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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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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傅钧吐了吐舌头,看得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十分热烈。
孔琉玥不由暗中感慨,老太夫人可真是个厉害人,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事,才能练就她老人家这样喜怒不动于色的本领!
大家说笑了一回,丫鬟摆了饭来吃毕,老太夫人忽然向太夫人道:“好久没打过叶子牌了,今儿个你留下来陪我打几圈儿罢?”
二夫人在一旁凑趣,“祖母和母亲,再加上大嫂和三弟妹,正好凑够一桌,我就在一旁为大家烹茶递水罢……”话音未落,后面傅希恒忽然捅了她一下,她方意识到不妥,忙低下头去没有再说。
老太夫人看在眼里,呵呵笑道:“叫卢嬷嬷和李妈妈作陪即可,你们年轻人自去寻你们自个儿的乐子罢,就不必留在这里陪我们这些老背晦了!”摆手命大家都散了。
于是自傅城恒以下,众人都向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行了礼,方鱼贯退了出去。
这里老太夫人方使眼色给卢嬷嬷,示意众伺候之人都退下后,方笑向他夫人道:“我听说,你给老四看了门亲事?”
语气虽然平缓,脸上也带着笑容,却让太夫人有些不寒而栗起来,片刻方强笑道:“才只是问了八字,打算等合了八字之后,再来回与娘知道呢!”
“哦?”老太夫人脸上笑容未变,“那是谁家的小姐啊?”
太夫人却越发紧张了,结结巴巴道:“回娘,是威国公郭家的小姐……”顿了一顿,忙又稍稍拔高了声音继续道,“我听媒人说,那郭小姐最是温柔和顺会待人行事的,与我们家老四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所以才动了这个心思……”说着见来太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到底没有再说下去。
老太夫人看着她,半响没有说话。
对这个填房儿媳,老太夫人还是宽容的时候居多的,不为别的,只为她当年割肉给她做药引之举,她就自觉要对她好一些,方不辜负她这一片心,因此对她一些过分的或是糊涂的行径,她都是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却不想,她倒是越来越糊涂,越活越回去了,也不想想,如果他们家真是欲想跟威国公府结亲,当初老大干嘛要一再的回绝太后,直接同意了那门亲事不就好了?
只可惜这些政治上的事情跟她说不同,她的见识还不到那一边,只能从其他方面来跟她说。“……正所谓‘之子莫如母’,你是老师的母亲,你到是跟我说说,老四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四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夫人被来太夫人问的一怔,片刻方说道,“老四进退有度,上进好学,自然是个好孩子!”
老太夫人点点头,“你说的这些都对,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我问的是老四的性子。”
太夫人一阵沉默。诚如老太夫人所说,“知子莫如母”,她当然知道傅颐恒是什么性子,说得好听点,就是温文尔雅,待人客气有礼,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性子软绵,没有主见,一味的只知道读书。可他本来就是小儿子,被养得娇惯了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嘛。
老太夫人见太夫人没有说话,便又问道:“我们且撇开其他事都不论,只说那郭小姐本身。那郭小姐可是威国公的独女,打小儿娇生惯养自是不必说,当年在宫里时,甚至还曾将庆王世子给推到水里去。而且她议亲这么多次,都为成功一次,这些难道都还不足以说明他有问题吗?你叫;老四娶这样一个女子,也不拍将来老四弹压不住她不说,反过来被她弹压一辈子?老四明年就要下场了,我听老大说,他书念的好,当有望高中,一旦高中,就要出仕为官,有这样一个妻子,岂非是等着对手将来参他一本‘治家无方’?你是他的母亲,难道想亲手毁了他不成?”
长篇大套的一席话,说的太夫人如醍醐灌顶,目的醒过神来,老太夫人说的对,老四性格软绵,真为他娶进这么一个高门贵女来,又有太后做靠山,将来岂非要被她弹压一辈子?便是自己这个婆婆,只怕也会被她看不起,就像三儿媳那样,表面带她恭敬,一口一个“娘”的叫得好不亲热,骨子里却始终是看她不起的,倒不如娶一个温顺听话好拿捏的进来呢!
