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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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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侧妃来得有前途多了,真是感谢上苍,给了她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
郭宜宁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喜悦,也顾不得羞涩了,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褪去自己的衣服,便爬到榻上,褪起傅旭恒的衣服来。
傅旭恒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似是感觉到有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褪自己的衣服,于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果真隐隐绰绰看见一个一丝不挂的陌生美人儿正褪自己的衣服,她的小手还不时碰触到他的肌肤,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本就喝多了酒,正是气血翻涌之际,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挑逗?下腹很快便升腾起了一股火热的感觉来。
彼时美人儿已经将他的衣服褪尽了,随即便缓缓低下头,咬在了他胸前的茱萸上,小手也慢慢往下滑,滑下去有些犹疑的抚上了某个坚硬如铁的地方,十指翻飞之间,简直就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傅旭恒平常自诩世家子弟,且三夫人也是将他管得真严,几乎绝少踏足那些烟花刘翔,便是有几个通房,毕竟是勇毅侯府这样的公卿之家调教出来的,几时遇上过这样大胆奔放的女子?而郭宜宁被太后派去的嬷嬷“静心”训练,虽说并未真尝试过这些事,“理论知识”却是极丰富了,不然也不会让人觉得她一挥手一回眸都带着风尘气了,实在是已经淫到了骨子里,要挑逗傅旭恒,自是不在话下。
于是一拍即合的两人很快便如那干柴烈火,熊熊烧将了起来……
再说金珠拿了郭宜宁的湿衣裙离开小书房后,先是找地方将其藏了起来,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折回了咏春馆去。
就见众王妃夫人们仍正如痴如醉的看戏,她于是走到晋王妃身边,冲其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成了,让她先做好准备后,才又找了一身衣裙,故意让两个婆子跟着,再度慢条斯理折回了小书房去。
守在门口的郭宜宁的两个丫鬟远远瞧得金珠一行人过来,眼见她们已经越走越近了,可屋里自家小姐却还没有传来预计中的“呼喊”,二人不由急了,也顾不得这会儿闯进去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一个便扯声哭将起来,另一个则推门走了进去。
就见满地都是凌乱的衣服,屋里还弥漫着一股带着淡淡腥味的特殊气味,榻上则躺着两具交颈相卧、睡得正酣的男女躯体,从二人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可以看出,二人都没有穿衣服。
小丫鬟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忙不迭转过了身去,闭上眼睛叫道:“小姐,快醒醒,有人来了……”
等了片刻,除过背后传来的一轻一重的两道呼吸声,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耳边已传来了外面金珠和另外那个丫鬟的声音,“……这么妹妹不在里间伺候二小姐,只管站在这里哭,是什么道理?”,小丫鬟知道若是再不将自家小姐唤醒,今日之事便算是功亏一篑了,说不得只能强忍着羞涩,睁开眼睛转过身,上前一步壮着胆子推了仍好梦正酣的郭宜宁一把,“小姐,快醒醒,有人来了!”
好在这一次,郭宜宁终于醒了,更好在,“永定侯”还没醒。
郭宜宁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身边躺的“永定侯”的英俊面孔,再一想到他之前虽先将自己弄得很痛,但很快又让自己欲仙欲死起来,就忍不住捂着脸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爱上“永定侯”了。
丫鬟见好不容易唤醒她,她却只知道捂着脸笑,越发着急,跺脚道:“小姐,金珠姐姐已经回来了,您还不快哭呢……”说着不由分说递上早已抹了姜汁的帕子。
郭宜宁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光是有了夫妻之实有什么用?得让旁人都知道,那他们那个“夫妻”,才能做得长久啊!
因忙拿帕子揉了揉眼睛,霎时一股辛辣之感便布满了她的眼睛周围,眼泪也随之哗哗哗的掉了下来。
小丫鬟见状,方松了一口气,也拿帕子拭了一下眼睛,便大哭道:“小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要奴婢怎么给太后娘娘交代啊……啊,小姐,您不要想不开,不要想不开啊……”
外面守着门口不叫金珠她们进去的小丫鬟闻得里面传来的哭声,终于松了一口长气,也不再阻拦金珠她们,任由她们推门走了进去,至于她自己,则不顾金珠在后面的“叫嚷”和“阻拦”,一溜烟儿便朝咏春馆方向跑去。
金珠瞧着她的背影,暗自冷笑一声,才领着两个嬷嬷走了进去,然后,她便被屋里的情形“惊呆”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这……”
郭宜宁只穿着件皱巴巴的亵衣,甚至能看见里面大红色绣着鸳鸯的肚兜,正满脸是泪的拿着一支金钗比着自己的脖子,哭道:“我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却被人污了身子去,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我不要活了……”
那个小丫鬟则哭道:“小姐,您且先放下金钗,有话儿好好说啊……又不是您的错,您不过是在这里等金珠姐姐拿衣衫来罢了,谁知道永定侯爷就会忽然闯进来,还对您做出了这样事呢……又不是您的错……”说着看向一旁的金珠,咬牙切齿的道:“金珠姐姐,我们小姐跟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为什么要这般陷害她,是不是永定侯爷垂涎我们家小姐的美色,授意您这么做的?我一定要将此事细细回了太后娘娘,求她老人家为我们小姐做主!”
