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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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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路上她的精神都高度紧张,生怕自己的“担忧”变成事实。
所以才会在看见新房已经近在咫尺之后,暗自舒一口长气,总算回来了,就算他要说什么做什么,至少不用当着其他人的面了,虽然不当着其他人的面时,她一样尴尬,但至少心理上更能接受一点!
孔琉玥舒完气,整个身体也因此而放松下来,不想下一瞬,垂着的左手便忽地一紧,被整个包进了一只略带薄茧的宽厚大手中。
她不由无声的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想要挣脱开那只手,可那只手却因此而握得更紧,并微微一使力,将她拉到与手的主人并肩而立,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身体,已经好了吗?”
孔琉玥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这人,怎么连这种露骨话儿都问得出来,脸皮可真是有够厚的!
饶是她活了两世,自诩骨子里其实也是个闷骚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于是只能低垂着头,继续尽可能小幅度的挣扎,想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可是某个脸皮厚的男人却抓得更紧了,不但抓得更紧,也靠得越近,说话间灼热的气息甚至已经喷薄在了她的颈项上,“好了没有?”大有得不到她回答,便决不撒手的意味。
远远看见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子已经看见他们一行人走过来,飞奔进去通知了梁妈妈梁妈妈已领着白书蓝琴等人提着灯笼接了出来,而旁边的傅城恒面上却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手下却仍未松开,孔琉玥不由又羞又气又急,只得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已经好了,你快放开我……”
耳边已传来梁妈妈的声音:“侯爷和夫人回来了!”被一直握着的手也终于应声而被松开了。
被簇拥着进得屋里,傅城恒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继续拿灼热的目光看孔琉玥,直看得她尴尬羞涩不已,差点儿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屋里的气氛也因此而显得有些异样。
梁妈妈与白书等人谁不是那人精儿?一进门就感受到了这种异样,何况又都是知道侯爷跟自家夫人分开了好几天的,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当下连问都没问要不要伺候,便在将热水默默送进去净房之后,忍笑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关上了门。
下人们太会看眼色了其实也不好!孔琉玥想着方才梁妈妈等人暧昧的眼神,不由有些恼羞成怒,看也不看傅城恒一眼,便忙忙往自己的净房走去。
却才只走出了两步,便被傅城恒从后面给拦腰抱住了,在她耳边哑声说道:“你不帮我洗吗?”
孔琉玥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但紧张之余,又隐隐觉得有几分甜蜜,再也不复以往被他抱着时的僵硬,而是大脑混沌成一片,因想也没想就脱口说道:“我帮你洗?你想得到美,你怎么不帮我洗。。。。。。”话音未落,已是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而傅城恒已顺势在解她的衣服了,嘴上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说着:“好,我帮你洗!”
孔琉玥彻底被某人的厚脸皮所打败,暗想原来一本正经的闷骚比明骚更可怕多了,一边手忙脚乱的捂衣服,一边颤声哀求道:“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好不好?”他们还没好到那个地步罢?
“不好,还是一起洗好!”傅城恒哑声说着,大手已扯开孔琉玥湘色的外衣,露出了她凝脂般的肩膀,再衬着大红色绣鸳鸯的肚兜,简直让人只恨不能一口吞下她去。
他的眸色不由越发暗沉了,顺势轻轻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便猛地抱起她,急不可耐的走进了净房去。
片刻之后,便听见净房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再然后,则是发簪撞击在瓷枕上的叮当声,叮叮当当的,犹如乐声,又如清泉砸在石上,良久不绝,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绵长响亮。
在耳房值夜的白书和蓝琴听见后,都微微红了脸,随即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只当那是风吹动了水晶帘子发出的声音。
云歇雨歇之后,孔琉玥累得连动一下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傅城恒却是一脸的餍足,不但主动帮她清理收拾妥了,还帮她穿好了干净的中衣,才将她抱到了床上去躺好。
几乎是头刚一沾上枕头,孔琉玥已是人事不省。
眼见怀中面色红润、娇艳欲滴的人儿,傅城恒只觉才抚平了的身体,又隐隐有了剑拔弩张的趋势。但考虑到她柔弱的身子骨,他最终只能作罢。
他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待她如此不同。是,她是生得美,可以说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可男人看女人,只要是稍微有点内涵的男人,看一个女人都绝不会仅仅只看外表,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娇”,那他为什么还要待她与旁的女人不同呢?难道就因为她待自己表面恭顺实则客气疏离,时刻不忘拒他于千里之外,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可在她不舒服,他去给她请大夫的那天晚上,当看见她拉开门后红红的眼睛和鼻头时,他知道他是真的怜惜她了,是对别的女人从未有过的怜惜,当然,也还有几分窃喜,窃喜与她终于知道醋妒别的女人了,可见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以致他本来是打算在大夫来悄过她后,便歇到白姨娘屋里去的,也瞬间改变了主意,歇到了小书房去,并一连几天都借口要领着兵马司的人巡城,连内院都未进,就是为了不让祖母与府里其他人诟病她。
倒是没想到,他这番原本没想过得到她回报的默默付出,终究还是得到了回报,她终于破天荒对他敞开了身体,也敞开了心扉……
黑甜一觉醒来,眼见已有阳光透过茜纱糊的窗户透进来,孔琉玥吓了一大跳,完蛋了,她竟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不但误了送傅城恒上朝的时辰,只怕也已误了去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的时辰!
