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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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从来并非高级的，它被自然诅咒过，那些感知是诅咒的咒语。恐惧，寒冷，悲伤，痛苦。受到侵害，人类会做出许多反应来深切的体验哀伤。那些生物他们不会，因为不懂得恐惧。所以它们是幸福的，是被祝福的。生存本身就是神圣的，我们应该尊重他。　
　　安格斯　
　　第二日：　
　　你文学学的不错。　
圣？麒炀　
第三日：　
我的成绩是最好的。　　　‘　
安格斯　　　　
第四日　
你说我们的婚姻像什么？　　　　
圣？麒炀　　　　
第五日　　　　
听过松鼠踏轮的故事吗？一只松鼠在蹬轮，四肢闪动快速无比，轮子转动不停，可是它就是在原处蹬着。　　　‘　
安格斯。　　　　
第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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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那只松鼠想告诉你，它很快乐，他并不看脚下，它快乐的看着前方。给养收到。我会加倍努力的。　　　‘　
圣？麒炀　　　
费德德躺在巴登的屋顶，心里矛盾无比，他知道先生遇到的险情，他如今艰难无比，命悬一线。但是他总是做出这样无意的态度和这个迟钝的安格斯先生踏着他们的轮子。他非常想告诉安格斯，圣？麒炀需要他。非常需要。　
第42章　ˇ今天都在骆驼穿针眼ˇ　
安格斯又在调他的油漆了，最近他对这所小屋越来越上心。他甚至把地下室的柱子上都雕刻了花。费德德看着低头调配油漆的安格斯，并不打算帮忙，这栋小屋子只能由那两个人完成，谁插手都是不道德的。　
　　“昨天我做梦了费德德。”安格斯拿刷子在木板上试验颜色。　
　　“什么样子的梦？”费德德看着面前的蝴蝶兰，真快呢。都开花了。可惜，这第一次的盛开。先生没看到。　
　　“我梦到麒炀（安格斯最近把那个人的姓氏免了，直接以名称呼。假如那个人知道一定会欣喜的），他老了。足足有七十三岁那么老。他神情恍惚。在很大的森林里慢慢的走着。他的头发比我还白，是老人那种白。。。。。。。。。后面许多可怕的手在抓他。然后我就吓醒了。”安格斯停下刷子。回忆那个梦境。表情带了一丝担心。　
　　“他们已经达到心灵相通的境界了吗。”费德德心里想着。他现在一天五十次的问自己。要不要告诉这个人。可是，那个人不允许啊。他不允许他不快乐。他该怎么办呢？费德德站起来，看下拿着刷子发呆的安格斯：“我去。。。。。。买食材。”说完他离开那个地方。　
　　贝因托皇宫，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那边，这是第三次会议了。席书缘焦急的神色明显的带在脸上，如果知道开拓那个星球要付出那么艰难的代价，他宁愿不要。从贝因托，到Angus需要整整五个月。比地球到那里还远。圣？麒炀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他一直是个幸运的人，从大联盟。到流放星，再到大联盟。那孩子是个有能力的人，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坚强，这一点连书缘都比拟不了。所以，我们要相信他，而且不止他，那里所有的孩子都是有家人的，他们的生命是同等的。”席星看着儿子劝解，他知道儿子此刻无比内疚。但是皇帝也好国王也好，每个人都有责任。那是他的工作，不是叫人生存，便是叫人死亡。　
　　　
　　“宣布，放弃Angus开拓计划，全力挽救那里的被困人员。”席书缘宣布。这是席书缘执政以来第一次宣布放弃某个计划。第一次。　