金珠本来是假吃惊,心里却是一种看猴戏的态度在看着面前这对主仆的一番做作,没想到却闻得她主仆二人口口声声都是“永定侯爷”怎么样怎么样的,假吃惊也变作了真吃惊,方反应过来,敢情这一对不要脸至极的主仆竟是将三舅爷给认作侯爷了!
因忙急声吩咐身后一个嬷嬷,“你快回去咏春馆,告诉大家方才那个丫鬟是胡乱说嘴的,欺负了郭二小姐的可不是侯爷,而是三舅爷,别让人弄错了!”方才她是故意放那个小丫鬟去咏春馆的,就是要让她当众说出郭宜宁与傅旭恒做出了丑事的事,却没想到,丑事都做了,郭宜宁却连傅旭恒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反而将他当作了侯爷,这样的乌龙可要不得,这样的黑锅也不能让侯爷背!
又吩咐另一个婆子,“你快去找到侯爷,让侯爷跟王妃娘娘一块儿过来,毕竟侯爷是三舅爷的长兄,王妃娘娘则是三舅爷的长姐,这事儿还得他二人来处理才是!”得赶紧让侯爷出现在众人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小丫鬟说的话是错的才是!
那两个婆子平常便是金珠的心腹,闻得她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因忙答应着飞快去了。
余下郭宜宁主仆都被金珠方才的话惊呆了,——她们主仆可不比金珠,乃是真的惊呆,什么叫三舅爷,难道榻上躺着的男人,竟不是永定侯爷吗?
于是都与金珠大眼瞪小眼起来。
且说另一个丫鬟不顾金珠的“阻拦”,凭着记忆一路小跑,很快便到了咏春馆。
她来不及喘气,自襟间掏出一张同样浸了姜汁的帕子往脸上一捂,便一路哭着上了咏春馆的二楼,“王妃娘娘,您可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她被喝醉了酒的永定侯爷在娘娘家的小书房欺负了……我们小姐可是好人家的女儿,这样还叫她以后怎么活?您可千万要为她做主啊……还有太后娘娘那里,可要怎么交代啊……”
晋王妃居高临下,早瞧得是郭宜宁的丫鬟跑了过来,倒是与她预料的情况八九不离十,不由瞟了一眼旁边的三夫人,暗自冷笑起来,还说我作大姐的不疼你这个作弟媳的,今儿个我就好好“疼疼”你!
却没想到,丫鬟嘴里欺负郭宜宁的竟会是傅城恒,晋王妃不由呆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早在丫鬟刚上来开始叫嚷时,晋王妃已摆手令对面的戏台停了戏文,所以这话儿要多清楚有多清楚的都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各异起来。
尤其永定侯府的人,就更不必说了,老太夫人是瞬间气得面色铁青,孔琉玥是瞬间苍白了脸,二夫人是满脸的惊诧,脸色也有些苍白,唯独三夫人,虽然也强装出一脸的沉痛,眼底的幸灾乐祸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小姐,您怎么这么命苦啊,都是奴婢没有服侍保护好您……等向太后娘娘说明情况,求得她老人家为您做主后,奴婢也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了,呜呜呜……”
除了那个丫鬟仍哭个不住以外,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场面一时间显得很是诡异。
在这样诡异的夹杂着吵闹的安静中,三夫人走到了孔琉玥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嫂,出了这样的事,我知道您心里一定很难受,您如果实在难受,就哭出来了,我相信在座的都是不会怪您的……”又骂傅城恒,“大哥也真是的,论理这话我作弟媳的不该说,但大哥也委实太过分了,才娶了大嫂您三个多月,您又是这般品貌,他还不知足,还只管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就算是喝醉了酒,也是太不把大嫂您放在眼里了!”
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安慰孔琉玥,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但只是不是傻子,就能听得出她话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且她虽是“压低”了声音的,也不知是因为空间太小、大家隔得太近,还是厅里实在太安静了的缘故,这样本该属于“悄悄话”的话儿,反倒被厅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听了去,一时间便都有意无意看向了孔琉玥。
唯独晋王妃狠狠剜了她一眼,还有老太夫人,也是极其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立刻闭嘴。
三夫人目的既已达到,也就见好就收,退回到了刚才的位子,什么都没有再说。
倒是晋王妃又走上前,强挤出一抹笑意有些小心翼翼的对孔琉玥道:“事情还没弄清楚的,也许是丫鬟弄错了亦未可知,你先别生气,也别难过……”
孔琉玥脸色苍白,拳头攥得死紧,傅城恒明明是那么精细锐利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愿意,旁人想要算计了他去,只怕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一个像郭宜宁那样的女人,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有可能是心甘情愿的!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知道自己已快要连呼吸都困难,但脊梁却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挺得直。
她听见自己语气淡淡的说道:“姐姐说得对,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我自然不会生侯爷的气。况就算是真有其事又如何,未婚便苟合的, 再是身份高贵,再是有谁撑腰,也只能做妾,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无论如何灭不过我的次序去,才不值得我为了他气坏了自个儿呢!
