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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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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锦袍男的嘲讽,那正喝着阳春面汤的落水仁兄汪驿却只是侧了侧:“原来是根大兄,久违了。”说着依然慢条斯理的喝着汤,那仪态,那气度,仿佛是品着琼浆玉液一般。
文茜正吃着一块笋片,听着这落水仁兄的话,差点就把那笋片吐了出来,这人什么名字啊?根大。。。很有歧意。文礼轻轻的敲了下文茜的脑袋,文茜看着自家老哥也忍着笑,再看看同桌的另外两位,一样扯着怪异的表情。
不对吧,看这坐势,自家老哥应该也是同那叫根大的一边的吧,怎么看那表情倒象是在支持那喝阳春面汤的落水仁兄。
“李根大,名李蟠,是去年的新科状元,现任翰林院修撰,那位喝面的叫汪绎,字玉轮,同样是去年的进士,这两人同是苏州有名的才,一直以来,都是汪玉轮胜一筹,没想到殿试前,汪玉轮母亲病故,圣上特准他下一科直接参加殿试,而这一科嘛,倒是让李大人拨了头筹,中了状元,现在该是扬眉吐气了。。。”边上文礼低低的介绍。
原来这里面有恩怨,难怪自家老哥伙同同僚在这这里看戏呢。
“玉轮兄大才,只是这运气似乎欠了点,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小弟这一边的,这回承让了。”那李蟠说话得倒是客气,可这音里面却让人听着不是味儿。
那汪绎喝完最后一口汤,才站起身,拂了拂有些微皱的前摆道:“天意难测啊,福兮祸之所伏,小生这次回乡,看到某位仁兄的家里门上同样挂着白灯笼。”说完这里,那汪绎就不紧不慢的离开了,瘦弱欣长的背脊挺的笔直。
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很有深意呢,文茜转过头看了看那李蟠李大人,此时面皮上有些白,好一会儿才悻悻笑道:“这疯说疯话,来,咱们继续,等天晚了,去液儿湖畔,那里的花娘色艺双绝,一起去见识见识。”
文茜连忙低着头告辞,这样的场合,可不是她该呆的。文礼也站起身道:“我要送小妹回去,就不一起去了,几位尽兴吧。”
“这就是纳喇侍卫的小妹啊?”那李蟠回过神才觉,原来同桌多了个少女,文礼只是微笑的点点头,却并没有打算介绍自家妹,转身带着文茜回到外面等候的马车边。浅绿连忙扶着文茜上车。文礼骑着马跟在边上。
坐在马车上,文茜还在想着那落水仁兄,倒不是因为文茜被他煞到了,而是因为,这家伙的名号,文茜听着觉得很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说来这人运气还真不好,听哥哥话里的意思,本来这科的状元非他莫属,可偏偏娘亲死要奔丧错过了。状元。。。想到这里文茜突然“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小茜。。。什么事?”文礼敲着车窗道。
文茜掀开车帘,仰着一张笑脸道:“没什么事,哥哥,我突然想到那你刚才说那汪先生很有才学,现在又在孝期,何不请他还教小文佑学问。。。”
文礼想了想,点点头:“嗯,这倒可行,哪天跟他说说。”
放下车帘,文茜终于想起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个人的记载,记得现代时,她曾接过一单营销任务,是为中国第一状元县搞旅游宣传,这之后,她好奇之余就查了清代历科状元名录,她隐约记得这个汪绎是康熙三十九年的状元,而且此人为官过于方正,虽说为官十年,实则三年便退隐,也很短命,据说只活到三十六岁便病故了。