　　被困？是的。被困了。圣？麒炀的开拓团到达于Angus第十一个月，正式宣布被困。等待救援中。现在他每天都必须徒手面对那些袭击他的自然生物们。所有的人都必须这样做，他们遇到了繁殖性，腐蚀性，杀伤性，都达到3A极的植物，这种植物不是单一存在的，它们覆盖着Angus的三分之一表层。我们应该赞颂这种生物，因为它们如此顽强。　
　　圣？麒炀身上现在除了武器，和少量的食品，就是背了一部智脑。他必须每天在艰难的环境中和那个人联络。此刻那两个人已经达到精神上的绝对共鸣和依恋，不过似乎他们依旧没发现到。　
　　　
　　我们面前总是出现两条道路。我们总是在选择着。　
　　费德德沿着新花街慢慢溜达着，他尽量欣赏着花朵的美丽，他尽量把思绪放松。　
　　“费费费。。。。。费费。。。。德德。。。。德德。我们又见面了。”又是那个怯生生的招呼声。　
　　“狒狒？”费德德纠结的回头看这个面红耳赤的，“青少年”军官。　
　　“啊，军官大老爷？”费德德没好气的招呼。他现在讨厌看到这些悠然自在的人，这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　我。。。。不是军官大老爷。我是格林？赫胥黎。请称呼我赫胥黎就行。费德德先生。”格林？赫胥黎带着一丝期盼看着费德德。　
费德德盯着他看了会。他们的脑袋越来越近。格林？赫胥黎在向后倾斜着，已经达到了某种高难度的倾斜。费德德直到把他盯到仰不下去，然后他看着他，鼻子和鼻子的距离最多只有两厘米。　
　　“再见！”费德德说完，转身离开。　　　
“喂。。。。。。。喂。。。。。。。。等下好吗？”格林？赫胥黎跟在费德德身后招呼着，他小跑着跟着费德德。　　　　
二十五分钟后，费德德蹲在菜场买新鲜的茄子。当他选择好后，那位格林？赫胥黎却抢先为他付帐了。费德德困惑的看着他，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说。”费德德站起来看着他。　　　　
“说？”再次习惯性的后仰。　　　　
“要干什么？为什么跟着我？”费德德　　　　
“啊，其实。。。。。我想把我的处男交给你。。。。。。。啊！天那。。。。。。。不是的。”格林？赫胥黎先生被费德德逼问吓的胡言乱语，大概。。也许。。。是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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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赫胥黎青少年军官大老爷。惊魂落魄的跑了。费德德呆呆的站在原地，很久之后失声笑了出来。　　　　　　　
费德德回到巴登，安格斯早就回来了，他从楼上跑下来拉着费德德的胳膊：“我今天。没收到他的信。”他非常失望，一些不好的预感浮现，那个梦，那个梦。。。。。他急于找一个人交流。　
　　　　　　
“也许是。信息延迟吧，明天会收到的。”费德德违背着良心说着，先生说，即使他死了，也不许告诉安格斯。假如真的出现那个事情，那么请费德德把他传送来的离婚协议交给安格斯，并且告诉他，他觉得和安格斯的游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费德德觉得把那样的责任放在自己的肩头是不道德的。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只是个。。。。。。。厨子！　　　　
得到安慰的安格斯上楼了。对面阳台的来客又增加了。他们看到安格斯的灯光会兴奋吧。也许不久之后会更加兴奋的，因为这个人，他马上要得到自由了。费德德站在巴登的门口冰冷的看着那些有着美丽传说的阳台。接着他离开了这条街道。　　　　
“我很抱歉，费德德先生。”格林？赫胥黎站在费德德寓所的角落。夜深了，给他的脸戴上了面具，此刻他大胆了许多。　　　　
费德德困惑的看着这个人，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怎么处理他呢？今天他实在没什么耐心。　