但一想到此事是傅城恒向老太夫人提出来的,而傅城恒那里多半又是三夫人撺掇了傅城恒去说的,只怕傅城恒和那个小庶女彼时正看着他们母子的笑话儿,太夫人心里便不痛快,兀自嘴硬道:“正所谓‘出嫁从夫’,那郭家小姐既过了门了,就是我傅家的人,老四便是她的天,老四一个大男人,难道还弹压不住她了?更何况还有娘和我在呢,谅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老太夫人本以为自己说了那么多,他夫人多多少少也听进去了几分去,却没想到,她还是这个态度,不由也动了怒,冷冷道:“是我和你还能活的时日长些,还是老四活的时日长些?你想毁了他,我第一个不答应,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上你来做主!”把之前她跟傅旭恒兄弟夫妻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这话便说得有些重了,饶是太夫人在儿子儿媳面前态度在强硬,也不敢驳回了老太夫人去,只得地垂下了头去,却紧抿着唇不发一语,打算来个无声的抗争。
不想又听得老太夫人说道:“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明儿那个官媒再上门,你就直接让人说你不在!至于老四的婚事,你也不用管了,待我和王妃商议过后,会为他寻一门真正好亲事的!好了,我也累了,想早些歇了,你退下罢!”
……题外话……
要去吃喜酒吃一整天,五点钟起床来码字的人伤不起啊,呜呜呜……
太夫人一离开乐安居,便寒着脸吩咐左右:“去把三爷和三夫人给我叫到景泰居!”
左右忙答应一声,去了两个。
等到太夫人扶着蒋妈妈回到景泰居时,那两个去传话儿的丫鬟也回来了,行礼后战战兢兢禀到:“三爷说三姑娘有点发热,他和三夫人要守着照顾三姑娘,且天也实在晚了,就不过来了,明儿一早再过来给太夫人请安……”
话音未落,随着“趴”的一声脆响,太夫人手里的甜白瓷茶碗已被重重砸到地上,溅了两个回话的丫鬟一裙子的水。
屋里其余众伺候之人,也忙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垂下来头去,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惟独蒋妈妈上前赔笑劝道:“太夫人仔细烫了手。”说着一面取了襟间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手,一面使眼神命众伺候之人都退下后,方又劝道:“三爷与三夫人此番固然做得不对,不该违逆您的意思,但您也要爱惜身子是不是?果真气坏了,岂非您自个儿也受累,三爷和四爷也心疼,何苦来呢?”
太夫人闻言,冷笑道:“我自个儿受累是真的,那两个逆子会不会心疼就未必了!”话虽如此,面色到底缓和了些。
蒋妈妈服侍了太夫人一辈子,自然知道要怎样才能最将她劝得熨帖,见她面色稍缓,情知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因又趁势继续赔笑道:“您可是三爷和四爷的亲娘,他们不心疼您,倒要心疼谁去?”
“心疼谁去?”太夫人冷哼,“自然是心疼那起子外四路的狐媚子去!哼,怪道人常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先还不信,如今方知道,这话儿竟是比珍珠还要真!可怜我怀胎十月生下他,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到这么大,到头来,说的话却连一个外四路女人说的分量都赶不上,我还能指着他心疼我,为我养老送终不成?”说着悲从中来,掉下泪来。
蒋妈妈听了,不由暗自撇嘴,要她说,三爷侍太夫人也够孝顺了,平常在太夫人跟三夫人明里暗里打擂台时,可大多数都是站在太夫人这一边的。此番若非事关重大,想必三爷也不会违逆了太夫人的意思去,偏太夫人要犯牛心左性,将事情闹大,弄得三爷四爷都不高兴不说,老太夫人那里也未能讨到好去,何苦来呢?
