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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骄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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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他唇角绵延的是轻描淡写的笑意。“车到山前必有路。”
“哥哥,我不能乘车,我乘的是飞机,我要飞回去。”她一脸挫败。
“易太太,你把称呼搞错了。”他佯装关心的将手抚上她地额头,“依然没睡醒,怎么胡说八道的?”
“易明!”她没心情和他打趣。毫不留情的拂下他地手。“你……”
“你”字还没说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大作。易明不急不慢的放下餐具,将手机放至耳边,“都安排好了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看向窗外,似乎是在辨别位置,“对,楚蓉百货对面一零一宾馆餐厅。
焦扬心里惦记着回不去该如何交代的问题,因此虽然是饿,但是饭吃的心不在焉。不到十分钟,桌边似是从天而降的出现一个陌生人,她太专注于思考该如何续假的问题,竟被吓了一跳。
却见那人不看她,只是尊恭有礼的看着易明,“易总,票都拿到了,给您。”
易明看了一下票才点头,“好,你去忙吧。
“定到了?”等那人走远,她看着他手里地票,大喜,“我就知道……”
刚要说我就知道你厉害,可是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三张?”难道要组团去海涯?
他将票递给她,“你自己看看。”
焦扬接过来一看,竟不是C市通往海涯的机票。反而是两张C市通往N市的,一张N市通往海涯的,她抬头,“为什么?”
“去海涯的机票是11点,可是去N市的是下午两点,到了N市5点多便有去海涯的飞机,飞1个多小时便到,不耽误你明天回去上班。”他慢悠悠地喝着咖啡,唇角盛起恬然淡笑。
她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想要和她多处一会儿,才费尽心机地调开航班,也绽放微笑,心事随之安定。
“是不是很感动啊?”他看她笑,知她了解了他的意思,凑过头来,“我想要奖励。”
“嗯,知道了。”她斜睨他一眼,“你想让我陪你一程,陪你去N市看你们地项目对不对?”
他没想到她会理解到这个层次,一时惊怔。而焦扬却仰靠在靠背上,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微微侧头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心里突然觉得拥有那么饱满的幸福。
虽然易明有意这么安排,但只共度了很少的一段时光。易总裁若不出现在集团,恐怕会引人怀疑。
所以,直到上了飞机,他们才算是真正聚在了一起。
焦扬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其实已经完全没有了困意,可还是想在他身边保持如此姿势,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如同依赖毒品的病患,直到前方无路却又戒毒无门,只能怀着过一天是一天的心思,看着那点最后剩下的毒药,惴惴不安的度过最后几分幸福。
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身子不由一动,只是极短暂的一瞬,却被正在看报纸的他觉察出来,“怎么了?”
“没什么。”她再次闭上眼睛,胳膊也主动抱住他的右臂,一副小鸟依人的姿势。
“回来吧。”他突然开口,见她睁开眼睛看她,黑眸多了几分渴求与坚定之色,“回到毓泰,回到C城。”
她怔了一怔,唇边潋滟笑意,“好,你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我就回去。”
“好。”他伸出胳膊揽紧她的肩膀,手中的报纸因为揉皱发出的声响,她却觉得如同刀割划破她的耳膜,总觉得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结果,总有一种以后会两不相见的悲惨想象,总认为这样的场面只是以后记忆里最美好的一瞬,再不可得。
事实尚未敲定,她已经感觉到苦楚。
偶的SWEETLOVE!真是甜蜜噻。。
是不是呀,大家?
背弃(1)
回到海涯,便预告着是再一次投入到工作与情感的水火周转。她在办公室里给舅妈打了个电话,大体说了一下情况。舅妈大赞她做的好,可她却觉得难以承受的负重。接着给钟警官通了个电话,不敢保证这次能不能取证,但总算是有了一些希望。
说完这些,只觉得胸闷闷的胀痛。她深呼一口气,走向办公室外的窗台旁边,闲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只安静一分钟,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聒噪响起,低头一看,竟是易明的号码。
她微微一笑,便按下了接通键放至耳边,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泛着愉悦,“喂。”
“做什么呢?”开门见山,这便是恋爱中人的特权,不再有那些虚套的话兜来兜去。
她看着窗外,舒服的微叹,“看风景。”
这个答案似乎让他惊讶,“怪不得你在雅高呢,林弈辰还会让你看风景?”
“是啊。”她故意挑起他语气里的酸意,“我们林总体贴员工,最善人性化管理。因此教导我们工作之余不忘看风景。”
他微怔,那声“你”字还未出口,便被话筒中传来的“林总”“林总”的声音残酷打断,接着传来焦扬惊慌有余的声音,“林总好。”
还要说些什么,手机已被“嘀嘀”的挂断声音占据,最后一句传入耳朵的,是那个男人戏谑有余的打趣,“焦总在向谁夸我呢?体贴,人性?”
