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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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军司令阮文平得意地回答道：“我们如此的大动作要完全隐秘是不可能的，但是中国人不会想到我们的决心如此之大。因此，在‘警告’的后面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来回应。而且当前的战略态势也不允许他们抽调大批海空力量来对付我们。”他心中还在想，以如此强大的打击力量、严密的部署、良好的时机，想不胜利都难哪！
　　　　不过人们还是要疑惑，越南化了如此的代价，又冒了莫大的风险，仅是为了夺取这十几个岛礁吗？
　　　　杜总书记的动员也许能揭开这个谜底：“……同志们，我们的‘05行动’一再推迟，终于等到了最佳的时机，党中央相信经过大家的努力一定能达成目标。我要求在这一阶段尽量减少官兵伤亡，以便展开下一步的行动，那就是一举收复被马来西亚和文莱侵占的那些岛礁，没收他们非法修建的钻井和采油平台。那才是我们整个行动的最终目标。我国将由此成为石油的输出国，我军才能提升装备水平，人民的生活才能得到改善……”
　　　　之二越南巨变
　　　　北京，西山战略指挥部，9月9日19：25。
　　　　此刻在我国最高的军事指挥部中，作为统帅的王刚亲自下达“雷公行动”的总攻击令，这是我军的首次空袭战役。由于时差，现在是河内时间18：25，越南S形的海岸线开始昏暗起来，大多数海空军基地的越军还在用餐，不过这顿晚餐是难以下咽了。
　　　　2千年前我国的着名战略家孙子有句名言“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很多人不理解这句话，那时候连飞机的设想都没有，他老先生怎么会想到要到九天之上去制敌呢！意大利人杜黑要过将近2千年才发表“制空权”理论呢。以笔者的理解，孙子是强调攻击者的思绪要犹如天马行空般灵动。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后代在2千年后，才有机会实施他老先生的壮志。有人可能认为第二次中印战争的初期不是也实施了狂烈的空中打击的吗？不过那时空军还是为了给地面部队开路的。而“雷公行动”只有美军在10年前的科索沃的空袭，或者19年前海湾战争中多国部队的“沙漠风暴”行动可以比拟。
　　　　我军第一波的空中打击力量将出动20架H─8、120架H─6M，由240架EQ─6、Q─6、歼─11II为他们扫请地面的越军防空系统，有昆仑岛、太平岛、永暑岛升空的64架歼─7Z为南部的攻击机群护航，海南岛、永兴岛、中建岛升空的96架歼─11、歼─10为南部、中部攻击机群护航；广西、雷州半岛基地升空的64架歼─10为北部机群护航。当然还有3架YJ─14将定位在南沙海域指挥空战，12架SH─6实施远程反潜警戒。
　　　　不过还有2支奇兵为他们开道呢，24架刚服役的歼─17A在14000米高空瞄准着越南仅有的12座远程预警雷达的天线阵；另一支更惊人，3艘夏级、3艘094型导弹核潜艇，它们潜伏在越南南部海岸外150─200公里海下，携载的96枚巨浪3B导弹瞄准了40个越军的重要目标：防空指挥中心、防空导弹阵地、越南南方的空军基地的塔台、跑道。千万不要以为巨浪3B是什么洲际核导弹，巨浪3是2级固体发动机射程达8000公里的洲际导弹，为这次行动研制的巨浪3B只有1级发动机，最大射程仅600公里，原第2级发动机全部作为战斗部，全重达35吨！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导弹战斗部了，由于再入大气层的速度约8马赫，除了光纤陀螺的惯导系统和GPS主动导引头，还有激光、雷达波导引的被动制导。战斗部为子母弹或云爆弹，威力惊人。