此话一出,那些投向她身上各式各样目光的主人,便都暗暗点头赞叹起来,是谁说这位新永定侯夫人出身寒微,小家子气得紧的?瞧她行事,分明光风霁月,有大家风范得紧嘛,倒是配作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了!
便是连老太夫人,都暗暗点了点头,这个大孙媳,是越来越让她满意了。
唯独晋王妃满眼的哀伤和绝望,忽然觉得自家弟弟也许与孔琉玥再没有未来了!
就有一个婆子蹬蹬跑了上来,行礼后禀道:“回王妃娘娘,三舅爷与郭二小姐在王爷的小书房里出了一点子事,金珠姑娘请您立刻过去主持大局呢!”
“三舅爷?”晋王妃的眼底瞬间升腾起一抹希望来,“你没弄错?”不是自家弟弟?!
婆子回道:“老奴再老眼昏花,也是分得清侯爷和三舅爷,况还有金珠姑娘和另一个人吴婆子在呢,怎么可能弄错?娘娘还是快过去罢,郭二小姐在那里衣衫不整的寻死觅活,还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话音刚落,厅里已响起“啪”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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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都循声望去,不出所料看见三夫人跟前儿遗了一地的碎瓷片,她的半幅裙子也被溅湿了,很显然方才那一声脆响,正是因为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砸了的。又见她面色惨白,嘴唇直打哆嗦,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倒也不像是有意,反倒更像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因此才失手砸了那茶盅的。
于是便都想到了之前她奚落孔琉玥时的神态和语气,不由都在心里暗想,这才真真是说嘴打嘴呢,可见这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还是该积点口德的!
再说三夫人,方才心里还在一百二十万个称愿傅城恒竟在大姐家请吃年酒时,当着满府客人的面儿做出此等丑事来,既让长房和晋王妃都丢尽了颜面,更让孔琉玥满心的苦楚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因此满心的欢喜;又想着经此一事,傅城恒与孔琉玥之间的感情,便是不必他们暗中做点什么,也是铁定再好不了了,那长房再添嫡子的可能性也将随之而小上许多,更是喜上加喜,简直恨不得立刻找个僻静的地方,大笑三声,以宣泄一下自己内心的狂喜去。
谁曾想情势竟直转而下,说变就变,才丫鬟口中‘欺负’了郭二小姐的人,经过婆子之后,竟一下子由‘永定侯’变作了‘三舅爷’,巨大的落差,让三夫人的心也瞬间由狂喜的顶点跌落到了无底的深渊,因此才会不慎失手,将失手的茶盅落到了地上去。
要说三夫人,也的确是个人物,不过只失态了短短一瞬,便已至少表面上调整好了情绪,甚至还能笑着向仍跪在地上的那婆子道:“这位妈妈一看就知道是在王府服侍多年的老人儿了,自是对王妃娘娘忠心耿耿,连你一个下人尚且能如此大义,三爷与侯爷可是嫡亲的兄弟,自然只会远远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才只短短几句话,就将婆子的话曲解成了是为了替傅城恒打遮掩圆面子,所以才会临时搬出傅城恒作替罪羊的。
更何况还有太夫人在一旁附和,“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出了这样的事,身为弟弟,老三帮衬着侯爷一些,原也是该的!”
婆媳二人竟是打算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都将责任一股脑儿推到傅城恒身上去了,反正这会子他也不可能进来对峙,而在座的客人们又都是很快就要走的,谁又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待事情经她们之口一传开,事情便是真不是傅城恒所为,也变成他了!
听得晋王妃不由大怒,又见旁边的客人们虽然嘴上都没说什么,眼里却都或多或少闪过了一抹恍然,有的甚至还暗暗点了点头,竟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的样子,更是怒上加怒,正要开口,就听得楼梯间传来丫鬟的声音,“侯爷和庆亲王世子来了!”
这个时候,永定侯爷和庆亲王世子一块儿来了?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便将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楼梯口。
晋王妃也是怔了一下,下一瞬,眼底已有了几分笑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快请!”说完还不忘睨了一眼太夫人和三夫人,就见她婆媳二人的脸色已比方才更要惨白,才自以为说了一段很高明的话因此而流露出来的几分得意的笑容,也俱已僵在了脸上。
一直侍立在晋王妃身边的玉珠,就忙领着在场还未出阁的小姐们,都避到了一旁的屏风后面去。
片刻,便见一身石青色素缎袍子的傅城恒与一身鸦青色圆领长袍的赵天朗联袂走了上来。
二人先给众位长辈都见过了礼,方由傅城恒看向晋王妃沉声问道:“才我因多吃了几杯,酒意有些上沉,因此跟天朗一块儿找了间厢房休息片刻,不想就闻得有婆子来报说姐夫的小书房那边出事了,好像还说是与郭家的小姐有关?我想着我与子纲毕竟是男子,若果真郭家小姐再小书房里,倒是不好过去,因此才想来内院一问究竟,也不知姐姐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人前一向都是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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