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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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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翔坐过去,看她把纸盒打开,里面有相册,MP3之类的杂物。
  陈醉拿出MP3给曲翔戴一只耳机,自己戴一只耳机,按下开关换了两首歌。一支旋律简单清新的钢琴曲传出来,曲翔听不出什么特别,只是觉得轻快好听,闭上眼睛感觉像一个小姑娘在琴键上自由跳舞,很快乐的曲子。
  “怎么样?”听了一会儿陈醉问。
  “挺好听的,很轻快。”曲翔点头。
  陈醉把自己那只耳机给他戴上:“这是我八岁的时候写的曲子,里面的钢琴也是我自己演奏的……”
  曲翔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脑子里盘旋着欢快流畅的钢琴曲。对于音乐,他是外行人,但也知道这曲子动听,弹钢琴的手法也熟练,八岁的小女孩能作曲还能弹奏这么好的钢琴,很了不起啊!
  “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小莫扎特’。”陈醉又拿出一个相册,翻开来,里面都是摄影作品,有人像,有风景,也有静物,其中有几张色彩绚丽的护肤品广告:“这是我给VEC做的一个广告,这个化妆品是乐音家的产业。那时我们刚刚认识,一起去法国旅行。我学摄影不久,但是很沉迷,乐音就让我尝试一下专业人员的感觉。”
  那年她应该不会超过13岁。
  曲翔听着悦耳的钢琴曲,浏览着这些美轮美奂的广告照片,觉得陈醉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天才。
  那些缤纷美丽的化妆品被堆砌涂抹在一处,形成了有如梵高画作般张狂的景色。想一想,自己8岁时在做什么?念书,模范的小学生,班长,每次考试都是双百分,跳了一级。13岁时是模范中学生,班长,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名。
  曲翔摘下耳机,看着大纸盒:“还有什么宝贝?”
  “还有……”陈醉翻一翻:“散文集,我设计的衣服……还有给公司歌手们画的专辑封面。”她索性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那个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些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仗着外公,爸爸妈妈,亲戚朋友的关系,得到一些机会罢了。人家称赞我是天才,我自己从没当真过。因为我的功课很一般,妈妈说我的脑子都用在这些上面了。”
  “你会的东西还真多呢!”曲翔看着眼花缭乱的那一堆宝贝,咂舌道:“你小时候肯定过得很有意思。”
  “是啊,我好像从小就特别好动,很容易迷上什么事情,画画、摄影、音乐全都是这样,觉得这些比学习有趣多了。外公和爸爸的工作总是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我有空就被他们带着到处跑。到了一个地方就会迷上一件事,我学过吹玻璃,做陶器,做木雕,反正在当地看到什么就学什么。我舅舅每次都说,家里要是破产了最不用担心生计的就是我,因为我什么都会做。”
  “行了,女超人。还说我自恋,你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陈醉拿起一本插画书,举到曲翔面前:“这是我五岁时的插画童话散文集!”
  “五岁?”曲翔惊讶,拿过来看:“你是神童么?”
  “是爸爸把我每次做的梦,还有幻想的故事收集起来,和我的画放在一起出版的。”陈醉微微有些羞涩地笑了:“小孩子做梦也出本书,老爸还真想得出来……”
  “你小时候可真幸福。”曲翔看着书里的幼稚涂鸦。
  “是啊……”陈醉抚摸着她的宝贝:“曲翔,我想放弃治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媚功学习”事件。
  第二天,大饼子费力爬到匪匪床上,认真听讲。
  匪匪也倾囊相授,假装自己是大饼子:“饼铛啊,人家好想你呢……”(饼铛是大饼子的男朋友)
  大饼子一句一句跟着说。
  两人一直说一直说,我看表:“匪匪,你该给你家白痴打电话了。”(白痴是匪匪的男朋友)
  大饼子顿时打起精神,准备听师傅的实战操作。
  匪匪大约有点紧张,拨通电话:“喂?饼铛啊,人家……”
  我:“……”
  大饼子:“啊——”
  电话那边的白痴兄:“= =!饼铛是谁?”
