击奏效了,又狠狠咬了一口。
“啊——”陈醉死命地挣扎打他:“你是不是男人啊?跟女生打架还咬人!”
曲翔还管这个?他活了二十年,从没打过架,更加没有如此生气过,大脑里一片闪烁的星光。这么多天的气愤,憋闷,委屈还有痛楚涌在脑子里跟疯子差不多。陈醉打他都不知道疼了,只是用吃奶的力气缠住陈醉:“我赢了!你回来!”
“回你妈!”陈醉给他一肘,脱离纠缠往前爬。还没爬出半个身子,曲翔就又抓住她的衣服,攀上来在她腰眼上又咬了一口,腰上敏感,格外疼:“嗷!X你妈!曲翔!”
“我赢了!”曲翔契而不舍地扒上来,死抓着陈醉的腰不放手。
“放开我——啊!他妈的!救命啊——”
“我赢了!”
“啊!救命!吃人啦——”
“我赢了!”
卫涔等人闻讯赶到楼下时,看到永生不能忘记的奇景:
陈醉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惨叫连连,曲翔状若疯狂地叼着陈醉的一片衣服布料,一边按着她脖子,一边叫:“我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婷婷总是吃排毒养颜胶囊,某日问她吃什么药,答:排颜养毒。
这就是“排颜养毒症”的由来。
病例1:
不知是谁把大饼子的热水壶落在厕所的水房了,大饼子去上厕所看见了爱壶,带回来。进门便大怒道:“这是谁啊?用完我壶也不拿回来!拉屁股不擦屎!”
我:“你最近也吃排颜养毒呢?”
病例2:
匪匪打了三人份的洗脚水凉水回来,拿着我的盆分水,完了又找大饼子的盆:“大饼!你用哪个脚洗盆?”
大饼子:“……两个脚。”
婷婷:“交版权费。”
关于和好这件事
关于和好这件事
“不好意思,太抱歉了……”曲维臣满脸歉疚地向郑卓鑫赔不是。
“您千万别这么说……那个……我应该谢谢曲翔……”郑卓鑫不好意思地微笑,看着旁边的曲翔:“你看看给曲翔打的……”
急诊抢救室里,曲翔鼻青脸肿,两只眼睛都已经被封住了,一条血迹从鼻孔蜿蜒而出,半路被抹到了脸上,嘴唇破了,四周也全是血,不知是陈醉的还是他自己的,头发乱糟糟地竖着。白色的工作服已经蹂躏成了花的,衬衫的扣子全无,领子撕裂了,掉下来耷拉在肩膀上。
旁边的丁泰然花脸妖怪一样,笑呵呵地左顾右盼,张大嘴时能看见少了一颗槽牙。
“陈醉太胡闹了,我这个当妈妈的实在拿她没办法。”郑卓鑫无可奈何笑道:“曲翔的医药费和赔偿您一定要收下!也不要责怪曲翔!陈醉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要想制服她可不容易。再说曲翔这么斯文,怎么会惹她?一定是我们陈醉不对……”
“不行,不行……钱您拿回去,曲翔身上都是皮外伤,和女孩子打架还咬人,太丢人了!是我们家教育失误。”曲维臣和郑卓鑫推让着,慢慢往外走。
“听说……”丁泰然口吃不清地笑着:“你把陈醉咬得跟花瓜似的。”
“岂止是花瓜。”蔡黎峥吃吃地低声笑起来。
“这回我们也没法给你保密了。”给曲翔上药的小护士笑眯眯地说:“你眼睛还能看见东西吗?”
“能。”曲翔觉得整个脑袋都火辣辣的,眼睛上的血管不住跳动,视线已经缩成了一条缝,并且越来越狭窄。
欧梵推门进来吓一跳,吃惊地端详着他:“刚才眼睛还没这么小啊!脸也没这么大!”
“帅吧?”丁泰然笑着问:“陈醉回病房了?怎么样?没得狂犬病吧?”
要不是浑身跟散了架一样,曲翔就捶他了,无奈转头都费劲,只能动嘴:“丁泰然,你也是人?我是为你打抱不平去了,你居然这么对我?”
“不敢!不敢!”丁泰然点头哈腰地认错:“我该死!你这么讲义气,我感动死了!要不是你有沈萃,我都想以身相许!”
“抬头。”护士看看曲翔的下巴和脖子:“脖子上挠破的地方我就不包扎了,光上药行吗?”
“行。”曲翔艰难地仰着头,感觉头皮忽大忽小地收缩着。
脖子上也上了药,小护士端着托盘出去了。
欧梵开门看那护士走远了,关门回来:“曲翔,你太狠了!陈醉身上全被咬破了,跟金钱豹似的!腰上这么大……”说着伸出拳头:“一拳头大小的牙印,都紫了。你跟女生打架怎么还下嘴咬人啊?”
曲翔低头吸着鼻子,一言不发。
“你懂什么?我恩人这是玩Cosplay呢!”丁泰然严肃地反驳。
“放屁!”欧梵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他Cos的是谁啊?”
“这你都没看出来?”丁泰然摇头,猛地一拍床:“泰森啊!”
“噗——”蔡黎峥笑喷了。
“你行……”欧梵也忍不住笑了。
“你去死!”曲翔缓缓转过来:“我跟你绝交!”
“咳咳咳……”蔡黎峥还是比较厚道的:“曲翔哪会打架啊?咱们小时候打架基本都用过嘴咬,这是打架新手的必经过程,曲翔就是起步太晚了。”
“太对了!”丁泰然压低声音:“可是,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不纯洁的成分啊?”
“我掐死你!”曲翔大叫一声扑过去。
欧梵赶紧抱住他,骂丁泰然:“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啊!我们曲翔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丁泰然抱着头缩到床尾:“我该死!我嘴贱!”
“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欧梵安抚曲翔:“你今天真挺厉害的!我们几个在那俱乐部跟陈醉磨了一晚上,丁丁还上去比划了半天,叫人家打掉一颗牙也没效果。没想到你居然能把陈醉制服了,我很欣慰!”
“陈醉她妈妈都说感谢你。”蔡黎峥也笑着说:“你这是帮了陈醉……而且也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一回,你太能打了!平时真没看出来。”
曲翔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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