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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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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爷迟疑了一会儿,“李献之是不错,可惜没有家业,原来也没有得到过超拔,要是一下子就……恐怕下面的兄弟伙不服啊!”
曾五爷笑道:“不过,李献之处事公道,待人又好,贵码头的兄弟……”
“就算我们几路码头联名保荐,要不要得?”袁先生又作了一点补充。
唐大爷虽被问住了,可心里高兴啊,原来他也是有心超拔李献之的。
“既然这样,就请三个堂口进去再作商议……”唐大爷说,因为义字堂口事关杨三爷,改由田五爷代表堂口到屏风后面议事。
过了一会儿,唐大爷才从里面走出来,很高兴地对大家说:“孔垅镇仁、义、礼三堂全无异议,经各路码头的舵把子、龙头大爷联名保荐,超拨李献之为孔垅镇义字堂口坐堂三爷,代行舵把子职责!”
李献之做了三爷,孔垅镇义字堂口一下子有了两个坐堂三爷,有人觉得新奇,但于袍门的规矩是可以的。但李献之代行舵把子职责,当然还要兼行码头上的龙头大爷权力,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只是,在对李献之的称谓上,码头的哥弟却有些为难了,照理该叫三爷,可人家毕竟代行舵把子职责,而称大爷又不合适。还是田五爷脑子活络,既然称大爷又不合适,在数字上,不是还有以九为大的说法吗,可否以九爷相称呢?大家想了想,也觉得这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九爷送走客人,自然要多花些功夫打理码头和堂口的事了。毕竟他还只是代行和兼行码头上的权力,这同做真正的大爷有所不同,就连能否做到真正的大爷,也还是一个未知数。当然,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新的超拨可能就只是走走过场了。
对九爷不怎么满意的,只有杨三爷。他总觉得,任何码头堂口都有自己的舵把子,而且自己完全可以登上那个宝座的,不料半途杀出这么一个“九爷”,既无身家,在官府里又无路子,很是滑稽。看来各路码头的力量不可小觑,这次自己功亏一篑,应该好好吸取教训,以后要尽量和他们走得近一些,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真正的大爷还是得由他来做。
田五爷与杨三爷的看法不太一样。杨三爷只知道在本堂口贩运烟土时夹带私货,一直都是他占大头,堂口占小头。为此,田五爷早有怨气。这下好了,九爷仁义满天下,虽然在官府方面没什么背景,可他田五爷有哇,哪天让九爷往镇长老爷面前一站,看那老头子敢不买账。
孔垅镇镇长戴仕奇,也是袍哥出身,还曾做过杨三爷的前任。不过,后来他的一位表亲做了县府秘书长,帮他买了个镇长。但据上峰的规定,要做镇长,就不能在袍门“坐堂”。戴三爷依旧是袍哥中的一员,虽说辞了三爷的实职,但还是一个闲三爷呀。此后不久,就真的做镇长了。
但一般袍哥见了他,都拱拱手,喊声“三爷”。实际上,镇长公馆的丫头老妈子早就叫他老爷了。
戴老爷呢,虽说因做官花了一大笔钱,但在中国,做了官,就不愁没钱。比如在选任各保保长时,他就曾收回一部分。
近来各保保长又来找他,说大别山的土匪虽不到镇上来抢人,乡村却不能幸免。商议后,给县里写了一个呈文,鉴于大别山匪患猖獗,要实行全镇各保联保,拟成立一个地方武装——孔垅镇联保大队。
码头方面,由九爷执掌以来,一应娱乐消闲场所,没人输抢赢要,也没人欺负外地客商了。其间,九爷还曾外出两个月,那是用义字堂口的钱,到400里外的湖口县去贩烟土,一路都很顺利。
据说,镇长戴老爷同九爷已吃过好几次酒,两股势力现在关系不错。
商红燕的伤也早就好了,这次还陪九爷去了湖口。而且他们已经买下一栋三开间的木楼,住进去,便深居简出。码头上,遇事都由田五爷出面。谁也没想到,九爷会让商红燕从良,做了李家夫人。有人说,九爷并没有多少钱,倒是商红燕跑了这么多年码头,是有些积蓄的。
如果说孔垅镇还有第三股势力的话,就一定是大别山的土匪了。大别山山高路陡,丛林密布。大别山的土匪很特别,他们并不占山称王,没有聚义厅、忠义堂之类的常驻地,都散住在附近。
县里也曾多次清剿,上了山,原始的古木高得吓人,地上积满了落叶,走在上面,软得像是要掉下去。只见一些废弃的茅棚,分明有人住过,却连土匪的影子也看不到一个。
剿匪无功而返。实际上,大别山的土匪,就在那些采药人、樵夫和猎户里了,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照常赶集,脸上又没写上土匪的字样,谁认得出来呢。
大别山的土匪当然有三个“当家的”,那黑胖胖、矮墩墩的,肌肉结实,真名叫什么谁也不记得了,人称座山虎“许光头许达”,下面的人都叫他“光爷”。还有两个当家的的,一个叫平原虎费阎王,一个叫座地虎王焕庭。
许光头平常以狩猎为业,每一次作案都要化装,要换衣服,要蒙面。洒脱时把锅底的烟墨往脸上一抹,被抢的人往往只见土匪两个眼睛在转,加上土匪人多,早就被吓住了,哪里还会注意到某一个人。
许光头手下的一帮喽罗,有两个是最贴心的,一个叫铜头王操、一个叫铁头王德,是亲兄弟。外号分别叫王草包和德二杆。其余的人很少同他们在一起,但有招呼,说聚就聚,说散就散。但因一时还未摸着九爷的脾气,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九爷忙完这一阵,便把王汉阳被请到家里,一见面就问:“你猜我今天为啥找你来?”
