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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世外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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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冽刷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恍惚间,仿佛有一抹红晕爬上他的脸,犹如生命的火花。
我紧紧捂住嘴巴,阻止呜咽声从声带震动中发出来,眼泪渗进指缝间,带着灼热的温度溢出来,淌过手背,又变得冰凉。
亦寒!亦寒!亦寒……我好爱你!我真的想一辈子和你厮守在一起……可我这样声嘶力竭的吼声,你还听得见吗?还听得见吗?
我错了!我终究错了!两个交错的时空,两段错位的爱情,两个我曾同样深爱的人。我以为我做了选择,我以为我知道自己的心,然而所有的决绝却在看到徐冽背上的枪孔时通通崩溃。两个人,两段情,终究还是将我的心撕成了两半。
我紧紧握住徐冽沾满血污的手,哽声道:〃等你回来!我和孩子都等着你回来!徐冽,你一定要活下去,听到了吗?〃
徐冽带着无法置信的喜悦闭上眼睛,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被推进手术室。红色的灯亮了,手术室门前一阵寂静。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交错印过徐冽苍白嘴角勾起的笑容和亦寒深紫的眼睛,一幕,又一幕。
我一步一步踉呛着走到最边上,离手术室最远的位置。徐爸爸扶住我忧心地道:〃蓝蓝,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扯出个虚弱的笑容:〃我不会有事!我还要……等着徐冽出来。〃
说完,我继续踉跄着走到那最边上的位置,坐下来,把脸埋进双膝间。这里很安静,却也很冷,冷得我发抖。我在一片漆黑中想着外头早该黑透的天,想着天上悬挂的明月,竟无声地笑了,掺杂着绵绵涌出的泪,我才知道,原来笑也是可以这般苦的。
一双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湿润清凉的掌心贴上我额头。子默在我耳边柔声道:〃你又发烧了,让医生看一下吧?〃
我微微抬起头,把下巴搁在膝弯上,哑声道:〃我想等他出来。〃
子默的手顿了顿,细长的眉毛轻轻皱起,眼底是遮不住的担忧:〃你不该给他这样的承诺。他虽是为了救你,孟雪儿却是他自己惹上的。伽蓝,你本不欠他什么。〃
子默缓缓理着我凌乱的头发,叹息道:〃你真的决定离开风亦寒,留在他身边吗?〃
我咝咝地吸着冷气苦笑,被泪水浸透的眼很肿很痛,我努力睁大眼才能看清子默的脸。我笑着,压低了声音,轻柔道:〃子默,人的一生要撒多少次谎?多我今日这一个不多,少我今日这一个不少。你说是吗?〃
我明明笑得灿烂,说得轻松,我明明相信自己表现得很完美。子默眼中却流露出彻骨的悲伤,心痛的怜惜。
〃那么,孩子的事呢?也是谎言吗?〃他轻轻揽住我,让我靠在他肩上,像是要担下我所有的苦痛,傻瓜!让两段情交错,为两个人心痛,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伽蓝,你真的很努力了,努力做了选择,做了了结。今天的结果,不是你造成的。〃
子默的声音,柔柔地,缓缓地,像一根羽毛拨动我的心弦,轻轻地告诉我:哭吧!你也在痛呢!所以,请痛快地哭吧!
我把脸埋在他颈窝,再也遏制不住抽搐般痛苦的哭泣。我不能离开亦寒,我绝不能离开亦寒!可是醒来后的徐冽该怎么办?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欺骗了的徐冽该怎么办?怎么办?
梦里是爱,梦外是情。一个人的爱情究竟有没有可能产生平行线,来维持两个世界,两段感情,永远交替地……存在下去?
