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匪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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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老百姓讲话，除非万不得已谁上山当土匪。各种无奈，一本《水浒》早就从头到尾细细写过。但《水浒》是借了天罡地煞说事，倒好像上山为寇是宿命理想而与尘世不平无关。其实从南到北，从古到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早就练就一身绝活，不管多狭小的生存空间都能辗转腾挪，只要还能活，不会提“反”这个字，真有一天上了山，必是被社会卡住喉咙，一步也走不下去了。
　　　　“官事民事匪事，血雨腥风，自古鄂人多壮士；国仇家仇情仇，贤淑女子，以身许匪报情仇。”一个至今仍在鄂东大地广为流传的故事，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故事，一部中国版的《乱世佳人》。
　　　　　　上回书说到大别山马家寨土匪座地虎强抢民女的故事，这回书说的是水乡古镇孔垅镇上青年后俊仲国发迹的故事。
　　　　仲国住进了春深大客栈。原因有二，一是苏氏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揣了一肚子重男轻女的闷气；二是为春深大客栈那位小名叫做“李雪儿”的自贡籍游妓。
　　　　李雪儿长得很好看，不苟言笑，不像那种一说一个笑的荡妇。而且从不同生人搭话，走路总是不慌不忙，有吃、有穿、有钱花，一点也不像是操皮肉生涯的。
　　　　　　仲国想不到，还有如此高贵的风尘女子。他玩的女人多，但一发泄完，便谁也不认得谁了。这次似乎不一样，看到李雪儿，他像是魂都丢了，住进来的当晚，就去敲门。
　　　　　　李雪儿只开了半扇门，并没有让仲国进去的意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哦，先生有事吗？”
　　　　　　对方彬彬有礼，倒使仲国像患了失语症似的：“这、这个，哦，不，我——我想和你认识一下，我叫王仲国。”
　　　　　　李雪儿长长的睫毛轻轻跳动着，点点头：“哦，王先生，太晚了，请休息吧！”
　　　　　　这简直就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仲国从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失败过，还想说点什么，人家已悄悄把门关上了。
　　　　　　仲国只好转身回房，他现在要钱有钱，比起大财主，当然少，但要睡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越想越烦，如果不是九爷有言在先，不许码头上的哥弟欺负外来的客人，他还真想再动一回粗。
　　　　　　但冷静一想，这事还得慢慢来，让她也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主意打定，以后两天遇见李雪儿，便也做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有的事就这样奇怪，你不睬她，她倒主动找你来了。今天在客栈的木梯相遇，李雪儿手里拿着一卷书，叫住他：“王先生——”似乎有事，又不好意思开口，那样子真动人。
　　　　　　仲国见李雪儿主动同他打招呼，似乎有什么疑难要求助于他，心里暗暗高兴，知道自己这两天的傲慢有了效果，便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啥子事？”
　　　　　　李雪儿未说话，先自掩口偷笑。
　　　　　　仲国见她只是笑，转而诚恳地说：“有啥子事？你讲嘛！”
　　　　　　“其实，其实没啥。我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个字。”李雪儿说罢，扬了扬手里的书。