至于那位李蟠,李大人,这人的官运更短,明年就要走到官场的终点,好象是因为一场乡试,因此科行贿说情、枪刺替考、作弊风太盛,后被御史揭,入狱,充军塞外,生死不知。
第二十四章 哥哥的婚礼
两只喜雀在屋前的梅树上喳喳的叫,给本就热闹的族宅里更增一丝喜气。
随着文礼婚期的逼近,纳喇家也就更热闹起来,各家的贺礼已经先一步堆到了文礼事先准备好的库房,就连远在外地为官的四房也不例,就连文仲也送了一批十分不错的皮毛及一座血玉珊瑚,信上说是朝鲜货呢。
厨房里丫环婆们摆开了大面板,做着糖球,米糕等各色点心,尤其是那米糕,把米粉和软了,按在糕印里面,做成各种形状,有鱼形,花形,观音形状,然后拍着板面,噼噼啪啪响,听着,倒象是重的打击乐一般。
小文佑最喜欢鱼形,等在锅边,每次一蒸好,必然将鱼形挑走,吃的时候再拿出来现,把个小魔王昱宁气得直咬牙,可没办法,文佑虽然年龄小,可辈份却高这小一辈,这小要叫文佑叔叔。于是梁就这么结下了,两小在一起总是瞪着眼,文茜实在看不过,提溜着两人到房里,备好纸笔,练字,没写好不准玩,对于练字,文佑倒还好,以前,没事的时候操练的多,可小魔王却是静不下来的性,这练字简直比打他一顿还难受,于是又开始整妖娥了,一会儿肚痛,一会儿头痛的,可文茜是谁啊,怎么说也是个小大夫,弄了几贴药,这小家伙就再也不敢说哪里不舒服了,那药比黄莲还苦。
“小茜姑姑,你饶了我好不,我下次再也不跟小佑叔叔瞪眼了。”小魔王一边甩着手一边对文茜卖乖的的告饶。
文茜很坚决的摇摇头,这小家伙,绝对是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的,这要一松口就甭想让他坐下来了。
“茜姐姐,翘翘板做好了,我们去玩吧。”是七房的文织,比文茜小二岁,已经开始有些小淑女的模样了,她身后跟着小昱雪蹦蹦跳跳的进来,穿着水红的白毛边马甲,两个小丫辨,很是玉雪可爱。别说文仲那家伙有些讨人厌,可这女儿却是让人喜欢的紧。
看着这两位姑娘进来,小魔王喜上眉梢,他知道,刑罚结束,这练字对他来说就是刑罚。
家里的大人都忙着文礼的婚事,文茜就彻底沦为保姆了,五到十岁的娃都喜欢往她这边跑,谁叫她没事整些好玩的东西,一会儿翘翘板,一会儿滑滑梯的,还有橡皮绳,现在在这些小家伙的眼里,文茜比谁都可爱,再也没人背后偷偷叫她瘸小姑姑了。
不过,文茜却被这些小家伙折腾的头疼,她性本就喜静,再加上腿又不能受累,却又是个爱操心的主,所以常常被这些小家伙折腾的倒头就睡,累的,呵呵。
好在,这些罪在汪绎到来后就消解了,这几个孩都是五岁到十二岁之间,汪先生一到,便全推进了族学,连文茜也不能幸免,开始接受正规的族学教育。
小魔王自然是不肯乖乖就犯地。可这回他却是碰上了铁板。显然汪绎在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对于纳喇家地小魔王也有所耳闻。于是。他本着有事弟服其劳。什么事。都让小魔王打头。结果。小魔王地招就全招呼在他自个儿身上了。让文茜看地哭笑不得。识实物者为俊杰。这小家伙在看清形式后终于消停了。乖乖地上课。功课一时长劲不少。喜得长房大伯给汪绎长工钱了。
文礼地正日终于到了。
一大早。董鄂家就把新娘地嫁妆送了过来。足足一百二十八抬。过了午后。迎亲地队伍出。一顶八抬地红呢大桥。文礼和八名迎亲老爷一起出。这八名迎亲老爷都是文礼地同僚。乐队仪仗设而不作。很有一些庄重地样。并不是文茜以前认为地吹吹打打。
等到天黑。迎亲对伍才回来。新娘进了门。便是拜。由长房大伯和伯母坐上席。
新娘盖着盖头。但身形很窈窕。个也挺高。站在一起。只比文礼矮一点点。不过。文茜看那鞋。那底很高呢。