第44章 借尸还魂
徐冽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子弹安全取了出来,但情况仍旧不容乐观。那个废楼的第二层中摆放了十几块水泥板,其中有一块近一半都凸在外面。徐冽抱着我下坠时,因空中无法借力躲避而撞上水泥板一角,颅他碎了一小块,淤血沉积在脑内。
开颅手术刻不容缓,可是刘叔说这种手术成功的概率本就极低,再加上刚取过子弹身体虚弱。总之,徐冽极有可能会死在手术中,或成为植物人。
徐妈妈在凌晨两点从J市赶到医院,听闻噩耗的瞬间几乎昏厥过去。但她无疑是坚强的,即便脸色惨白,眼泛泪光,她还是劝慰我多休息。
手术定在三天后早上八点,主治医生是刘叔,助手全是刚从国外乘直升机回来的权威医师。
徐冽被推进加护病房后,我几乎瘫软在地上,浑身烧得厉害。徐爸爸徐妈妈坚持让刘叔给我做了全身检查,身体有没有还不清楚,但能肯定胎儿很安全,虽然还没成形,却是真实地在我体内一点点生长着。
徐妈妈在听到刘叔说孩子平安时,再也忍不住汹涌的眼泪,紧紧抱住我颤抖着抽泣。对他们来说,本该生机勃勃的儿子如今躺在加护病房中危在旦夕,这个消息不啻于睛天霹雳,仿佛生活的希望一下子都失去了。
而此时此刻,我腹中这个平安生长的孩子,大概是他们唯一还可以支撑的精神寄托。
我发着烧,迷迷糊糊地待在医院中,吊了瓶盐水,却没有什么起色。到第二天早上十点的时候,烧才慢慢退去。但我全身酸软,口干舌燥,几乎连路都走不动。
下午一点,我被允许进去探望徐冽。看到他被剃光了头发的脑袋,我竟觉得好笑,不知注重仪表的徐冽醒来,会不会气得暴走。当然,如果他能醒来的话。
我抓起他插满管子的手,放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缓缓移动。看着他憔悴的脸,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言。徐冽,能承诺的我都承诺了,能骗的我也骗了,只希望,哪怕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你也要活下去!健康地活下去!
下午三点,我靠在椅子上打盹。徐妈妈叫醒了我让我回家休息,她说医院氛围对胎儿不好,她已派人接了我妈妈过去,所以还是回家休息的好。
晚上六点,我吃了含有安眠成分的退烧药,迷迷糊糊看了眼手腕上紫色的透明水晶链,轻轻呢喃着什么,睡了过去。
其实,所谓突然,我自己从来就没有切实的感觉。我只是在睡觉,闭上眼,睡足八个小时,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可是这一次不同,我几乎是在迷糊入睡的瞬间就感受到了两道强烈的视线。即使闭着眼,那视线却仍穿透了我的眼脸,对上我的双眸,刺入我的心窝。
我费力地睁开眼,触目尽是那明晃的白,深湛的紫,玄色的暗。我伸出手,抚上那张明显消瘦的脸,凌乱的得楂儿刮过我掌心,似痒似痛。
我扯着嗓子叫了声:〃亦寒……〃声音刚一出口,却只觉想哭,满心的伤痛,说不完的恐惧。生活像一个迷宫,我置身其中,无论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出路。我想这样对他说,想扑进他怀里撒娇,想让他紧紧抱住我,包容我。
可我却忘了,没有人可以无条件地付出,没有人可以一次又一次承受伤害,而不索取回报。亦寒只是爱我宠我,却绝不是那舍生取义的圣人。
亦寒抓住我抚在他脸上的手,冰凉粗糙的手掌紧紧箍住我,有些痛,有些冷。我微愕,正待说话,亦寒忽然一使力,将我抱入怀中。
身体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清凉的体息,我觉得安心,于是慢慢停止了挣扎,偎在他肩头。银色的发在我眼前轻轻飘着,像是层单薄的纱,轻软而幽静。
亦揽住我,力道不会大到弄痛我,却也绝容不得我逃开。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颈项,那里已没有了白色纱布的遮掩,徐冽手指的掐痕清晰可见。
亦寒的手停在那掐痕上,忽然开口了,声音清清冷冷,听来与从前并无两样,可我却不自觉地浑身发凉。他说:〃公子,我曾说过,会永远守护你。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想起青衫银丝的男子背着我行户在沙漠中,想起他抱住我坚定地说:属下会永远守护你。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胸膛。