  众人:“什么情况?”

  关于礼物这件事

  关于礼物这件事
  在治疗进入瓶颈阶段时,患者普遍会产生放弃的念头,陈醉的治疗从创伤后到今天,已经历时3年了。经过3年的治疗,症状有好转,但是却停止在现有阶段,一直没什么进展。他偶尔会从老爸那知道一些情况,不是刻意打听的,但却留心记下了。
  曲翔看着陈醉坐在那一床宝贝中间,没什么难过的表情,好像对放弃这件事已经打定主意似的:“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就是不想浪费时间了……”陈醉随手扒拉着那些摄影作品:“欧梵和菜菜的专辑已经把所有曲目都定下来了,妈妈今天把歌拿来给我看了,都还不错……若茗叔叔说想用从前的旧摄影作品当封面,还有插图也用我以前画的插画。”
  “那不是很好吗?殴梵他们肯定也会喜欢。”曲翔笑着说。
  陈醉把手里的摄影图片一扔,花花绿绿地撒了满床:“没有了……我挑了所有的照片,发现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了。这两年,星光只要有歌手发片就会用上我的旧照片,到现在已经全用过了。”
  “那……你就再照一些好了。”
  “我已经不能摄影了……会头疼……”
  曲翔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片刻,扶住陈醉消瘦的肩膀:“陈醉,你要知道,做人不能太贪心。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你不努力,就只能站在原地;若是放弃,可能还会退后呢。”
  陈醉拿起那本童话散文集:“这上面的小孩有好多可爱的梦,很会幻想。我好羡慕她……我已经很久不能做梦了,因为医生不许我做梦,所以我每天都要做运动,什么都不能干只能跑步练拳,累到昏过去,醒了继续。这样才能不做梦……我没有办法摄影,因为当我从取景窗里看东西的时候,会头疼。我也无法旅行,因为随时会昏倒。我只能每天做医生让我做的事,等着好起来。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所以就想放弃?你比以前好多了,你自己没感觉吗?总有一天,你会完全康复的!”曲翔站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你已经坚持三年了,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有那么一天你还能做梦,摄影,旅行。你相信我!”
  陈醉苦笑:“等到什么时候?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五十岁、一百岁?等我失去了年轻时的敏感透彻,失去了活力和好奇心?那时我当然会好起来,因为那时人人都会得老年性健忘症,失忆又算什么?我会忘了我有失忆症,忘了我的梦想,忘了难过,我会连忘记本身都忘掉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是你唯一的办法,除了治疗你还有其他办法吗?”曲翔着急地说:“就算是一百岁,也还有人依旧敏感透彻,依旧有好奇心,也不一定人人都会得健忘症!你怎么能轻易就想放弃了?再坚持一年看看,也许今年就好了呢!”
  “也许吧……”陈醉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忽然好笑地说:“我发现你真是个单纯的人啊!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你就认真成这样……做人太认真太死性,所以才会总做傻事,笨蛋!”
  “你……”老天爷,收了这孽障吧!曲翔捂着脖子,一阵阵发晕。
  “真实的……我是病人,整天住院难免会无聊,不想治。”陈醉慢条斯理地收拾床上的东西:“你没见过病人发牢骚吗?医生一般都随口安慰几句就走了,要是都像你这么认真就累死了。”
  “好……很好……”曲翔扶着床往外挪:“丁泰然说的对,我就是大脑痔疮患者,我再关心你的死活就是……就是……”
  “医生大人果然是怪胎。”陈醉把盒子放好:“你自己喜欢自我迫害,还有被害妄想症,我觉得你也应该来治疗一下。”
  “放屁!”曲翔脸都绿了,扶着门把手瞪她:“我的病根就是你,你去死吧你!”
