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许你一个心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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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桀诺并没有说这句话。
　　其实，他也只是好奇。好奇，当年是否是他看错了。
　　
　　而后，却突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对她的记忆，不过是停留在离开流星街的那一年。
　　那年的年末，她执着伞柄走入一区，踩在血泊之中淡漠地开口道：“杀光他们。”
　　
　　因为屠光了一区，她才成为了一区苏是。
　　一区，那只有强者才存在的地方，那里的苏是。
　　
　　可不过无论是一区苏是还是苏是，在此之前，他们都距离很远。
　　但此时她却坐在他面前，独独是话少了点。是的，相处了两天，他们的话也没有超过十句。
　　
　　“不会无趣么？”望着日落，她这般问的。
　　“还好。”是真的还好，相处中，时间流逝甚至让人感觉不到。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会么……”忽而，他有些在意的。
　　
　　而后，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也记不清了。
　　却记得那人笑起来的样子，眉眼弯弯模样看上去秀气，和流星街的那一幕截然不同。
　　
　　是的，截然不同。
　　
　　她的一切都很好，做事很有条理，甚至她来了之后，任务都会被处理。
　　这个妻子，爷爷很满意，阿奇和科特也很喜欢她。
　　
　　不过望着那从翻阅着书籍的她。
　　忽而，他又想起了……那双从文献中抬起的眸子，有点寂寞，却漂亮无比的眸子。
　　
　　莫名的，很在意。
　　也许，她的外表很出色，只是他却最喜欢那双眼睛。
　　是的，笑起来的时候，浮动着些微茫的眼睛。
　　
　　很喜欢。
　　
　　因此……他才想娶她为妻，想要护她一辈子。
　　不是因为订婚，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仅仅是那双眸子。
　　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这是真实的想法。
　　望着那双望着戒指微怔的眸子，他没有意识的紧了紧手心，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呢，他也不知道。
　　
　　只是，很在意……
　　在意她的一切，他不太喜欢说话，却喜欢呆在她看得到的身边。本能的想要靠近，本能的不愿分离。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也无法理解。
　　但偶尔想起的那双眸子，却让他……抬眼，他看见那人笑了笑，递给他一杯茶。
　　
　　望了望杯底的糖浆，他面无表情的慢慢饮尽，即使不怎么说话……也许她也会知道，他是在意她的吧。
　　
　　坐在这么近的地方……在意。
　　
　　护她，由她，做她想做的事，没有人能伤她。
　　牵着她的手，走在陷阱塔里。他仅仅是不想松手，因为，他知道她在忧虑……
　　
　　“没事的。”紧了紧手……有他在。无论是陷阱还是什么，都不用担心。
　　能感觉到么……
　　感觉得到么……
　　
　　灯一下子熄灭，黑暗中执着手，他却不由紧了又紧。
　　小是……喜欢你。
　　
　　“小伊。”第一次，听见在这般亲密的词语，他乱了一下呼吸。却听：“我将一区送给揍敌客，我们解除婚姻？”
　　
　　不知觉得，他紧紧攥了下手，但忽想起他的手里，还牵着她的手。
　　沉默了很久，他才止住那种感觉，那种心脏微微瑟缩的感觉。
　　
　　有些疼的。
　　
　　“爷爷给了我选择的机会。”他用手拂开她额前的发，松开了她的手，却将她环在了身前。
　　轻轻的一下拥抱，能感觉的到么……感觉得到他的心意。
　　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前，却怕她生气。
　　
　　小是。
　　那年抬起的眸子，在他的记忆中偏转。
　　
　　“你是迷尔伊？”身着白衣的少女从成山的文献中抬眼，除了眉眼漆黑深了一点。她看上去就像
　　是一幅色彩浅淡的画，瞥了眼面前的人，不过是三秒她开口：“……”
　　
　　刚抬起眼的少女，眸子深黑深黑看不见底，却是有那么些寂寞的。
　　吧嗒……湿漉漉的水迹顺着他的发滑下。而他抬眼向那人望去……
　　
　　“怎么了？不是从进门就知道是我了么？”
　　她帮他擦发，他缓缓将她一点一点圈紧。他有些在意，先前的那一幕。
　　是不够好么……
　　“以后会对你更好的，所以不要再提。”
　　
　　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间。
　　小是，什么都可以由你，独独这个不行……
　　
　　伊尔迷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场上的少女。她站在那里眉眼低垂，样子和记忆中重叠，是淡淡的浅晕色。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
　　她虽低着眉眼，可他却知道双眸子抬起时能漂亮的浓郁……
　　
　　这便是他的未婚妻。
　　
　　仅是那么多年前的一幕，他都记的如此清晰。
　　按了按手中的念钉，他平静无波的眸子间闪过了一丝执拗。