“白书,蓝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惊慌。
一阵稍显沉重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然后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是傅城恒。他的脸上带着一层薄汗,给人一种热气腾腾的感觉,不知道才做了什么来。
孔琉玥不由一怔,都这个时辰了,他怎么还在家里?还有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捡金子了?
她听见自己呆呆的问道:“侯爷,您怎么会在家里?”
傅城恒眸底的笑意更深,顺势坐到她床头,“你忘记我今儿个沐休了?就去院里打了一套拳。”刚睡醒的她看起来有些迷糊,一双大眼也似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我见犹怜,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起来,“只怕也忘记今儿个要出门之事了罢?”
淡淡的汗味,熟悉的触感,一下子勾起了孔琉玥有关昨夜的回忆,她的脸腾地烧起来,忙忙躲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只是声若蚊蝇的说道:“侯爷,您能不能先出去,让白书她们进来服侍我……妾身起身梳洗?”
傅城恒却忽然想到了昨晚上到最后时,她犹犹豫豫缠上自己腰肢的修长双腿……只觉身子一下子又燥热起来,晶亮的眼神看着她,哑声调笑道:“叫她们做什么,我服侍你即可……就像昨晚上那样。”大手已在她的颈项和锁骨上流连起来。
这个男人,是不是一下子“活泼”过了头?孔琉玥哭笑不得,一把拍开他的手,烧着脸没好气嗔道:“让你服侍,今儿个就别想出门了!你还是快些帮我叫了白书她们进来罢!”她已想到了之前他跟老太夫人提及的等他下次沐休时,带她出门去见一见他好友们的事。
又忍不住暗想,怪道人常说鱼水之欢、男欢女爱,是世上让男人与女人最快熟悉亲近起来的方式,这才短短一夜过去,她看他已跟之前大不相同了,总觉得无形中已跟他亲近了许多,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般的“以礼相待”了,刚刚称呼他‘侯爷’和‘您’,她就觉得前所未有的别扭。
傅城恒也感觉到了她待他态度的变化,他自然是乐见其成,本来还想再逗她几句的,一来见她委实臊着了,二来时辰也的确不早了,再不收拾了出门去,只怕待会儿就该迟了,于是又抚了抚她的脸,才走到外间,叫了白书等人进来伺候她,自己随即也去了净房。
白书蓝琴进来时,微微发红的脸上都带着笑,轻柔而熟练的扶了孔琉玥去净房沐浴更衣。
两人都感觉到自家夫人与侯爷之间的感情已是大胜之前,不由由衷的为自家夫人感到高兴,也为她们自己感到高兴。
“夫人,今儿个穿这身衣衫可好?”趁着蓝琴给孔琉玥绾发髻之际,白书捧了一件大红色的衣衫来请问。
孔琉玥想了想,今儿个好歹是第一次见傅城恒的好友们,总不能给他丢脸,因点头道:“就这件罢。”另外,再取了前儿个王妃娘娘赏的那套红宝石头面来。“
白书应了,待蓝琴给她梳完头后,便麻溜儿的服侍她穿了衣服,两人又一起帮她把头面戴好,另外再配了几支珠钗,戴了南珠耳饰,方簇拥着走出净房。
就见傅城恒已经穿戴好等在外面了。他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刻丝团纹锦袍,领口袖口皆以素绫压边,上面再用金线刺绣,形成连绵不断的藤蔓花纹,看起来既精神又华贵,且也无意与孔琉玥身上的衣服配成了“情侣装”。
他看见孔琉玥出来,就起身道:“我已经让人摆了早饭了,吃过之后,我们先去乐安居和景泰居问了安,就出门去罢,不然该误了时辰了!”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时间不由有些移不开。
她今儿个穿了一件大红衣衫,裙角用素金色绣线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上衣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发丝则简单挽起,戴了红宝石的头面,还在脑后左侧簪了一朵仿真的木槿花,一改平日温婉柔和的气息,此时的她看起来美得张扬,美得绚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球!
