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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回墙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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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儿,筝儿已经死了,他在这里睡得很安稳,今天带你来是想让你跟他道个别,让他走得安稳点。”
  “不……不……你在撒谎,筝儿还好好地在如月阁,他还叫我要早点去看他。”我止不住地后退,冲他笑:“为什么要说筝儿死了,一定是你不喜欢他,你知道他不是你亲生的,你就骗我说他死了。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筝儿怎么会死,筝儿没死!”
  “惜儿,你醒醒,筝儿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亲生的儿子,我喜欢他不比你少。但是他真的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会让筝儿走的不安稳。”
  “不……不要再说了,筝儿没死,他没死,他不会死的,我不准你说他死了。”我扑上去对他又撕又咬,“快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筝儿死了。”
  无力地滑落在地上,抱住墨枫的腿不放,“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你明明知道他死了,那晚当你到如月阁时,筝儿就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冰凉了。为什么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惜儿,筝儿始终都是我的亲生儿子,就算他死了,依旧是我的儿子。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将来,我们会有很多的孩子,只要你喜欢,以后我们生的孩子都叫筝儿好吗?到那时,我们会有很多筝儿,他们不会再离开我们的。”
  “不,筝儿他没死,没死,他没死。”我咬住他的大腿不放。
  “他死了!”
  “他没死!”泪,不受控制地湿了他的裤子;指甲,深深地陷入他肉中。
  墨枫抱我入怀,让我靠在他肩膀上。
  “惜儿,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这一生,我的肩膀都给你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墨枫不断亲吻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
  我失声痛哭倒在墨枫的身上,直到流尽最后一滴眼泪。
  
  日子开始过的麻木无趣,墨枫对我几乎是形影不离,寻着法子找各种理由带我出去散心,为的就在于是转移我的注意。可我对任何事都已经提不起劲,我不敢去如月阁,不敢吃墨想喜欢吃的东西,有关于能想起他的一切,我都不拒绝去碰。甚至不敢去想以后,不敢想我跟墨枫的将来。
  我以为,做到了这些,我就可以忘了墨筝,可是都不是,我晚晚做梦,梦到墨筝,我跟墨枫带他走出丞相府。梦到他死时,我要一旁看着,看着他一点点死去。
  “谁做的?”
  “我在查。”
  “你已经查了好几天了,都说月离谷的情报是天下第一,为什么还没有查到?”
  “惜儿……”
  “墨枫,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相信墨筝的死,墨枫查不出来,只是他在隐瞒我。
  “这事我自会解决,你就安心养身子吧。”
  …
  看着四处无人,我拐进一家不起眼的破烂当铺,拿出一块灰色鹅卵石放在掌柜手上。掌柜将我带到屋内一间暗室,暗室隔了一重厚厚的黑布帘,布帘那边坐了一个人,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
  “钱带来吗?”掌柜退出后,他便开口了。
  我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放在桌面推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掌柜的又走了进来,进到布帘那边,没一会又出去了。
  布帘那边伸出一双干枯的老手,将那五千两银票推了回来。
  “什么意思?”
  “这笔生意,恕老夫无能,属下办事失误,消息不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你打开门做生意就这般不讲信用?”怕不是消息有误,而是刚才进来的掌柜对他说了事,才不接这生意吧。
  “我们做生意的规矩,拿了客人的钱,消息得要准确无误。这事有一条线索失误,我提供不了正确的消息给你。自然是分文不取,将这钱如数退还。”
  “好,我买你们知道的。”
  我将钱推了过去,谁知他又推了回来,“这是我们第一桩失败的生意,做为补偿,我自然会将所查到之事告诉你。那天晚上进入墨府的人共有十五个,是三批人马。”
  “不是只有两批人吗?”记得董详说过是两批不同的人,现在怎么成了三批了?
  “那天是十五月圆之日,确实是三批人马,有四人是带着杀意来的,还有十个意在抢你,抢你的那批人派人袭击了月离谷在天城的商铺,让易扬抽不出身赶往白玉阁。呵呵,他们的失误之处就在于没有料到墨枫还埋了一个手下在白玉阁,这也是导致你没有被抢走的原因。”
  “还是一个人呢?”胆子也不小,单抢匹马杀进来了。
  “这……就是这桩生意不能成功的原因。他的身份神秘,武功奇高,我们查不出来。”
  “不是查不出来,是不敢说吧?”
  “……此人身份神秘,确实查不出来。”
  “我要知道是谁杀了墨筝。”我开口阻止了他的啰嗦。我只在乎是谁杀了墨筝,其它的已经不重要。
  “这个难说,他是中毒而死。墨府对外宣称是得急病而死,很快就下葬了。我没有机会查出是哪门派的毒,不好说。”
  挫败地走出当铺,又来到了墨府墓园。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要来这里坐上一会。墨枫寻不着我时,自会来墓园来接我。
  想起墨筝,心抽痛得不能呼吸。最无辜的人是他,可偏偏死的却是他。
  墓前站着一个人,驻着不动,像一座石像。我走了过去,跟他并排站着,他的衣服下摆沾了带泥的印迹,看来是久跪所致,脚前边有个小深坑,坑里边有丝线血迹。他的右手带了泥土,血迹从指尖滴下,掉在草叶尖了。
  墨澈则身望着,空洞的眼神被哀伤所淹,没了平日的冷漠高傲,似失了生机般。
  “……大嫂,对不起……”
  “人已死,徒说已枉然,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二叔想开点。”
  “你呢?”