　　　　　　随着一阵轻风起，仲国闻到一种清新好闻的香气，心随之动。那时，读书的女子本就不多，他还从未见过跑码头还读书的游妓，仲国很好奇：“哦，我看是哪个字？”说着便将李雪儿的手和书拿过来。
　　　　　　李雪儿抽开手，“王先生，你把人家弄疼了嘛！”
　　　　　　仲国佯作失手所致，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又问，“是哪个字嘛？”
　　　　　　李雪儿抽出手看了看，看得仲国心头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李雪儿只是轻轻地瞟了他一眼，眼睛清澈如水，一派纯真，没有半点邪气。这时，李雪儿才偏过头，指给他：“你看嘛，这个人叫啥子士隐嘛？”
　　　　　　仲国又闻到那种好闻的香气了，这才知道，李雪儿是在看《红楼梦》，连字还没看清楚，“是甄字，这个人的名字叫甄士隐。”
　　　　　　“你真行呀！一看，就晓得你是读过书的。”
　　　　　　仲国在心里说声“惭愧”，幸好还跟杜先生读过几天书，虽不用功，但听说《红楼梦》里男女之间的事写得好，所以读过，知道书里有个人物叫甄士隐。听了李雪儿的称赞，不禁有些飘然，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讲出来：“这个甄士隐呀，是曹雪芹用的暗喻，还不单是指一个人。”
　　　　　　李雪儿似乎很感兴趣，很喜欢听，偏着头望着他说：“这读书呀真有意思，还有暗喻？”
　　　　　　“甄士隐应该理解为真事隐——把真实的事隐藏在书里。”这些话是杜先生在学堂里讲过的，但能由仲国重复出来，还算不错。
　　　　　　李雪儿点点头，嘴唇动了动，现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哦，我知道了。”想想又说，“你真了不起，你知道得真多啊！看来我今后要多向你多讨教才是。”
　　　　　　“不敢不敢。”仲国居然谦虚起来，又压低声音，“只要李雪儿小姐不讨厌我，就是万幸了！”一边说，一边将李雪儿的小手把过来轻轻拍了拍。李雪儿这次没有挣扎，望着他，轻轻一笑。仲国胆大了些，说声，“我晚上来找你！”不待答复，就匆匆下楼去了。
　　　　　　李雪儿站在他的身后，蛾眉轻轻一动，一丝笑意挂上眉梢。
　　　　　　入夜，春深大客栈格外热闹，孔垅镇的黄梅戏爱好者几乎每晚都要来助兴。李雪儿不怎么懂黄梅戏，但很有兴趣，天一擦黑，就坐在那里了。
　　　　　　仲国坐在她旁边，根本就没听戏，心里一直在打李雪儿的主意，又要动手动脚，又要不引起反感，还要有一点读书人的风度——她好像是喜欢读书的。
　　　　　　这时，旁边听戏的一位客人把一个妓女搂得紧紧的，能听到嫖客粗粗的喘息声。如果李雪儿也像旁边的妓女那么大方，也许就没什么味道了。仲国这样想着，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前从未为一个女人费过这么多的心思呀。
　　　　　　好不容易盼到散场，李雪儿走了。
　　　　　　仲国又磨蹭了一会儿才上楼，径直来到李雪儿房前，轻轻敲门。
　　　　　　李雪儿已换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隐隐透出红肚兜的轮廓。一见仲国，又做出要掩门的样子。
　　　　　　仲国跨进屋里，一把抱住李雪儿，三魂六魄都像飞上天了。
　　　　　　李雪儿先还挣扎了一下，就变得温驯了。
　　　　　　“来吧，吃个香香！”仲国有些心急，一把将李雪儿抱起来，放在床上。
　　　　　　“不要嘛，不要嘛！”李雪儿嘴上说着不要，却并不下床，而是喘着粗气，胸部一起一伏的，显示着那里特别好的弹性。
　　　　　　仲国哪还按捺得住，急着去掀李雪儿的睡衣。
　　　　　　“我自己来。”李雪儿果然自己脱了，亮出白晳的**。
　　　　　　仲国看得眼睛都直了，血脉暴涨，说声：“我要进去了！”便进去了。
　　　　　　当汉阳将打算外出跑滩的话一说，洪娟摇头道：“别，别去。外面啥子人都有，我怕你应付不过来。还有，衣服脏了哪个给你洗？觉得孤单了，哪个又陪你说话嘛？”
　　　　　　汉阳见洪娟不肯，这同自己希望的一样，却又不得不找一些理由来说服她：“有仲国和小林，咋会没人同我说话呢？衣服脏了吗，我自己会洗的。”