“猜不到。”王汉阳有些茫然。
九爷走到窗前,望着天井里的一丛竹,问王汉阳:“还没订亲吧?”
“还没……”
“那就好!”
商红燕现在的打扮很正经,见九爷这么高兴,便在一旁笑着说:“看把你美的……”
汉阳莫名所以,愣在那儿。
九爷说:“你觉得红绢如何?回去问问你母亲,要是她没意见,你们就可以订亲了。”
红绢是文兵大爷的遗孤,谁不认得。汉阳想,吴家高房大屋,而自己尚在赁屋栖身,怎么也是门不当、户不对啊。
不过汉阳不知道,文兵大爷曾经是把红绢托付给九爷的。现在,他的三个遗孀,为了家里的一些事,已经产生了分歧。如果九爷要做媒,红绢的妈妈洪三奶奶自然会答应。
汉阳想了想,“恐怕高攀不起吧?”
“这件事,我去说,你母亲那里,先给她透透风,过两天,还是我去说。”九爷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没过多久,汉阳就同红绢订了亲。洪三奶奶说,吴家就图汉阳诚实。
按照这地方的风俗,女孩子一般在十四五岁就许下人家了,有的甚至更早。戴老爷的爱女戴小姐19岁了,是詹子香先生的女弟子,既漂亮又有学问。
也有殷实的大户人家上门提亲,像濯港乡的朱家,小池口的廖家,都是有田有地的富户。戴老爷也曾动心,可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子,还指望她继承产业,怎么能嫁出孔垅镇呢?所以没答应,而且戴小姐也吵着不肯。
只有这次,镇上的王家来为仲国提亲,戴小姐没说不答应。
戴老爷想,王家倒是门当户对,而且仲国还长得蛮帅气的。
不知什么原因,戴小姐自己通诗文,择夫的标准却不在此。比并孔垅镇的青年,又要同戴家门当户对,仲国不但相貌好,还有那么一点男子汉气。这样一想,就什么都“如意”了。
看着两位从小到大的伙伴交了好运,小林羡慕得不行:“要是哪天发迹了,我都还想订两门亲。”
仲国笑着,并未搭话。因为小林结婚较早,他的老婆尤氏已经怀上孩子了。
“怕要不得哦!”汉阳说。
仲国笑了,再看小林,却是一副讲正经事的样子。
稍后,小林略带几分不屑地对汉阳说:“都二十好几岁了,还做这种小生意,干脆和我们一起赌钱。”
汉阳一口回绝:“不行,母亲晓得了要生气。”
“不让她晓得不就行了。”仲国说,“小林,以后就不许汉阳再去卖水烟了。”
小林说:“要得!”