　　　　有6艘041型潜艇在它们的周边海域，届时将升上海面，以携载的防空导弹为核潜艇担负防空警戒。由于我军的机群不久就能到达，越军的反潜能力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这些小潜艇并无危险。
　　　　我军还把80枚M─9近程导弹极其隐秘地部署在靠近中越边界的地域，它们的目标是越军在边境指向我国的预警雷达以及安沛、内排、锦普、鸿基、海防等海空军基地。由于射程近，精度极高，足以摧毁这些硬目标。为攻击机的进一步打击扫请道路。
　　　　当王刚发出中越海上自卫反击战的指令后，完全不同于30年前的那场陆地边界的自卫反击战。在北部越南边境地区没有惊天动地的火箭炮、重炮的轰鸣和火焰，更没有万军齐发越过边界的坦克、军车掀起的滚滚烟尘。及其稀疏地部署在荒山野地的12座预警雷达天线被毁，不会引起越南老百姓的反应。接踵而来的80枚M─9导弹打击的是防空指挥中心、空军基地和防空导弹阵地等目标，对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影响。甚至随之而来的攻击机和轰炸机的精确打击，能感觉到的人群也很小，不少人看到机场和军港升起的滚滚浓烟。
　　　　更不同于30年前的是，几乎越南全境的三军都遭受了狂烈的打击，而中越边境的越军边防部队反而相对“轻松”得多。
　　　　刘全政大将是参加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一位营长，王刚则参加了其后的“十年论战”算是抓住了反击战的“尾巴”。他们感到十分欣慰，30年来我军似乎是从“文化大革命”的混沌中猛醒过来，已经恢复了世界强国的地位，有能力来更好地解决这个南部的心腹大患了。精干高效的参谋人员在邢宗强大将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按预案在检查战役的展开，实在是因为这次是我军首次以空袭为主的大战役，而且涉及的战略目标太重要─一举摆平越南小霸，所以邢总长在兢兢业业地关注着战局的展开，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干预的。
　　　　“刘部长，今天的情况似乎正好与当年翻了个，陆军暂时倒是没事干了。真是有意思。”王刚兴致很高。
　　　　“是啊，对我军的地面攻击越军也许还可以扛一下，但是空军和海军的全面打击他们是绝对扛不住的。我希望空军能打得更好一些，这样海军就可以得到更好的锻炼了。”
　　　　“无所事事”的邢总长听到了这句话，也过来了：“刘部长放心，连司令员已经报来好消息了，越军只有61架战机能冒险升空，被埋伏的隐形小飞机一下子干掉了15架，只有46架升空加上12架巡逻机根本不够我军护航战机分配的呢。我们已经指令空军只要击伤那些越军护卫舰就可以了，罗劲风的舰队正全速赶往战区，那些护卫舰绝对逃不掉。只是想不到30年后又要与越军大干一场了。”
　　　　邢总长也是参加过当年反击战的老将，所以有此感慨。我国全力支持、指导，费了将近200亿美元的资金和数千名战士的生命，居然养出了如此的一条恶狼，反过身来咬自己的恩人，而且是如此地狂妄、如此地狠毒，这是每一个中国军人和绝大多数民众始终不能择怀的。
　　　　刘部长以坚定的语气舒展了一位老战士的胸怀：“30年前我军尽管作了最大的努力，然而受制于我军当时的能力和国际环境，没有能伤到小霸的筋骨。去年换了个角度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下。这次看来能基本解决问题。杜政明买了那么多的舰艇、飞机、导弹正好给我军当靶舰、靶机、靶弹。不过我可不想战后还给他们留下1艘舰艇、1架战机，北方的海空基地全部摧毁。至于南方的基地则尽量保存，南方政府已经答应由我们来用。南方政府也同意不扩大原来的地域，还是以17度线、贤良河为界。受了北方34年的残暴统治，南方人民终于认清了河内集团的本性了。借此机会，我们将让杜政明集团再也没有本钱来向我们挑战。这一下也许可以保有几十年的平安。”
　　　　邢宗强犹豫了一下，说了他的一个想法：“主席，我作一个大胆的假设，河内如果承受不了这次的打击，换一个领导人，作出一些让步。我们将中止行动，重新与他们建立友好关系吗？”
