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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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他可以说是柬埔寨最了解中国的人了。
　　　　老国王恳切地对他说道：“我心中一直装着我的子民，我将不久人世了，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们还没有彻底与中国恢复关系。我知道你和你的人民党由于波尔布特这个魔鬼的事，还与中国心存瓜葛。可那时中国由于政策的偏差，自己也遭受了重大的损失。你们大概对越南人还存有一点幻想，我是绝对认清他们了，他们给柬埔寨带来一丝一毫的利益吗？他们出动大军来消灭波尔布特也未必是为我们着想，你看他们占去了我们多少的土地啊，那可是祖辈传给我们的。还煽动我国驱赶残害华人，从华人那里掠夺来的财物都被越南人拿走了，却搞得我国民生凋敝，连政府财政都陷入了危机。
　　　　“我们只有全面依靠中国人了，千万不要三心二意，那样是于事无补的。人民生活再不能改善，国家再乱起来，我们就全毁了。中国人难道会来侵占我们的土地吗？你们下了决心，再来告诉我。凭我的关系还可以争取更好些的条件。我们这么好的自然条件，如果还不及老挝人搞得好，我们将愧对先祖。我希望你能尽快决断，我还能为王国出点力。”
　　　　苏尔森早年也是柬共的人，同中国打过交道，在柬埔寨也算个精明的政治家。一点就通，当即表态：“国王陛下，我们内阁已经决定对中国全面开放，合作推进我国经济的发展。我们将向当年被驱赶的华人致歉，并作出赔偿。尽管那是越南人干的事。拜请国王陛下能向王刚主席表达我们的心意。我明天就派英戈拉去北京同中国人谈判，希望能尽早达成协议。”
　　　　８月１４日柬埔寨政府代表团抵达北京。在会谈中我方进一步摸清了情况，柬埔寨人民党内以外交部长洪德双，驻越南大使贡利立为首的亲越派尚有一定的势力，不过这些年来越南人的所作所为让他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跟他们走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是苏尔森首相还有疑虑，怕与中国的接近引起越南人的报复。英戈拉和宋萨里是党内坚定的亲华派，他们对自己国家的落后状态十分焦虑不安，知道那是新一轮内乱的先兆。因此对中方提出的一系列开发项目和优惠的条件真是惊喜万分：－中国政府提供１５０亿元的信贷保证金，支持国内企业前往柬埔寨投资，兴办独资和合资企业－柬埔寨极大简化双方人员来往的签证手续，以及在柬工作人员的长期居留证发放手续－作为基础设施建设，金边电厂扩建、磅逊港扩建、波成东机场和暹粒机场扩建等一批重点项目，柬方以土地和原有资产作股，中方以投资作股，立即展开。今后收益按股分红。
　　　　－合资改建电讯、电脑网络公司，大幅度扩大容量，由中方投资，一次支付３亿元的营业许可费，柬政府给予１５年独家经营权。税收将是柬政府的稳定收入。
　　　　－柬泰边境的大片雷区由中方保证３年内清除，柬政府给予我国种植企业５年免税，２０年开发承包经营权。
　　　　－在磅逊港东南的云壤和沙密角附近建２个合资的渔业公司，中方支付２。５亿元许可证费，获得沿海和专属经济区的捕鱼权。
　　　　－支付磅逊港２个港区的大笔承租费，用于转运大批的建设装备和物资。
　　　　－允许组建合资的保安公司，在警方的许可下可以拥有自卫武器，为各企业和经营人员提供安全保障业务。…
　　　　这一大批项目签约后柬政府将获得大笔的款项，财政危机立即化解，并且今后将有常年稳定的收入可以用于经济发展项目。柬政府向被驱赶华人的赔偿将由中方作为援助款提供。