亦寒轻轻抚着我的长发,声音依旧清冷,甚至……无情:〃公子可还记得,那个永远的期限!〃
我浑身一颤,抬头望向他,心底有些发冷发寒,总觉得这样的亦寒不是我熟悉的。只是触目望及他眼中遍布的红丝,灰白的脸色,又无法遏制地心痛。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我只是一天没有回来,他怎会变得如此憔悴,如此疯狂,眼底深处的痛和恐惧,无论他用怎样清冷的言行,也遮掩不了。
亦寒轻轻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公子或许已经忘了,但我却记得很清楚。永远,只比公子的生命,多一天。〃他声音一顿,紫色瞳眸闪烁出妖冶的光芒,衬着银发散发出冰冷的笑意,竟说不出的森寒魅惑,〃永远,只比公子的生命,多一天。〃
我轻轻叹了口气,捧住他的脸,跪在床上与他对视:〃亦寒,你究竟想说什么?〃
亦寒眼神双骤然一深,狠狠抽紧揽在我腰上的手,让我密密贴合在他身上。唇离我的鼻尖只不过一寸,他哑着喉咙冲我低吼:〃永远的期限,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过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只是傻傻地守护你。〃
他的眼底陡然涌起赤红,雪色银丝无风自扬,缭绕在我周围,仿佛细密的网,牢牢罩住我,让我一辈子都无法逃脱。
拢在我腰间的左手越来越紧,贴在颈项掐痕上的右手越来越烫。亦寒缓缓移动右手,抚上我柔密微卷的发丝。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紫色瞳眸犹如两个咆哮的旋涡,等着将我卷进去,等着让我万劫不复。他的呼吸灼热、凌乱、粗重,以极其缓慢磨人的方式,随着沙哑的声音通通喷在我脸上:〃临宇,从今以后,我要爱你,占有你……完完全全占有你!〃
滚烫的唇狠狠落下来,像要把我撕裂般地吻,从未有过的粗暴,强势的占有,疯狂的掠夺。我浑身都在痛着,痛不欲生,心底却意外地柔软酸痛。
这个终于肯用他清冽沙哑的声音诉说不满和愤怒的男子,这个痛到惶恐等到绝望的男子,这个一次次包容我宠溺我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男子,我怎能不爱,怎能放手?亦寒,你可知道,就算你装得再冷再狠再无情,若无法掩去眼底那一抹疼惜,又如何骗得过我?
我伸手攀上他的肓,温柔地回吻他,纠缠着他的舌,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向他诉说我的爱和决心。无论对危在旦夕的徐冽承诺过什么,无论腹中的孩子对我有多重要,无论感情的天平曾有过怎样的倾斜动摇,却唯有这个坚持是我从未变过,也绝不会改变的。
亦寒,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的要与你厮守一生,没有别人,只有……厮守一生。
我在千钧一发的火热中推开亦寒,他呼吸急促,眼神狂乱,看那愤怒的神情真恨不得一把掐死我。我连忙退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虽说铁了心要与他在一起,但会伤害到腹中的孩子的事,我是绝不会做的。
亦寒黑着脸,朝我吼道:〃为什么怀上他的孩子?!〃
我瑟缩了一下,心道:还真以为你不会问了呢。这种事情,对男来说一定很难忍受吧,就像徐冽看到我颈上的吻痕会恨到想掐死我,亦寒的愤怒只有比他更烈。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努力组织着措辞,觉得很困难,但又知道必须说清楚。否则,这件事会成为我俩之间永远的裂痕。
〃那时,水链断裂,醒来后,我又忘了这里的一切。梦中常会见到战场,见到一个银发男子的背影。每天都迷惘着,总觉得心里缺了样极重要的东西。〃
亦寒冷冷打断我的话:〃说重点。〃
我被呛了一下,心里暗叫厉害,还以为说这些好话,会让我蒙混过关呢。其实有些不愿意再想起那天,或者不觉得恶心,但会悲伤,还有落寞的寂寥。尤其想起那个设计我的始作俑者,如今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医院中。