他的心蓦然变凉,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在身体流动。眼前仿佛出现她地娇颜。恬然悦宁,可那双让他爱极的眸瞳中却偏偏出现的并不是他。这样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冲动之下,终是拿起了电话。
于是,第三日,她便接到了他的消息,离婚证已拿到。后面还带着一个莫大的笑颜。
他从不喜欢发短信,总是埋怨这种方式费事耗时,可是这次却出乎意料的用短信这个方式传达讯息,看起来是很兴奋了。
而她却看着这条短信莫名泛酸,仿佛苦苦不愿意走地路。却还是看到了尽头,向下一步,便是绝望。
即便如此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虽然透着疲惫。但却语气轻松,“我这效率还不错吧?”
“嗯。”她勉力一笑,“值得表扬。”
因为沉溺于轻松,平时敏感的他竟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就是怕你跟别人走了,再生个异
看地出来他是打趣,可她却突然生出莫名怒意。“原来你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你。”语气突然低沉,“或许是不相信自己……”
焦扬一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低沉弄得心底蓦然一凉,强自笑道,“这看起来不像是易总说的话呀。对了,把离婚证传真一份儿给我吧。”
“你不是要让我给你送去?”
“算了,你不是暗地里做地吗?现在还是老实地呆在C市。别到了现在才生出什么乱子。”她找了个理由搪塞。“我只是给我舅舅舅妈看看让他们放心,又不是民政局查户
他应了一声好,嘱咐了几句便挂断电话。过了几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话便有了传真的讯息。她倾身一看,正是他的离婚证。
离婚证上的他面无表情,眼神一派空洞。紧挨在旁边的是那个景茹,那个因机缘被冠上“易夫人”名号的纯真女子,齐耳的短发透着简洁,虽然已为人妻,却有几分固执地孩子气。焦扬认真的看着这张费尽心思才获得的离婚证,心底却生出几分黯然。
已经没有精力给自己时间黯然辛楚,她当下坐飞机去找了钟警官。君子堂首发见她拿来了离婚证,钟警官大为惊讶。为配合调查,她还拿来了一直存放着的那袋资料,只待事情能有个让她心安的结果。
其实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结果已经悄悄在心中变了性质,她希望他们家的事情水落石出,却更希望自己与他的事情再无波折。钟警官看她心思不定,安慰似地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走到现在,似乎已经快到生死关头。
几乎是破天荒地没有加班,她一下班便回到了家里,自从母亲离世,她觉得这家简直就是冰酷,很多时候宁愿在公司也不愿意留在家中。回到家中才发现家里早已弹尽粮绝,又懒的出去买米买面,找了半天,才在抽屉里找出一包大碗面。
泡好方便面,正要下口,突然听见手机铃响。打开一看,又是他。
迟疑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地,只知道看着那炫彩的手机信号灯亮闪不停,却没有按下那个键。直到那吵闹的铃声彻底消匿,这才像是响起来似的,慌忙的拨过去。
“忙什么呢?”他的声音微带不悦,“我响了那么长时间都没人接。”
“吃饭。”
“什么饭?”
“泡面。”她回答,不自觉吸了吸气,视线却突然模糊。泡面的热气肆无忌惮的蒸腾弥漫,渐渐在她眼前勾勒出伤感的气息,放下叉子揉了揉眼睛,焦扬竭力驱散这种蔓延至血液的不安伤感。
他却细心的听出了她的异样,“怎么了,觉得你不大对劲儿。”还未等她回答又说道,“怎么又吃泡面?”
“也没经常吃。”她强迫自己恢复往日神情,“你吃了吗?”
“吃了一点。”他叹息,“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好日子,但总觉得食之无味,貌似有什么不对劲。”
她的心因为他这句话突然一揪,“多想什么,是不是离婚又后悔了?”
“胡搅蛮缠。”他低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个本事。”
“你没发现的多了。”她的声音透着得意嚣张,“易明,你是不是后悔啦?”
“没有,我有一辈子的时间与你进行这种智慧与赖皮的角斗。”他笑的爽朗,声音却突然变低,她自话筒那边都能辨得出那种刻意压抑的忐忑,“焦扬,你告诉我,一切都会顺利。我们会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怎么了?”
“我有些不安。”他又开始笑,这次却是自嘲。“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很不安。我拿多么大的案子都没这么心神不宁过,可是焦扬,我今天竟什么也做不下去,如同失魂落魄。”
她突然被他的话弄得心疼,仿若已经看到了他,墨黑的眸瞳不再是清冽自信,反而是无法把控的落寞与垂颓,定了定自己的心思,她强迫自己微笑,“易明,我告诉你,我们会在一起,我们终会在一起。”
像是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几乎是自唇齿间挤出。她从没觉得说过哪一句话会像今天这般用力,明明声调不高,却像是倾尽了全身气力。
背弃(2)
话筒那边传来豁朗的低笑,如同洗去了尘间前尘,透着一种澄澈的轻松。
“易明。”她开玩笑似的轻扬语调,“我说个假设,只是个假设,若我舅妈不同意我们交往,那怎么办?”