　　　　军事上，中方租借象山山脉北端的基里隆附近１５平方公里荒地建设一个卫星地面测控站，租借磅逊湾西南龙岛的土地建一个长波电台。预支十年的租借费，向柬军提供４艘大型电动护卫艇，４架电动直升机，８架ＦＣ－２战机。并且立即交付，在柬埔寨由我军为柬军提供培训。这将是十几年来柬军首次获得新装备。
　　　　这是王刚推动下，政府专家研究后提出的。柬埔寨实在是太重要了，它有优良的港湾，有中南半岛少有的铁路，运输条件比老挝不知优越多少倍了。柬埔寨有大片的平原尚未得到开发，至少有６０％的可耕地未得利用。专家指出那里至少可以容纳１千万我国的移民，而且我国东南地区的民众会非常适应那里的自然条件。这个机会绝对不容错过，下再大的本钱也要进去。有了老挝的通道就不怕越南的军事入侵了，没有人能在我们的战士两条腿走得到的地方战胜我军。
　　　　一系列的协议得到了草签。第二天王刚接见了柬政府代表团，极有深意地指出：我们是有决心，也有能力帮助柬埔寨发展经济的，以前的援助政策并不成功，没有培植你们自己的造血功能。至于这些协议是否能顺利实施，全在于苏尔森首相的决断。中国有很充裕的资金，而柬埔寨有很大的市场和机会，双方合作是互利互惠的，前景十分广阔。并表示，如果首相邀请的话，我马上可以去金边与首相商讨中柬全面合作的前景。
　　　　这是给苏尔森很大的面子了，这也反映了王刚的决心。宋萨里心中最高兴了，柬军虽然号称有１４万，实际上真正能打仗的大概不满１万。那些空军、海军更是缺乏训练，没有战斗力，对越军根本不存在威慑力。所以越南人可随意占领自己国家的领土和岛屿。现在有了中国人的支持装备可以改善一些，提高一点战斗力。
　　　　苏尔森十分满意中方提出的协议，王刚又如此给他面子，愿意亲自到金边来访问。所以立即以老国王和政府的名义发出邀请。他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并提升了亲华派的西莫德出任副外交大臣，以制衡洪德双。而洪德双、贡利立这些亲越派尽管不满，也无可奈何，他们既是少数，又从未由越南人那里弄到１分钱，说话一点份量也没有。越南人实在是穷得连走狗也养不起，目光更是短浅。还以为中国的援助可以减轻他们的负担呢。
　　　　第二天由王刚和老国王出席隆重的“中柬友好条约”等一系列协定仪式，有意思的是，这些协议在中国已经由我国的老总理签署与代表团的英戈拉先附署，现在由苏尔森签署、我国外长附署。条约还有待柬国民议会和我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批准，但那些协议是立即生效的。
　　　　双方的工作人员立即全力以赴地实施，柬埔寨由苏尔森亲自推动。而为了推进下面的基层人员，金钱铺路更简捷有效，在“金弹”的轰击下，根本没有人来检查到达磅逊港的货物是些什么？在波成东机场和暹粒机场卸下的是些什么东西。仅一周内，就有３０００我军扫雷工兵和２０００支持人员经暹粒机场抵达柬泰边境，他们的轻型装备随机到达，而重型装备则由海路，再经铁路转运到现场。由中国运来的电视机、电冰箱、ＤＶＤ等大批电气、日用品源源不绝地到达，市场立即繁荣起来，柬埔寨朝野人士都喜笑颜开。
　　　　基础打好后，中老联军展开了实质性的行动，越南人坐不住了。
　　　　河内国家宫大会议厅８月２４日