  “我也会想通的,人不都是该向前看吗,筝儿永远都在我心里。”
  “我是说,你跟大哥……”
  “我跟他,也许会……白首偕老。”
  ……
  接连几天的大雨,下的连人都潮湿、烦闷起来,墨枫这几天哪也去,跟我呆在白玉阁。墨枫一直在书房看书,从侧面望去,黑睫毛很翘,偶尔闪动着,不经意间,丝丝的忧伤浮上脸颊,眨眼即逝。鼻子挺而高,嘴角弧线微上扬,握书的手指修长白晰,指节分明,指腹轻轻的抚摸着书页,他看的不是书,是逃不脱的孤寂。
  望着他时,我常会发呆,一呆就是半天,墨筝的死,在两人间罩上丝不可言的悲伤。脚步止不住向前,我从后边拥住他,手抚上那深蹙的眉。
  “想我了?”墨枫覆上我的手,头靠在我身上。
  “没人会想你。”我恨恨的扯了他一根头发,“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不知还能忍多久,真怕有一天我会疯了,墨筝的死,逼的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可他却死守着答案不告诉我。我也不敢乱猜,怕伤他,又或是伤了他所在乎之人。
  “筝儿的仇我已经报了,你可以安心了。”
  “墨枫……”我倾身吻住他的耳垂,手探向他衣内,“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墨枫吸了口气起缓缓怔住的身子,我的手滑走着,他衣衫内诱惑着。他抓住那乱走的手,起身抱住我,吻住我的唇,往书房的内室走去。他的喘息粗重起来,身体覆了上来……
  “筝儿是谁杀的?”我趴在他怀里,身体还为刚才的欢愉轻轻颤栗着,嘴含住他胸前的凸起,咬字不清的发问着。
  墨枫揽紧我,擦我汗水,“是天涯宫的人,他们想报复月离谷,才如此设计调开如月阁的人。”
  我轻轻的咬了下,撒扯着,“那你怎么做的?”
  墨枫强忍着再次涌来的欲望,闷哼了一声,“全杀了。”
  一个翻身,他又将我在身下,流连不返的吻着我的脸,低吟一声,身子向前一挺,又进入我体内。我紧紧抱着他,两具身体似要化为骨血相融,永不分开。在这波涛骇浪中沉浮、纠缠,窒息让神智陷疯迷,我无助的攀附着他,任由他取予。却又恨不过的咬住他的肉,似乎要撕开,眼泪强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墨枫这个混蛋,到现在还在骗我,还不肯说实话,是不忍伤害我,还是为了保护谁?
  雨依旧下的很大,在他怀里缓过神来,我便挣扎着起身,拖着满是痕迹的散架身子骨想要回房补眠。
  从小就喜欢在雨天里卷着被子打滚,那种舒适让人难于忘怀,那种环境,有些事也许能想的更通透。对于墨筝的死,我已不打算再追问墨枫,他不想说,自然的他说不出的苦衷,相信这次他受的伤也不比我少,我该……试着去体量他?
  又或许,该想想我们的以后,去……或留的问题?
  “惜儿,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墨枫从后面抱住我,温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我怕痒的躲着。
  “你在书房忙吧,我好困,想去睡会,睡醒了就没事。”
  “想跟你一起。”
  “你是牛皮糖来的,粘住了就不肯放。”
  “那就做你的牛皮糖吧,等会,淋雨了不好,我去找把伞。”
  寝室离书房不远,见雨小了些,我双手遮住头部,奔入雨中。雨点打露在身上,传来“吧嗒”声,眼无意中瞥向院大门,却让我整个人怔在雨里。
  大门外站中一个身影,身体早已被大雨打湿,雨水不断从他的脸上淌下,眼神中带着不可磨来的恨意跟不甘,几乎要将我吞噬,连渣都不剩一分。
  “惜儿。”墨枫拿了一伞着急地向我走来。
  我快步奔回墨枫身边,抱住他不放。
  “惜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没事,等你太久了,以为你不回去,就跑了。”
  “快走吧,你淋湿了,等会要着凉了。”墨枫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大小孩,总是不会照顾自己,老爱折腾人。”
  “走吧。”我身子紧依着他往寝室走去,身子挡住院门那边,走到一半,余光忍不住再次瞥向院门,空空如也的大门让我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有注意到墨枫的眼眸因我的这一动作而深遂起来,他似乎……若有所思。
  回来寝室,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墨枫着急起来了,催促我泡了个热水澡,还被逼喝了一碗姜汤。不久后又被老态龙钟的大夫瞧了好一会,喝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后,墨枫不顾我强烈反抗,小题大做的让我捂被子去了,当然是连他一起捂了。
  药效很快就让我晕晕欲睡,一觉睡来已是下午,出了一身汗全身舒服了很多。
  “你不用处理月离谷的事?”我推了推墨枫的身子。
  “有他们处理,我不用担心。”
  “好几天都赖在这里不肯动了,你还给自己找理由了。”
  “我有今天,还不都是被你迷惑了心智,脑中只剩下你了。”
  “你就赖我吧!”我不甘心的咬了他一口。
  从下午到晚上,墨枫三步不离我。我却六神无主起来。他来了,真正的他来了,承若,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要怎样做才不伤你!