可这话她不能说,太夫人正缺吃气筒,她要是说了,这个出气筒便自然是她了,她只能顺着她的话劝道:“依我看来,三爷倒也不是诚心不听您的话,而是实实为了四爷好,为了您好。您想啊,果真让四爷娶了那郭家小姐,以郭家小姐的身份,又有太后撑腰,只怕一辈子都要压得四爷抬不起头来,便是您作婆婆的要拿捏起她来,——正所谓打狗尚须看主人,只怕也不是那么便宜,总不能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罢?三爷这实实是为了您和四爷好呢!”
“为了我好!”太夫人没好气,“为了我好,他就该把这事儿通到老大那里去,再让老大把事情捅到老太夫人面前去,让大家都看我们母子的笑话儿?他哪里是为了我好,他根本就是怕老四再娶个高门贵女进来,要了他老婆的强去,他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外四路的女人!”一行说一行哭,“害得我被老太夫人训斥,被人笑话儿也就罢了,还害得老四婚姻大事的决策权都落到了长房姐弟的手上去,他们姐弟巴不得我们母子不好呢,谁知道会给老四挑个什么歪瓜裂枣!”
又骂三夫人,“……素日里一口一个‘娘’的叫得好不亲热,其实最是个口蜜腹剑,最是个会挑拨我们母子关系的,看我明儿饶得了她不!也是我好性儿,别人家的媳妇谁不是见着婆婆乖顺得不得了,看来也是时候给她立立规矩了!”
蒋妈妈平日里可没少得三夫人的好处,虽不好明着为她辩几句,岔开话题还是能够的,〃依我说,这些都还是次要的,当务之急,还是该让老太夫人收回成命,将四爷婚姻大事的决策权要回来才是,不然真让王妃趁机给四爷定了亲事,以后四奶奶怕也难跟您同心同德,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太夫人闻言,醒过神来,“你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把老四的婚姻大事的决策权要回来才是!”说着忽然又泄了气,“可老太夫人都发过话儿,我难道还敢驳回了她老人家的话不成?”老太夫人的手段她还是依稀知道一些的,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跟她抗衡的能力。
蒋妈妈道:〃直接要肯定不可能,不过,走迂回道路也不是不可能。太夫人不如过几日待老太夫人气消了一些,再去回她老人家,说已经找人给四爷看过了,说四爷命里不该早娶,且四爷明年就要下场了,这时候议亲势必分心,不如等到四爷考过之后再议此事。待过上一二年,老太夫人忘记此事了,您还是四爷的亲娘,婚姻大事由来又都是凭的‘父母之命’,到时候决策权不就又回到您手上了?”
因为本身见识有限,太夫人虽然对蒋妈妈谈不上言听计从,至少十句话有八句话是听得进去的,也正是有蒋妈妈在背后给她出主意,她方得以有今日,是以听完蒋妈妈的话后,她忙不迭便点头道:“你这法子倒是不错,对,就这么办了!”当下便忙忙想起明儿见了老太夫人该怎么说起来,倒是暂时把傅旭恒三夫人违逆她之事忘到了脑后去,蒋妈妈见了,方暗自松了一口气。
到了次日,傅旭恒果真一大早就带了三夫人过来问安,夫妻两个轮番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儿,又让傅钊赶着太夫人叫了百十声“好祖母,亲亲祖母”,总算是让太夫人消了一多半儿得气,也总算不再提给傅颐恒娶郭家之女之事,虽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看三夫人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等到媒人再上门来时,便推病不见,只叫了蒋妈妈去打发她。
等蒋妈妈一张嘴,便是死的也能说成活的,打发个把媒人,还不是易如反掌,饶是那边媒人再能说,也招架不住,只得铩羽而归,垂头丧气的去了威国府报信儿。
原来那威国公夫人郭夫人这一二年以来,不知道为了宝贝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多少心,但无奈女儿就是怎么也嫁不出去,哪怕太后亲自懿旨,竟也成不了事,看着之前属意的乘龙快婿们一个个娶了别的女人,而自家女儿快拖成没人要的老姑娘了,她实在没办法,只得放了话给官媒们,说是一旦能为女儿说成一门过得去的亲事,便赏银千两。
那些官媒们既知道了这么个巧宗儿,还不卯足劲儿的想挣下这一大笔银子?于是在去到别家做媒时,都没口子的夸郭家小姐郭静宜,只把其夸成了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一个佳人,只把黑的都说成了白的,才不管那郭静宜早已是臭名远扬,只要稍稍打听,便能打听出她的消息来,反正能骗一个是一个,骗着了便发达了,骗不着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也是太夫人会觉得郭静宜的坏名声其实是言过其实了之故,压根儿就没想到,那媒人既安了心想挣那千两的赏银,自然是怎么好听怎么说,才不管真还是假呢!