拜完天地入洞房。看着文礼一干同僚贼眉鼠眼地样。哥哥今晚地洞房估计不好过。不一会儿。文礼出来。敬了大伙儿几杯酒后便又回新房了。接下来待客送客全交给了几位叔伯。
席间的酒气十分熏人,文茜早早离开,可却现有一会儿没看到小文佑了,问浅绿和玉翠,都说没看到,这小家伙,平日很乖的,不过最近跟着小魔王,有了叛逆的趋势,想起刚吃饭的时候,小魔王拉着文佑嘀嘀咕咕,这两小家伙,毛都没长齐,不会也是打着闹洞房的主意吧。
文茜连忙朝新房过去,到了新房边上,却看到新房门口围着好几个平日同文礼称兄弟的同僚,正在那里嚷嚷着,手里还拧着酒壶,显然是来闹酒的。看那架式,不把文礼灌倒誓不罢休。
文礼一个人守在门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身形却不移动半分,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正闹哄哄着,新房里突然冲出一个红色的身影,身法极快,一条红鞭灵若游蛇,就那么噼噼啪啪几下,将一干损友打出一米开外,酒水洒了一地。
然后拉着文礼,嘣的一声关了房门。
这闹洞房,居然弄个全武行出来,新嫂嫂貌似很彪悍呢。
贺客渐渐的散去,可小文佑还不知躲在哪儿呢,文茜心有些急,整个小院找遍了也没找到,绕到新房后面的窗户连,看那窗户下蹲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走近一看,那小魔王昱宁还做出禁声的手势,小文佑睁着大眼冲自家姐姐嘿嘿一笑。
一手一个,扯着两小的耳皮:“俩小,皮痒了啊。。。”
“姐姐。。。轻点。。。”
“茜姑姑。。。耳朵掉下来了。。。”
窗户嘣的一声打开,吧出的是文礼恼意的脸,还有新嫂嫂红红的脸皮,在烛光下,那真叫一个美艳不可方物,哥哥好艳福呢。
“最后的两个小麻烦已被我抓到,马上带走,哥哥和嫂嫂可以安心入洞房了。”文茜偷笑的提溜着两小离开。。。
呵呵,今晚,真的好热闹。。。
“茜姑姑,等下再回去,我有好吃的东西哦。。。”小魔王昱宁扭着身,嘶着嘴,小手把耳朵从文茜的手里解救出来。
“嗯嗯。。。好吃的叫花鸟。”小文佑在一旁也十分雀跃的道。
叫花鸟?什么东东,文茜好奇的跟着两小到院中间,那里有一个小火堆,小文佑手树枝扒拉出里面的两个泥团团,敲开泥团,里面还包了层荷叶,打开荷叶,是两只散出烤香味的小鸟,晕,在南山寺那会儿,她曾做过叫花鸡给小文佑解馋,没想这小家伙倒是掂记着呢。
“哪来的小鸟啊?”文茜问道,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天那两只老喜欢在梅树上叫的喜雀到了下午就不见踪影了。
“我打的,老在那梅树上叫,烦死了。”小魔王挺着小胸脯道。
晕,好好的一幅喜雀登梅变成了叫化鸟,这算不算得上是煮鹤焚琴。。。文茜无语。
第二十五章 品兰会
婚礼过去,纳喇府开始归于平静,最近府上最新八卦除了六房的新少奶奶外就是四房了,四房最近似乎了大财,这次送六房的贺礼就相当的大手笔,那血玉珊瑚可是罕见之物,同时不断有礼送到其他各房,那礼都不轻,现在四奶奶在宅里说话的份量也越来越重了。
文茜心中有些疑惑,这四房在外为官也有好些年了,怎么最近说财就财。
今天,哥哥带着嫂回门,说起这嫂,过了门自家老哥才说清楚,文礼和这珠玛小姐在是漠北的战场上认识的,当时这珠玛女扮男妆混在自家老爹的亲卫里,在噶尔丹部突袭的时候,珠玛遇险,正好被文礼所救,此后,珠玛便看上了哥哥,这才有了这一场姻缘。
说起新嫂嫂,文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珠玛很美艳,自幼的生长环境让她比一般闺阁中的女多一份草原上女的豪爽,但也多了一份泼辣和任性,昨天早上,她就因为玉翠早上没准备她最喜欢吃的珍珠糯米丸,而抽了玉翠一鞭,哥哥当场拂袖而去,闹得不欢而散。嫂嫂也气红了眼。。。