  “太恶毒了!”陈醉走过来,手插在病服上衣口袋里:“你干什么老把我的话那么当真啊?总把我当坏人防着,我好心痛好心痛啊!”
  “你本来就是坏人!我时刻防着还老中招呢!”曲翔转身开门。
  陈醉把门推上:“喂!医生大人,你就说实话吧,你最近怨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件事?”
  “啊?”曲翔转回来,突然目眦尽裂地掐住陈醉的脖子:“我杀了你这个烂人!”
  陈醉翻个白眼,抓住他的手腕,利落地扣住脉门向外一翻——眨眼间,曲翔就如年画一般贴在了门上。陈醉逼近他的脸,冷笑:“你什么时候能学乖一点啊?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三次的就算是白痴了,你可真不长记性!”
  好怨恨啊——
  曲翔比最近落难的艳照女明星还怨恨!
  他喘着粗气,看着陈醉:“陈醉!很黄很暴力这个词就是根据你来定义的!”
  “表要这样夸奖我,我会难为情的。”陈醉眼神邪邪地凑到曲翔耳边,小声说:“其实……那件事我也不是不能帮你的……”
  她的声音本来就闹心,现在居然贴在耳边说这么限制级的话,曲翔耳朵被她的呼吸吹得发热,腿都软了:“你……你……”
  “我让若茗叔叔从日本带回来一个好东西,特意挑给你的礼物……”陈醉低声笑起来。
  曲翔的腰眼和大腿被她的笑声摸得又麻又酥,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一被陈醉压制住,身体就会特别兴奋:“别闹了……”
  “明天一定要早点过来拿哦。”陈醉笑着放开他。
  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就放手了,曲翔恍惚中有点失望,怔怔地靠在门上,看着陈醉。
  “很晚了,快回去吧。”陈醉笑眯眯地和他对视。
  已经很久没有和陈醉接吻了,他有点怀念那让人心脏麻痹的甜蜜亲吻。但是,如果陈醉不主动,他是打死也不会干这种事的。心里纠结得很,哀怨地看着陈醉。
  陈醉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倾身靠过来……
  曲翔松了一口气,雀跃地吻上陈醉靠近的嘴唇。
  “曲翔?”陈醉突然侧脸躲开,放在门把上的手也停住了开门的动作,惊讶又狐疑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呀?”
  王八蛋!
  曲翔一把推开她,开门跑出去了。
  陈醉!王八蛋——
  猪肉绦虫!伤寒杆菌!获得性免疫缺乏症!
  天啊——
  他一定是疯了!
  那个妖孽本来就是恋爱发电机,自己居然昏了头,干这种丧尽天良的蠢事!
  那混蛋想亲他,就软硬兼施上下其手!今晚这种情况却突然假正经,分明是耍人!让她去死吧!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坏蛋!
  曲翔岂止是出离愤怒!简直是奔离了全人类的愤怒极限!
  一路暴走回家,进门直奔卧室,把门一锁,扎进被窝里,任谁敲破了房门都不应。
  用丁泰然的话说,恼羞成怒这个词就是从他现在的状态来定义的。曲翔严于律己地活了二十年,从没像今晚这么不堪过。颜面全部扫地,心灵遭受重创。全心放松,毫无戒备,却被人突然暗算,运足内力一记爆拳打在罩门上,身体虽然还完整,精神却早已血肉横飞了。
  耳朵嗡嗡乱响,胸口濒临爆炸。曲翔在黑暗里裹紧被子,死死咬住枕头,生怕一松口就真的喷出满腔鲜血来!
  啊——
  要是内心的呐喊能有声响,地球另一端都会听见发自曲翔内心的吼叫。
  猪狗不如,轻薄浪子,花心大萝卜……
  曲翔咬着枕头撞床。报应啊!报应!让你管不住自己,意志薄弱,当场就报应了!下次还想做对不起女朋友的龌龊事就是这个下场!