　　　　　
“我知道，这样的我显得很没羞耻心。可是。。。。。。请您一定不要误会，我只对您一个人这样，半个月前我在市集见到您后就再也无法完整的休息了，他们说我爱上您了。”格林？赫胥黎急切的看着黑暗中的费德德。　　　　
“明天，我就要结束学习了。我必须去下面的队部了，他们说，队部不要处男。所以我来找您。”格林？赫胥黎先生的智力不是一般的白痴。他每天的生活怎么过的，好歹也是和初始打过擦边球的吧？费德德郁闷的心情变的无法形容。　
　　“你之前，在哪里受的教育？修道院吗？”费德德问他。　　　　
“啊。教育？我没接受过正统教育。因为。。。。。因为我是莫桑克人，我祖母说我是怪物，所以我一直住在阁楼里。”格林？赫胥黎很高兴费德德关心他的教育问题，所以他如实回答。　
　　　阁楼吗？费德德看着格林？赫胥黎。突然伸出手臂挽住格林？赫胥黎的腰吻了下去。很久之后，他对那个眼神涣散，意识全无的格林？赫胥黎青少年大老爷低声说：“那么，到我的房间吧，把您的处男交给我。”　　　　
说完，费德德抱起了格林？赫胥黎走进寓所。　　　　
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呢，格林？赫胥黎的针眼穿进一只叫费德德的骆驼。　
　　圣？麒炀的骆驼终于看到了安格斯的针眼。　
　　爱是在空间中不存在的，姑且称之为某种东西，它总是徘徊在我们周围，我们觉得它是一切。它不生长，也不退缩。它就呆在那里。静静的存在于你的内心。它不虚无，它伟大无比。它总能缔造奇迹，比如，骆驼为爱去穿针眼。这绝对不是神话。　
第43章　ˇ雨中交流ˇ　
格林？赫胥黎在梦中醒来，神情恍惚的看着四周，这个房间整体都是黑白色的。很奇怪的颜色，过于干脆利落。他悄悄打开被子，立刻又和上被子，昨天晚上。那个人还真的是热情激荡啊。格林？赫胥黎摸下酸困的腰，真可怕，他们在床上，餐桌，沙发。。。。。。。　
　　格林？赫胥黎低头看着费德德，很抱歉的看，如果费德德清醒了一定非常困惑他会这样看自己吧，　
　　多么清秀俊朗的人啊，犹如婴孩一般。格林？赫胥黎摸下费德德的头发，看下表，该走了呢。他低头，犹豫了下还是轻轻的吻了下费德德的头发。接着他忍耐着酸困，穿好衣服，拿出钱包？钱包？没错，他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倒了出来，放到桌面上，接着他从身上抓出一个小本子扯了一页，认真的写到：　
　　费德德先生：　
　　对不起，我伤害了您，这些钱您买一些营养品吧。很高兴遇到您。给您带来极大的不方便了。下次回来还能来找您吗？这是我的号码。XXXX！请和我联络。　
　　格林？赫胥黎　
　　写完那个人悄悄的拿着外衣离开了。　
　　费德德睡的很好，这些天，他一直缠绕在焦虑当中，担心和先生一起去开拓星垦荒的兄弟们。看着安格斯继续麻木不仁，他很想抓住他的领口告诉他，先生的境地现在真的很艰难，他需要他的温暖。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他带着好几个秘密，于是很累，非常累。　
　　费德德是被阳台外的嘈杂声惊醒，他捞了下身边，空的？那个小东西走了吗？他慢慢坐起来，看下四周，回忆着昨天晚上，之前他和许多人有过这样的关系，他又不是圣人，每次任务完毕他会找人解压，这次略微有些不同，那个人对性事很生涩，他甚至能听到他心脏紧张的跳动声。奇怪的人。费德德这样想，他慢慢坐起，转头。　
　　那是一张纸条。纸条上还压着许多钱，有零有整。费德德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留言。“有个人给我钱叫我上他？然后他说给我带来不方便？妈的？”他说妈的。　
　　格林？赫胥黎先生很可怜的在街边哀叹，早知道留几个钱啊。现在他必须步行着回军营了。要迟到了。。。。。。。。他扶着腰艰难的摸着街边的石头走着。然后。。。。。　
　　　


　　费德德透过车窗看着这个弱智的家伙，格林？赫胥黎先生把头对着石头别扭的捏着嗓子说：“恩~~~~~~~~早啊，费德德先生。”　