威国公夫人昨儿个便是听媒人说了傅家太夫人有意为小儿子聘自己女儿之事,大喜过望之下,当即便赏了那媒人一百两,又承诺事成之后,除了那原定的一千两赏银,另外再赏她二百两,只当此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而那郭静宜在承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嫁进门当户对的公卿之家,并且嫁的还是受宠的小儿子,听人说还很上进,也是大喜过望,暗自想自己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因此一整晚都高兴得不得了,连做梦都是梦见自己已经披上大红的嫁衣,嫁进了永定侯府去。
却没想到,她的梦这么快就醒了,傅家的人竟说他们家四爷是命里不该早娶的八字,三两年内都无法议亲的打算,还说不能耽搁了她。
郭静宜从小飞扬跋扈惯了的,如何受得了这份气?之前因与伏威将军府韩家大少爷韩青云议亲失败之事,还曾拔下头发上的金簪对着自己二哥,也就是郭诚的脖颈要害,威胁郭夫人若不将韩青云叫道自己面前来,就不放开郭诚,以致于闹得威国公府沸沸扬扬的。
这一回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又怪起郭夫人来:“之前太后姑奶奶要把我指给永定侯傅撑恒,你说他克妻死活不愿意,现在怎么样,害我嫁不出去,你高兴了,成日价说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一辈子才好,你终于如愿了!”把郭夫人屋里的成设通通砸了个稀巴烂,又把壮着胆子上前来劝阻的丫头们打了一个烂羊头,一直到累得动不了了,她才躺倒满地废墟中,哇哇大哭起来。
郭夫人看着女儿这幅样子,也是悲从中来,陪着哭了一场,最后暗自拿定了主意,女儿实在嫁不出去了,就招婿上门,她就不信凭自家的权势和财势,还招不到一个真正的乘龙快婿,还养不活自己女儿一家人了!
而傅城恒在得知太夫人婉拒郭家媒人的话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至于对老太夫人让晋王妃帮傅颐恒相看亲事之事后,则是毫不犹豫一口回绝了,只要傅颐恒不娶郭家的女儿为妻,他爱娶谁娶谁去,自有那一位自作聪明的主儿做主,通通不关他们姐弟的事!
孔琉玥亦是松了一口气,为不用与郭静宜那样一听就知道不好相与的主儿作妯娌,更为不用与郭诚那样邪气好色的人作亲戚,饮与傅城恒感叹:“幸好不用与那郭家作亲戚了,我光是想着那位郭二公子的样子,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傅城恒闻言,立刻紧锁起了眉头,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他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辞行径?”郭诚那个混账东西好色可是出了名的,平常可说是以八大胡同为家,之前还曾因肖想韩家大小姐,被赵天朗狠狠收拾了一通,倒不想如今竟又犯到他头上来了,看来他是真的活腻了!
控琉玥见他生气,知道他多半是想岔了,误以为郭诚冒犯了她,忙道:“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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