　　　　总书记杜政明阴沉着脸坐在会议桌的一端主持国家安全会议，在座的都是越南的党政军要员，有范文杰总理，副总理兼国防部长陈文东大将，主管外交事务的副总理武文杰，外长阮文平，总参谋长武国鑫，海军司令阮文平上将，他们的脸上大都流露出气愤的神情。比较特殊的是坐在一角的国务委员、军委委员武耀辉，他原来是总参谋长，也曾担任过国防工业委员会主任的职务，去年初新上台的杜总书记很不满意他的“亲中国立场”，其实他不过一直在呼吁与中国保持友好关系，认为强行开采南沙群岛的争议地区的石油，风险极大，收益又很有限。当今中国经济在飞速发展，只有与中国搞好关系，得到中国这个大市场，经济才能稳步发展，得到的好处会远远超过那几个油田。他为人正直，又很有才干，在军队和政府里都有很大的势力。杜政明也不敢太难为他，再说也需要他去处理政府和军队内的繁杂的事务，于是表面上提拔他为国务委员，还保留了军委委员的职务。他提拔的总理范文杰虽然忠心，可是能力太差。他在军内提拔的总参谋长武国鑫又是原来的海军司令员，这在越南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很难推动庞大的陆军――这个越军的主体，也要靠武耀辉的协调。
　　　　国家安全会议正在紧张进行，主要议题是的越老边界的移民危机。从８月２０日开始，将近１０万老挝人民军突然采取行动把非法占据上寮和中寮边界地区的越南非法移民２５万人全部赶回越南一侧。越南的边防军措手不及，几个边境省份乱成一团，老挝方面已在边界开始修建隔离设施。其实早在８月初越南就注意到老挝人民军在中国的支持下，猛烈扫荡了佤族非法武装和其他一些毒枭，他们十分怀疑人民军有能力单独干。不过还以为是中老联手消除毒品的生产基地，虽然这对遭受毒品困扰的中国有利，不过对越南的禁毒也是有利的，所以也不在意。谁知现在一下子搞到自己头上来了。而且苦于那些移民本身就是非法的，也无法向老挝提什么抗议，当然越南高层根本也无意提抗议，他们相信的是实力。
　　　　在这里要略微叙述一下越南的经济和军事情况。越南的经济改革，在开始阶段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蛮有起色，与中国的关系也有了较大的改善。进入二十世纪末期，当改革触及到一些深层次的问题时，就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越南当局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大量驱赶华人和华侨，把上百万在经济上最有进取心、素质较高的人群逐出了越南经济，虽然当时收缴了一些财物，实际上完全是杀鸡取卵，这些财物原来不就在越南吗。当经济需要起飞时，那里去找那么多的人才呢。
　　　　去年初，越南新的领导集团上台后，企图重走穷兵黩武的老路以图摆脱困境。一方面以此压制国内的不满，另一方面是想以武力抢夺丰富的南海石油资源。五年前，几大国际石油公司勘探结果显示，在南沙群岛附近海域圈定了好几个超大型的储油构造，轰动了整个国际石油工业界。近年来国际经济进入上升期，美、法接连发生重大核泄漏事故，对核电事业打击很大，导致油价猛升，国际石油集团把眼光又转到了南中国海。这方面菲律宾走得最远，不但占领了南沙群岛的美济礁、五方礁、半月礁和仙娥礁，在有些岛礁上还建了飞机场。最近不顾中国政府的严正警告，伙同某石油集团正在做建造石油钻井平台的准备工作。由于我国在永暑、华阳、东门、南薰、渚碧、赤瓜六岛礁相继建立了守备工事，国际石油集团就不肯在越南占领的２８个岛礁周围实施海上钻井作业。杜政明领导集团在此背景下，妄图以军事手段解决问题。为此大力扩充海军力量，把海军司令提升为总参谋长也是一个措施。