　　费德德无语。。。。。。下车，扛人。丢车上。。。。。。。一溜烟走了。。。。。。。。　
　　格林？赫胥黎尴尬的看着费德德，费德德把车调整成自动驾驶，接着他把那个可怜的格林？赫胥黎丢到后座按到那里帮他上了一些药。他很小心了。但是，这个人还是需要静养一天吧，毕竟是第一次。　
　　“不能请假吗？”费德德看着前方问。　
　　“啊？我有三天休假。”格林？赫胥黎提起裤子，涨着大红脸看着费德德。　
　　
　　费德德猛的掉头，格林？赫胥黎从后座飞到前车窗。　
　　“去那？”　
　　“回家。”　
　　“哦，可是我没钱了。”格林？赫胥黎　
　　“闭嘴！”费德德。　
　　“哦！”格林？赫胥黎　
　　安格斯一夜没休息，终于在凌晨三十分的时候接到来信：　
　　安格斯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天气呢？我这里一直在下雨，雨水把一切痕迹都消灭了，就像那些痕迹不存在一般。今天，很想吃安格斯的苹果，又大又红的散发香气的苹果。今天我想跟你说下吃的问题，知道吗？我非常想吃牡蛎了，要最新鲜的。昨天我突然想喝一杯朗姆酒。。。。。。。。。。。　
　　　
　　圣？麒炀大约写了三十多道菜的做法和吃法。安格斯越看越生气。要知道他整整徘徊了一夜啊。整整一大篇的信件，但是只提了一句关于他苹果的台词。安格斯犹豫了下，既然他那么在意吃的，那么就叫他和那些吃的做伴吧。他今天不打算回复。安格斯关了智脑，打开被子钻了进去很快睡着了。　
　　
　　安格斯也许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圣？麒炀会这样写。其实，就在写这篇信件的前日。食品处理器完全被吞噬了，我们说过，那种开着兰花的，可以把根茎扎到金属里的那种花，这种花覆盖了被垦荒星球的三分之一的面积。　
　　安格斯也许不知道。圣？麒炀和他的部下，已经无法维系每日一餐的基本给养了。圣？麒炀是初始人，吃的很少，但是他是人，胃空了一样会难受，会饿。可惜他把食物都均分给部下。他尽量安排那些人离开。转移，隐藏。最新得到的消息，贝因托已经派出救护舰队。可是最快的速度到达这里也需要四个月吧。　
　　圣？麒炀已经三天没吃过任何食物了，他打开智脑。他每天只有一次机会打开它，下次再打开的时间是后天了。圣？麒炀很失望。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也许安格斯真的不知道圣？麒炀写那封信的意义，那个骄傲的人，只是单纯的需要安慰，他真的很饿。在他的怀里，有个盒子，非常精致的保鲜盒子，那里有一个苹果，是安格斯走之前给圣？麒炀的。每当饥饿难忍，那个人就会拿出那个苹果举的很高很高，对着光线看它。　
　　圣？麒炀叹息的，最后看了眼智脑，他必须关闭能源线了。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回复呢？靠在营地的边缘，　圣？麒炀找出一个小本子，他四处要，总算找到一支可以写出文字的笔。他坐下，这样写。　
　　“安格斯，今天，没有得到你的回复，很失望。也许是我们中间的距离太远吧。这是到Angus我所见到的第一个雨季。连续二十七天的暴雨，我们无法保暖只好拥挤在一起，这感觉很奇妙。我们用皮肤单纯的互相温暖着。在遥远的古代人类就是这样做的吧。以后再不能那样和你联络了，所以，在想你的日子，我会学着写一些东西。　
　　关于食物。安格斯，原谅我再次提及它，今天，前天，大前天，我和部下的话题总是围绕着食物开始的或者谈生存问题。我们莫名其妙的高深起来。我总是在想你，所以通常我一言不发。　
　　　
　　关于那些地狱花，哦，就是那种可以把任何东西当食物的花，我们称呼它地狱花，因为它收割生命。这种花很奇特。它从不去袭击或者吞噬一种长的就如驴耳朵一般大小的一种植物，甚至那种植物周围的四米以内的土地地狱花都不会过去。大自然真是奇妙。我们研究了很久，答案还是未知，因为单凭着人力是无法研究了。所有的仪器已经损毁。我们把冬眠舱找出来，把军人埋放到那种植物旁边。这样，直到援军到来