　　　　我们吃越南人的亏太大了，他们就是以什么“同志、兄弟情谊”骗取了我国的多少物资啊。
　　　　王刚沉思着说道：“当年我国支持越南抗击美国的侵略，也是向美军展示了我军的力量，同时极大地削弱了美国的国力，否则其后不会那么容易建立起中美相对缓和的关系。确实我们也应该反思当时的一些做法。中央的态度很明确，观察河内领导集团是否确实转变态度，标准很简单，必须赔偿当年被驱赶的几百万华人的损失，承认我国拥有南沙群岛的主权。在此前提下我国可以与他们保持正常的关系，但决不会给他们一件武器，暂时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无偿援助。
　　　　“而我国支持南方人民独立的方针不会变，不会允许河内当局再次向老挝扩张。我们将瞪大眼睛注视他们的行动，决不允许他们再次把越南北方人民绑上他们的战车。”
　　　　河内，主席宫地下指挥中心，9月9日23：20。
　　　　我军第一波空中打击约2100吨弹药的精确攻击摧毁了越军的62个重点军事目标，越军高层的感受就只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了。河内郊外的总参谋部、首都和全国的空防指挥中心都是重点打击的对象。内排、海防、鸿基、锦普等周边海、空军基地遭受的惨重打击更是让越军总部震惊。当空中巡逻的12架战机及冒死从野战机场升空的61架战机，被中国空军护航机群悉数击落的消息传到主席宫深入地下的指挥部时，不少人产生了绝望的情绪。1979年的中越战争后，越军的空防系统在俄国专家的指导下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也无力完全废除当年中国帮助架构的框架。现在机场的塔台、跑道被毁、油库升腾起烈焰，军港内的运输舰、码头、指挥系统、油库均遭破坏。
　　　　紧急召开的军委扩大会，无人能提出良策，变成了“情况收集会”了，坏消息源源不绝地呈现在与会者的面前。
　　　　杜政明注视着阮文平：“海军的情况怎么样啦？”
　　　　上午还口若悬河的海军司令现在说话很不流利了：“这个……这个，11处海军基地已经都遭受猛烈打击，基地防空系统和指挥中心最先遭到摧毁，现在敌军正在逐一击沉港内的所有舰艇，连交通艇都不放过。北方基地的码头、油库等设施也基本被摧毁。前一个小时在海上的舰艇都未遭攻击，后来敌军以诡计引诱现代级大量发射防空导弹，然后击伤了舰上的雷达系统……”
　　　　我军针对现代级拥有的区域防空系统研制了一款特殊的空射型C803反舰导弹的战斗部，它接近目标时会释放出4个子弹头，其中没有一点炸药，却安装了雷达波反射器，它们飞向驱逐舰时，在雷达屏幕上显示的是重型弹头的模样，区域防空系统以自动模式工作时就更无法识别其真假了，如此一来自有4枚改进型的SA─N─7防空导弹来对付它们，一艘现代级只有44枚射程为35公里的舰对空导弹啊，而且一般来说防空导弹还很难击中这些“在雷达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很小的‘导弹’”，甚至能吸引另1枚导弹再次攻击它。
　　　　“……21：30，敌空军紧接着展开了第二波打击，以攻击机为主，除继续攻击我防空设施外，开始攻击我方的岛礁和小型舰艇，大都是在视距外以滑翔炸弹、轻型反舰导弹实施打击。中近程防空导弹难以拦截，况且敌军都是以强大的电子战机先行强力干扰的……”
　　　　“海军准备如何反击呢？”杜政明语气严厉。
　　　　阮文平一愣，“反击”？现在海上的舰艇能逃命保存实力就不错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语调更不流畅了：“……司令部的意见是，舰艇立即撤回基地，在基地防御系统的支持下展开对空防御……”
　　　　国防部长陈文东一看总书记又皱起了眉头赶紧插话：“不能这么消极。马上命令展开‘05’行动，抢占敌军岛礁后，登陆艇上的防空武器就可展开了。回撤的话，要航行12─20小时，如何抵御空中打击？”