文茜叹气,以自家哥哥的那性,现在虽说收敛了很多,但骨里的强硬和冷冽却是抹不掉的,而这嫂嫂的性,要强而任性,在加上娘家身份的显赫,也不是个轻易能低头的主。这两人还真是让文茜纠结无比啊。
不由的感叹,菊娘多好啊,不过,想想皇上保的媒谁能拒绝,再加上哥哥同嫂嫂确是有些情谊的。
现在文茜倒是有些庆幸,菊娘没夹在这二人中间,要不然,就目前情况看,她会两头受气,那还真是害了她。突然文茜想起菊娘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实话文茜不欣赏这样的宿命论,但也不能否认,正是因为菊娘有这样的心态,才再任何困难下显得从容承受,生活得满足。
罢。。。罢。。。罢。。。她也别瞎操心了,顾好自个儿和文佑就行,别这么妈事。
坐在院里的小亭里,这天越来越热了,小文佑身量也开始长,以前的衣服显得短了,前两天,嫂嫂从她的嫁妆里挑了几块布给她,其中有一块给小文佑做夏衣正好,一年多的磨练,虽然手工仍比不上那些绣娘,但凑和着能用,而且,现在跟着她的浅绿手工很不错,想起文佑眼馋好久的侍卫服,这时代对服装的控制很严的,文茜没那胆做侍卫服,但她想起以前那种童装的军服,再配上贝雷帽,那种帅气和新奇,小文佑应该会满意的,画了图纸,同浅绿一起琢磨好久,到今天才收工,天青带暗花的,绣暗红丝边,对了,还得配上小靴,那种小马靴不错。
“茜姑娘,这一套可新奇好看着呢,到时候佑哥儿穿了,还不把府里的小姑娘小哥儿馋死。”浅绿用牙咬断丝线,摸着着衣服,看了又看,也是喜欢得紧。
文茜微微笑道:“就是太新奇了点,也就只能在家穿穿,对了,那米粉糕准备好了吗?小佑可馋这东西了。”自从哥哥的婚礼后,文佑就迷上了那米粉糕,每日下学总是要吃两块垫肚。
“茜姑娘。早准备好了。等下午再蒸上。佑哥儿下学吃地时候还是热呼呼地。”浅绿笑呵呵地道。她这次做地全是鱼形。佑哥儿见了会很高兴地。
“茜妹妹。。。”主仆俩正聊着。却听院外响起叫声。却看到二虎带着三房地文珂过来。文珂今年十六岁。前年选秀地时候被撂了牌。前不久。三奶奶看中地礼部郎大人家地二公。朗查。找人说了。倒是一拍即合。双方都很有意思。据说这会儿。正挑着文定地日呢。
“珂姐姐。。。你可是稀客啊。快坐。”文茜起身。让浅绿上茶。
“茜妹妹别忙。姐姐这是找你有事儿呢。”文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有什么事。珂姐姐尽管说。”文茜有些奇怪。因为腿瘸地关系。同其他几房地同龄人并不太亲近。
“听说妹妹有两株不错地兰花。整好。下午在兰阁有个品兰会。想请妹妹带着花一同前往。”
这个品兰会文茜也有所耳闻,京城里家族多如牛毛,也好个攀比,男人嘛,比权势,比钱财,比美妾,这妇人呢,比的自然是自家男人和女,而一些未出阁的女及年少的弟,这比嘛就要比出雅致来,比如说诗社,赛马。。。而这品兰就是其中的一种,比如当今八贝勒爷就很喜欢兰花,因此,这品兰也就开始兴盛了。
文茜自回京以来,除了上次的羊房村这行外,大都时候都呆在家里,也有些气闷,这样一个盛会倒想去瞧瞧。便欣然同意。
吃过午饭,文珂就来了,同行的还有七房的方织,都穿着正统的旗服。文茜这一年也长高了不少,同文珂站在一起,却也只矮一个头尖。
到了兰阁,一个很宽敞的院,各家的姑娘早到了,几人一堆的围着聊天,文茜是第一次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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