  翌日,天依旧是倾盆大雨,墨枫有事出去了,我在房间踌躇了大半天,见墨枫还是没回来的迹象,最终拿起伞,支开小柳,只身来到冷月阁。
  冷月阁很冷清,不见一个人影,伸手去推房门,手却抖得厉害。犹豫了好几个来回,手,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墨澈坐在桌边,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回头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眼中的神情复杂的无以形容,我知道,是他,是承诺。
  “小岩,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似从几千年的那头穿透过来,仍能将人毫不留情的刺穿。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一天了。不,是三年了,我在这里等你足足三年。”
  伞,跌落在地上。面对他,我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墨澈……”
  我竟开口叫他墨澈,可他是承诺。
  承诺朝我走来,很慢,却踩在心上,疼的要命。三年来,无时不刻不在祈求重给我一次机会,我对自己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会跟他走,永不放手。可是现在真有一次机会在面前,我却犹豫不止了。
  “你的心呢?它跑哪里去了?”承诺站在我面前,靠的很近,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他的手放在我心脏上,按的很紧,生疼,我却连气都不敢喘。
  “原来,墨澈才是我的名字!”
  “不是的,我……”
  “小岩,你选我还是他?”
  身体止不住的后退,心全乱了。不要再选了,三年前,我选了爸爸,你却死了。三年后,你是这身体的小叔,我身边多了个墨枫。这心已墨枫偷去了,它虽放在我心房上跳动,却早已不再听我的话。
  承诺抓住我的手,让我退无可退,直视着他双眼,“你的心真没了,它跑到哪里去了,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会跑了?
  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喃喃道:“三年前,当我在这具身体里醒来时,正是他病的虚弱时。我顶着他的身体犹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然后我看到了你。她跟你长的一样,却不是你,但让我找到了活着的希望,那就是我终有一天等到你,让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我没想到这身体不属于我,他的病一好,我就被锁在身体内的黑暗中,每天眼睁睁地看着他做着一切,只有在他意志归薄弱时才能出来控制着这身体。这三年来,在他意志薄弱的时,我利用他的身体在战场上疯狂的撕杀着,发泄着自己的恨意,血沾的越来越多,恨意却越来浓。小岩,我不甘心,我真的恨,你说爱我,就算我们是兄妹也爱我!你以前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你爸爸一句话,你就肯放手?”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既然我今天站在这里,我愿意接受你任何的惩罚。”
  错已铸成,只要能让他好过,任何事我都可以接受。
  凉冷的手摸遍我脸上的每一处,手劲越来越大,薄唇慢慢张开:“这是一张多么美丽的脸,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见不?那时的你逃课从学校跳墙出来,而我侧睡过头了,骑车往学校赶,从巷子冲出来的你跟我就这样撞在一起,那时你还穿着男生的校服,将还在昏昏欲睡的我暴打了一顿,还伙同杨平他们将我的自行车给抢走了。”
  “我们就把你的车子卖到二手车回收站去了,换来的钱给高望买了几包薯片。”
  “我们第二次相见是在我的学校门口。”承诺陷入了回忆,脸上似乎有了笑容,“你冲上来就给了我一拳,说是高望吃薯片过多上火发烧住院了。”
  “是,就是吃了用卖车的钱买的薯片而生病的,这气憋在心里难受。足足找你找了一个星期,才让我们找到你,怎么不教训呢。”这就是我跟他的第二次相见,仿佛还是在昨天,我笑道:“我跟东川不是就湊了你几拳,你那几百号护草团就不要命的冲了过来,对着我们又抓又咬的。”
  “于是他们就丢下你逃了。”承诺的手抚上我的脖子,手慢慢收紧,声音变的很冷,恨恨地说道:“为什么到后来就变了。”
  我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脖子被掐紧、窒息。虽不能再呼吸,心,却从未有过这样的轻松。
  终于,我不再欠他了。
  手,松开,空气被吸入。
  “为什么不杀了我?”不觉间,泪湿了一大片。
  承诺没再说话,他望着我,闪过的是恨,是踌躇,不舍,以及未曾磨灭的……爱。所以,他最后,没掐死我,终究还是舍不得。
  我以为,两两相望会到海枯石烂,可是没有,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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