仲国和小林说到做到,硬是不许汉阳再去卖水烟,从此三人合伙坐庄。常常是由仲国开牌,小林掌钱,汉阳只在一旁观看。汉阳本极聪明,以前装水烟成天在赌局出入,知道十赌九假,可假在哪里?不知道。小林和仲国赌的是手气,输了是手气,赢了还是手气,并不懂假。现在汉阳特别闲,不由研究起牌技来。
下章预告:第37章初露头角书喃大家看也看了,还希望各位给我扎起,多多推荐,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只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才是我更快更新的巨大动力三。
第38章调包娶娇(长篇连载詹玮
第38章调包娶娇(长篇连载詹玮著)
描写的是;解放前发生在鄂东大别山区的匪患故事。小说通过湛人杰和梅子的风流故事,展开了一场情仇恨怨。湛人杰被迫当了土匪,引起了大别山座山虎、孔垅座地虎、张家河平原虎,三虎争雄。抢地盘,争山头,烽烟四起;美人计,连环计,计计相连;夺妻恨,杀父仇,仇深似海。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上回书讲到贼娃子卢黑豹逃难来到张家河;昏倒在张家大门前;被长工崔奠明救起。他以偷人为生,亲眼目睹了土匪座山虎打劫安徽商队的惨景;偷了从武汉返回的土匪座地虎王焕庭的女儿王霞;勾引胡在耕的媳妇梅子,二人在乱坟岗风流快活。
梅子站起身,用手把粘在头发上的草枝丫取掉,把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然后把零乱的头发整理好,兴奋的羞红还挂在脸颊上,在暮色中泛着光彩。卢黑豹又扑上来,抱住她狂吻……
激情过后,卢黑豹拉着她的手说:“梅子;走;咱一块儿回家。”
“你先走;我不跟你一块走。”梅子甩开他的手;扭捏地说。
“都在一块儿哪个了;还有啥不好意思呢?”卢黑豹嘻嘻哈哈地说。
梅子把嘴一撅:“我不想跟你一块走。你先走;我害怕人看见了么咋!”
卢黑豹没办法;只好说:“好好好;我先走。我先走。”
卢黑豹一个人先走了;他的身影渐渐地被夜幕淹没了。与人野合的滋味渐渐的淡漠了,梅子的理智开始恢复了。她拒绝了卢黑豹与她一路同行,等卢黑豹走远了才提起野菜笼回家。卢黑豹无论对她有多好,给他带来多么大的快乐,然而他们不是夫妻,况且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是永远见不得人的。她心里明白这一点。万一这事被村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她。一想到这些她就有些后悔、后怕,不由得心跳加快;脸发红发烧。她一辈子做人堂堂正正;从来没有做过让人指脊梁骨的事;怎么今儿一时犯浑就让贼娃子占了便宜。想到这儿她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可是一想到卢黑豹给她的两个银元;还有做那事时的快感;心里又乐不可支:“我也是个人;也是个女人;我也有感情;也需要男人。”可这时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男人胡在耕;一个为了她娘儿三个能吃上饭把头提在手上卖壮丁的男人;不由得打个冷战。她知道她做这事对不起他;万一被他知道了;非打死她不可。所以,这时候她心里充满了矛盾;快乐和悔恨交织在一起;她心里既想卢黑豹;又害怕见到卢黑豹;她不知道应该把心交给胡在耕还是交给卢黑豹?可她必须顾全面子;尽管黑灯瞎火的有些害怕,还是选择了独自回家。
大别山莽原上深秋的夜晚十分荒凉,野草儿干枯得只剩下了一丝儿生命的气息,仍然在秋风中挣扎着、摇晃着,发出飒飒的响声;夜猫子也出来觅食了,在空中扑楞楞地飞着,好像就在头顶上,不留神之际一声阴阳怪气的尖叫,让她心里头发怵。夜色越来越深了,渐渐的黑严了,天空没有星星,伸手不见五指,黑得能吓死人。
梅子本来就胆小,平日又很少夜里出过门儿,这个时候这种环境把她吓得直想哭。她本该早早回家的,谁知道遇上了大卢这个冤家死鬼硬把她缠住了。一想到那**的片刻,她不由得脸蛋儿发烧,又暗暗的窃喜,心里说:“到了那阵儿,就是神仙也难由自身。”
这时她想起了等她回家做饭吃的两个儿子:“真该死;晌午饭吃得早;两个娃还饿着呢;我咋把两个娃给忘了呢。”她不由得脚底下来得快,可她不敢跑。她知道越是害怕,越不敢心慌而要镇静。一旦撒腿跑开来,最容易自己吓自己,分明是自己的脚步声,也会疑心是别人的,甚至会以为是鬼追来了,吃惊非小。
家,此刻梅子最迫切的愿望便是抬脚就到家里。一个人在荒凉、阴森的田野里行走,恐惧阵阵袭上心头,她这才体会到家的可爱,家是她的安全岛、避风港。尽管她家里穷得叮当响,可是呆在家里很安全,心里头很踏实。家里有她的男人和孩子。她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大麻子。这还不够,他脾气古怪,火气特大,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拳打脚踢。她从来就看不上他,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嫁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老天爷真会捉弄人,她看不上的男人却和她在一个床上睡觉,一个锅里搅勺把,还要生娃。真是的,可惜了她那跟花儿一样的模样,金贵的女儿身。可是她有两个可爱的儿子——大狗和二狗。这就是她的家,尽管这个家有诸多的不如意,但是她爱这个家。
如果没有卢黑豹的出现,梅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一辈子的。可怜惜惶、受苦受难,这是她命里注定的,一辈子都会认命的。事到如今,梅子才发现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就这还不知道这种委屈还要受多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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