　　也许，从一开始便无关与联姻……
　　他是……喜欢她的。
　　
　　可——
　　他低头望了望那简讯，上面亦然跳动着：【任务目标：苏是。】
　　
　　下意识的，他向那人望去，依旧是很久以前的画面……眉眼如画的少女从成堆的文献中抬头，双眸黑的似乎能溢出水来。
　　她周身都是淡漠的，可一双眸子却让人移不开眼。
　　
　　眸子……想起了那双眼，他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念钉。
　　
　　“爷爷……”明白爷爷和尼特罗的关系，他却说了句：“小是……是我的妻子。”
　　第一次，他的语气难以自然。
　　
　　也便是这一刻，她身旁的空气扭曲……
　　他面无表情的阻止了这一击。望着低着眉眼的她，他眼前却划过了那在文献中抬起的眸子，划过了似乎能溢出来的墨色，划过了他想护着的颜色。
　　
　　因此，他说：“爷爷，她是我的妻子。”
　　莫名的，有一些固执。决定了便不会让人改变：“我不会伤她！”
　　
　　“小是。”他的话语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平静，却让人安心的道：“我不会让爷爷伤你。”
　　是的，不会让人伤害。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决定也无人能动摇。
　　
　　只是……
　　似乎遗漏了什么……
　　
　　那一刻……
　　他望见那人的眼中，寂寞的无边无际。
　　
　　不是看错，并不是看错，那年抬起的眸子，是寂寞的。
　　他望见了眼泪。
　　一刻间，心脏微微的瑟缩，微微的发闷。
　　
　　金属落在地面，发出了撞击声，很轻的撞击声……
　　枯枯戮山上下雪了，很白很白的一片白色，并不好看，倒是带来了寒冷和孤单的错觉。
　　
　　少年望着雪落成白，忽而想起了一双眸子。
　　无意识地想起，却挥之不去……
　　那从文献中抬起眼帘的人，眼边有很浓厚的黑眼圈，但是那一抬眼……他还记得那微微愣住的一刹。
　　
　　那双眸子看上去漂亮而又透彻，只是……很寂寞。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感觉。也许只是抬眼间的疏忽，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独剩下有些漠然的双眸。
　　这一幕，让他怔了一下，漏听了那人说的话。可从眸子中看到的那种一切，却没能遗漏。
　　
　　苏是……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苏是。
　　这些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但……也许是印象太深了，他一直都记着。
　　
　　许久许久都不曾遗忘。
　　至于为什么……
　　望着那飘忽落下的白雪，他站在雪地间，终于明白了原因。
　　
　　也许是因为那双眸子……很像。
　　很像他自己……
　　
　　也许是想起，也许是一直没有忘记。他的眼前耳边忽而响起：“……”
　　而后，他望见了让那双眸子有些微微温润的表情。
　　
　　略微的，有些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伊尔迷，文中采用倒叙手法。




89

89、这是怎样的感情　。。。　
　
　
　　陶笙悠扬……
　　刷啦啦——被丢弃的书籍带着书页翻滚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流星街的下方空旷，月亮比其他地方来的大，而夕阳也比任何地方的红……
　　
　　最初的开始，只是想要得到。
　　
　　想得到那……黑眸的孩子抬眼，眸子漂亮的流光四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少女，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不由亲近。
　　她撑着伞在所有人都被雨淋湿的狼狈下，缓缓靠近。身穿白衣，那般的与众不同。
　　
　　“苏是，那句话……是真的么？”
　　“姐姐那句。”
　　
　　“阿苏，若我不是你的弟弟……”孩子的话音带着点点试探，却又马上改口：“我开玩笑的。”
　　他说：”苏是给我的感觉很亲近，你不是说过么，感觉不会作假。”
　　
　　“能不叫姐姐么？”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阿苏。”
　　“不要背叛我……”
　　
　　漂亮的孩子低了低眉眼，表情很淡然，却紧了紧牵着那人的手。
　　最初的开始，只是想要得到……
　　
　　——1981年3月，库洛洛同派克玛奇加入苏是。
　　
　　笙声渐缓，长长短短却在不停偏转……
　　
　　孩子望见望见那个人踏过七十七区，眸中分明有道不分明的浮光。她走过的地方有鲜血溅起，可他又怎忍得那血液沾上少女的白衫。
　　某些东西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认定，某些感情如同绵丝一般，剪也剪不断。黑眸的孩子敛下眼帘，淡漠的眸子中流转着还未成熟的情感。
　　
　　——1982年5月，苏是设计杀死七十七老大，得到七七、七八两个分区。收复人数一百二十九名……
　　
　　笙声渐慢，高高低低是是不停地流荡……
　　流星街的月色下是一片血光。
　　
　　撑着伞，那人全身洁白的踏入这个据说与外界相似的地方，神色漠然。
　　“阿苏，你五年前望着的这个地方，我们到了。”少年说的是五年前的那一幕，还是孩子的他顺着那人目光看到的地方。
　　不过只是区区一眼，竟被他紧紧牢记。