他忽然就有了一种不想让她出门,不想让她再给别的男人看见的冲动。
孔琉玥见傅城恒定定看着自己,不好意思之余,又有几分得意几分甜蜜,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能让他看得呆住,也不枉费她折腾了一早上。
两个人一起用了早餐,刚要出门,刘姨娘和白姨娘来请安,见二人站在一起,端的是郎才女貌,要多赏心悦目有多赏心悦目,尤其二人之间还若有似无流动着一种异样的情愫,不由都有些发怔,眼神微闪的问过安后,方退了出去。
先去乐安居给老太夫人问了安,夫妻两个又去了景泰居。
太夫人一见二人都打扮得花团锦簇,看起来一副恩爱得不得了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不咸不淡说了孔琉玥好一阵,什么‘行动别太小家子气,丢了咱们永定侯府的脸’、‘见了人大大方方的,别让人小瞧了去’……孔琉玥低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实则心早已长了翅膀,飞到了爪哇国去,以致最后太夫人训完了话都不知道,还是傅城恒忍笑咳嗽了一下,她方回过神来,跟他一起告辞离了景泰居。
这一番葳蕤下来,待到日上三竿时,孔琉玥才终于上了马车,由傅城恒骑马护送,珊瑚璎珞等丫鬟则坐了一辆黑漆平头小车在后头尾随,四周还有二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围着,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出了侯府。
第92章
今儿个的聚会地点乃是来晋王名下位于什刹海的一所庄苑,景色十分怡人,尤其到了十二月,更是里里外外都开遍了红梅花,是京城出了名的赏梅胜地,因些就唤了“梅园”。只可惜晋王一般不外借,只时常叫了亲朋好友在此聚会罢了。
傅家的马车当然是直接进了大门,一直到车马厅内才停下,后面的珊瑚璎珞等人忙上前扶了孔琉玥下车。
早有几个总角小小厮随着中年管事迎上来,满面笑容的行礼:“侯爷、夫人来了,王爷和辅国公世子爷早已等候多时了。”看见孔琉玥,不由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殷勤的引着二人往里面走去,“侯爷夫人仔细崴了脚,这石子路是有年纪的了。”
如今还未进十一月,梅园的景色算不上有看头,孔琉玥的心思于是大半用在了走路上,如那个管事所说,地十的石子路一看就有年头了,满满都是青苔,她真怕一个不小心摔一跤,摔疼自个儿不说,还会惹人笑话儿。
傅城恒想是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翼翼,有意放缓了脚步,在外面不比家里,他不好扶她,只能沉声吩咐后面的珊瑚和璎珞:“扶着夫人些!”
孔琉玥本来就虚扶着珊瑚的,只不过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罢了,见他既然为了配合她放缓了脚步,也就顺势跟他说起话来:“对了,今儿个都有哪些人?侯爷先与我说说,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傅城恒点点头,“我倒是忘记这一茬儿了。我朋友向来不多,称得上好友的就更是只有寥寥几个,除了姐夫之外,便只有庆王世子和辅国公世子了,姐夫你是早已见过了的,今儿个主要要见的,是子纲和神萍。”
“子纲?神萍?”孔琉玥重复了一句,心里却是兴奋不已,他说他的好友有庆王世子,难道是夏若淳家的那个柿子吗?那她岂不是可以提前帮好姐妹把把关了?
傅城恒想起之前从未跟她提及过自己的朋友们,她不知道谁是谁也情有可原,因耐心的解释道:“子纲是庆王世子赵天朗的字,神萍则是辅国公世子王乾的字,对了,王乾是皇后娘娘的胞弟。他们两个虽比姐夫和我小些,也算是跟我们从小玩儿到大的,情分不比旁人,只是他们两个一向没个正形惯了的,待会儿若是说了什么出格的话或是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你多担待点!”
原来这个庆王世子真是夏若淳家的柿子!孔琉玥闻言,喜之不迭,忙点头道:“侯爷放心,我省得的!”
说话间,已经过两进敞轩,来到了一处阔朗的厅堂。
早有一个青年公子满面是笑的接了出来,一出来就抱拳鞠躬行礼:“傅大哥,您来了!”但见他生得眉眼跟皇后有五六分相似,说不出的俊俏儒雅,显然就是皇后的胞弟、辅国公世子王乾了。
傅城恒冲王乾点了点头,笑道:“你今儿个倒是早!”扭头吩咐孔琉玥,“来见过王世兄!”
孔琉玥忙上前裣衽为礼,恭敬又不失亲热的叫了一声:“王世兄!”
王乾忙笑道:“嫂子客气了!”目光落到她身上,立刻满满都是惊艳,久久也移不开,最后还是傅城恒不悦的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方回过神来,忙笑道:“我算是知道‘冷面侯爷’为何忽然不再冷面了,敢情是怕吓着嫂子!”说着将夫妻两往里让。
进得内堂,就见晋王早已侯在那里了,一见他们进来,就起身笑向傅城恒道:“让我和神萍等这么久,待会儿可得罚你三大杯!”
傅城恒扫了一眼四周,勾唇道:“子纲那小子不也还没来吗?岂不是要罚他六大杯了?”
孔琉玥则上前给晋王见了礼,又问候晋王妃,“……听侯爷说姐姐染了风寒,可好些了?小世子和小郡主也都还好吗?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姐姐了,心里委实惦记。”
晋王笑道:“她已经大好了。你若是想她了,下个月十八是她的生辰,到时候早些过府去陪她就是了。”
正说着,有小子来禀:“庆王世子到了!”
王乾便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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