  警钟长鸣!
  引以为戒!
  曲翔卷着被子,叼着枕头满床乱滚,懊悔得都快死掉了。
  那么长时间没看见她,心里想念,只是表达一下朋友间的友谊。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和陈醉接吻好舒服啊,好久都没那么舒服了。
  王八蛋!
  曲翔抓着被子一边喘粗气一边眼睛发热。
  陈醉总是把他当傻瓜,耍这他玩,看他团团转冒傻气。枉他那么惦记这个死混蛋!晚上做梦都是和陈醉站在午后的院子里亲吻,一想到这个人就心脏失控,胸口麻痹得像心脏病发作。
  也没有妄想要怎么样,只是希望陈醉能稍微尊重他一点。他小小的脆弱的自尊心,被她抓在手里,吹起来捏爆,补好了再吹,再捏爆。来来回回这么揉搓着,大窟窿小眼的全是口子,汩汩地冒血。面对她,呼吸稍微用力一点,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这种无法言说的疼痛,怎么到了她的眼里就成了有趣的游戏。就像很久前一样,他为了她装Gay气疯了,她却能气定神闲地问他要不要搭车。
  自己就是头猪!
  曲翔混乱地大脑风暴了良久,终于泄气地瘫了下来。他真的很怕陈醉这样戏弄他,陈醉是他很看重的人。
  真的,很看重。
  闭上发烫的眼睛,开始数羊。
  数完全世界的羊再数猪。
  再数狗。
  再来是马……
  十二生肖都数完了,天也亮了。
  曲翔顶着被子和黑眼圈坐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发愣。
  大脑风暴刮走了大脑小脑和脑干,所以现在是一片空白,白茫茫雾煞煞,大概高僧入境就是这个状态吧?
  打坐到有人来敲了3遍门,第3遍那人终于忍不住叫门了:“曲翔!你有没有起来?”
  是卫涔。
  曲翔把被子披起来,摇摇欲坠地过去打开门:“干什么?”
  “哇……”卫涔目瞪口呆。
  “怎么了?”曲翔把被子拉下来,衣装整齐地站在卫涔面前:“有问题吗?”
  “哇!”卫涔吓一跳:“你是刚刚起来,还是整夜没睡?”
  “……”曲翔整理着衣服领子和下摆:“刚起来……”
  “太好了!和我去一下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卫涔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陈醉从医院逃跑了……”
  曲翔,我想放弃治疗了。
  她真的逃跑了!
  “你跟我过去一下好不好?”卫涔接着说:“她家里人都在医院呢。刚刚陈展飞打电话过来告诉我的……”
  “你等我洗把脸……算了!”曲翔从抽屉里摸了块口香糖,抓了两下头发:“走吧!”
  坐在出租车里嚼着口香糖,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地看着各自那边的车窗外。
  我只能每天做医生让我做的事,等着好起来。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等到什么时候?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五十岁、一百岁?等我失去了年轻时的敏感透彻,失去了活力和好奇心?那时我当然会好起来,因为那时人人都会得老年性健忘症,失忆又算什么?
  日复一日枯燥的治疗,的确磨人神经,但是一声不响地逃跑也未免太任性了!
  口香糖嚼到没味,舌头都木了。
  卫涔看着了一眼他凶猛咀嚼的样子,苦笑了一下:“她昨晚又对你恶作剧了?”
  “……”
  “她亲你了?”
  “没有!”曲翔一怒之下咬到了舌头:“嘶……”
  “我们很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发现,她居然又逃跑了。”卫涔苦恼地摸着额头,靠在车窗上:“曲翔……有时候,我都想放弃了……”
  咕噜!
  “咳咳咳……”曲翔一不小心把口香糖咽了,拍着胸口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你们女孩是不是都这样?”
  “什么样?”卫涔不解。
  “就是……总之和男生不一样,反正我是不能了解你们在想什么?”
  “是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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