我抿了抿唇,艰难地努力地吐字:〃那天,我喝醉了,徐冽他……我醒来的时候,什么也记不起来,就是觉得浑身痛……〃
〃别说了!〃亦寒忽然伸手将我抱在怀里,声音怜惜心痛,微微颤抖,〃算了,临宇。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从前的,我不在乎!〃
我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仿佛时间忽然凝滞了,天荒地老,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然而,在这样宁静柔和折氛围中,我却想起了医院中被剃光头发,浑身插满导管的徐冽。眼泪抑制不住地涌上来,我紧紧抱住亦寒,哑声道:〃徐冽,他快死了。〃
亦寒的身体微微一僵,抱住我的手猛地用力,仿佛害怕说出这句话的我,马上就会从他怀里消失一般。
我又看到那双手了,狠狠地撕扯着我的心,疯狂地用力将它掰成两半。我听到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亦寒,我从没有想过和他重新开始,我从没有想过离开你。可现在他快死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从未想过强如徐冽也会有那么狼狈躺在医院中的一天,我从未想过,就算最恨他的时候,也未想过,若是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亦寒抱住我的手轻轻颤抖着,裹住我的怀抱变得冰凉。良久,他才哑着嗓子问:〃所以……你打算留在他身边了?〃
〃我……〃没有!唇张了半天,我却吐不出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仿佛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对徐冽说:〃等你回来!我和孩子都等着你回来!〃那恍如誓言的谎话,骗了徐冽,骗了在场所有人,却为何连我自己也骗了?
亦寒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体却踉跄了一下,眼中是难以置信的伤痛和愤怒,在我无言的沉默中,绝望悄悄染上他每一分气息。所有的喜怒终转为寒冰般凛然的疏离,转身离去。
然而,只迈出一步,我就不得不转过身来。他低下头看着我拽住他衣袖的手,青白细瘦的手指,贴着玄色暗紫袖纹的衣衫,显得格外脆弱。脆弱地,不停地颤抖着,可就是执着地不肯松开手。
〃放手!〃亦寒厉声喝道。
我紧紧抓着,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在他玄色的宽大袖子上晕开水渍。我的手指已经僵硬冰冷了,头很烫,身体很热,已使不出半分力气,可我知道,不能松开,绝不能松开!
〃你到底要怎样!?〃亦寒狠狠抓上我的手,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林伽蓝,我什么都遂了你的愿,你还想我怎样?!〃
〃不要……〃我低着头,眼前一片模糊,泪水仍是一滴滴落在他衣袖上,落在我僵硬颤抖的手指上,〃不要放开我……亦寒!求求你……不要放开我!〃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我放眼数去,只见每一个结上都清晰烙着你的名字——风亦寒。风亦寒,你可知道,我可以抛弃所有,却绝不愿失去你啊!
我沙哑硬咽,仿如溺水即将窒息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宇中。带着绝望,带着伤痛,带着说不尽的疲惫,以及随时都会停止的呼吸。
亦寒掐着我的下巴迫我抬起头来,紫色的眼眸黑沉沉的如一把利剑,要将我整个剖开,好好细看看我的心。愤怒、失望、怜惜、心痛,在他眼中缱绻流转,终于转为汹涌波涛,淹没他所有的情绪。
他将我推入床铺中,扯掉我的衣服,动作温柔却强势得绝不容抗拒。细密的吻轻轻洛满我全身,却只是柔软双唇的碰触,不留下任何痕迹。
〃你知道是谁在碰触你吗?〃亦寒用暗哑低沉的嗓音厉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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