　　　　　　“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妈妈讲了，她还有一些首饰，连同和大妈换房应补的1000大洋，还可以做点生意。到时候把母亲接到一起，一家人团团圆圆多好！”洪娟说到这里，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但母亲两个字的称呼，还是让她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不行的，我要自己买一栋大房子，让母亲和你住进去，还有妈妈，我要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汉阳并未把自己高超的赌技对洪娟说。
　　　　　　这时，仲国来找汉阳，见洪娟也在，便要退回去：“我等会儿再来。”
　　　　　　汉阳叫住他：“二哥别走，你帮我劝劝洪娟，她横竖就是不同意我们去外头闯一闯。”
　　　　　　“我还以为你们在讲悄悄话哩，原来是说这个事情呀！”仲国说完，看看汉阳，又看看洪娟，“你是不是不想让汉阳出去？”
　　　　　　洪娟羞涩地点点头：“出去遇到坏人咋办嘛？”
　　　　　　“那就不出去了！”仲国笑道。
　　　　　　“真的？”洪娟惊喜地问。
　　　　　　仲国点点头。
　　　　　　汉阳沉不住气了，急问：“那咋要得！不是说好的吗？”
　　　　　　仲国说：“我正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和大哥，这事呀，比跑滩好多了。”
　　　　　　“啥子好消息？”汉阳问。
　　　　　　仲国想了想：“走，还是找到大哥一起说。”
　　　　　　汉阳、仲国同小林在春深大客栈一见面，李雪儿正陪着仲国在大堂吃茶。仲国有美人相伴，颇有几分得意：“这是雪儿。”
　　　　　　雪儿莞尔一笑，“不用介绍，这两位一定是汉阳和小林吧？”
　　　　　　“晓得了，是大哥的如夫人。”汉阳笑了笑，在讲话逗趣的同时，也在心里诧异于这女子的纯真可爱，难怪会让仲国也变成情种。
　　　　　　汉阳出于礼貌，对李雪儿点点头。但对仲国胡乱害“女人病”，一直存有不同的看法。
　　　　　　小林说：“我正要找你们，不是说要出去一阵子吗，正好带上雪儿，也让她长长见识。”
　　　　　　“我们也正是为这个事来的。”汉阳说，“戴小姐今天告诉我，她要戴老爷让我做孔垅镇联保大队的大队长。”
　　　　　　“啥子联保大队？”仲国不解。
　　　　　　汉阳望望仲国和小林，说：“难怪你们不晓得，这联保大队由本镇各保选派30号人，配备30条枪，为防止大别山的土匪流窜到本镇作案，是保一方平安的地方武装。”
　　　　　　仲国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好，有人有枪，走的又是官场。”说到这里，他想了一想，“那我做啥子呢？”
　　　　　　汉阳说：“当然是进联保大队了。”
　　　　　　“那好，大哥以后就跟着你操了。”
　　　　　　汉阳见仲国这么爽快，很高兴，有一种被人理解的宽慰。少顷，又望望小林：“三弟，你呢？”
　　　　　　“耍枪的事，我恐怕不行。”小林摇了摇头。
　　　　　　汉阳说：“别说行不行，到时候再说吧。”
　　　　　　仲国觉得有点不可理喻：“咋个的呢？”
　　　　　　“不咋个，一听到说要耍枪，我心头就不自在。”小林说。
　　　　　　汉阳和仲国相视一笑，大概是觉得小林一时间还未领会到这件事的好处，留待以后再慢慢开导也不迟。
　　　　　　有关成立孔垅镇联保大队的呈文，县府批下来了。不过大队长的人选还没定。戴老爷知道，这个人第一要机灵，要有组织才能，第二要正派，手里有了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他不知道，戴小姐早就在打这件事的主意，缠着戴老爷，一定要让汉阳来做这个大队长。她对自己的镇长爹爹说：“你不找点正事给他做，就让他一辈子都在赌局混下去呀？”
　　　　　　戴老爷想了想：“汉阳倒是满机灵的，但要管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枪，是不是嫩了点？人年轻，做事浮躁，弄出事就不好办了。”
　　　　　　“人不年轻，爹爹未必要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才好吗？”
　　　　　　“我又没讲汉阳就不能做这个大队长，看你说些啥子，越说越不像话。”