“私奔。”他笑,显然是将她的话视作了笑话,“这么大的人了,她又不是你妈。”
“如果我真的屈从于某种现实困境,无法和你在一起呢?”她依然是玩笑的口吻,“比如发生了我不能接受的事端,比如天降横祸……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
“那我会恨你一辈子。”他仍带着笑意,可那回答的措辞已经犀利酷寒的如浸肌骨,“只要不是我的原因。焦扬,我都觉得你是背叛。而我,是最痛恨背叛的人。”
“说着玩儿呢,干吗这么正经。”她突然觉得害怕,只能勉力微笑缓和气氛。接下来又说了二十多分钟,可是她的脑子却始终停留在这两个字眼之上,如同在心底镶入了背叛的钉子,痛得她根本无力去想其他事情。发
所以,一场看似缠绵暧昧的童话,到头来,她竟然只记住了“背叛”两个字的心惊和痛苦。
因为记得太深,以至于以后的生活,都被这两个字折磨和占据。
那一场冰冷终究在三日后的一个下午凝结,她正忙于统计各方数据,手机显示钟警官的号码,毫无知觉的,手中的资料应声而落。
仿佛,已经知道了结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钟警官的话的,那微微兴奋地声音好似刀子一般划过她的神志。挂下电话,才知道木然瘫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就那样不知不觉的,发觉泪水滴落下来。
看到离婚证,原本饱受警察心理攻击的景若年再也守不住那心堤防,仅一天时间,便将所有事实和盘说出,大骂易家做事不留后路。而且,这景若年竟还留了一手,在当初易家来让他行此事的时候,竟还保留了当初协议雇凶杀害的资料。第一个是用录音机录下的他们之间交谈的对话。第二个则是当初那十万块钱地条子。还有事成之后付他地五万块钱酬金。
总是期待上天能给她一个比较能接受地结果,可是仍是没有绝情的毫无悬念。毫无逃避可能。
熟悉的手机铃声再次响来,那是她专为他设定的特用铃声,一曲最轻快的《贝壳风铃》,每当这首曲子响起,还未接听她心里便已经充盈满了喜悦。可是今天,她只是怔怔的听着那首歌,任由它自前奏行至女歌手激情的副歌,竟不敢去翻开电话。
可是今天的他却像是极有耐心,一遍遍的唱响着那首乐曲。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声未响,那边声音已传入耳廓,低沉中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急躁,“怎么不接电话?”
“我刚才忙了。”她勉力一笑,尽管他并不能看见她地表情,“没带手机。”
“中午吃的什么?”得听理由,他进行到下一个话题。“我怕你忙成这样,不好好吃饭。”
她的眼泪抑无可抑,仿佛下一刻就要自眸中夺眶而出,用了最大气力让自己平静,她吃力回答,“泡面。”
“怎么又是那个?”微斥语气似乎带着醋意,“林弈辰不是还让你看风景吗?现在怎么又忙的不可开交了?焦扬,你下个星期就办手续。回来。”
“不回去。”她用力攥拳。用最深刻的痛楚让自己清醒,“我要自力更生,不要靠你生活。”
“怎么?”他轻笑,“还怕我养不活你呀。”
“我怕你不愿意养我。”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能今天你是百般喜欢我,明天就不喜欢我了。所以,为了提防我某天突然流落街头,我还是自力更生。”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他不满,“这么多年,除了你离开我,我何曾背弃过你?”
她听着这话,心突然像是被捅了一刀,那么鲜明刻骨的疼痛铺天盖地,却偏偏激起她绝望地清醒,“易明,我能不能要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能不能说爱我,说一声爱我?”
他似是一怔,静了两秒才回答,“我说过,那天,我对你说过。”
“可是我想再听你说一遍。发”她似乎又开始固执的不可理喻,“明……”
“好。”软软的回答夹带着些宠溺的暧昧,“易明这一生,独爱焦扬。”
不知道这一通电话是如何结束,直到最后一分钟,她脑海里都是他最后三分无奈,三分暧昧,却四分宠溺的话语。早就决定放手,其实现在延时的都是原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这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用力将他地话语记在心中,然后猛地喝下已经冲沏了三个多小时地黑咖啡。那样冰凉的感觉自喉中慢慢蔓延至全身,可是这次,竟不觉得苦。
事情已成定性,可是他与她,又该如何归属?
焦扬一夜未睡,原以为会做噩梦,可是恐惧到了极致,竟会是更加无奈地一夜未眠。第二日去雅高上班,同事一眼便看出她的异样,关切问暖之声不绝于耳。她礼节性的一一回应,刚到办公室坐定,便见林弈辰敲门而立时站起,微笑,“林总。”
“怎么了?”林弈辰皱眉,“脸色很不好。”
她不好意思的一笑,“没事儿,只是没睡好。”看林弈辰手中还拿着文件夹,便知是有工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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