　　　　阮文平脸有难色地请求道：“要强攻敌占岛礁难度太大，是否让各舰艇立即收缩到我方的岛礁，登陆艇就可快速卸载防空武器。”
　　　　越军高层看来已经乱成一团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狂烈打击一愁莫展。
　　　　杜政明又转向空军司令黎文安：“当年美军和北约以强大得多的空袭力量打击南联盟，似乎也未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我们的防空系统怎么啦？”
　　　　黎文安心中大叫冤枉，只得耐心地解释：“当时北约是叫嚷了很长时间才动手的，南斯拉夫已经作了充分的准备，而中国是搞突然袭击。最关键的是，美军根本不敢出动地面部队，从6千米的上空如何识别假目标呢？中国出动了大批的特种兵渗入我国，为滑翔炸弹、导弹指示目标，他们还组织强大的直升机突击队来营救跳伞的飞行员。在南方我们的巡逻机已经发现了核潜艇发射潜射导弹的大致位置，可是巡逻机和赶去的4架米格机都被那些该死的防空潜艇击落了。我军的反潜力量太弱了，竟然让中国的核潜艇逼近到我们的海岸线，对它们发射的导弹哪里会有预警时间啊。”
　　　　他倒是滑溜，一下子把责任推到陆军和海军的身上，自然引起了对方的不满。杜政明岔开了话题：“武耀辉委员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比起南部来，北部的惨况还算好的呢。南方各军区和海军军区的损失报告如雪片般向总部飞来，原来以为中国在南沙海域实力空虚，可是那些从海中飞起的重型导弹绝对不是普通潜艇能发射的，没有了预警雷达的预警，那些俄制防空导弹根本就无从拦截这些重型弹道导弹，反而自己被炸得粉碎，造成的简直是恐怖。不同于北方的是，接踵而来的攻击机和轰炸机并不破坏机场跑道、油库和塔台，而是摧毁战机和机库。军港内的舰艇是遭了殃，但是设施可未受损失。难道是因为中国空军的打击难以达到南方？不久在南方主持基地防卫的武耀辉上将和南方军区司令员阮志立中将的报告让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武耀辉是作为总部代表前往南方部署8个“北方人”主力师协防金兰湾、岘港、头顿、新山一、波莱古等重要的海空军基地，以确保“05”行动的胜利。这一次的调动涉及了很多的敏感问题，也是迫不得已之举。现在这8个师也“享受”与基地的同等待遇，甚至“级别”更高。师级的防空系统遭到首轮攻击机的打击后，又遭到轰炸机的猛烈打击。南方解放军的精锐部队在大批直升机的投送下迅即把他们包围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超轻型155毫米、105毫米榴弹炮的火力密度也不比轰炸逊色。
　　　　武耀辉接到返回河内的命令，可是既不能乘飞机、直升机，也不敢乘火车，因为有消息南越解放军已经在顺化以北切断了南北方的公路和铁路。他只好乘坐装甲车由各军区组织精锐部队逐段护送他回河内。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达河内，这一路他不但收听到各方的消息，中国政府在21：00宣称对越南展开了“海上自卫反击战”，让他感到沮丧，这次又让中国抢到前面去了。遭此重击的越军海空力量根本无从实施有效的防御，总部从来没有此类防御方案，在总部那些人的思想深处仍然不认为中国“可以”先动手。好像只有他们“天然”地拥有这个权力。在南方，他的车队接连受到阻截，幸亏护送他的都是高手，而且是多年驻守南方的部队熟悉地形，才一程又一程地把他送到了北方。他们的这支车队刚过贤良河不久，那座桥就被炸断了。他让车队停了下来，默默地回望这条34年前分割南北方的小河，在雨季水势还不小，他的思绪犹如汹涌的激流。
　　　　他奉命部署了8个由北方官兵组成的主力师，守卫新山一、边和、波莱古、绥和、头顿、金兰湾、芽庄、岘港等海空基地，他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