　　
　　却听：离开这个地方……马上！
　　
　　——1986年末，苏是屠光一区，初为一区苏是。
　　
　　笙声渐扬，翻滚之后更为清亮……
　　
　　“先前的话我都当没听到。”少年低眉，眸中是一片昏暗。
　　“离开这一区，不然就杀了你！”可身着白衣的少女站着，眉眼很淡，话语冰凉。
　　
　　“难道我会怕死么？”少年说着这句话的时，是笑着的。他的心中是怎样的感觉无人能知，只得看见他周身皆是淡漠的浮华。
　　
　　——1986年末。
　　
　　“走吧，先前我只是在利用你……”
　　“哦。”少年低了低眉，没有说话。他平淡的发出了一声哦，手指却无法控制般略微的痉挛了一下。
　　
　　他坐在那里，一双眸子黑的纯粹，静静流淌着一些碎光。
　　少年的神态从容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可惜翻动着页数的动作却让人有些无法跟上。
　　直到过了许久，那个少年才突然抬眼道：“那又怎样？”
　　
　　——咔嚓。少年的唇色苍白苍白。他说，那又怎样……
　　
　　“没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见你。”
　　“姐姐……”少年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这是少年第三次叫她姐姐。
　　
　　是的，第三次。
　　五年，少年和她相处了五年，却依旧是执着的叫她阿苏。
　　
　　“不要这样，好不好……”他话音略低的这般说道。
　　“我并不是你的姐姐。”
　　“你再说一遍。”
　　“我并不是你的姐姐，何况，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弟弟不是么？”
　　
　　黑眸在那一刻颤动，少年的声音透着一股沙沙的味儿，他望着那个人近乎是一字一顿道：“哦，你找到了真正的弟弟？”。
　　“难道找到了弟弟就可以抛弃我？”
　　
　　“我从来没有弟弟。”
　　“那当初的话，是在骗我？”少年望着苏是，话语淡淡的陈述。
　　
　　“那正好。”说着这话的他眸间笑意十足。他的眉眼一弯，让那笑意落在眸子中，就像是在黑白的画中徒添了彩色般生动。
　　少年在她的耳边低低开口：“正好我也厌倦了所谓的弟弟。”
　　
　　“听清楚了，苏是……”
　　“我，喜欢你。”
　　
　　——咔嚓，1986年末，新年将要来临之际。
　　
　　“不要希望这傻到极点的理由会让我心软。”少女眯了眯眼，是这样开口的……
　　“你又怎么会心软。”那少年笑，微微莞尔。
　　“喜欢你，不是温和的，而是残忍的你。”少年说着，连话音中都带着一股奇异的味儿，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很好听。
　　而那双黑眸晶亮晶亮，竟是那般的好看。
　　
　　笙箫摇摆，潺潺绵绵不停徘徊……音调渐低，婉转缅怀……
　　“无论是什么，你都必须走。”苏是一磕眼，眸子中平静无波。
　　“给我个理由，我能相信的理由。”
　　“因为需要吧。”
　　
　　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只是风中的箫声却传承的更远。
　　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吻。
　　这让少年也不由温了下那漆黑的眼。但这却是离别，她挥手道：“那么，再见了……”
　　——1986年末，他们初次分别。
　　
　　箫声微晃，似乎商议着要到彼岸……
　　“哟~”那人坐在最高点的笑眯眯的冲他挥手道：“回来了啊。”
　　一句话，在他纯黑的眸子惊起了点点涟漪，那少年站在那里，居然红了双眼。他紧紧地抿着唇，将那柔软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才开口：“阿苏。”
　　“我想你了……”
　　——1994末，他们的相见。少年的眸子有些发红。
　　
　　笙箫依旧是在吹响，还记得那晚，喝了很多酒。
　　那人表情淡淡地坐在一边，看着相聚之后的一幕，窝金、信长还有其他的同伴……气氛依旧是如同很久很久以前那般热闹。
　　酒水挑染了她的双颊，远远的望着那一幕，那人居然流泪了。
　　她很漂亮很漂亮，眼泪也很漂亮……可是那浅浅的感情在不知什么时候，竟成了少年眼中抹不去的黯然。
　　——1994年初，幻影旅团回归一区。
　　
　　曲子微顿，继而接连传响……
　　“用这个给你做一个耳饰怎么样？”那人笑眯眯的揉揉他的发，却道：“算我给你的嫁妆。”
　　少年坐在那里，精致好看的犹如画卷那般，不过是一个人，居然让周围的一切尽失了颜色。他的眸光微转，平淡的道：“也成。”
　　——那年他第一次想着要娶一个人，或说是嫁。
　　
　　箫声依旧在响，挑揉碾转。
　　
　　那人玩笑着说让他娶窟卢塔族的少女。
　　“不要开这种玩笑。”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眸子中似乎闪过了什么，那般的深。
　　他说：“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
　　少年垂了垂，静静地牵着她的手，温度传递。也许这一瞬间，他是希望能长久的吧？
　　也许……
　　——1994年6月，他们踏上了窟卢塔族土地。
　　
　　箫声渐慢，而笙声又起，相符相和是说不出的旋律……
　　“为你泡茶……很好呢。”他的心脏在跳动。
　　缓缓的拉住了那人的手指，和往常一样眉的用念力覆盖。他有些小心的环住了那人，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