　　　　去年中以来越南经济陷入了困境，政府作出巨大的牺牲才保持军费没有太大下降，军队为此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受冲击最大的是陆军，因为需要大幅度增加海军的经费。俄国已经非常照顾这位前苏联的昔日盟友了，提供了２艘旧的“现代”级导弹驱逐舰，６艘旧导弹护卫舰，２艘基洛级潜艇，以及１２架卡－３１、卡－２７舰载预警直升机和反潜直升机等一大批海军装备，大部分是作为贷款提供的。这当然是杜政明总书记上台以来的显赫政绩，越南一下子又神气起来，号称拥有“东南亚第一”的海军。不过让一向以陆军为主的越军，一下子接收这么多舰艇和直升机，大有“虚不受补”的问题。海军可是一个耗资巨大的军种，俄国人要的“小”部分现款就吃掉了越南的大部分军费。旧舰艇的售价虽然便宜，维修费可不便宜，既要请俄国技师，又要买备件。越南南方原来美国人修建了许多的出色的军港，像金兰湾更是举世闻名的良港，前苏联就是看中这一点，当然也是为了封锁中国，才向越南提供了大笔的援助，前苏联解体后，俄国无力支持了，越南就更没有能力维持如此巨大的军港，设备早就破旧不堪了，那些壮观的舰艇连停靠的地方都难以落实了。至于那些庞大的直升机更是耗钱的主，飞行员一直在抱怨飞行时间太少，他们哪里知道，每在天上兜一圈，就要挖掉一大块军费啊。如此一来陆军的问题就大了，他们一再呼吁的武装直升机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到了１２０架，能出勤的就更少了，只有８０架。反坦克导弹、火箭筒也越来越少，大炮无法更新，实弹练习的机会更少。至于自行火炮、步兵战车、火力突击车的更新，更是无从谈起。只能依靠维持较多的“拿枪的人”－步兵壮大力量。新总书记的妙语：“我们依靠游击战都能打败美国，现在依靠强大的陆军将可以击败任何陆上的入侵者。”激怒了大部分的陆军将领。
　　　　现在问题来了，事情就发生在陆地上，那支“东南亚第一”的海军可派不上用处了。谁都清楚，老挝人民军没有中国军方的全力支持是绝对不可能实施这一驱赶行动的。外长阮文平汇报：“自从凯齐。贡勒７月下旬访华以来，老挝人民革命党完全倒向了中国。在中国军队的支持下首先大规模扫荡了上寮的毒枭和各股非法武装，接着中国人在老挝全境开设了大批企业，全部是带有军事性质的，林场居然装备了大批直升机，保安公司干脆拥有装甲运输车、步兵战车和火力突击车。所谓的‘人民军’的动作很快，到８月２１日开始大规模地驱赶上寮和中寮边境的我国居民，并派遣边防军封锁了各个山口，引起了边境各省的一片混乱。连下寮边境的大批越界种地的居民也惊恐不安起来。中国人已经大批出现在巴色－阿速坡地区，展开了大规模的开发活动。对我国的抗议，凯齐他们置若罔闻，态度强硬地表示，那些是非法移民。”
　　　　武国鑫总参谋长愤怒地说道：“凭老挝的那几个兵也敢找上门来闹事？有中国人支持又怎么啦。我们必须以强硬手段给予回击。”
　　　　海军司令员阮文平的看法更是道出了越南高层的担忧：“中国的意图是很清楚的，就是试图控制老挝全境。中国人一旦在老挝南部站住脚，我军南方的海军基地就直接受到威胁。说实在的，我国海军的实力在总体上远不如中国，能够控制‘斯普林斯群岛’就是靠南方的海军基地，有海军航空兵的直接支持。如果这些基地受到威胁，那就危险了。陆军，尤其是特工团必须把中国人彻底赶出老挝。”
　　　　一想起又要与中国在陆地上打仗，尤其是打特种战争，在座的大多数人心里就发慌。“两山轮战”的教训太深刻了，那是一场长达十年的残酷无比的边界战争。战争初期越方就大规模使用特种部队――越南人称为“特工团”，袭击中国，造成了我方较大的伤亡。越南特工团是曾一再战胜美国特种部队的高手，他们实战经验异常丰富，极端民族主义思想使他们不怕死、敢於发动自杀性攻击；不怕苦，能在热带丛林中趴数天不动，浑身全部被甲虫蚂蝗咬烂而仍坚持寻找对方疏忽构成的攻击机会，特别难对付。
　　　　越特工团曾袭击了中国一个野战医院，数百名伤员和医生被越军以非常残酷地方式杀死，结果激怒了中国，中国派出特种部队报复。从此中越间爆发了一场世界上少有、不为人知、极端残酷的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