　　　　　　“我就是想让他做大队长嘛！”戴小姐撒起娇来。
　　　　　　“哦，你想让他做他就做得了呀？这事还得报县府备案，我只能报上去，要是哪里出点差错，人家说不行就不行。”
　　　　　　戴小姐噘起小嘴：“你当我不晓得呀，如今官场上的事情，还不是走走过场啊！”
　　　　　　戴老爷笑了，指着女儿的鼻子：“鬼丫头，就你看得穿！”
　　　　　　“是嘛，我是你的乖女儿，看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啥子事见得多，看也看会了嘛！”戴小姐也笑了，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别得意太早，汉阳这娃娃有点野。等你今后过了门，要多提醒他，不要太莽撞，要学会官场那一套，这里面的学问深沉得很。”
　　　　　　戴小姐此刻真像个乖乖女，对戴老爷讨好一笑：“我晓得。”
　　　　　　过了两天，戴老爷就要王家准备筹办汉阳和戴小姐的婚礼。看来戴老爷硬是要把准女婿变成女婿，才肯把联保大队长的位置给他。
　　　　　　汉阳说不出是喜是忧，又找到仲国和小林，“想不到这么快就要结婚，不晓得结了婚是啥样子？会不会就是多一个人管？平常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管。”
　　　　　　小林望着汉阳，奇怪他对结婚居然是这样一种态度。自己的婚姻迟，那是因为家里贫穷，顾不上说这种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或许就是命中注定，要他等着洪娟长大，等着一段好姻缘。
　　　　　　仲国说：“未必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日子还没过够哇？结婚是好事情嘛，等拜了堂、进了洞房，你就晓得了。”
　　　　　　汉阳轻轻一笑，他知道仲国是以为他不解风情。实际是汉阳觉得，这桩婚姻有点像什么交易，所以有一点茫然。
　　　　　　新婚不久，汉阳去县上开了三天会。孔垅镇联保大队名义上是镇公所管，但因牵涉配枪，县警察局也要管，只不过不是警察局直属的警察部队。
　　　　　　此后，汉阳才以孔垅镇联保大队长的身份，带着镇公所和各保选送的人到县上参加集训，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临走前，汉阳一定要小林报名参加联保大队，小林说：“我和你们不同，现在有了两个家庭的拖累，哪会是说走就能走的呢。”
　　　　　　汉阳想了想，这倒是实情，就不再勉强。
　　　　　　戴老爷起初是不同意仲国参加的，说他太野。但有汉阳一力保荐，戴老爷一方面要给新婚女婿一点面子，一方面想，汉阳已经有一只脚跨进了官场，没有一两个心腹也不行，最终仲国当然是去成了。
　　　　几句必须要说的话
　　　　一、本小说纯属虚构，小说里的人、事、情节都为故事而生，也会因为故事的结束而消失，请不要对号入座。
　　　　二、这些小说题材流传在鄂东一带而我加以整理再创作是因为我对鄂东有美好的想往和回忆，除此之外绝无他意。
　　　　三、很希望与大家交流，我的电邮是
　　　　四、如果您非要把这些文字贴到别处去，请一定将以上几条一并转贴，并请以法律为行为界限。谢谢。
　　　　我希望我的小说大家能够喜欢，初次写作不足之处大家多多海涵，我希望大家多多提供意见我希望各位爱好小说的朋友们能够支持我，由于工作关系写的比较慢大家正好在这个机会多多留言，或批评或给予线索支持，诚招有与我一同完成鄂东匪事之路的朋友帮我写作，谢谢大家~！！
　　　　下章预告：第89章情场官场书喃大家看也看了，还希望各位给我扎起，多多推荐，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只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才是我更快更新的巨大动力三。　
第90章险走黑店（长篇连载詹玮
　　　　　　　　　　　第90章险走黑店（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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